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轉眼到來,李玉晨在這五日得到許多不知道的信息,這五日都是趁著趙成不在偷偷的溜出去,回來的時候趙成也沒有責怪與他,好奇心本來就是孩子的天性,五陵山也是個安全的駐地,仙人鎮守的地方,很少有人來搗亂。
這日,這里比平常多了不知多少倍的人群,大都是家人帶著孩子來,街道的邊緣處,各自擺放著許多的桌椅,桌椅處坐著有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也有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看著桌面排滿的人群,那些奇特怪異的表情,讓李玉晨有些不自在,趙成緊緊的拉著他的手,沒讓他開溜。
排在隊伍的後的趙成,內心有些焦急,因為人實在太多了。而這只是報名的一處,還有很多處別的地方,也擠滿了人群。
李玉晨卻沒有像趙成那樣焦急感,漆黑的雙眸,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打量著陌生的人群。而山腰的下邊,傳出陣陣的靈獸的吼聲。
「喂!你好啊?」一聲稚女敕的聲音傳來,李玉晨扭回頭,在他的身後,瞧見一名年齡和他差不多一樣大的男孩子,正在和他打招呼。
「你好!」李玉晨微笑的回應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玉晨,你呢?」
「我叫夏侯陽」,身穿一身與李玉晨不相稱的衣服,明顯的看出來他來自富家子弟。
這倆人第一次見面,談談這,聊聊那,嘻嘻哈哈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來到報名的前面。
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看著手中的新招納來的弟子名額,頭也不抬的問道︰「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哪的人?家里還有誰?」
趙成說道︰「李玉晨,今年九歲,家住南韻城,孩子無父無母。」
師門招徒,招徒的年齡基本上都是八歲到九歲之間,至于為什麼,給出的答案是孩子最容易教導的,也是無論在修仙與練武,最能容易區分的,詢問父母與地址無非就是在修煉的途中,出了點什麼事情,也好給家里人一個交待。
修煉之路,死亡率特別的高,即使死亡率在高,也有人願意,因為這關系到一個人的前途與家庭的榮耀。若是成為仙人,對于一般的家庭來說,光宗耀祖之一大喜事。
白衣的年輕人打量著李玉晨,瘦小的身體,卻與普通孩子稍微寬闊的肩膀,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俊俏的小臉,唯獨那清澈烏亮的雙眼,惹人喜愛。
「恩!請繳納五百兩銀票。」望著穿著樸素趙成與李玉晨沒有多少說什麼,這五百兩是入師門的基本。白衣年輕人也算是同情,沒有多要,這五百兩包括孩子入師以後所有的衣食住行與每個人必須有的儲存戒指,另外師門中有獎勵也有懲罰,獎勵來自師門給的任務,任務完成的越多,自然給的越多;懲罰是弟子不守師門規定紀律,所以在這些出入來的時候扣取銀兩,作為師門的建設。
趙成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數了五張交給白衣年輕人,將銀票放進金屬箱子中,其實看多了有錢人,也看多了為了送孩子上山拜師,舍不得掏出一大筆錢,還討價還價的有的是,所以並沒有感到驚奇。
「恩!這是孩子的這是孩子的儲藏戒,里面有生活的必須品,你只要扎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即可開啟。」
李玉晨接過儲藏戒指,拿起一根桌上排放的細針,扭曲的臉上仿佛有著稍許的疼痛感,狠下心扎了進去,一滴腥紅的鮮血流出,滴在戒指上,瞬間感應到里面好像有大箱子的空間,衣服、鞋子等等,甚至比現在用的還多。
白衣年輕人繼續說道︰「里面所有的東西,是師門規定中必須有的,千萬不要把它給丟了,這儲藏戒指可值三百兩兩;你現在可以跟隨前面的幾個人上山,爬的越高就代表你的資質越高,當然就會得到上面的師父們越重視,中間不可休息,去吧!下一個,」。
趙成本想問問李玉晨大伯的消息,可白衣的年輕人隨手一揮,示意讓他讓開,再加上後面還有許多人焦急的排隊,所以沒有開出口,心中想到還要等段時間。
李玉晨與眾人一起來到山腰中的石台下,望著就離他不高的白雲,此刻的心中充滿著無限的遐想。夏侯陽在他後面跟了上來,笑呵道︰「李玉晨,咱們一定要努力的往上爬啊!希望咱們能夠成為師兄弟,而且如果運氣好,或許還能拜仙人為師,那可是前途無量啊!」夏侯陽此時的臉上露出希望的臉色。
