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听說了沒,曹軍家的幾只雞一夜之間全不見了,雞窩里面血跡斑斑的,連根雞毛都沒剩下,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幾個窩在河邊上洗衣服的婦人們說道。
「我估模是谷里跑來了黃鼠狼,把雞都給叼走了。」
「這事兒,說不得,之前李路家那小伙子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晚上,谷里的人忙著找,找著的時候正躺在人家的狗窩里呢,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還有吶,俺听俺家夫君說了,最近寨主屋子里面也不太平,經常有男子進進出出的。」
「噓。」
「這拓跋姑娘好心收留了咱們,咱不能在她背後說她的不是。」
一旁隔著比較遠的婦人們听了,立即也湊了上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把最近翻雲寨內發生的稀奇古怪的事都拿出來說了一遍。
罪魁禍首近日來閑來無事,也會翻閱一下有關蠱術的書。至于翻雲寨那些個瑣事,宮錦覺得他們越是亂,將軍和邱白才有辦法將物質偷偷地運輸過去。
這是聲東擊西的法子,只是不太清楚那位拓跋姑娘何時才會反應過來。
拓跋尋最近還真是被三谷十二洞的當家們煩的頭都大了,尤其是意yin她的那個yin賊尚未抓住,她就覺得心煩。想她長這麼大,尚未有誰如此膽大,居然連她都敢調戲。她覺得,若是不將此惡人抓住,整個翻雲寨的女子都會遭殃。
顯然,宮錦還不了解自己做了如此罪惡不赦的事,他閑暇無事,曬曬太陽,喝喝補湯,偶爾也會查閱一些探子送來的信件。
大抵都是在訴說,糧食物質已分批運送了出去,在另外一頭有邱白在接應,可以完全放心等雲雲。
宮錦也回了將軍的信件,告訴他們一切無恙,待所有物質都從關谷雁地通過後,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繼續和拓跋姑娘周旋一番,再為她找些事做做。
拓跋尋每日練武都非常準時,宮錦沒等多長時間就等到了。
看著她拎著雙刀,英姿颯爽的舞動著,身影妙曼,宮錦看著看著,不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五歲那年,從他平安回宮後,葉姨也是如此每天雷打不動的在萬鳳谷一隱秘處教他舞劍,年復一年。
「蘇兄。」
宮錦心下懊悔,自己竟看著人家舞刀看傻了眼,連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都未察覺。
「毛大夫,你好。」
毛志平順著宮錦的視線看去,忍不住打趣道,「沒想到蘇公子居然會對舞刀感興趣。」
「毛大夫說笑了,我從小便對刀劍感興趣,若不是體質虛弱,怕是怎麼也會選上一樣兵器去某個聲名遠播的大俠手中拜師學藝,奈何……」宮錦倒是毫不遮掩的將對刀劍的興趣表現在臉上,加上語氣中的惋惜之情,說出的話倒是頗有幾分可信度。
毛志平點頭贊嘆道,「蘇兄的體質的確是需要好好的調養,對了,住在翻雲寨多日,可還習慣?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宮錦想了想,道,「還未多謝毛大夫替我送信一事,蘇錦在此謝謝。」
毛志平突然往他身邊湊了一下,小聲問道,「蘇兄,可還娶妻了?」
宮錦還真沒模透他問這句話的意義,搖了搖頭,「尚未。」
「可有婚約?」
宮錦愣了楞,又搖了搖頭。
「毛大夫,你究竟所欲何為,直說罷了。」
毛志平立即將他往前推了一把,「你且看我們寨主如何?」
宮錦眉頭一簇,眼前這個揮刀的女人,外形雖甜美可人,實則內涵卻是有待考量,只能說普普通通罷了,不過這些話萬萬不能在毛志平面前說。
宮錦微微一笑道,「寨主乃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
巾幗不讓須眉,我呸!
這女人簡直是太粗魯了,極品中的極品,萬人中都難以找到一個。
毛志平自然不曉得宮錦心底的話,他當是宮錦十分滿意,心中□□的想到,改日得問問寨主對蘇兄的影響,若是好,不妨撮合撮合。
宮錦若是知曉他的想法,怕是會直接噴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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