誰都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事,楚大小姐出嫁之日,花轎之中被人玷污,而她要嫁的睿親王府就在眼前。
沒有人敢阻止,亦沒有人能阻止,除非睿親王出現,但是此刻睿親王府仍就大門緊閉,沒有絲毫動靜。
這般的驚亂難道還驚不動就在眼前的睿王府?
不過,此刻事實已定,即便睿親王來了,也已經遲了。
花轎之中,男子眸中此刻盡是嗜血的狂亂,他似乎在望著楚無憂,又似乎不是,迷亂中找不到焦點,卻又似乎隱著痛苦的掙扎,如同在無盡的黑暗中拼命的尋找著突破口。
他那熾熱的可怕的身上泛著驚人的紅艷,如火如魔。
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這個男人此刻不正常,應該是非清醒的,不理智的。
轎中的女人過分夸張的妝容,極度張揚的頭飾,殘余的凌亂的嫁衣,狼狽不堪,那副尊容實難恭維。
楚無憂霸道無理,囂張跋扈,性情暴躁,做事不經大腦,極度愚蠢,而平時更是濃妝艷抹到連本來的容貌都看不清,刺眼到粗俗的裝扮更是讓人不敢苟同,
也難怪先前眾人那般惡毒的議論了。
也難怪睿親王這般的不想娶她。
此刻的她已經嚇的魂飛魄散,連驚喊都忘記了。
隨著男子瘋狂的動作,轎簾掀動,楚無憂才看到大門緊閉的睿王府,一雙眸子猛然圓睜,似乎略略恢復了些許的意識。
今日是他們大婚之日,他沒有去迎娶,她不怪他,但是,她現在已來到睿王府,他卻仍就大門緊閉!
門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會听不到,一點不知情嗎?
「啊。」似乎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驚痛的呼喊聲猛然的響起,似要刺穿眾人耳膜般的尖利。
那般尖利的聲音,轎中的男人卻渾然未聞,只是動作略略慢了下來,身上駭人的紅艷也慢慢散去。
男人突然起身,眸子中嗜血般的紅艷還不曾完全散去,眸子中似乎仍帶著幾分迷亂,不過,卻是一個閃身,快速離去。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晃,便沒有他的影子。
若非此刻那慘烈的花轎提醒,眾人只怕會懷疑那都是錯覺。
睿王府的大門終于打開,一個男子緩緩邁出,稜角分明的五官如神筆工刀精刻,眉如自然墨畫,眸如璀璨之星,唇如色艷描繪,完美的無可挑剔。
漫不經心的雍懶掩飾著不住他骨子里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放蕩不羈的肆意亦隱藏不下他隨意間便能掌控一切的魄力。
「王爺,救我。」楚無憂看到他,心中一喜,下意識的呼救。
只是,她真的太傻,他若要救她,早就出現,還會等到現在嗎?
邪魅的眸子極為隨意的掃過花轎,不帶半點情緒,薄唇輕動,「楚無憂與男人私通,婚前失貞,休書一封。」
手微揚,一張紙緩緩飄落。
他的聲音輕緩,話語卻是殘忍之極。
一個女人,成親之日被其它男人毀了清白,又被夫君當眾扔出休書,誰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南宮睿身後左側,一個女子婷婷玉立,嬌笑嫣然。
楚無憂的身子猛然的僵滯,圓睜的眸子中是難以置信的傷痛,她再笨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他?他怎麼能這般對她?
她知道他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
但是,她仍就固執的以為,只要她的愛不變,總有一天他會接受她,畢竟他們早就定了親。
卻沒想到,他竟會這般殘忍對她,成親當日,就在他的府外,眾目睽睽之下,任由其它男人婚了她的清白,然後輕飄飄的扔給她一封休書。
亦或者這本就是他的陰謀,這個男人本就是他安排的?
身子猛然的一滯,他真的對她殘忍至此嗎?
即便不愛,即便厭惡,便可以成為殘忍的理由嗎?
是她太傻,愛的太傻,義無反顧,如飛蛾撲火,奮不顧身換來的卻終究是魂飛魄散。
鑽心的疼痛,身上很痛,很痛,但是心卻更痛,那無盡的疼痛一點點抽離著她身上的氣力,剝離著她的呼吸。
她的眸子慢慢合起,掩去了所有的絕望,卻終究遮不住那讓人心碎到落淚的傷痛。
一切就這麼的結束了嗎?結束了吧。
而另一個時空,現代。
槍聲四起,子彈亂飛,凌亂的現場充斥著危險的讓人窒命的氣息。
就在這戰火激烈的現場,一個女子卻正在為一位傷者做著手術,縴縴玉手刀起刀落熟練的速度讓人眼花。
傷口緊貼心髒,自是凶險萬分,但是女子卻是一臉的冷靜,不見絲毫的慌亂。
那怕是在這臨時的危險的現場,那怕沒有先進的設備,只有她隨身攜帶的用品。
呼嘯的子彈從她眼前飛去,她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就是某高層組織的特殊醫生,果斷,銳利,雷厲風行,手術刀一出,閻王都要讓三分,人稱鬼醫。
「憂、、、」猛然一聲驚呼,帶著驚慌的害怕,隨即一個身影快速的閃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
就在此時,一個威力極強的炮彈直直的對著他們這邊飛嘯而來。
那可是現在極先進的一種炮彈,別說是人體,就是銅牆鐵壁都能炸個稀巴爛。
他比她更清楚這炮彈的威力,以他的能力,原本是能夠躲出去的,但是、、、、
隨著一聲震耳的轟炸,頓時一片都化為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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