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趙成將李玉晨交給了他的唯一親人程不凡,也算完成了他的一個心願,趙成目光沉著看著程不凡身邊的李玉晨,有些蒼老的臉上拂過一抹淡淡的微笑,心想「現在玉晨已經長大了,交給他的大伯,我也放心了。」
他不由得說道︰「玉晨啊,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也該是**的時候了,五陵山的弟子眾多,不像咱們那個小地方,該多交一些朋友,可不能再調皮搗蛋了。」
李玉晨點了點頭,自從出來以後,在這一年的時間里,調皮的性格,他也收斂了許多。
「嗯!」趙成微微嘆息,「好了,你們將我送到這吧!」語氣中含著不舍的深情,這一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李玉晨。
目送走了趙成,小小的李玉晨百般的舍不得,可在趙伯與程不凡的勸說下,只好點頭答應。對于拜師之事,程不凡本來已有打算,若他能修仙,或許能指點一二。可作為門派管理者,況且自己的佷兒又不是修仙的資質,只好另有打算。
武天殿,乃數左龍殿主管轄,掌管武修者弟子衣食住宿,真正教導弟子的還是陳剛師兄,武皇中期境界。無論成為師父、殿主還是管理者必須是散仙、武皇境界。程不凡帶著李玉晨來到武天殿,陳剛正在教導弟子如何感悟地黃之氣。
「陳剛師兄」程不凡笑呵著走進殿內,李玉晨緊跟身後。陳剛聞言起身,漆黑的雙眸目視著程不凡的到來,「陳剛師兄,今日我將佷兒送來,拜你為師,還望你多多栽培,」程不凡謙和道。「哪里……哪里!不凡師弟,既然將李玉晨所托于我,我這個做師兄當然好好的栽培,」陳剛一臉地客氣,程不凡那可是師父器重的弟子,當年師父晉升神人之前就說過,以程不凡的天賦異稟,或許是五陵山,下一個最有希望成為神人之一,所以陳剛對程不凡的請托不敢怠慢。「他若有不妥之處,只管告訴我便是,」程不凡說道;「師弟你這是哪里的話,將你佷兒交付與我,定當不負你囑托;細心的指導。」「哈哈……;也好,那我先告辭,」程不凡隨後看向身後的李玉晨,親和的笑道︰「玉晨,陳剛師父是咱們五陵山,所有武修者師父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你以後可要好好的跟著他學啊!」。
李玉晨眨了眼楮,目光看向眼前的這位高大而又強壯的男子之後,點了一下頭。
程不凡走後,陳剛看向李玉晨,對他體內不明之氣略有所知,既然他沒有先天元素之心,那麼就是修武之人,他緩緩道︰「李玉晨啊!」
「弟子在!」
「練武極其苦,武修者要比修真者艱苦很多,想煉就強悍的體魄,增強實力,不僅要吃苦耐勞,還要有頑強的意志及永恆的心,方可稍有成就,我希望你在沒有真正拜我為師前,希望你能堅持住」。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在五陵山,凡事剛進入宗門的弟子,在未進入築基期及武者級別之時,不能真正的拜師,這一項考驗,是宗門中對新來弟子的考察,如果想學本領,除了自己的努力外,還可以請教;直到進入修真者的境界與修武者的級別,才可以真正的拜在門下。
「弟子一定刻苦努力,堅持下去。」李玉晨斬釘截鐵的回道。
「嗯!」陳剛點點頭,「今日起,你便是我記名弟子,當你成為一名武士時,我將對你親自的教導,以後的修煉,若有不從,我將會加倍的重罰,你要有個心里準備。」秋剛正色道。
「是!弟子記住了」李玉晨不是懂他說的話,但對他的話只是听之任之;
「那你找個地方坐下吧」陳剛背起手,高大的身軀邁起強有力的步伐走向殿堂主位之上。
