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修還魂 32第三十一章

作者 ︰ 暗夜鳳翎

不去理會笑得有些發傻的自家二弟,大長老走到床邊對著三長老說道︰「三弟,你且為隱月先行把脈吧。♀」

三長老點了點頭,將手伸到隱月的腕上,凝神細辨,靜默許久之後方才真正的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笑著說道︰「大哥,看來小弟我真是老了,現在的江湖啊,已經是年輕一輩的了。」

二長老聞言,眼楮倏地一下分外明亮,咧著嘴也不管床上的隱月是否清醒,徑直在一旁樂呵呵地說道︰「隱月,爺爺的小隱月,呵呵呵。」

二長老自然是知道三長老這麼說就意味著什麼,那衛齊是真的能治好隱月了,這怎麼能不讓他高興呢?

大長老頭痛地看著湊到床前兀自傻樂二長老,對著三長老說道︰「這般醫術,竟是聞所未聞,當真是令人驚異。」

三長老站起身來,讓過已經差不多整個兒趴在床邊的二長老,笑著說道︰「衛先生怕也不在乎那些個名聲吧。」這江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刻意藏匿了自身,籍籍無名卻也容易。

同時轉身,伸手拿過侍女手中的瓶,倒出其中的一粒藥丸,湊到鼻尖細細嗅聞,而後又用著指甲刮蹭了些許,卷入了口中。

「竟能將其中的毒性濾得這般干淨,當真是神乎其技。」三長老眼前一亮,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藥丸贊嘆道,「有這樣藥效濃郁,卻藥性溫潤的奇藥,隱月之毒再無憂患。」就這一味藥就能很好的延續隱月的性命,若是能療養好身子,何愁那毒不能解。

「好啊。」大長老撫著胡須同樣開懷地笑著。

之所以在衛七走後還讓三長老再檢驗一遍,不是懷疑衛七有不軌之心,更不是信不過他的醫術,而是只有親身感受過隱月的情況才能讓他們真正放下心來。

今日,可謂是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近幾個月來最為開心的日子,雖然現在隱月還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但是他們卻已經相信憑著那衛齊的醫術當能救回這孩子,在已經做好了失去的打算之後,能有希望見到隱月安然無恙,三位老者的心中也自是寬慰許多。

雖然東方家不缺小輩,但是隱月這孩子卻讓他們感覺分外的不同,拖著一個病弱的身子突然闖進他們的視線,年輕卻已然透著蒼涼的孩子輕易地牽動這自己三人的心思,眼見著他日漸消瘦,作為他的長輩他們三人也同樣寢食難安,對于這令他們感到詫異的孩子,他們有著太多復雜的感情。

現在忽聞康復有望,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怎麼能不喜出望外?

當真是行善者,天佑之,隱月這孩子注定了命不該絕。

……

卻說清晨,三位長老剛一起身,就听得家主東方博瀚來訪,詫異之下一問,竟是護院武士在昨夜圍住了一名膽敢潛入東方府的黑衣人。

「放肆!」二長老當即就怒喝出聲,東方家雖然是經商之家,但是武藝修為那也是不容小覷的,在武林中也是一等一的家族,現如今忽然听聞居然有人夜闖東方府?這叫他怎能不怒!

「二弟稍安勿躁。」大長老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皺著眉對著東方博瀚問道,「是何人?」東方家是行商之家,機密之事自然頗多,就是收藏在府中的眾多奇珍異寶,靈兵奇藥因也能引得眾多宵小,但是這樣公然夜闖的倒是少有。

東方博瀚立在下首,恭敬地回道︰「尚還不明,不過觀其修為應當是後天巔峰。」

「哦?」三長老輕疑一聲,倒是有些知曉為什麼會這般狂妄行事,後天巔峰倒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是若是憑著這些擅闖東方府,就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同時也有些不明地向著東方博瀚問道,「即是後天巔峰的修為,怎得昨夜竟是少有動靜?」雖然未達到先天,但是巔峰期的修為已經很是難得了,即使在東方家也能稱得上是高手,護院武士若是與他發生爭斗,按理不可能不驚動他們才是。

東方博瀚也能領會三長老的疑惑,當下就出聲解釋道︰「確實,依著來人的武功,若是單憑武士們的功力,雖然能留下他,但是卻也少不了一些傷亡。但是依趕到的叔伯之見,此人或許對于我們東方家並無惡意,故而即使行蹤暴露,卻也從未下了重手。」

