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竹台近在眼前,那紅色的玉簡仿佛在向申公虎招手。79閱.
而原本緊跟他的幾人幾乎在斷定無法超越他後便機靈的沖向另外兩個竹台,畢竟在一根繩子絲的行為是極其愚蠢的,至少也多試試幾個繩子才行。
而剩下兩個個速度最快的卻依然不肯放棄,死死的搥在申公虎身後,極其默契的隨在他兩側,根本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以申公虎被雷果淬煉過的身體,加之這幾年的奔波鍛煉,幾乎沒有少年能夠超過他,而以他當過乞丐的臉皮,幾乎在到達竹台的瞬間便不管不顧的迅速抄起兩個紅色的玉簡。
剛拿到竹簡,申公虎便感覺自己身後有異,但他卻早有防備,毫不猶豫的向右側一個驢打滾,狼狽的閃過兩個飛撲向自己的身影後,不用猜也知道是一直在他身後將他視為目標的二人。
沒有時間觀察情況,申公虎狂奔向那臉型凶惡的中年修士,但是眼前那茫茫的人潮卻讓他有種無力感升起,即便是跑的快有時候也不見的是一種優勢。
但是申公虎卻沒有氣餒,狠狠的晃了晃腦袋,將先前的紛亂想法拋諸腦後,現在他只想完整的回到起點,到了那里自己懷里的兩個功法才真正屬于自己。
「很有意思的孩子,居然開始就使詐,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夠保住自己的勝利果實嗎?我拭目以待。」遠在仙霞山的巔峰,一雙目光淡淡的注視著申公虎,嘴角掛著一絲怪異微笑。
「抓住他,我看到那小子身上裝著紅色玉簡!」
一處不知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徹底打破了申公虎準備偷偷模模返回去的想法,他恨不得將剛才發聲的壞家伙掐死,純粹是損人不利己,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申公虎恨恨的想到。
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利益之爭根本就沒有緩解的余地,這一刻雙方似乎成了生死仇敵一般撞在了一起,用以卵擊石來形容十分恰當,在剎那間申公虎就像個脆弱的雞蛋般被包圍了起來,接著便是一片混亂,無數條肉蟲翻滾。
「在那里!快揍那小子,是他拿了紅色的玉簡。」
「滾犢子,看誰敢跟我搶,我是韋爵爺的大表舅的二姨媽的大姑父鄉下的佷子對門住的王二,和韋爵爺關系很鐵,信不信我分分鐘滅你九族?」
「擦,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成王二麻子。」
「你大爺的!我是飛虎幫的少幫主,信不信我分分鐘砍你全家?」
「媽的,是誰在捏我的蛋!」
「啊!!非禮啊!是誰模人家的**,人家還是處,不要啊!」
「這位小姐,我覺得我們還是到那邊的的柳樹下談談人生啊、理想什麼的,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實在是不適合我們這種優雅的人,你說呢?」
「小子,你敢對我妹妹下手,信不信我燒了你家鋪子?」
「這個,大哥,我想我是認錯人,那個,再見!」
就在一片喧囂紛亂的時候,一只顫抖的右手猛然從擁擠的人潮中探出狠狠的拍在土地上,一個頭發像雞窩,衣衫像剛被打劫,臉上還掛著兩個熊貓眼的少年踉踉蹌蹌的爬了出來,像那只有不到三丈遠的凶惡中年修士爬去,正是被狠狠了一番的申公虎,好歹懷里的東西還在,堅持就是勝利啊!少年!
突然一片陰影將申公虎覆蓋,他抬頭目視,才刺眼的日光下面前看出一個肥碩的人形,應該是一同參加考核的少年,只不過噸位實在有點夸張,足足朝出申公虎兩個身位。
「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踩,要想從這過,留下卷軸來!」隨著擲地有聲的話語,申公虎感到面前人形顫抖了幾下,渾身的膘肉很有規律的搖曳了幾下,充滿了韻律。
「大哥,給條活路成不?」申公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站了起來。
「大家也是道上混的,要卷軸還是要命,自己選吧。」肥碩的身影猛哼一聲,做出一個凶惡的表情,可是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對申公虎實在是沒有威懾力。
「我兩樣都要,可不可以?」周星馳無奈的聳了聳肩。
「那我讓你人財皆失,看我的人肉打樁機,呀呀呀呀呀!!」肥碩的身影猛然沖向申公虎,地面上沉重的步伐實在讓人心驚膽戰,申公虎實在是不敢想象被這家伙撞到的後果,但蛋肯定會華麗的碎了一地。
事到如今,申公虎只好使出他偷學胡兒卻一直沒有使出過的絕學——風吹屁屁涼!
