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上倒還掛著衣服,當然也僅僅是掛著了。
兩人掙扎著扭動,痛的低吟。
顯然,該發生的事情是已經發生了,但是人卻變了,這一變對楚夫人而言,可就是天壤之別了。
這是怎麼回事?楚夫人此刻開始驚慌了。
這到底是誰干的?
楚無憂嗎?
不可能,那個蠢貨絕對不可能,楚夫人立刻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猜想。
可是楚無憂人呢,這兒明明應該是楚無憂的呀。
「楚無憂,你真不要臉,竟然做出這種、、、」薛夫人站的略後,被人擋住了視線,並沒有看到地上的兩人。
不過想到她們的計劃,認為肯定是楚無憂,所以沒有細看,便已經開口大罵。
聲音又尖又高,生怕別人听不到,狠不得所有的人都來看看楚無憂的丑像。
那般尖銳的聲音果然引來了很多的人,看熱鬧乃是人的天性。
只是,薛夫人擠了進去,看清地上的人時,如同斷了電般,猛然止住,瞬間石化。
十
「啊,可靈,怎麼會是你?怎麼不是楚無憂?楚無憂呢?」太過驚愕,太過震撼,太過難以置信,此刻的薛夫人已經顧及不了其它,連聲質問。
楚夫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哎呀,原來是薛夫人的女兒呀。」虹夫人听到薛夫人的話,暗暗偷笑。
「是呀,這薛夫人教的女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不過,听薛夫人的意思,怎麼好像就認定了應該是楚大小姐在這兒呢。」劉夫人也跟著踩一腳,兩人可都是惟恐天下不亂。
「是呀,薛夫人不會是想誣陷楚大小姐嗎?不過,看來這俗話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有什麼樣娘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只是,怎麼還綁了起來,還傷成這樣呢?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
「誰知道呢,這薛夫人當年可是跟江湖浪子私奔的,這江湖浪子嗎?自然都是些不堪入眸的事情,只是,怎麼著這薛夫人也不該把這些教給她女兒,這不是毀了自己的女兒嗎?這般yin穢的女人誰還敢娶呀。」
她們越說越難听,越說越不堪,如此一來,薛可靈的名聲可以說是完全的毀了。
她有一個跟人私奔的娘親,現在又沒有了父親,而且連個自己的家都沒有,本來那些好人家就不願意娶她,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薛可靈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雙眼迷離,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當然,這個時候,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曾過多的去注意他們身上的傷跟捆綁的繩子,對劉夫人她們而言這些根本無所謂,她們就是看熱鬧的,就是希望越亂越好。
這兩個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嘴巴,這下子京城又有熱鬧听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薛夫人怔怔的還沒有回過神來,甚至都沒有去給薛可靈整理一下破裂的衣服。
對于楚夫人而言,只想盡快的掩飾,生怕再鬧下去會扯出其它的麻煩。
「糊涂,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人,還不把他們帶下去。」楚夫人看到事情失去了控制,心中驚慌,心中有著太多的迷惑,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先把人弄回去。
畢竟是她的計劃,萬一把她扯出來就麻煩。
不遠處的楚無憂暗暗冷笑,她早就料定,若只是讓人發現薛可靈在假山背後與人鬼混,千憶媚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掩蓋。
所以,她才準備了後戲。
看到錦月帶著兩個公差快步走來,她的眉角慢慢的揚起。
不錯,來的正是時候。
樹蔭下,楚無憂突然站直了身子,頓時,剛剛那讓人心癢的慵懶,那悠閑自得的寧靜瞬間散去,所有的鋒芒,所有的銳氣亦頃刻間化為烏有。
寧神再看,儼然便是平日里那囂張跋扈的楚無憂。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楚無憂帶著兩個公差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無憂,你、、?」楚夫人驚滯,「你這個做什麼?」
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娘親,我剛剛看到一個惡賊鬼鬼祟祟的躲在假山後面,就讓人把他拿住,狠打了一頓,然後通知了官府,讓他們來抓人。」楚無憂一臉的憤怒,越說越氣。
楚夫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本來是家里的事,最多會傳出一些不好的謠言,但是現在這個賤種竟然報了官。
如此一來,事情只怕就麻煩了,驚動了官府,所有的事情會不會都遮不住了。
楚無憂這個蠢蛋怎麼會想到請官府的人來,就算是抓賊,府中有的是護衛呀,那有的著官府。
這個丫頭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她那蠢樣,絕對不會發現的,可能是誤打誤撞,也可能是錦月那死丫頭的主意。
楚夫人心中暗暗安慰,但是,總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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