「竟是未曾反抗嗎?」卻是稀奇。

「據叔伯之言,確實如此,那人其實並未探查屋間,只是在府中滯留了許久,在曝露了身形之後,此人也並未急于離去,更加沒有暴起傷人,卻是有幾分束手就擒之意。」

「那倒是有趣,此人現在何處?」二長老听到這里,雖然依舊怒氣未消,但是卻也沒有先前那般暴躁了,雖然依舊月兌不了挑釁之意,但是沒有惡意自也能寬容些許。

東方博瀚自然也瞧出了其中的蹊蹺之處,回道︰「按理說應當是要壓入囚房的,但是考慮到或許之中有所隱情,便由一位伯父看著,在客房呆了一宿。」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三人對于東方博瀚的處理,倒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規矩雖嚴,但是也因人而異,因時而變。

來人雖然擅闖東方府,但畢竟手下留情,只要處理得當,倒也不會曾損傷東方家的顏面,加之其中或許真的有所誤會,貿然將他投進囚房的確不甚合適。

「先將人帶來吧。」想了想,還是親自問詢才能清楚,于是便讓東方博瀚將人帶來。

東方博瀚招過一旁的一個武士,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武士恭敬地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走進了屋來,看著那張年輕的臉龐,長老們有一瞬間的詫異,沒想到這有著後天巔峰修為的竟是這樣的一個後輩。

但是在一驚之後卻也沒有過多的感覺,畢竟現在他只是後天巔峰臨近大圓滿而已,可別小看了這「臨近」二字,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丟掉這兩個字,到死都只能停留在後天巔峰,沒有絲毫寸進,所以在這樣的年紀達到後天巔峰,也只能讓人驚訝于他的天賦,卻也算不得稀奇。

「閣下昨夜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因為了解到東方家的武士只是在交手時受了些輕傷,可謂是沒有傷亡,大長老的語氣倒也還算得上是溫和,也能耐下性子詢問原因。

「在下昨夜貿然擅闖東方府,實乃在下之錯。」黑衣人的態度也很是守禮,不含半分倨傲,雖然依舊是一身夜行的黑衣,但是卻已經拿下了臉上蒙面的黑巾,面色平淡而坦然地對著大長老說道,「或許有些令人不快,但是在下對于東方府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只不過是心中存疑,有事相詢罷了。」

雖無挑釁之意,但是其中的意識還是讓屋中之人皺起了眉,二長老在一旁更是高聲喝道︰「笑話,你當東方家是什麼地方!」

「還請長老息怒,在下自知所行之事甚是魯莽,但是實在是事出無奈,還請諸位見諒。」黑衣人這般說著,言行間卻是有些滯礙,一看便知不是個善于言談之人。

「哦,所問何事?」二長老見其當真是態度無差,倒也暫時息了心中火氣,抬頭問道,夜闖東方府問問題的卻也是聞所未聞。

這便是東方家的大度,若是換做了是其他的武林家族,不,就連一般的大戶人家都不會容得一個潛入自己家中的宵小這般逍遙,因為無論黑衣人所為何事,他的做法都是不好的,任何人都會將它當做是一種輕視和挑釁,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而此刻在東方家,雖然東方家的人也同樣對于黑衣人夜闖府邸而感到不快,但是卻也能容得下黑衣人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白,這是作為一方霸主的氣度。

當然若是沒有能說服他們的理由,那麼也請你做好承受東方家怒火的準備,東方家善,卻不意味著軟弱可欺!

「在下只想向諸位問一句……」黑衣人對著面前的三位長老躬身行禮,而後才緩緩地說道,「在下只想知道,東方家前任家主一家之死究竟是天災,還是**?」

屋中隨侍的之人在听到黑衣人的問話,都不禁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雖然他們的職責與下人等同,但是事實上作為伺候長老們的貼身之人,卻都是家族中的血脈族人,因為身份的不同,他們自也會知曉一些族中辛秘,對于前任家主之死,他們心中早有猜測。

而作為真正知道「真相」的幾位掌權人,听得黑衣人如此一問,也不由地心中一驚,他們自然是了解其中陰私,的的確確是人為之禍,而且是絕對不能泄露分毫的家丑。

事發之後,外邊雖然也有些流言,但是礙于東方家的威信,誰都不曾在他們面前提起,未曾想到居然在這時候,會有人突然闖進府來,如此一問,先前輕松的心態蕩然無存,各種謀劃在腦海中快速劃過,每個人都在思考著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種。

好在此時屋中在座的都是老練之人,即使心中疑慮萬千,面上卻也依舊不顯半分異樣,只是心中都留了份慎重,大長老從容地飲了一口清茶後,才對著黑衣人開口說道︰「閣下此問卻是有些荒謬,老夫著實不明閣下為何會有此一問?」

