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女’記者憤怒的喊道。////
「尊重是相互的,我請你記住這句話。」楊帆一邊說著,一邊沖著圍著自己的記者們喊道,「都散了吧,我不會再接受任何采訪了。」
這個時候,機場的保安才狼狽的趕來了,護送著楊帆離開。
他雖然離開了,但是引起的議論剛剛開始發酵。
「太過分了,大明星也不能這樣調戲‘女’記者吧。」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記者憤憤不平的說道,他早就對于那個香港‘女’記者有意思了,此時自然冒出來‘英雄救美’。
「你哪只眼楮看到楊帆調戲那個‘女’的了?」立刻有人跳出來反駁了,「要不是她故意挖坑給楊帆,楊帆會發火嗎?害的我們都沒有能夠采訪到。」
這也正是他發火的最大的理由,因為這個香港‘女’記者的‘不規矩’行為,楊帆憤而離開,很多人並沒有能夠采訪到楊帆。
「雖然香港的這個‘女’同行提出來的問題方式不太對頭,但是,楊帆也太囂張了吧。」
「話不能這麼說,我要是楊帆肯定也會生氣的。」《球報》的一個記者搖搖頭,「楊帆還沒有進國家隊呢,如果就因為接受采訪而得罪了那些領導,這就慘了,你說他能不惱火嗎?」
「說的也是,年輕人脾氣大一些,可以理解。」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有為楊帆辯解、對他表示一定的理解的,也有對他大加指責的。
現場嘈雜的好像是菜市場,即使是沒有采訪到楊帆的記者,倒是不用擔心沒有新聞可以報道,楊帆回答香港‘女’記者的那些話,以及隨後和這個‘女’記者發生的沖突,都是可以報道的素菜嘛。
至于他們在報道中所秉持的立場,就看他們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好了,好了,楊帆都走了,我們也該回去發稿子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記者說道,听到他這麼說,大家一想,繼續留在機場也確實沒啥意思了,就紛紛散開了。
「‘混’蛋!不就是一個踢球的嗎,敢那麼說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個香港‘女’記者一臉怒氣,猛地跺了跺腳,氣哼哼的也離開了。
這個上了年紀的記者看著這個怒氣沖沖的離開的‘女’記者,他嘆口氣搖搖頭,這個‘女’記者顯然是被寵壞了的,看那一身裝扮也都是名牌,長得又漂亮,估計平時肯定被家里人和一大幫追逐者寵著、慣著。這種傲嬌的‘女’孩,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會覺得自己剛才采訪楊帆的時候的手段多麼不合適,估計還會因為自己的那種采訪‘小計倆’沾沾自喜呢。
在楊帆這里踫了釘子、受了‘委屈’,自然是受不了了。
楊帆此時已經上了地鐵了,他從地鐵站直接去火車站,然後就直接回家就行了。
想到那個香港‘女’記者的行為,楊帆還是十分的火大,對于這樣的‘女’孩,楊帆很反感。覺得自己長得漂亮,或者是家室也不錯,就覺得所有人都該寵著她們。還將這種優越感帶到工作中,抱歉,哥們兒沒這種義務給你好臉‘色’。
既然想要‘陰’人,哥們兒不‘抽’你大嘴巴子就不錯了!
楊帆可不是那種胡‘亂’憐香惜‘玉’的濫情人。
經過了大約七個小時的車程,楊帆終于回到家了。
當然,他還需要從火車站乘坐小巴車前往村子里。
坐在小巴車上,遠遠的看到村頭的兩棵柳樹,看到那升起的裊裊炊煙,楊帆頓時感覺一種幸福感撲面而來。
雖然現在很多家庭用上了液化氣,但是,不少農戶家里還是保留有土灶,吃慣了土灶燒出來的飯菜,就感覺液化氣燒出來的飯菜才不夠香。那種吸收了柴火中的天地自然氣息的飯菜,讓人食‘欲’大增。
「小帆,回來了啊。////」
「小帆,這次回來能呆多久啊。」
「小帆,我家里有今兒個剛抓的鯉魚,晚上燒了吃,一起來吃。」
看到拖著行李箱,背著背包的楊帆,村里人紛紛打招呼,經過了上次的事情,現在,十里八村都知道,老楊家的小子出息了,就連鎮長都因為招惹了老楊家被拿下了,這得多大的能量啊!老楊家現在可是揚眉吐氣了。
楊帆也樂呵呵的和這些街坊鄰居打招呼,這些都是老鄰居,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自己常年不在家,家里還需要這些老鄰居幫襯著,雖然說現在這社會雪中送炭的人少,但是,以自己家現在這聲勢,錦上添‘花’的人自然不會少。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二老也好有個幫村。
「老爸,老媽,我回來了。」楊帆推開院‘門’,大聲喊著,「做啥好吃的了?」
上海,某酒店的房間里,林‘艷’茹一拳一拳的打在抱枕上。她就是那個香港《體周刊》的‘女’記者,沒錯,就是和楊帆發生了口角的那一位。
「‘混’蛋!」
「無恥的家伙!」
「該死的!」
「居然敢欺負姑‘女乃’‘女乃’我!」
「我要你好看!」
雖然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了,但是,想到自己預設陷阱提問楊帆被識破之後,那個人居然敢如此不留情面的對自己,林‘艷’茹心中就窩著一團火。
她是家中的幼‘女’,是掌上明珠,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現在的公司里,都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即使是在工作中,一些被采訪的對象,因為她的采訪的小計倆而生氣,也會考慮到她的背景,或者是因為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而一笑而過,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欺負’?!
