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鴻隊長嗎?現在居然是副局了,看來你拍馬屁的功夫很不錯嘛。」剛沖進來的汪楠看到鴻副局後,馬上嬉笑起來,順便還把雙手給攤開,「來,把我抓走吧?我絕對不反抗。」
「汪……汪公子說笑了。」鴻副局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就算被汪楠冷嘲熱諷,他也得樂呵呵的陪笑著,讓他抓汪楠?除非吃了豹子膽還差不多。他還記得前腳抓進來,後腳就有軍部打電話來要人,說不好還會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殺進來強制要來,汪楠可是干過這事的。
「說笑?說你娘的笑,連我老大都敢抓,抓你~麻痹啊!」汪楠直接對著那副局開罵起來,「還幫著這群島國小鬼子辦事,要是以前,你這種人鐵定就是漢奸,只會拍馬屁的家伙,真不知道你怎麼爬到副局這個位置上來的。」
被當面罵娘,還被說的一文不值,鴻副~局一聲都不敢吭,副局的樣子一丁點都沒有了,如同一個孫子一樣。
「老大,我們走,我看今天誰敢把你抓走,要是這些小鬼子敢動手,老子叫人把他那大使館給踏平了。」汪楠囂張跋扈起來,看著那松本原田死死的盯著他,他冷笑起來︰「你們看什麼看,不服氣啊?不服氣的話就來打老子啊?孬種,我看你們島國的男人只適合拍片,其他都不行。」
「……」這罵的真有氣勢,連楊不凡都佩服起來。
松本原田的臉都綠了,旁邊那男子一步踏出,準備動手,但被他給攔了下來,狠狠的瞪了楊不凡一眼後,他帶著那個屬下甩袖離去。今天他還想抓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副局?白~痴?廢物?」楊不凡伸出拍打在鴻副局的臉頰上,然後轉身昂首離開,「居然拿島國人的好處幫島國人對付自己人,真是個白~痴,哈哈哈……」
「敢打我的主意,你很好,準備收拾東西吧。」冷雪冷冷的瞪了一眼呆愣當中的鴻副局,直接走了出去。
「惡有惡報啊!」吳標突然笑了起來,早就看不慣這副局了,現在終于看到這家伙倒霉,太解氣了。
「我到底招惹了誰啊我?」臉如土灰的鴻副局呆愣在審訊室內,雙眼無神,現在兩邊都得罪了,沒有幫山口組的辦好事情,絕對有麻煩。現在連汪公子都徹底得罪了,這更加難熬。最主要的是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被那眼神盯著就好像被毒蛇盯住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警局門口,楊不凡看到那兩個島國人準備上車離去,他突然走了過去,叫喊道︰「喂,幫我帶個口信給死去的藤野川的老子,讓他節哀順變,兒子嘛,再生一個就好了。」
「你……」松本原田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但還是忍住了,讓司機發動了車子。
「哈哈哈,真痛快!」汪楠大笑起來。
「楊公子,謝謝了。」吳標上前來,恭敬的說道。
「哦?怎麼反倒要謝謝我?」楊不凡詫異起來。
「那副局就該狠狠教訓一下,只不過我們不能。」蔡軍笑道。
「小意思,以後估計你們就不需要被那種副局壓迫了。」楊不凡回道,既然冷雪都說要讓那家伙準備辭職信,說明那副局已經當到頭了。
「那我送你們回去。」吳標說道。
「我等下要回部隊去,以後再來找老大喝酒。」汪楠對著楊不凡說道。
「去吧,有事情電話聯系就行!」楊不凡罷了罷手,目送著汪楠離開,然後上了吳標開了的車,回軍防大學。
……
島國朱華夏燕京大使館,部長辦公室內,此時一片狼藉,把剛才在警局內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的松本原田站在角落處,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再次惹怒暴怒中的部長。
「八嘎!」藤野琦再想去抓東西來砸,發現沒什麼可砸的了,他隨即一拳砸在桌子上。
去東方家見東方震,原本是想去要一個解釋,但解釋沒有,自己反倒還得道歉,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現在連去抓人也抓不到,這明顯是火上澆油。
想著自己慘死的兒子的模樣,藤野琦在此時完全失去了狼。
「滾,滾!」
「那……那楊不凡怎麼處理?」松本原田弱弱的問道。
「忍著,先查出奪命醫生的下落,至于楊不凡的事情緩一緩,另外把那天在東方老不死的壽宴上發生的事情給我調查清楚,我要他們一個個的陪葬。」藤野琦咆哮起來。
「是!」松本原田恭聲應道,然後低頭準備出去,但他突然又停住了腳步,道︰「部長,還有一件事情,龜田君到了燕京,不知道想做什麼?」
「什麼?他來燕京做什麼?」藤野琦陡然眯了眯眼楮。
「不知道,似乎是藤野公子在接待。」
「不管他們準備殺誰,馬上叫他們停止行動。」
「沒有他們的聯系方式。」
「八嘎!」藤野琦又暴怒起來,「你們是一群飯桶啊,快去查。」
「是,屬下馬上去查!」松本原田轉身開門,然後瞬間溜了出去,估計繼續呆在辦公室內,估計真會被殺掉了。
「龜田來燕京到底做什麼?」藤野琦陷入了沉思。