之所以沒有直接怒斥出聲,是因為想到這黑衣人既然能這般淡然地站立在他們面前,必定是有所依憑,再一想到之前他束手就縛毫不擔憂,幾人就不得不想到「有恃無恐」一詞,這樣的人定然不是隨意幾句便能打發得了的,更令他們苦惱的是,是否還有其他的人,已經知曉了些什麼稍有不慎,都難以善了。

而令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和東方博瀚意外的是,直到這時,屋中的黑衣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敵意,或者是其他好不的負面情緒,這令他們不由的相信,可能就像黑衣人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只是來詢問一句罷了。

「沒有什麼原因,只是乍一听聞前東方家主一家葬身火海的消息,覺得難以相信罷了。」黑衣人抬起頭看著大長老,一雙眼楮黑的猶若深潭,在靜謐中隱藏著危機,「至于在下所問是否荒謬,都無所謂,在下只希望大長老能告知在下,它究竟是天災還是**!」

「天災如何,**又如何?此間之事都只是東方家的家事罷了,卻是與閣下無關。」

「長老莫惱,在下當真是沒有絲毫不敬之心,也不曾懷有奸歹之意,只是想要知道其中的真相。」

「哦,那麼閣下知道之後又如何?」

「若是天災,那麼在下無可奈何,但是如若不是,那麼,還請長老告知在下,凶手究竟是何人?」說到此處,黑衣人已經是面露怒容,漆黑的眼眸中猶如兩團冉冉而起的火焰,帶著和逼人的熱度,一直垂在身側的手也已然緊緊地攥成了拳,手背上根根青筋暴露,「無論是誰害了恩公,在下都不會放過,哪怕是天涯海角,在下也定要他為恩公償命!」

此話語帶血腥,字字狠戾,一股仇恨的氣息瞬間彌漫在空氣之中,陰寒地直叫人心間發顫。

「這……」黑衣人眼中戾淒的凶光讓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和東方博瀚四人感到驚異,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有些拿捏不準其中的真意。

雖然黑衣人表現得情真意切,但是卻不能讓他們松動分毫,因為若是稍有差錯,東方家的名聲就將毀于一旦。

最後還是三長老輕咳一聲,對著黑衣人說道︰「不知閣下所謂的恩公是何人?而閣下自己又是什麼身份?」抬手捋了捋胡須,「若是方便,還請閣下告知我等一二。」

黑衣人听到三長老的問話,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般一扶前額,回神道︰「長老說得是,的確是在下失禮了。」

說著便重新向著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一一見禮,起身後方才接著說,「在下衛齊,幾年前流落到廣陵城,曾受二少爺救命之恩。」

「二少爺,卿玥?」

「正是貴府的嫡出二少爺——東方卿玥。」

竟然是東方卿玥?!

大長老、三長老和東方博瀚都驚訝地對望了幾眼,就連一向疼愛東方卿玥的二長老也不由地睜大了眼楮,雖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那孩子過去的行為並無大惡,但是一時間也著實難以將好事掛在他的頭上。

這黑衣人衛齊,很顯然是一位江湖中人,若說到救命之恩,他們想到過東方卿珺,也想過東方嘯,但是萬萬沒有料到居然會是東方卿玥,不,現在是隱月了。

轉而一想,又覺得這也並不稀奇,依著隱月過去的行事,若是現在有人上門尋仇,那麼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會是那個讓人可氣又無奈的孩子,誰讓他將自己的名聲糟蹋成了那般模樣。

而且,他們也同樣想到,依著那孩子的能力,就算真的有行善舉,定然也不會是什麼太大的救助,怕也只是搭了把手,但是很顯然,現在這衛齊若真的是向隱月來報恩的,那麼他絕對是個執拗到認死理的,依著這般的執著程度,卻是不大好處理啊。

想了想,大長老開口說道︰「閣下說卿玥那孩子曾有恩于你,不知可能與我等細說。」

衛七聞言也不拖拉,十分干脆地接口道︰「這有何說不得的。」

一旁的二長老最是開心,現在也不計較衛齊擅闖東方府的罪行了,一門心思地就想知道他的乖乖小隱月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對對對,老頭子我還沒听過那孩子做什麼好事呢。」

這倒是實話,以前一直在他們耳邊徘徊的都是為非作歹的「惡少」之名。

「恩公的為人如何,在下自當清楚,外邊那些敗壞恩公名聲的無知愚民,當真可惡!」雖然衛七很想告訴二長老自己的主人的確不會做什麼好事,但是話到口邊卻不得不強行咽下,他還不想死……

三長老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衛齊就和自己的二哥一個德性,認定了的千百頭牛都拉不回,那孩子在廣陵城的名聲可著實不怎麼好听,三長老臉色尷尬地輕咳一聲︰「咳,卿玥是個好孩子,過去是我等疏漏了。」

