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地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藍華已經敗了,也預示著靈鷲宮內門所有人被殺或者被生擒,這可謂是最為悲慘的消息。
「走,趁他還沒能過懸崖,馬上走!」藍姨再也顧不得其他了,藍華祖師都被殺,她們在玄地面前算個屁?
「玄地來了?」
楊不凡迅速的看向懸崖對側,二十多米遠的距離,那里站著一個黑袍老頭,剛才聲音好像還在很遠之外,但眨眼時間就到了對面,這種速度真的是恐怖之極。而這個老頭可是讓趙國校長都忌憚的人啊,幸虧還沒突破到超凡之境,不然現在就不是對付靈鷲宮,而是殺向燕京去了。
這是懸崖,玄地,他能過來嗎?
楊不凡怔怔的想著,不僅他這麼想著,連藍姨等人也在祈禱,希望玄地過不來,不然,她們就得成為玄地這個老家伙雙修的人,師徒一起被玄地玩弄,到時候真是生不如死。
「以為這樣能攔住我?」
玄地輕蔑的笑了笑,突然轉身,一掌拍向了身後的石壁上,「轟隆」一聲,那石壁盡數破裂,大塊大塊的石頭滑落而下,玄地抓起一塊石頭,然後轉身,徑直拋向了懸崖上空。
以玄地的實力,或許一躍之下,不能跨過二十多米的距離,但要是在中間有一塊墊腳的石頭呢?
玄地的身影陡然暴起,如同大鷹一樣,終身跳向了懸崖中間,在身體快要下落時,他的腳恰好點在了那塊石頭上,然後他的身體猛地一沉,伴隨著那石頭一起,下落了兩米多的距離,他的身體再次騰身而起,再次落地時,已經站在了藍姨等人的面前。
二十幾米的距離就這樣輕松過來了,就算內勁第五層的高手也不敢如此吧?
所有靈鷲宮的女子此時面如土灰。
「就算死,我也不能讓你得逞。」藍姨一狠心,準備跳入懸崖之下,但剛跑兩步,她的喉嚨就已經被一只大手給捏住了。
玄地哪里會讓她如願?雖然藍姨的年齡在五十多,但身材可是豐滿的緊,而且實力強勁,玄地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一個處子的。
「你們也老實一點,不然你們就算死了,我也會把你們月兌光,掛在鬧市區,讓人唾棄你們。」玄地冷冷的瞪著藍妍等人,然後他看到了楊不凡,他的臉色陡然變得古怪起來,「你們靈鷲宮也收男子了?恩?不對,這小子三重內勁在身,好古怪,其中一道氣息綿長,這……是《青龍訣》;又有一道剛猛霸道,這是《白虎訣》,還有一重難道是《朱雀訣》?」
玄地就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寶貝一樣,直接丟下了藍姨,來到了楊不凡的面前,已經把手搭在了楊不凡的手腕上,楊不凡不敢反抗,任由這老家伙在測探自己。
其實這老家伙實力太強,不用接近都能看出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而已,試探了一下後,玄地笑了起來,道︰「果然不差,你這小子好強的天賦,入我天鷹門,拜我為師如何?就算讓你當龍門盟主都成。」
「這……這……」楊不凡啞巴了,他還以為玄地會問自己為何有三重內,為何學了四大家族的功法呢,剛才玄地過來之時,他就開始琢磨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現在玄地壓根就沒問,而是要收他做徒弟,這是他絕對想不到的。
要是噴子在這兒,絕對會找塊豆腐撞死,他伺候玄地那麼久,想拜師,但玄地壓根就瞧不起他,現在直接讓楊不凡做徒弟,還許諾給盟主的位置,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啊。
「這什麼這?男人就果斷一點,答應還是不答應,不就是一句話嗎?」。玄地一點耐心都沒有。
「要是我答應了,長老就放掉這些個靈鷲宮的女子如何?」楊不凡談起了條件。
「不用你這個叛徒好心。」藍姨冷冷的瞪著楊不凡。
「好心?就算長老答應,我也不準備讓你走,什麼個玩意?操!」楊不凡直接暴起了粗口。
而藍姬卻用復雜的眼神看向了楊不凡,此時她似乎猜到似乎肯定錯怪楊不凡了。但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還能如何?
「我可以放走兩個!」玄地笑了笑。
「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們靈鷲宮不是怕死之人。」藍姨死死的看著玄地,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你還有用,現在你們是死不了的。」玄地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楊不凡,「你拜不拜師?」
楊不凡愣住了,現在如果不拜師的話,或許自己就得死在這里了,如果拜師,他在龍門可以說再沒有人敢得罪他,就算殺掉金雄飛,估計玄地都能為他撐腰,而且還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救出袁思思的父母,可以說好處多多。
但這拜師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行三叩九拜大禮,是一輩子的事情,而且以他的為人,是做不出背叛師傅的勾當的,被別人唾罵他倒是不在乎,但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而且拜了玄地為師,真正的跟四大家族變成死敵了,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要是一般人,此時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因為誰不想拜西域實力最強的人為師傅?然後掌控天鷹門,掌控整個龍門,榮華富貴完全是手到擒來。
但楊不凡要是拜師了,燕京那些朋友怎麼看待他?趙國和東方震待他不薄,他拜玄地為師,就是認賊作父。
此時是真的難以做決定,楊不凡深呼吸一下,試探性的說道︰「能不能容我考慮幾天?」
「這個有什麼考慮的?答應不答應一句話的事情。」玄地沉聲道,「況且我都還沒問你功法哪兒來的,就收你為徒,萬一你是四大家族派來的臥底呢?」
「玄地,什麼時候你淪落到強行收別人為徒的地步了?」
一道洪亮渾厚的聲音突然在雪山之間回蕩開來,玄地猛地側身看向了左側某個雪地上,當看到雪地上那個盤膝而坐的身影時,他瞬間變色,不僅怒,而且忌憚。
能讓他忌憚的人,整個西域只有一個。
楊不凡同樣看了過去,那人一身黃袍,就那樣盤膝坐在雪地上,如同老僧入定。連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讓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正是喬靜的師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