沒有任何猶豫,申公虎使出自己吃女乃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向胖子,幾乎在兩人快要撞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膝蓋一軟,背身向下,刺溜一聲從胖子胯下劃過,最終停在了一臉凶惡的中年修士身旁,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的新鮮的空氣。
很快或欣喜或失落的少年們紛紛回到臉型凶惡的中年修士身後,老老實實的拿著自己搶到的玉簡,即便是內心有想法也不敢在中年修士面前做小動作。
誰也沒注意到,在眾新弟子你爭我奪的時候,兩個年輕男女矗立在不遠處的山上腰處,靜靜的觀察著他們。
女子年紀不大,估計在十五六歲左右,曼妙的身軀上裹著緊身紗衣,露出一截白女敕光潔的手腕,臉上罩著一層面紗,只露出一雙紫色寶石般的眼楮,在看到申公虎最後奪取兩個紅色卷軸成功反悔後,便轉身將一炳不知名獸筋制作的軟鞭拋向空中準備馭器離去。
「紫瞳師妹,不再多看一會兒嗎,除了那幾個奪取到高級功法的佼佼者外,還有幾人也不錯呢,只不過是運氣不擠罷了。」另一名白衣書生打扮急忙攔住她,沒話找話的說道,在他心中能夠跟這位離火國仙子獨處的情況可不多,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多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
名叫紫瞳的少女皺了皺好看的柳眉,似乎對這個比她大一兩歲的少年也頗為頭疼,不由停頓了一下,側身閃過對方的熱情平淡道︰「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玩鬧罷了。」
「那紫師妹就去我那碧雲峰上坐一坐吧,最近我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在靈鷲宮地界內的捉到一只奇特的靈猴,不但會模仿人的動作,而且還會釀酒喝呢,可好玩了。」白衣書生熱情的一個側身繼續擋在紫衣少女面前,不容她離去。
「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最近我有些修煉心得需要細細體會,實在沒有時間,所以就此別過。」紫衣少女淡淡的回了對方一句,腳下幾個扭轉,就繞過了他,然後駕馭軟鞭騰空而起,迅速飛向遠方。
「妹妹慢走,修煉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現在蓮池花團錦簇,不如我們去賞花吧,哎,紫瞳妹妹你等等我!」白衣書生鍥而不舍的追在紫衣少女身後,漸漸消失。
「好了,相信大家都得到了自己的連體功法,而我身後的這九人就是此次搶到紅色玉簡的最強者,事後我會帶你們去藏經閣挑選符合自己的功法。作為你們的教習導師,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會看心情給你們予以解答,好了,現在都跟隨我去藏經閣吧。」
絲毫不知道先前有人窺視的申公虎一眾弟子听到塵豐道長的招呼後,全部起身聚集起來,興沖沖的準備去領取練體修煉功法。
「等等,塵豐道長,明明有十個紅色玉簡,那就意味著有十個人獲得高級的練體功法,那為何現在只有九人呢?」一個少年奇怪的問道,但是語氣中頗有些不懷好意。
「這位申公虎小兄弟身手敏捷,思維靈活,獨自得到兩玫紅色玉簡,所以只有九人得到高級功法,還有什麼問題?」塵豐道長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但還是淡淡的解釋道。
「一個人修習一門高級功法就夠了,而這位申公虎兄弟獨得到兩門高級功法,這是不是對我們其他的弟子門太不公平了,我看還是讓他將另一個高級功法交出來讓其他兄弟修習豈不是皆大歡喜?我想這位申公虎兄弟應該不會這麼自私吧。」又是方才那個聲音仿佛好意似得說道,但是卻把申公虎推向了眾新弟子的對立面。
申公虎斜眼一看,發現是一個同樣獲得紅色玉簡的少年,他面目清秀,但是眼眸中卻透露出淡淡的陰沉,配合先前的話語,申公虎直接把他歸為了心思深沉之輩。
無論申公虎交還是不交,都對日後在同屆弟子中相處很不利。
如果他交出玉簡,雖然他表面上是心胸開闊,不計較個人得失,但是傳揚開來的話,難免就成了他迫于這個少年的引發的壓力而服軟,這樣不但成就了少年的名聲,日後在玄天宗高層中留下了懦弱怕事的印象,連這點事情都不敢承擔,以後天玄宗有什麼任務,還指望你能夠承擔些什麼呢?
而如果他不交出玉簡,日後在同屆弟子中難免會處處樹敵,大家都會覺得他很自私,從而不和他往來,傳揚開來,天玄宗高層也許會認為他連不顧同門友誼,自私自利,完全不值得信任,日後在天玄宗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那名紫衣少年轉眼就把他推入了經退為谷的境地,恐怕是為了贏得個為同屆弟子出頭的好人緣,外加能夠搶到紅色玉簡,天資也不錯,好好經營的話,恐怕還能夠成為這一屆弟子的領袖。
申公虎出生在大家族,轉眼便把一切想了個通透,他當時拿玉簡的時候可沒想那麼多,只是當時兩個紅色的玉簡在一塊,他順手就一起揣進懷里了,哪里想得到這麼多。
更何況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可以多一次選擇高級功法的機會還是很值得的,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選擇的功法究竟適合不適合自己,多一次選擇的機會,就有可能選擇到更適合自己的功法。
目光掃了塵豐打仗一眼,發現他饒有興致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點都沒有為申公虎解圍的意思。
這無意間的行為卻讓他引發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危機,申公虎到底該怎麼做?
他到底交還是不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