被劫了話茬的衛七也不見惱怒,他也知道這是示意自己交代經過,他自也樂得如此。

于是,便將主人交代下來的「經過」細細講來——

衛齊原也是一商戶之家,雖然算不得大戶,但是父母雙全,卻也是幸福安康,他作為家中唯一的孩子,只是受盡疼寵,加之聰慧異常,自小就與父親學習經商之道,對于江湖武林一概不解,怎麼都沒想到,他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的江湖時,卻是一幫山匪,打劫了一門大戶,而他們出游地馬車卻不幸糟了魚池之禍。

銀白地利刃卷帶著猩紅的血光,在短短剎那間,家中的僕人具以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自己的雙親更是為護著他而相繼遇害,衛齊咬牙奔逃,卻在山匪的戲弄中失足跌進了溪流之中,隨水而去,昏沉之間唯一記住的只有慘死的雙親和山匪猙獰的臉龐。

但是上蒼有眼,即使這樣他依然僥幸保得了自己的性命,並且意外闖進了一位前輩的墳冢,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憑借過人的天賦,機緣巧合下不單成為了一名武者,更是習得醫毒之術。

滿心仇恨的衛齊,廢寢忘食地在洞中研習,獨自在危險的山林間掙扎求生,只希望終有一日能報的血海深仇!

幾年之後,因為再也難以忍耐自己心中腐骨蝕心的仇恨,剛有小成的衛齊就走上了復仇的道路,于是想當然的。他失敗了。

然而上蒼依舊眷顧著衛齊,又一次將他留在了人世上,在他瀕臨死亡之際,一位出游的少年救了衛齊,而那位少年自然就是東方家的二少爺——東方卿玥。

雖然心中感激,但是因為身上還有血仇未報,衛齊也只得向東方卿玥辭行,繼續回到山間修煉,誓言救命之恩容後再報。

而這一去便是數年,當他終于報完仇後,卻意外听聞東方家的慘禍,突然听聞自己的恩人已死,大仇得報,恩人卻逝,衛齊的心中便一片茫然,最後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還是覺得事有蹊蹺,便想要潛進東方府,一探究竟。

……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和現任家主听完衛七的話後,一時間都沉默不語,其實衛齊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復仇的故事,這在腥風血雨的江湖中實屬平常,甚至比起其他人來,衛齊還幸運了許多,並沒有什麼曲折的情節,也缺少感人至深的力量,讓他們沉默的是,這之中唯一和他們有關的那人——東方卿玥。

就像他們先前猜測的那樣,其實在整個故事中,隱月真的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卻不能抹殺他的影響,不過是隨手之為,但是對于衛齊而言的確是算的上救命之恩。

現在根據那孩子自己的意願,這世上已經再沒有東方卿玥了,留下的只是隱月,那麼有關于「東方卿玥」的恩怨也應當全部斬斷。

但是,若是這樣,那麼現在這個找上門來要報恩的衛齊,他們究竟又該如何安排?這成了一個問題,而且還是個大問題。

東方家雖然不是什麼仁善之家,但是也絕然做不出為了省事而屠戮無辜之人的性命,若只是一般的人,倒也容易,只待確定了所他無假並且于家族也無害之後,直接打發了便是,但是依著這衛齊的天資和那較真的性格,若是處理不當產生了誤會,那麼便是為日後的的東方家埋下了一個隱患,稍有不慎,後患無窮。

東方家的掌權者還在思索,已經講完故事的衛七卻心中一片平靜,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不,他的確就是個無關的人,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那故事中的「衛齊」。

但是衛七絲毫不擔心被拆穿了謊言,因為在他的主人的確令「傀偶」滅了一窩山匪,在某處的密林中也真的有一處墳冢,只是在里面避難的人早就已經化成了白骨,幸運的只會是故事的的那人。

主人為他安排的故事很簡單,自己此時的言行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大恨極愛,這就是「衛齊」的性格,但是衛七知道之後的事不會出錯,這樣的「事實」非但不會惹人懷疑,在稍加證實之後更是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因為這世上最莫測的就是人的心性,再怪又能如何,它就是存在著。

他的主人玩弄的就是人性,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只要主人想,那麼就都會為他所用,誰都逃不了。

就如衛七所預料的,對于這樣漏洞百出惹人懷疑的故事,屋中的人雖然不曾全信,但是意外的心中卻是放松了些,只因為它的平淡,權掌一方,他們見了太多合理與完美,那樣的無缺只會令他們心生戒備,衛七的話中有太多的僥幸,但是卻也最是容易被揭穿,他們並不認為衛七有必要撒這樣的謊。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其實誰都不能太自信。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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