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帝出的題目是畫畫,畫什麼?畫赫貞!
赫貞,可是有很多人都沒有見到過她的真面目的,這要他們怎麼畫?
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認為項陽帝這是想要故意刁難他們。
項陽帝看著那些人心中冷笑,真以為這兩座城池和五萬精兵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嗎?
在所有人中,臉色最難看的當屬赫敏了。項陽帝的做法就相當于是把南蠻的東西往外送到別人的手中。在他看來項陽帝現在所擁有的可就是他今後的東西,這怎麼能夠隨便送人?
赫深也沒有想到項陽帝會拿出那麼多東西,或許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深意……
「今日在場的所有人成年男子都要參加。」項陽帝突然爆出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楞住了。在場的所有成年男子!也就是說參加的人也包括已經成婚生了孩子的?項陽帝這到底是想要干什麼?
項陽帝的一句話讓寧爾嵐腦中「啪」的一聲響,視線猛的掃過赫深。
她算是想明白了,原來這對父子是在打她男人的主意!先是讓赫深來試探她的口風,見她不識相之後又直接在生辰宴上來硬的。這就是想要衛凌霄娶了赫貞讓她自請下堂?
什麼狗屁絕蓮子到了不合適的人手上,赫深的意思就是說她是那個不合適或者是不配擁有衛凌霄的人,所以讓她乖乖的雙手把自己的男人奉上?
我呸!如果可以,寧爾嵐非常十分的想上前噴他們一臉的口水!
衛凌霄想要開口拒絕參加,可卻被寧爾嵐按住了手。他詢問的看向她。「既然他們那麼想你去攪合這趟渾水,那你就參加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可要把話給說清楚。」寧爾嵐說完勾唇一笑,放開衛凌霄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如果想要參加的人不再,或者不適,可用讓人替他參加這場比試?」寧爾嵐看著項陽帝問道。
在場的不少是替人來求娶赫貞的,有些還是使臣,就算到時候真的贏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娶了赫貞,所以這個問題被寧爾嵐提出來後,他們也很想知道。
項陽帝皺了皺眉,就連一旁不吭聲的赫深也皺起了沒有。因為他們在擔心,是不是寧爾嵐又在耍什麼花招,這個女人的陰謀詭計可多得很!
「凌王妃問得有道理,本殿已經有了正妃,這一次是為本殿的弟弟而來……還請皇上通融一次如何?」藏無曦這一次的確不是為了自己求娶赫貞的,寧爾嵐的問題也是他才在思考的問題。
如果到時候自己贏了,又不是他迎娶赫貞,而是讓自己的弟弟娶。那項陽帝會不會翻臉不認?
「是啊皇上,我們也想要知道。」不少人跟著應聲,因為有不少是使臣,他們可沒有迎娶南蠻公主的膽量。
項陽帝想要拒絕,可是想到這些人都是無關緊要的,就算讓他們參加也不會翻出天來,也就忽略了這個問題是寧爾嵐提出來的,點頭算是答應了。
「算,只要你們贏了,就可以讓本國的皇子迎娶貞兒。」項陽帝也算是給自己留後路,他說的是皇子,而不是任何人。
寧爾嵐听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後便坐了下來。
問題完了之後,那些人又將目光放在作畫這件事情上了。沒見過赫貞的是真的愁了,不知道該畫成什麼樣的。
衛子銘皺眉看了寧爾嵐一眼,她居然沒有拒絕衛凌霄參加這次比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每個人都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這些染料就是給你們作畫用的。沒有墨水,只有一桶清水和一直毛筆。」赫深將這次的比賽規則說了一遍。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只有一直毛筆,不管你的筆被染成什麼樣的顏色,你也只有一桶清水清洗而已。
而且沒有黑色的墨汁,全部都是用五顏六色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赫貞給畫下來。
這對于寧爾嵐或是瑾哥兒他們來說並不難。因為寧爾嵐以前教過兩個孩子畫過彩畫,那樣子還算是周正。
「嵐兒心里在想什麼?」衛凌霄黑眸染著寵溺的看著寧爾嵐的笑臉,既然她想要自己參加,那他就參加。
寧爾嵐沖他調皮的眨眨眼,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指著他面前的白紙讓他開始作畫。
「嵐兒想要畫什麼的?」衛凌霄看著她俏皮的樣子,哪里像是一個生了兩個五歲孩子的母親,儼然就是一個還喜歡惡作劇的少女。
寧爾嵐和兩個包子齊齊歪著腦袋,還真認真的想著。
「想到了,父王我們畫這個……這樣……然後那樣好不好?」瑾哥兒大眼晶亮的湊到衛凌霄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高坐在龍椅旁的赫貞看著眼前那相親相愛的一幕覺得非常的刺眼!那兩個孩子也就算了,寧爾嵐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听說不過是一個商賈的女兒,這身份跟自己完全是沒有辦法比的!
