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之說和撞人的鬧劇落幕,府中的掌權落回到了老夫人的手上。
「小姐,這個要拿給老夫人嗎?」心悅看著手上的藥丸輕聲的問道。
「恩,老夫人會知道怎麼做的。」
林姨娘被關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直查不出病因的寧少良還是不能不管的,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其實那日接近了寧少良後她在他的身上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奇異草的味道。
奇異草食用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害處,但如果食用過後又吃甜食的話就讓人感到焦慮,神情呆滯,還會很排斥人的接近。而寧少良剛好就是出現了這樣的癥狀。林姨娘當時只所以能夠靠近寧少良,是因為她身上也有奇異草的味道。
把脈當然不會發現什麼問題,她相信林姨娘不會那麼狠心對自己的掌中寶貝,要麼是被人唆使,要麼是被人先下了手最後不得不那麼做。
她讓心悅把這藥丸拿去就是能驅散寧少良體內殘余的奇異草藥效的。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老夫人真的混了才會覺得是她想要殘害寧少良。
「是,奴婢知道怎麼做。」
寧爾嵐看著剛翻開魚肚白的天色,今天她需要到藥田去走一趟,前兩天李四讓人來說,發現了一種稀有的藥草能夠在那片田地里存活,她要去看看。
留下心悅和心晨在府里照看,她今日決定獨自一人前往。
每次出府寧爾嵐都不喜歡乘坐寧府的馬車,會有一種隨時都被監視的感覺。
寧爾嵐難得好心情的掀開車簾看著車外的風景,雖然已經漸漸入冬,但山腳下這一片風景卻依舊迷人。
忽而,一陣清風吹過,寧爾嵐輕輕的閉上眼眸深深的嗅著大自然的空氣。
不對!空氣中怎麼會有血腥味!「車夫,先停車。」
車夫有些不明所以的把車子停了下來。
「就到這里就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突發情況還是讓車夫離開比較安全。至于她,她還是覺得自己有那個自保的能力的。
寧爾嵐想四周看了看,除了
寧爾嵐沿著鼻尖傳來的血腥味慢慢的往前走,前面是一對半人高亂草地。她小心的撥開面前的草,看到不遠處有一片黑色類似于人形的東西。
第六感告訴她那是個人……還是個活的!
隨著她慢慢的靠近,她離眼前的那個生物只有三步之遙。
忽然,地上的人猛的彈起,以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閃到寧爾嵐的身前,寧爾嵐只感覺一股濃烈的殺氣夾雜著血腥味向自己靠近,微微一低頭,看到一把帶血的刀尖正抵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你的刀再往前推進一寸,我們就會兩敗俱傷。」寧爾嵐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眸中已經是沉靜一片。只要認真的人就會發現,她的一只手被對方緊緊的抓住,而另一只手卻以怪異的姿勢抵在對方的身後。一根閃著銀光的銀針分毫不差的抵在對方脊椎上的死穴上。
雖然一針下去對方不會死,但半身不遂還是可以有的。
黑衣男子深黑的眼眸猛的迸發出無盡的殺意。
「誰派你來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卻有一股讓人著迷的磁性。不禁讓人聯想擁有這一聲音的會是怎麼樣的美男子。
我只是一個多管閑事的打醬油的……「我只是路過而已。」
男子似是不相信寧爾嵐的話,將刀尖再往前推進了一些。
「喂,你以為我真的傷不到你嗎?」
沉吟過後,男子道︰「好,我放了你。」
男子明顯能夠感覺到刺到脊椎的那根銀針,握著寧爾嵐的手微微使力,發現她沒有內力之後才猛的用力將她推出了兩步之外。
剛才的動作或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在倒下之前他只隱約的看見了寧爾嵐那張有些惱怒的臉……
寧爾嵐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的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他全身上下除了那雙緊閉上的眼楮之外,別的地方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
「好人當不得,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想起剛才的情景,寧爾嵐就有些郁氣。
似有些負氣的轉身就要離開。
可還沒走出十步,她又實在受不住自己良心的譴責停下來腳步。她從來都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光是看就知道,或許救了這個男人自己會惹上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完全沒有止住自己往回走的腳步!
或許,自己需要一個試用新藥的人?
對,沒錯就是這樣!