山口組內分為兩派,一派負責水面上的事情,就比如他一樣,掌管重要部門的大權。而另外一派就是藏在暗地里的打手,高手眾多,那龜田恰好就是殺手那邊的高手,來到燕京,不用猜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
但這里是燕京,山口組的殺手跑到這里來殺人,要是被四大家族的人發現了,輕則要山口組出來給一個說法,至少需要一個滿意的答復,這答復完全就是給利益。
重則兩方開戰,這絕對不是此時藤野琦能左右的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而燕京還是他負責的地方,要是龜田出了事,他這個部長也別想繼續當下去,估計還會受到山口組的處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去兩天時間,突然間回來,發覺所有的事情都亂套了,而且樣樣致命。
……
燕京某個醫院門口,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站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深呼吸了一次,然後感慨起來︰「沒想到老子命大,做了六個月植物人,還有醒過來的一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以後老子。」
「就別說什麼後福了,我只希望你別去瞎混,老老實實找份工作上班,我這個當媽的也就安心了。」旁邊一個看起來很憔悴的婦女說道。
「我知道了,你真嗦。」年輕人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走吧,回家。」
母子兩人走回了家中,這邊是一處比較破舊的小院,屬于燕京貧民窟了。剛踏進家門,那年輕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本來就不富裕的家里此時空蕩蕩一片,什麼家具都沒有了,「我們的家具呢?」
「家具……家具賣掉了。」那婦女神色黯淡的說道。
「全部是為了我治病?」那年輕人瞬間呆愣當場。
「喲,這不是強子嗎?居然還沒死,醒過來了?」幾個混混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就好像走進自己家門一樣。
「你們來這里干什麼?快點滾出去。」強子板起了面孔,這幾個混混在以前都和他玩不來,算是敵人類型,他肯定不想看到這幾人在自己的面前裝~逼。
「滾?我看是你們滾出去吧?」領頭的一個混混戲謔的笑道,然後從腰間掏出了一張地契,「看清楚了,這房子現在是我們的,以前沒收,那是看在你老媽一個人沒地方住的份上,現在你既然已經回來,那就可以搬出去了。」
「這……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強子看著自己的老媽。
那婦女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流出了眼淚水。
「有你這種到處惹事的孝順兒子,還能怎麼回事?你老媽為了籌錢給你治病,把房子已經抵押給我們了,不多也就十十萬而已。」那混混回道。
「才十萬?」強子緊繃著拳頭。
「十萬還嫌少啊?要是沒那十萬,你早就被醫院丟出來了。」那混混戲謔的笑了起來︰「不過以後就不止十萬了,這塊地估計值兩百萬,听說馬上就要拆遷了,哈哈哈……」
「你們……」強子咬牙切齒,然後一拳朝著那混混的臉上打了過去,「砰」一聲,那混混的鼻血瞬間流淌下來。
「嗎的,居然敢動手,兄弟們,給我打,往死里打。」那混混模著發痛的鼻子咆哮起來。
以強子的身手怎麼會是那幾個混混聯手的對手,很快就被一蜂窩涌上來的混混摁倒在地,全身上下都被一陣拳打腳踢。
「別……別打了!」那婦女抽噎著,拼命的去拉開那幾個混混,但很快就被擠開在旁邊……
「住手。」那領頭的混混一手捏著鼻子,一邊大喊,直到那幾個混混停了下來,他才繼續說道︰「明天之前,希望你們搬出去,不然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還愣著干什麼,送老子去醫院啊,操!」
「是,老大,我們快點去醫院。」
「……」
混混很快離去,那婦女爬到自己兒子身邊,現在強子已經奄奄一息了,她完全止不住淚水,「這到底造的什麼孽啊?」
「咳咳……」
休息了許久,強子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老媽依然,他突然咆哮著,「別哭了,煩死人了,我要出去一下,這錢我一定會賺回來的。」
「你別去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啊,我算求你了。」婦女直接抱住了強子的大腿,說什麼也不讓自己的兒子離開。
「放開我,如果不是你和那混賬老子不中用,我犯的著混成這樣嗎?」。強子拼命的掙月兌開來,這完全是自己不中用,把責任怪罪到父母的廢物類型。
看著兒子已經離開,那婦女看著客廳神龕上的一張照片,她跪坐在地上,「老頭子,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啊?你先走了倒好,讓我還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