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怎麼來了?」看見蒙著面紗走進來的寧爾嵐,萬老七迎上前道。
「我來看看如今的進程如何了。」她想要開一間獨特的藥膳坊,已經計劃很久了,如今到了汴京,知道這里的人消費水平和養生認知都比較高,所以決定落實的做下來。
「大伙都是按照三小姐給的圖紙做的。感覺做出來後效果肯定會好。」
「我不過是畫了一個大概的輪廓而已,能夠做出來還是因為兄弟們的本事。」她並不懂得建築,當初也只是將藥膳坊的大概構造畫了出來而已。
「三小姐放心,萬老七保證能夠讓三小姐你滿意。」萬老七至今對寧爾嵐不僅僅是佩服那麼簡單,心底更是感謝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強大的三小姐,她給自己一次走在光明大道上的機會,讓他不用再過以前那種喊打喊殺的日子。
「前些日子開的藥鋪如今如何了?」
「藥鋪剛開始的時候是虧本的,因為很多人都去慣了老字號的藥鋪,但在按照三小姐的方案實行第一個月半價的後,就有不少人開始漸漸到我們的店里來。」
「恩,明日開始只要來藥鋪消費滿一定額度的顧客,給他們辦一張會員卡。持有卡者今後來店內買藥可打折,也就是少收一些銀兩。詳細的我寫在上面,找李四好好看看。」
聞言,萬老七眼楮一亮。「是,三小姐真是聰明,這樣我們就可以慢慢的攏住客源了。」
「雕蟲小技罷了,要想要長久還需要有過硬的東西拿出來。讓人覺著真的好了,才會長久。」
「是,萬老七受教了。」
離開後,寧爾嵐到街上買了寧彩馨愛吃的糕點才轉回寧府。
「小姐,您回來了,老爺在前廳等著小姐一起去用晚膳呢。」還未入二門,一直都跟在寧國安身邊的小廝便滿臉是笑的迎上前道。
「爹爹今日在府中?」來到汴京後他們同台吃飯的次數用一只手都數的出來,今天不知道那便宜爹爹又抽什麼風了。
「恩,知道了。」
寧爾嵐來到前廳時,寧國安和老夫人已經端坐在飯桌前的椅子上了。旁邊站著林姨娘和明姨娘等人。寧雙玉和寧傾煙被禁足還沒能放出來。
不過難得的是,久不見人的寧德生也在。
「爹爹,祖母。」
「快來坐下吧,好些時候沒在府里用晚膳了,今日難得有空便讓你們一起過來用膳。」寧國安臉上帶著天衣無縫的笑容,儼然一個慈父的模樣。
「是。」寧爾嵐道位置上坐下,無視老夫人等人時不時怒瞪過來的眼神。
「今日你去給二皇子看診,如何了?」寧國安一臉期盼的看著低頭安靜吃飯的寧爾嵐出聲問道。
「二皇子身體並無太大的不適,女兒會盡力醫治。」
「二皇子身份尊貴,你要盡全力做到最好。」寧國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完還給一旁臉上帶著不耐的寧德生使了個眼色。
寧德生忙收斂臉上的神色,看向寧爾嵐時圓潤了不少的臉上都是關切。「看三妹這段時間瘦了不少,來多吃些,好補補身子。」
寧爾嵐眼看著寧德生筷子夾過來的一塊排骨,伸手拿起自己的碗假裝喝湯,裝作沒有看見,直接讓他的筷子蹲在半空,放下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寧德生眼中閃過一抹惱怒,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桌子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大少爺,怕你夾的是三小姐不喜歡吃的……不想接呢。」寧雙玉被罰禁足還挨了一頓板子,如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身。林姨娘如今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恨不能上前撕了她那張臉,可她卻不能這麼做。這不,一找到機會就想給寧爾嵐添堵。
寧爾嵐將碗中的湯水喝盡,將手中的碗放下,有些茫然的看著停在眼前的筷子。
無辜的眨了眨水潤的大眼。「大哥,你這是干什麼?」
寧德生嘴角抽了抽,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你大哥給你夾菜,你還不接!」老夫人現在是怎麼看寧爾嵐都覺得不順,冷哼一聲道。
「心悅你難道都沒有看見嗎?還不接下。大哥的心意不可不領。」寧爾嵐側首看向站在身邊伺候的心悅,不悅的低聲斥道。
「是,是奴婢一時疏忽了。」心悅一臉的惶恐,忙拿過一旁的碗接下了寧德生夾的那塊肉。
寧德生拿著筷子的手慢慢的收緊,緊到指尖泛白,如果不是之前寧國安有交代,他肯定要掀桌子走人了!賤人寧爾嵐,居然不將放在眼里!