赫貞在心里早就無形中把寧爾嵐當成是自己的第一大情敵。她對衛凌霄算是怎麼樣的情感變化?不打不相識,還是越是對自己不屑的就越激發她想要征服的**?
衛子銘就坐在衛凌霄他們的身旁,他很好奇衛凌霄會畫出什麼東西來,畢竟他也是沒有見過赫貞的!雖然看過畫像,可沒有見過真人也是難畫出很傳神的人像來。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從指尖劃過,不少之前根本就沒有用過染料作畫的人被弄得身上的衣袍都是五顏六色的染料,看著好不狼狽。
每個人只有一張紙,畫花了也算是自己的。這可愁死人了!這染料一點到紙上就完全暈開了,根本就畫不了!
在看寧爾嵐他們這邊。項陽帝並沒有說過畫畫的時候不許人幫忙,所以衛凌霄他們可以說是一家齊上。不禁讓人懷疑這凌王妃是不是被驢踢壞了腦子,如果衛凌霄贏了,娶了赫貞,王府里哪里還有她的位置?她居然還能那麼積極!
「父王,眼楮,眼楮這里要這個樣子……」
「還有這里,這里……」
兩個小包子顯然很是有些興奮用自己的小手蘸入染料里,然後指指點點的在畫上不知道弄什麼。
寧爾嵐看著兩個小家伙不由失笑,還真是調皮!
不過……這畫出來的,還真是有夠像的!
「時間到!」看著香最後一點被燃燒殆盡,赫深高聲道。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這畫的評委就兩個人,一個自然是項陽帝,另一個就是今日的主角赫貞了。
有宮人上前等在所有參賽者的前面。按照座位的牌號一個個的拿到大殿中讓所有人看。
當然,剛才項陽帝說的所有成年男子都要參加,是不包括自己的兒子的。讓自己的兒子娶自己的女兒,這可是會成為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最先被拿起的是衛子銘的畫,他坐在衛凌霄他們的前面。
因為天氣的原因,畫干的比較快,所以不存在染料四處流的悲劇。
衛子銘畫中是一個清新月兌俗的女子,不過他只畫了女子的側臉。畫中的女子坐在一顆大石上喂著水塘里的魚,眉宇間似有歡快的笑意。別說,看那側臉跟赫貞還真有幾分的相似。
而且衛子銘的顏色搭配得算是比較好的,至少不會讓人看了會有一種不和諧的感覺。
項陽帝看著點了點頭。下一福該到另一邊的西晉六皇子蕭然所做的畫了。
蕭然看著自己的畫有些訕訕的咧嘴笑了笑。當宮人將那副畫那到殿中的時候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不說他得不成樣子,而是顏色搭配得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要廢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看出畫上面畫了一個模糊不清的人。
項陽帝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赫貞更是掀起的將眼楮都移開了。
「西晉六皇子真是個人才。」寧爾嵐幸災樂禍的笑道。將人畫成這樣蕭然的確丟人,不僅僅是他丟人,被畫的那個亦是丟人的。這會讓人覺得赫貞在蕭然心里就是這麼亂七八糟的形象!她又怎麼能不幸災樂禍的笑呢……
下一個,就到衛凌霄所做的畫了。
宮人將衛凌霄的畫拿上前,所有人看見畫上的內容時都瞪圓了眼楮,有些不敢相信。
就連項陽帝和赫貞都看著有些愣神。
那畫上有一只匍匐在大石下的老虎,老虎瞪著一雙發綠的眼楮正在跟一個女子對峙。可那女子身上的衣服顏色倒是跟赫貞之前穿的差不多。只是那個女子只有一個背影!根本就看不到正面!
畫中的女子手上還拿著一個鞭子,看那樣子是要教訓那只老虎的。可那只老虎畫得要比女子大了不少,女子怎麼看都是處在弱勢的,雖然她手上強勢的舉著鞭子,可那鞭子真的可以將老虎給制服嗎?
所有看到這張畫的人都不禁好奇起來,這老虎跟女子到底哪一個會贏得最後的勝利。那只老虎的凶狠森冷模樣被畫得很傳神,如果畫再大一些,或許就會有人認為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