李玉晨隨便找個空位處坐下,可剛坐下不久,忽然听見輕微的喊叫聲︰「喂,李哥…李哥」。李玉晨一愣神,聞著聲音扭頭看過去,發現正是夏侯陽,滿臉開心的笑著;李玉晨充滿驚喜,探出身小聲說道︰「你怎麼在這?」。
殿上的陳剛眼光掃視一遍殿下的弟子,瞧見李玉晨說話,眉頭微微一皺;道:「安靜!」
李玉晨慌忙擺正身體;夏侯陽急忙道:「等會再說」。
陳剛講完如何練就身體強悍的方法、武訣的修煉與對地黃之氣的感悟、吸收。轉眼已經到了下午。
听完陳剛的講述,夏侯陽略顯困乏。但一想到李玉晨就在旁邊不遠處,興奮的他急忙起身而去。李玉晨瞧見夏侯陽的到來說道:「你怎麼在這?」
「嘿嘿……;我說咱們很有緣吧!記得昨天,我們來到雲嵐殿,我就感覺咱們有緣份」,夏侯陽喜笑著看向李玉晨。
「我只是問你怎麼在這。」李玉晨迫切的需要解答。
夏侯陽原本嬉笑的臉上化為平靜,解釋道︰「哦!之前我還懷疑咱們可能完了,就因為那時的測驗。因為個人的丹心屬性不同可能要分開了,通過測驗後才能更好的分出,咱們適合練什麼,以便讓師叔們挑選,哪成想我沒有丹心你也沒有,還能拜在同一個師門下。」夏侯陽見李玉晨沒有開口繼續玩笑的說道︰「正當我高興著,咱們又能在一起了,誰知道你被你大伯接走,我第一個念頭就想……完了,咱們肯定要分手,當時我那個心痛啊,心想到,這輩子也很少再見了,」夏侯陽皮笑肉不笑一本正經的說著。可李玉晨听到後邊的這些,略感別扭。
「你可知道,武修的師父們不到二十位,好的師父,一個是熊磊、一個是易塵,另一個就是剛才的師父——陳剛,陳剛在三位師父中最牛的一個,武皇後期境界,易塵只是武皇中期,熊磊也是武皇中期,當然還有其他的,咱們不提了,要是能拜在他們三個當中為師,決定可以叱 五陵山了。五陵山所有武修的弟子只有一千兩百人,無論是修仙還是武修都可分為五等,第一等就是武元級別的弟子,第二等,武將級;三等武士;四等就是武者;五等我就不用多說了,你也明白。」夏侯陽將話有用的沒用全部告訴了他,李玉晨聞言,徹底感到無語了。
「不過,你還能來,說實話我挺意外的,」夏侯陽繼續說道;
「為什麼?」李玉晨不解。
「就因為你有個大伯啊!」
「就因為這個?」
「你也不想想,你大伯是誰?真仙啊!不管他對哪個師父說一聲,真要是哪個師父同意了,咱倆肯定分開了,要是真的分開了,我若是被別人欺負了,你肯定舍不得看著我被人欺負吧!啊?現在咱倆是哥們是兄弟,更主要的還是同一個師父,要是誰被欺負了,直接找你大伯撐腰,揍死他們」夏侯陽說著說著挺起胸膛,有著誰也不怕的氣勢。
李玉晨鄙視了夏侯陽一眼,突然說道「對了,夏侯陽!我沒來之前,師父還講了什麼?」
夏侯陽收起叉在兩腰的手放下,「說什麼明年舉行兩年一度的師門之間的比賽,主要是給咱們這些新來的看看,那個可是很有看頭的。」
「還有這回子事?」李玉晨問道;
「當然有啊,你想想啊!宗門能參加比賽的,哪一個不都是高手?修真、武修都是很枯燥的,所以呢舉辦比賽就是讓咱們好好看看,給咱們一些激勵」。
「好了,好了。咱們來這兩天了,還沒好好的熟悉這個地方呢,現在走吧!」李玉晨有些不耐煩的說。;
「可五陵山這麼大,我們去哪?」
「隨便走走看看就是」。
五陵山方圓數百里地,大大小小的山頭不下八座,真要全部逛完,少則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當初來到五陵山,正數前門,後山之遠,道路偏僻;卻是修煉的最佳所在之地。李玉晨與夏侯陽靜坐在雲嵐殿千米之遠山崖邊上,看向空中飛舞的野鶴。
夕陽光照,落霞映輝,微風吹起,等待著嶄新一天的將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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