「咱們上去吧!」李玉晨啞然笑道。現在來說拜誰為師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還有六七千的台階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
五陵山高一萬兩千米,越往上處,溫度越低,很多的門派,都會選擇高山,這不但能給徒弟們鍛煉身體,還有一個原因是靈氣重,吸收天地之氣,修煉上也快。有一些宗派選擇山谷,山谷也有著他的奇異之處,比如,山谷中的凶獸繁多,凶獸體內的丹核也能曾強人體的修煉速度,另外就是更加磨練弟子們的勇氣與戰斗經驗。五陵山宗派,在整個東勝州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在這一代是頂尖的一大宗派,仙人為師有三十位,其中散仙十九位,真仙八位,天仙兩位,還有許多位仙人,一是管理師門紀律,二是保護宗門不受外界騷亂。
話說回來,一群孩子艱難的往上走著,當李玉晨穿過一層雲霄時,不由的感到失落,這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樣,僅僅只是一片霧,走過這片雲霧,耀眼的陽光直射在五陵山,李玉晨抬頭仰望,上面還有一層雲霧,低垂下頭繼續的與夏侯陽走著,台階之寬闊,足有二十米。每過四千米、兩千米、一千米,就有許多大齡的年輕人等待著,他們在為爬台階的新弟子吶喊助威;有很多支撐不住的,被台階邊上的人接走。剩下不多的仍然艱難向上行走著。
太陽漸漸西下,寒冷的空氣,冷的有些刺骨的疼,李玉晨與夏侯陽咬牙切齒的攀爬著,汗水打透了衣襟,背上冒著一絲絲的白氣,這麼冷的空氣,現在對他們而言,根本體會不到冰冷的溫度。
「我已經快走不動了,一點力氣沒有,再也爬不動了,」夏侯陽那件華麗嶄新的衣服,如今已經磨破,他無力的坐在台階上,眼眸看著下面還在攀爬的弟子,氣喘吁吁的說道。這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回,可李玉晨的總是鼓舞、激勵著他,這才讓他堅持走到這。
李玉晨轉身看向身後的夏侯陽,發現他雙腿跪在地上,兩手支撐著地面,緩慢吃力的向上爬,看起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其實李玉晨也好不那里去,雙腿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沉重過,也從來都沒有酸軟無力。
「這應該是快到了吧?」夏侯陽疲憊的看向前處,氣喘吁吁道。
李玉晨說道︰「應該快了,加油吧!能多走一點就多一絲希望,」堅定眼神,始終是不放棄的行走著,他要向夏侯陽說的那樣,一定要拜在真仙層次的高人為師。
「你…你….你等等我啊!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夏侯陽祈求的目光看向李玉晨。
李玉晨轉回身朝著幾米外遠的夏侯陽走去,扶起夏侯陽緩慢的走著,夏侯陽被李玉晨這一舉動有些感動,因為他認識了一個能幫他的朋友。
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影,緩慢的向前爬著,這些歲數差不多大的,也都和他們一樣,拜在仙人級別的高手為師。
雲層深處,一位騎著金色仙鹿的老人,他手里惦著酒壺高興的喝著小酒,深邃的眼眸看向台階上的每一個小巧的身影。
當忽然看到一個穿著樸素衣服的少年扶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孩子,蹣跚的走著,他蒼老的眉頭挑了挑,有些詫異道︰「咦?這是誰家的孩子,不錯。」說完繼續喝著葫中的小酒。
「呼!終于到頭了,」倆人重重的躺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微弱不堪;酸麻脹痛鋪面而來。雖然前面有幾位超過了他們,但總算是走到這了。「李哥!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對我說」,夏侯陽比李玉晨小幾個月,叫聲李哥不為過。何況要不是李玉晨,自己還不知道能拜在什麼樣的師父下呢。
「歡迎你們來到雲峰閣,」甜美的聲音傳在耳邊,這讓李玉晨、夏侯陽一怔,只見一位穿著青綠色裙衫的姑娘,猶如仙女下凡一樣向他們走來,月兌俗的氣質,讓人感到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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