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城的槍械協會並不怎麼起眼,只是一棟三層小樓,並不像游擊士協會那麼的宏偉。進入槍械協會,杰斯只覺得仿佛置身于一個槍械工廠一般,各式各樣的槍械或掛于牆壁之上或插在武器架中。每一把火槍都有著屬于它自己的故事,這些槍支也是槍械協會最寶貴的財富,個個都是非賣品。供人挑選購買的槍支被單獨擺放在一面牆上。協會里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顯得有些冷清,畢竟人類對與槍械的認知還停留在娛樂這個層面上。
二樓的空間明顯比一樓要小上一些,有兩個房間。一件是專門陳列與槍支以及射擊有關的書籍的。另一間則是一個槍械的加工作坊,任何槍械協會的會員都在這里改造自己的槍械。
三樓便是會長與副會長辦公居住的地方了,是一間別致的小房間。從擺設的物件來看,這間屋子目前只有一個人居住。
「會長大人一般不住在這里,他只在這里辦公。半年前他便外出雲游了,到現在也沒回來。現在這里只有阿道夫一個人。」
辦公桌上的一座獎杯吸引了杰斯的注意力。那是一座一尺來高的金色獎杯,獎杯的上半部是一個純金打造的正在射擊的小金人,下半部是用上好的木料制作的底座。底座上有一塊方形的銅片,銅片上刻著幾行小字︰
第三屆卡蘭帝國射擊大賽,雙管獵槍組,優勝者——阿道夫&維特。
「這是阿道夫六年前參加帝國舉辦的射擊比賽時得的獎,也正是因為這座獎杯他才從當年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一舉成為這個圈子里舉足輕重的人物。想知道第一屆和第三屆的冠軍是誰麼?」
「是誰?」
「正是飛雪城的槍械協會會長金&路金大人。」
「這麼說來會長和副會長豈不都是槍法精湛無人能及了?」
達姆搖了搖頭,「說到槍法精湛無人能及我們人類暫時還不敢說這話。整個大陸射擊術的殿堂可是在矮人的故鄉——摩瑞多王國。」
「人類和矮人在射擊方面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呢?」杰斯雖然從小和矮人一起長大,也有一手精準的射術,但是對于這個問題,沒有太多閱歷的他也不知道確切的答案。
「 ,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火槍對于矮人來說是僅次于生命的東西。三歲的小孩已經知道用槍擊落樹上的隻果,到了八歲他們就會得到一桿屬于自己的火槍,而到了十六歲的成人儀式上,如果你的射擊術不夠精湛的話是得不到別人的尊重的。在摩瑞多流傳著這麼一首歌謠,說的就是矮人和火槍的淵源︰
嘿~摩瑞多的孩子們,你們為什麼難過?是因為喝不上美味的燕麥酒嗎?不要難過,還是擦亮你的火槍吧。嘿~摩瑞多的孩子們,你們為什麼難過?是因為喜愛的女孩拒絕了你嗎?不要難過,趕快將你的火槍填上子彈吧。不要再抱怨,不要再羨慕,只要拿起你手中的火槍,你將得到一切!」
達姆陶醉地哼唱著,每當唱起這首矮人的火槍之歌他的心情都會無比的沉醉。
「怎麼樣?不錯吧?」
「很有矮人特色的一首歌謠,我也很喜歡。」杰斯也很喜歡這首歌謠,在安威瑪爾的時候他經常在酒館或者大型活動上能听見矮人唱這首歌。這也是他兒時的記憶,現在再一次听到這熟悉的曲調,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
「火槍已經融入了矮人的生活,而我們更喜歡使用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弓弩。火槍對于我們人類來說僅僅只是一種玩物。這獎杯對于我們來說或許還算得上是一種榮譽,但是在矮人的眼里根本一點分量也沒有。不過會長大人這些年一直致力于槍械的普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上槍械。我相信總有一天人類和矮人在槍械方面的差距會消失不見的。」
「一個美好而遙遠的希望。」杰斯聳了聳肩。
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達姆時不時地向窗外看去,「阿道夫最近受到飛雪城護衛隊的邀請到護衛隊傳授射擊心得,有些忙,經常不在協會。不過那家伙倒是開心的很,畢竟這足以表明政府對槍械的重視程度正在加強。」
「 ~」樓道中在這時發出一陣上樓聲。
「他回來了。」達姆立刻迎了上去,「阿道夫,你總算回來了。還記得我前兩天跟你說的那個小孩子麼?我把他帶來了。」
「哪個孩子?」
「就是那個在春祭上打出最高分的孩子啊?你怎麼給忘了?而且還真是巧了,那孩子和漢斯也認識,他說他還帶了漢斯的信呢。」
「是那個孩子啊!你看我,一忙就把這事忘得一干二淨了。這位小兄弟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
「就是他!他剛才還在為選擇哪種武器而煩惱,正好被我踫見了,就把他叫了進來。剛才我已經開導過他了,接下來你跟他好好聊聊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阿道夫點了點頭。朝杰斯走了過去。
「小家伙,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杰斯,副會長先生。」杰斯打量了阿道夫一番,此人與達姆年齡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從他的眼楮中看不到太多的東西,給人一種非常平靜的感覺,這種平靜或許是玩射擊的人才有的特殊氣質。
「听達姆說,你認識漢斯?」
「是的,這是他給您寫的信。」杰斯說著從魔皮袋中將漢斯為他寫的介紹信拿了出來。
阿道夫結果信件,看完之後沖著杰斯微微一笑,說道︰「你還真是個神奇的小家伙!你真的能听懂動物的話?」
「是的,大致上能听懂。」
「我很贊成你的做法!槍作為一種武器更多的責任是阻止殺戮,很多人在有了槍以後發現殺戮便的更容易了,他們變得非常依賴槍給他們帶來的安全感,也養成了用槍解決問題的慣性。這是很不好的現象,我這幾年也一直為這件事感到苦惱。我很想找到在普及槍械與引導人們擁有正確的用槍觀念之間的平衡點,但是對此我卻有些束手無策。」
「武器永遠都是無罪的,它只不過是一件工具。善良的人使用它,它就是正義。邪惡的人擁有了它,它便能帶給人們災難。我相信絕大多數人的心即使不算善良也遠遠沒有達到邪惡的程度,只要政府加以管制和引導,我想事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對于那些極端的人,我也不反對使用極端的手段將他們剔除。」
「你這小家伙想問題倒是透徹。既然漢斯也在信上讓我多關照你,我自然會幫你。听達姆說你在為選什麼武器而苦惱?」
「是的,副會長先生。不過听了達姆先生的話,我對槍械有了新的認識。」
「呵呵,那個家伙就是一個槍械迷。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麼槍械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之類的話了?」
杰斯點了點頭。
「你也別全信那家伙!經過我這麼多年對槍械的研究,槍械確實會在以後越來越重要,但是要說像矮人那樣將火槍視為主流武器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總體來說,火槍還是屬于一種團隊型的武器。在軍隊中有防御兵種和近戰兵種與其配合,如果是兩三人的佣兵小隊也會有隊友負責拖住對手,只有這樣才能發揮火槍的最大威力。單單一支火槍隊或者落單的火槍手是非常危險的。」
「那作為一名火槍手應該如何提高他自身的生存能力呢!」
「我為火槍手總結出了八字真言︰隱蔽、全面、敏銳、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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