寧爾嵐來到黑衣男子面前,簡單的檢查了他身上的傷。三刀外傷並不算是特別的嚴重,只是……
她拿起男子的手,認真的翻看,發現他的指甲蓋發黑,是中毒的現象。
寧爾嵐無奈,拿出袖中一個看似小煙花筒的東西,輕輕一拉開,「咻」的一聲,天空爆出了一朵小小的煙花。
她知道萬老七在這附近設了一個組織的暗樁,相信用了多久就會有人來了。
在人來之前,寧爾嵐先簡單的幫男子清理了身上的傷口,防止進一步的感染。當她伸手想要將男子臉上的黑布拿下來時,她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就當是自己在路邊撿了一只小貓小狗吧,反正這人治好了遲早會離開的。
「公子,你怎麼在這里?」很快,就有手下趕到了。
「恩,意外救了個人,你們小心一點將他抬回去。」
兩人將心中的疑問咽回肚子里,上前小心的將男子抬了起來。
暗樁設在不遠的小半山腰上,那里有一個隱蔽的山洞。要不是事先知道,不熟悉的人很難會發現這里還有個洞。
看來去看藥草的事情要暫且擱置了。
「公子,這個人……」
「將他安排在最里間的屋子里吧。你們去給我準備一些傷藥和紗布來。」
「是。」
寧爾嵐走上前,看著躺在簡易的木床上的黑衣男子,雖然臉上的紗布不能掀開,但身上的衣服可不能不月兌!
寧爾嵐其實不太想承認剛才被挾持的時候,她分了那麼一點點的心去注意這個男子黑衣下那健美的身材……
拿過剪刀將男子的上衣給剪開。他胸前有一條很猙獰的刀傷,但面積不大只有兩個拇指那麼長,胸前的血液已經凝固。
「胸前一刀,手臂上一刀,還有一刀……在大腿內側……」其實,我不想把你月兌光的……
寧爾嵐心中怪笑一聲,其實她是一個很有醫德的醫生!
手上的剪刀「 嚓 嚓」的將男子身上的黑衣全部剪開,唯獨剩下一條銀白色的,底褲……
拿過消毒藥水將他身上的傷口清理干淨,又把藥粉灑了上去,最後就是包扎傷口。
手臂上的傷還好,可大腿和胸前就不是那麼好包扎了。
寧爾嵐嘴角抽了抽,略有些好奇的將男子的身材從上到下毫無遺漏的打量個遍。
胸肌發達,人魚線完美,大腿弧度無懈可擊……
「公子……」
「啊?什麼事?」
寧爾嵐猛的回神,暗怪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那個怪毛病又要犯了?不行不行,這里可不比前世,絕對要忍住!
那手下有些呆滯的看了看床上幾乎要被月兌光的人,眼神有些躲閃的快速的看了眼寧爾嵐。「公子,你要準備的藥已經準備好了。」
犯痴也只是一瞬,很快寧爾嵐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把藥放下,去準備拿一套身量比較長的男裝過來。」
「是。」
寧爾嵐拿過桌子上的藥,試了試溫度。在外面的時候她就診斷出了這個男人到底中的是什麼毒。這種毒不會要命,但卻會讓人在一段時間內四肢酸軟,而且藥性很強勁。
她真有些佩服這個男人剛才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跳起來挾持她的。
拿過藥想要給男子喂下,將他臉上的黑布掀開。剛才她就發現了男子發際線的地方有些可疑,原來他還戴了面具!這層黑布其實也是多余的。
可她卻發現她怎麼也撬不開這個男人的嘴巴。
寧爾嵐無語望天,這是要有多高的警惕性,就算是昏迷都還潛意識的防備。
「你放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害你,如果你不想一直無力下去就張嘴……」
不知道男子是不是听見了寧爾嵐的話,牙關終于放開了。
忙活了下半天,寧爾嵐發現自己的底衣都汗濕了。果然好人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公子,萬頭知道您在這,讓人飛鴿傳書送過來的。」
寧爾嵐微微挑眉。拿過打開看了看。
是關甫然傳來的消息。
紙條上是奇怪的字符,當然如果是穿越人士都能夠看得懂,因為那些都是小學拼音!
內容很簡短,大概是說了些他在皇城里的情況。
看完將紙條給燒了。
「這幾天我都會過來,好好照看那個男子,十天之內他不會想要離開。」那毒性就算服了她的藥最少也要十天的時間才會散去,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如果十天之內離開的話在遇到仇家什麼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公子。」
「相信就算他醒了也最多是問這里是哪里而已,你們只用告訴他這里是汕城的地界就可以了。」
交代完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寧爾嵐讓人準備好馬車將她送回了寧府。
咩哈哈哈哈……眾所期待的男主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木有!放某只出來留個彎,接下來會有很多出場機會的哈!大家不要急~~~小禪子問安了~~~木有強大的陣容,只有狼狽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