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會讓那個賤種永無反身之地。」咬牙切齒的嘶吼,恨之入骨的陰絕,此刻的楚夫人再無半點的雍若仁慈。
「姐姐的計劃這般完美,那個賤種自然逃不過。」薛夫人只是想著就興奮,只是雙眸微微一眨,突然壓低聲音,略帶異樣的問道,「只是,姐姐舍的嗎?」
舍不得的定然不會是楚無憂,定然是另有他人。
「你給我閉嘴。」楚夫人臉色微變,怒意橫生,「你明天留心點,可別出了什麼差錯。」
「哎呀,我的姐姐呀,對付那個蠢蛋怎麼可能會出差錯,你就是把她賣了,她還樂滋滋的幫你數錢呢。」薛夫人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笑的花枝亂顫。
「哼。」楚夫人冷哼,倒也多了幾分不以為然的嘲諷,那個賤種的確是蠢笨如豬,對那個賤種費神,簡直是對她智商的一種侮辱。
「行了,我也該去看看大小姐了。」听似關心的話語,卻是滿滿的嘲諷與厭惡。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那個賤種嫁到睿王府,所以,她的這個計劃不能出錯,當然,以那個賤種的愚蠢,出錯的可能幾乎不存在。
「無憂,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娘親可真是擔心死了。」一進無憂閣,楚夫人喊的那真叫一個撕心裂肺,情真意濃呀。
楚夫人,蕙質蘭心,賢良淑德,是太後親封的惠德夫人,天慕王朝所有女人學習的典範。
對楚無憂更是疼愛之極,甚至遠勝過疼愛自己的親生女兒。
楚無憂暗暗冷笑,一雙冷眸落在不遠處的極為妖艷的花朵上。
這花很美,散著淡淡的香味。
但是,這種香味卻可以迷惑人的心智,時間久了,會讓人慢慢失去理智,失去自我,甚至受人控制。
爺爺從小教她辨認藥味,她自然知道。
這其實就是一種慢性毒藥,一種慢慢瓦解人的理智,讓人變的瘋狂的毒藥。
腦中那些殘留的記憶告訴她,這花正是那個對她疼愛有加的楚夫人送來的。而且楚夫人特意吩咐要將這花放在她的床前,特別是晚上,一定要放在房間里,楚夫人說,這花妖女敕,經不起風霜雨露。
這種毒在晚上,對睡眠中的人的傷害比白天要強十倍,很顯然,楚夫人是明白這一點的。
平日里楚夫人對楚無憂更是溺縱慫恿,教她橫行霸道,教她肆意妄為。
她見過狠的,還沒有見過這麼狠的,真正的殺人不用刀,殺人不見血。
楚無憂的生母在楚無憂出生時難產去世,兩年後,這個楚夫人進門。
溺子如殺子,一個只有兩歲的孩子從小便接受著這種思想的灌輸,再加上這毒花,長大後殺人放火,無惡不做那是必然的結果。
難怪楚無憂會變成那樣,也幸好這楚無憂是女子,若是男子,肯定早就犯下滔天大罪了。
當然,楚無憂平時那不堪入目,甚至看著都感覺惡心的裝扮也是這個楚夫人所為,現在是因為剛從水里把她救上來,錦月把她臉上的濃妝洗干淨了。
很顯然,以前的楚無憂已經完全被楚夫人控制了。
對楚夫人的話言听計從。
好,真好。
來的還真夠快的。
這次楚夫人來僅僅是為了演繹她的慈母形象?還是另有目的?
斂下眸中的冷意,隱去所有的鋒芒,怯怯的低呼,「娘親。」害怕,無助,委屈此刻在楚無憂的身上表現的淋灕盡致。
在大婚之前,她不想讓人發現她的異常,特別是這個楚夫人。
因為,三天後的婚禮,她必須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演戲,誰還不會?
只是喊出那聲娘親,她真感覺惡心,真真是侮辱了這偉大的稱呼。
「哎。」楚夫人輕聲應著,一臉的慈愛,一臉的溫柔,連連向前,極為疼愛的將楚無憂攬在懷里。
楚無憂心中冷笑,演的真好,不過,她可不是以前傻傻的楚無憂了,自然不會上她的當。
楚夫人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無憂不怕,沒事了,沒事了。」
只是,說話間一只手卻慢慢的移到了楚無憂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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