「‘混’蛋!你會死的很難看的!」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去考慮這一切的‘誘’因是什麼,她只知道是楊帆‘欺負’了她,讓她在那麼多的同行面前丟丑。
看了看手提電腦里的這一長篇文章,林‘艷’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臭踢球的,就是要讓你知道,得罪誰也別得罪本姑‘女乃’‘女乃’。
她將這一長篇報道發過去之後,又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劉uncle。」
「是‘艷’茹啊。」
「劉uncle,我剛才發給你的郵件,您收到了吧,我要在明天的頭版。您看看怎麼樣?」林‘艷’茹雖然是在用的是疑問句,但是,這語氣中的肯定味道,誰都听得出來。
「我看看啊。」電話那頭的香港《體周刊》的副總編劉浩雲一邊說,一邊點開郵件。
「怎麼樣?」林‘艷’茹迫不及待的問。
「‘艷’茹啊,這個報道,這樣子的話,不太合適吧。這個楊帆,他現在是中國最出‘色’的足球球星,你這樣寫的話,不太合適。」劉浩雲皺著眉頭說道。
「劉uncle,這個‘混’蛋得罪我了,我就是要讓他好看,你這邊要是覺得不行的話,我就找魏伯伯去說。」林‘艷’茹冷哼一聲。
「這——」劉浩雲心中有些生氣,‘女’孩口中的魏伯伯是《體周刊》的總編,最重要的是那位是‘女’孩的舅舅。
「劉uncle,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這樣了。」
「那好吧。」劉浩雲心中來氣,說道,心說,反正這家報社是你們家的產業,你小丫頭片子要折騰,你就折騰去吧!他知道‘女’孩的家里人對她的寵愛,‘女’孩只要開口了,最後家里肯定還是會同意的,不就是在報紙上說一個足球明星的幾句不好的話嘛,這算個屁大點兒的事情啊!
「謝謝你,劉uncle∼!」林‘艷’茹這才得意洋洋的笑了。
中國足球協會訓練基地,位于河北省香河縣境內。距北京(國家體育總局)78公里。基地一期佔地面積200.3畝,總建築面積兩萬多平方米,由a、b、c三個建築主體及部分附屬設施組成。建有國內一流的天然草皮足球場5塊,有堪稱國際一流的人造草足球場一塊。其中還有燈光足球場一塊,400米6道塑膠的田徑場一塊,室外塑膠網球場兩塊,並建有可提供運動員、教練員及入住基地賓客休閑、垂釣娛樂的4000平方米水面的人工湖。
這就是著名的香河訓練基地。
楊帆此時就出現在國家隊的集訓地的大‘門’口,看著這個著名的訓練基地的大‘門’。楊帆咧開嘴巴笑了,他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征召進國家隊。
確實‘挺’突然的,之前毫無征召——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國家隊的集訓大名單中,然後他就接到了電話,通知他來香河訓練基地參加集訓。
接到電話的時候,楊帆剛剛回到家里不到倆小時,剛剛吃完晚飯,正在陪著老爸老媽聊天,說說自己在國外的生活,就接到了電話。
「喂,是楊帆嗎?」
听到電話那頭自報家‘門’說是魏雲輝,楊帆霧煞煞,這人他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魏雲輝。」電話那頭重復了一遍。
哥們兒耳朵不聾啊,我當然听到你說你是魏雲輝了,關鍵是,你哪位啊?
「魏雲輝?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打錯電話了吧。」楊帆說。
「你是楊帆的話,我找的就是你。我是中國國家隊領隊魏雲輝。」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冷淡了。
楊帆這時候總算是听明白了,他心中就納悶了,早這樣說清楚就行了啊,就那樣只說一個名字,誰知道你是誰啊?!你以為自己很有名啊!
楊帆還真的抱怨對了,魏雲輝真的以為自己很有名,在別的領域也許他不算什麼,但是,作為國家隊的領隊,他可不認為哪個中國球員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不巴結自己。卻沒想到在楊帆這里丟丑了。
「楊帆,我謹代表中國足協、中國男子國家足球隊通知你,你入選了此次國家隊的集訓,務必于明天下午兩點鐘前抵達國家隊的香河訓練基地報道。」
听到自己入選了國家隊,楊帆先是一愣,然後他就听到說要求他明天下午兩點就前往報道,立刻急了,自己這不才剛剛回到家不到倆小時呢,明天就要去報道?!
「魏領隊,我這才剛剛回到家,你看,能不能過幾天再去報道?」楊帆急忙問。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冷哼,「楊帆!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國家隊的集訓!不是過家家!還能夠給你討價還價的!你知道有多少球員渴望進入到這個大名單,渴望進入到國家隊,渴望為國效力嗎?!難道你認為為國效力還能夠討價還價嗎?你這個球員的素質太低,要加強啊!」
「我沒那個——」楊帆嘴巴里的‘意思’還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頭再次冷哼一句,「就這樣了,明天準時來報道!」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我干啊!
