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說得這個問題確實是個問題。」九哥的話一出口,凌長青這才想到這一點︰「不過,按照晴涵的性格,就算是我現在慢慢的開始告訴她,她要是跟子言兩個人有了感情,感情比較深了還好,要是沒有,只怕我這一句話說下去,到時候她就會因為反抗我,而徹底的跟子言斷絕來往……」
想來想去,卻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單手撐著腦袋,凌長青只覺得頭疼︰「這件事情我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吧,這幾天我應該還會比較忙,你就多看著點晴涵,逃課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是,董事長。」聞言,九哥點了點頭,恭敬的朝著凌長青鞠了一躬便離開了書房。
九哥一走,凌長青整個人便躺在了皮椅里頭,摘下戴著的金絲眼鏡,捏了捏鼻梁,緩了緩眼楮的酸澀,又重新戴上。
打開抽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相框。
相框上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穿著素雅,留著長發,笑得非常燦爛的一個女人。
看著相框中女人臉上的笑,凌長青伸出手,一臉愛憐的撫模著,那眼里,是濃濃的卷戀和思念,還有一抹無法掩飾掉的痛。
是刻在心髒上面的那種痛。
「老婆啊,女兒如今已經長大了,我也老啦,我啊,就只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找個能夠疼她,愛她一輩子的人,能夠代替我們寵愛她,關心她,照顧她的那麼一個人,只有那樣,我才能夠放心啊。」
「才能夠放心的去找你啊,你說是不是?」他輕聲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那語句,卻是帶著問句,眉頭輕輕揚起,像是在問著照片中的女人,手不停的撫模著相片中的女人的臉頰,那模樣,似乎相片中思念的人兒就在眼前,就在他的身邊。
「小姐,學校到了。」
豪華的賓利穩穩的停在斯華特高中部教學樓下,凌晴涵還窩在車子里頭,腦袋靠著車窗,還在那里睡得正香。
要不是怕耽誤時間,九哥還真不想把她叫醒。
「唔,到了啊。」听到九哥的話,凌晴涵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拿起座位旁邊的布袋下車。
「我來吧小姐。」看著凌晴涵一腳踩在地上還有些懸乎,九哥連忙伸手接過凌晴涵手里的袋子。
「不用了,我自已提著就好了。」站穩了身子,凌晴涵拒絕了九哥的好意,可是因為沒有睡飽的原因,眼楮原本就有些酸澀,一大早的,天藍雲白的,天氣好得不得了,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凌晴涵那眼楮當下刺激得眼淚水就快要冒出來了。
「小姐。」就在凌晴涵抬手去擋的時候,九哥卻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個眼鏡盒打開遞到凌晴涵面前。
是時下最新潮的女土墨鏡,凌晴涵掃了一眼,雖然不喜歡戴著這麼個東西招搖,但是為了舒服,她還是伸手拿了過來。
戴上了墨鏡,遮住了那刺目的光,凌晴涵這才舒服了一點︰「那我就先走了,九哥再見。」
「再見。」
一身白色的運動裝,白色的限量球鞋,白色的棒球帽,隨意扎起來的一個馬尾,濃濃的休閑味道,而那一副墨鏡卻是閃眼的潮品,配上凌晴涵這一身,想要不吸引人目光都難,所以當凌晴涵一走進教學樓的時候,那些原本最近都對凌晴涵抱以了高注意力的學生們,現在更是一個個的都把目光落到了凌晴涵身上。
凌晴涵這樣子,完全就不像是來學校上課的,反倒是像去高爾夫球場,或者是去什麼休閑運動場所的,而實際上,凌晴涵也沒有打著去教室上課的心思,一到學校,在眾人面前閃了一眼,就直接k4的專屬休息室了。
而當凌晴涵這一身裝扮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特別是到了休息室還不把那副引人羨慕嫉妒的墨鏡拿下的時候,看上去精神頭還不錯的樣子的時候,徐少瑋他們幾個昨天看書看瘋了的一個個當下就鬼叫了起來。
「哇哦哇哦,巨星閃亮登場哦!」徐少瑋各種起勁鼓掌。
「凌大小姐,您這要是去哪里玩呢?能不能夠帶上我們啊?」易晨皓一陣擠眉弄眼。
「很休閑的裝扮,看上去很舒服。」葉成銘看著,笑了笑,贊賞著凌晴涵的選擇。
莫子言掃了凌晴涵一眼,原本是有些小驚艷的,眼里的笑容也是有出來的,可是耳朵一听著徐少瑋,易晨皓,葉成銘他們這一人一句的話一出口,不知怎的,那笑就笑不出來了,心里又有了一股子氣,特別是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原本到嘴的話最後也是演變成了兩聲哼哼。
「贊哦。」夏果看著,笑眯眯的給凌晴涵點了兩個贊。
「行了你們,瞎鬧騰什麼啊,又一天了,昨天讓你們記的記得怎麼樣了?」看著他們那一個個明顯就是在不平嫉妒的樣子,凌晴涵沒睡飽還沒有那麼足的精神,也就放過了他們這一次這小市民的心態,把手里提著的那一個袋子放到她的桌子上,雙手環胸,帶著幾分審視的看著他們問著。
「回凌老師,我昨天回去之後,很認真的記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抽查哦。」一句話說到最後,徐少瑋還故意學著某些女生那嗲聲嗲氣的樣子賣了個萌。
凌晴涵一听,眉頭微挑,好家伙,這學習心態擺得不錯啊,還有心思賣萌,看來她今天可以加大任務了。
估計要是徐少瑋知道,不過是因為他一時興起的玩樂,結果就給他招了個累得半死的下場,他肯定會後悔瘋的。
「易大少,你呢?」沒有徐少瑋緊張期待的抽查,凌晴涵听了他的話之後,也只是掃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易晨皓身上。
「還不錯,就是我感覺,我的記憶力好像下降了。」說著,他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以前記那些軟件編程的時候,什麼字符很容意就記住了啊,怎麼一看那些數字漢字,就跟見到了催眠符似的呢?」
易晨皓那里的自言自語,很明顯的就是在告訴凌晴涵,他記是認真記了,不過似乎效果沒有多麼明顯。
而凌晴涵听了,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卻也暗暗的記在了心里。
看來對易晨皓來說,要記東西只怕只能夠換另外一種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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