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站住!打了我家少爺,你以為你現在不留下點什麼走的了麼?」
一道囂張的聲音傳入申公虎的耳際,回頭一看卻是福貝勒的隨從們,其中一人氣勢凝而不散,一舉一動之間能夠引動空氣中的氣流,赫然是一個氣海境的高手。
「我是該給你家公子留下點東西。」申公虎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然後呸的一聲誶了哪個氣海境高手一臉又濃又稠的唾液。
「你,混蛋!」那個氣海境高手愣了一下,然後捋了一把滿臉的唾液,然後渾身都氣的顫抖起來。
在他看來以他的修為只要稍稍嚇一嚇那個淬體境的小子,對方還嚇的磕頭謝罪,他再
以前輩的姿態狠狠的訓斥這小子一頓,然後再抓著他給福貝勒出氣,之後肯定能夠得到福貝勒的封賞,正好用來買一把寶器級的飛劍。
他都氣海境高手了,手里還拿著入門時的法器飛劍,實在是太沒有高手風範了,嗯,要不得要不得。
正在他要運起真氣給申公虎一個教訓的時候,一個挺拔的身影擋在他面前,冷冷的面孔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木然的說道︰「武易峰除了武斗台外禁止搏斗,否則必將嚴懲不貸!」
渾厚的氣勢凝聚在體表,居然凝聚成法衣的形狀,明顯是氣海境修煉到高深的地步才能夠運動的高級法門,震懾的周圍人群絲毫不敢妄動。
申公虎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個規矩,所以不時很擔心,而對面那個福貝勒的氣海境隨從明顯氣糊涂了,才忘記了這一點。
等人潮散去,卻哪里還有申公虎的蹤影,那個滿臉唾液的氣海境高手真的是有氣沒處發,又活活憋了回去,搞的臉色漆黑如墨。
至于申公豹,早就三十六計走為上冊,騎著雪雕返回寒玉峰了。
寒玉宮內,外殿廂房,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坐在床榻之上,濃郁的天地靈氣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不定,眉目開合之間閃過陣陣精光,此人正是今日在武易峰武斗會上的嶄露鋒芒的申公虎。
慢慢平息體內翻涌的氣血,申公虎驚喜的發現,自己四條經脈中的真勁比之前要凝練許多,這樣發出的招式威力要更加強大。
看來實戰對修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所以申公虎更加堅定了自己現在所走的路是正確的,看來日後要多多參加這樣的武斗會,這樣對自己修為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但是今次擊敗福貝勒之後狠狠打臉的舉動肯定激怒了對方,日後肯定會糾纏不休,對方身後家大業大而且還有長老靠山,這得想各辦法解決,不然後患無窮。
不過申公虎也不後悔這次的舉動,福貝勒上次的羞辱這段時間已經成了申公虎的魔障,如果不出這一口氣,心念不夠通達,修煉進度肯定會障礙重重。
修仙之路,容不下這些彎彎曲曲,一味的隱忍只會在自己修行的道路上設置下重重阻礙,更何況連這點壓力都無法承受,如何在修仙成道的路上大有作為。
所以申公虎一旦有了機會,便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只求心中的怨氣得以施展,仙途困難重重,要敢于斬殺前面所有的阻礙,如果沒有這等大勇氣,只會仙道難成,碌碌無為爾。
更何況自己現在也算是紫玉峰的弟子,紫瞳作為核心弟子的翹楚,如果任由對方報復自己手下的小弟,日後有何臉面在這玄天宗立足。
這些天之驕子,一個個心高氣傲,就算死撐也肯定要保下自己的臉面,這也是申公虎明知道福貝勒靠山不俗也敢于狠狠打臉為自己出氣的原因。
心中的怨氣得以舒展,申公虎覺得自己筋脈通暢,心念透徹,修煉速度也有明顯的提升,只覺得自己此次做的事正確無比。
申公虎推開房門,發現天色漸漸明,不由飛奔入山腰的一處密林之中,找到一塊兩人高的巨石,便拳腳向加。
砰!砰砰!!
沉悶的敲擊聲驚擾了此地的飛鳥,熙熙攘攘一呼啦全部飛向遠處,雖然申公虎力敵千鈞,普通的石頭都會因為承受補助鐵錘一般的擊打而碎裂,但是寒玉峰的寒石材質要堪比精鐵,並且在陰寒的氣候下更加堅硬。
所以無論申公虎怎麼擊打,都無法對寒石造成那怕一個拳印,只覺得擊打在寒石上的身體反震的生疼,有些地方青紫腫脹,還有些地方承受不住而撕裂出傷口。
不過這些對于申公虎來說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即便是令平常弟子疼痛欲死的傷口,也無法動搖他堅定的意志,直到渾身氣力衰竭後才舒緩幾口氣。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跳進不遠處的溪流中,冰冷的溪水傳來徹骨的寒意,似乎骨頭都被凍僵了,但是申公虎卻咬牙逆流而上,于大自然的力量開始較量。
過了很久,一只蒼白的手抓這溪邊的石頭,然後探出了一個腦袋,然後他喘著粗氣爬上了岸邊,然後盤腿坐了下來,渾身微弱的真勁順著固定的軌跡開始循環運作起來。
感到體內的真勁開始緩緩積蓄回升,申公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本來想順著溪流逆流而上,結果反而被溪水的強大沖擊力給從上游沖到下游,這大自然的力量果然不時他現在可以抗衡的。
隨著龍象般若功心法的運行,申公虎感覺自己身上的真勁漸漸恢復了過來,一絲絲淡淡的煙霧從他的頭頂彌散出來,正是淬體功法小成的表現。
不過申公虎並不知道,他出手教訓了福貝勒的事情已經在外門弟子間傳開了,不少平時對福貝勒這些惡少欺辱過的外門弟子門無不拍手稱快,紛紛對申公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子充滿好奇。
「混蛋,氣煞我也!大哥,我一定要讓申公虎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一座華美如皇城的宮殿中,一個滿臉煞氣的少年怒火中燒道。
「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我彈指之間就能捏死他,但是這小子現在是寒玉峰紫瞳的人,不好輕舉妄動啊。」一個容貌跟剛才說話的少年神似,但是卻年長五六歲的青年男子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
這兩人正是昨日被申公虎擊敗的福謹和他大哥福禮,而福禮和紫瞳一樣都是得到宗門賞賜一座山峰作為道場的核心弟子,因為多次出色完成宗門任務,所以在宗門內還是小有名氣。
「可是,大哥!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弄死他!」福貝勒憤怒的一拍桌子,憤然起身。
「給我坐下,一天就知道搞這些爭風吃醋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年一度的血色試煉快要開始了,現在一切都要圍繞這個來行動,貢獻最高的弟子可以的到那樣東西,一切不容有失!」福禮冷冷的說道。
「是,大哥。」福貝勒看到大哥發火,頓時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到時候,找個機會將那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就行了,畢竟每年的血色試練都是要死人的。」福禮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
「我就知道大哥你一定會幫我的。」福貝勒會員的獰笑道,仿佛已經看到那小子跪伏在自己面前求饒的景象。
當然,申公虎當然不知道有人正在計劃對付自己,他此刻還在一心一意修煉,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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