听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楊帆火大了,我擦啊,哥們兒招你惹你了,你這個態度?!有啥不能夠好好說的?
他自然不知道,魏雲輝平時就是這樣子的,更何況剛才楊帆還真的‘得罪’了他呢。楊帆自然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但是,魏雲輝就是覺得楊帆是故意的,中國球員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這個楊帆肯定是因為在德國踢球出了名,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就故意那樣做的,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這樣的年輕人,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
事實上,國家隊通知球員來報道,時間上是比較有彈‘性’的,對于國內的球員,他們要求是明天下午兩點之前來報道,而對于剛剛結束疲憊的賽季的在歐洲踢球的球員,最遲可以在大後天晚上抵達香河訓練基地就可以了。
魏雲輝對于楊帆印象不佳,就直接將日期定在了明天下午,他是故意的。
楊帆要是知道這個原因,肯定會覺得自己很冤枉,他真的不知道這個魏雲輝是誰啊!還有就是,尼瑪,你作為一個國家隊的領隊,就這點肚量?!
楊帆心里火大,本來打算賭氣不去國家隊報到的,但是,他被老爸楊國棟訓了一頓,用老楊的話說,為國效力是光榮的,再說了,要是被球‘迷’們知道你拒絕為國效力,那還不被罵死了。估計都會有人罵說是‘漢‘奸’’了。
听老爸這麼說,楊帆也意識到了,自己還非得前往國家隊報到不行了。
他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盡管對于這次國家隊的征召,從接到電話開始就心里不順,但是,楊帆還是當晚就收拾好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就起程出發前往北京,然後從北京再前往香河訓練基地。
就這樣,楊帆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國家隊報到。
楊帆剛準備走進大‘門’,就听見後面有人喊他。
「喂,等一下。」
楊帆回過頭一看,看見一個人小跑著往大‘門’口這里趕。
「你是楊帆?」這人看到回頭看過來的楊帆,看清楚了楊帆的臉,立刻高興的說道。
「我是。」楊帆點頭回應,「你是?」
「我是王東升,國家隊的隊醫。」
「王隊醫,你好。」楊帆打招呼道。
「呼,沒有想到你來的‘挺’早啊!」王東升輕喘一口氣,剛才一路小跑,累的氣喘吁吁的。
「嗯,我昨天才回到家,就接到了通知,說是要我今天下午兩點前來國家隊報到。」楊帆說道。
「今天下午兩點前來國家隊報到?」王東升疑‘惑’的說,「不對啊,在歐洲踢球的球員,最遲可以到後天晚上來香河基地報到的。是誰打電話通知你的?不會是‘弄’錯了吧。」
楊帆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那個國家隊領隊魏雲輝在故意折騰自己,他就是傻子了!盡管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人,但是,很顯然,這位國家隊領隊先生是故意在整自己。自己都說了剛剛到家,希望晚兩天來報道,魏雲輝還堅持自己今天來報道,這肯定不會是‘弄’錯了,就是故意的!
「是魏雲輝領隊親自打電話給我的。」楊帆冷冷的說道。
「啊,是魏頭兒?」王東升很驚訝,他也不是笨蛋,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既然是魏雲輝自己打電話通知的,自然不會是‘弄’錯了時間,這就有問題了,‘弄’不好魏雲輝是故意的。不對啊,沒听說楊帆和魏雲輝有什麼過節啊,楊帆是第一次入選國家隊啊,以前和國家隊這些領導沒啥接觸的啊。
「是他。」楊帆點點頭。
意識到魏雲輝可能是故意整楊帆,王東升臉上的熱情也淡了一些,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隊醫而已,得罪不起魏雲輝這樣的‘領導’。不過,王東升心地不錯,他小聲對楊帆說道,「楊帆,那個,以後最好不要喊他魏領隊。」
「為什麼?」楊帆驚訝的問。
「嚇,他喜歡別人喊他魏頭兒。」王東升小聲說道,「記住了啊。」
楊帆冷笑一聲,沒說話。
看到楊帆這個態度,王東升在心里一嘆。對于楊帆入選國家隊,王東升是打心眼里歡喜的,他是中國隊的鐵桿球‘迷’,做夢都想要看到國足崛起的那一天,楊帆在德甲的瘋狂表現,讓每一個中國球‘迷’都感到了自豪和驕傲!他們自然也希望看到楊帆入選國家隊,為國家隊攻城拔寨。
所以,剛才遠遠的看見楊帆出現在了香河訓練基地的大‘門’口,王東升很開心。老遠就喊住了楊帆,和他打招呼。
只是,現在看這情況,王東升有些為楊帆擔心了,他想了想,還是不覺得楊帆有什麼可能和魏雲輝結怨,畢竟楊帆之前從來沒有入選過國家隊。想來是魏雲輝自己對于楊帆挑刺兒了。應該就是如此了,這位領隊大人的品‘性’,在國家隊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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