寧爾嵐的反應讓一直保持著笑臉的寧國安也沉了臉,但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會甩臉子。
「爾嵐,爹听說二皇子要你治好他的病痛,你一個女兒家,這麼去也不方便,今後你去的時候帶上你大哥,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讓他搭把手。」
終于說出了目的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些所謂的家人想要把她當做攀高的墊腳石也要看看她願不願意。
不過……寧國安既然那麼想扶起寧德生這上不了牆的爛泥,她就大發慈悲一回。
「好啊,剛好我一個女兒家這麼出入也不是那麼的方便,有大哥在最好不過了。」
沒想到寧爾嵐會這麼快答應,寧國安和站在一旁伺候的明姨娘樂得合不攏嘴,只要寧德生得了二皇子的眼,那一切都好辦多了。
翌日。
剛用過午膳,便有人來請她到二皇子的殿內,說是他的頭痛癥又犯了。
一路上寧爾嵐尋思著,昨日不是好好的今天怎麼會又痛了?
寧爾嵐並沒有食言,這一次是帶著寧德生一起來的。
「二皇子交代了,只準寧三小姐一個人過去。」在後花園的入口,護衛將要上前的寧德生和心悅攔下。
寧爾嵐拿過心悅手中的藥箱。「既然二皇子有命,那你們便等在這里就行了。」
「三妹,大哥跟你一起過去吧。」寧德生卻不願意了他可不是來這里干站著的!
寧爾嵐沉了眉。「大哥,這是二皇子的命令。」到底是有多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看著一旁冷面的護衛寧德生也不敢造次,只能滿身怨氣的在外等著。
仍是昨日的水榭,不同于昨日的是,衛子銘此時正斜躺在軟榻上。身上寬袍稍顯凌亂,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軟榻上,散出一朵美麗的花。
「二皇子。」
「過來吧……」衛子銘未曾睜開眼,揚了揚手,示意寧爾嵐過去。
「二皇子覺得哪里不適?」寧爾嵐走過去,看著躺著的衛子銘問道。
「昨日的按摩繼續,在下想要好好的睡一覺。可沒有你,在下卻睡不著。」衛子銘唇邊綻開一朵溫柔的笑意,聲音有絲絲的沙啞卻很好听。
「是。」寧爾嵐也沒多說,直接走到他的身後,伸出雙手為他輕重適宜的按摩起來。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留,耳邊只有伶仃的水聲和淡淡的風聲。吹起了衛子銘鋪散的發絲,輕輕的劃過她的指尖。
感覺到衛子銘平穩有力的呼吸,寧爾嵐緩緩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站起身,無聲的朝花園外走去。
「三妹跟二皇子說什麼了?」寧爾嵐剛一出來,寧德生便迎了上去問道。
「二皇子睡著了。」
「睡著了?你什麼也沒有說?」
「我們回去吧。」寧爾嵐沒有理會他,她只答應帶他來,僅此而已。
「我要等二皇子醒來,你先走吧。」
「隨你。」
知道是寧爾嵐的大哥,那護衛也沒有將寧德生趕走。而是將寧爾嵐送出了玄冥殿。
……
寧爾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當她看到衛凌霄那張人神共憤的俊顏時,臉上都布滿了黑線。
「不知道凌王請民女來是有什麼吩咐嗎?」寧爾嵐把「請」字狠狠的咬住。她本來從玄冥殿出來準備回寧府的,可誰知道在馬車上她就朦朦朧朧的睡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人就在這里了。
這是一個布置簡單,卻低調奢華的房間,光桌上的一只玉杯就價值不菲。
但男女共處一室,還沒有下人在,她還要不要名聲了!
衛凌霄隨意的靠在一張臥榻上,身穿一件暗紅色的寬大的長袍,腰間並沒有束上腰帶,在其側臥間,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
修長的大手枕著腦袋,微微閉目,鬼斧雕琢而出的五官,無懈可擊的身材曲線……
寧爾嵐看著那欲露不露的前胸,眼神一直往下,往下……
「听說你最近在給二皇子治病?」衛凌霄隨意撥弄著手上的玉球,聲音帶著無限魅惑的低聲道。
寧爾嵐回神,收回自己的視線道︰「是。」
「本王最近也深覺頭痛欲裂,你對二皇子所做的治療,本王也要。」
寧爾嵐眼角一抽。男神,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那民女就不客氣的在你腦袋上扎幾針了!
「那民女立馬為王爺施針!」寧爾嵐說著,將手上的藥箱放下,拿出里面的銀針就往他身前靠去。
可還沒等到她將銀針落下,手腕卻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然後一拉。
寧爾嵐只覺得腳上一個趔趄,身體失控的往男神的身上撲去……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