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的吩咐讓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雖然沒有完全信服,但是對于種樹還是覺得可以去做,于是幾百人放下手頭的活兒,從附近挑了一些大小適中的楊柳樹帶著土台移植過來,只是這個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但是樹一過來,便立刻看出勃勃的生機,仿佛兩個土包活了過來,但是這足足耗費了兩天的時間,當然這兩天師傅享受著神仙的日子,村民們把師傅當大師供奉著,好吃好喝不用干活,只是指揮著種樹,但是當最後一棵樹種上的時候,還真的感覺到了變化,附近幾個村子里的人,特別是年老體弱的那些人,便感覺到來了精神,不在覺得整天心慌氣悶的,都說是師傅的方法高明,不過我問師傅,師傅卻是哈哈大笑︰「屁的有感覺,如今雖然種上了樹,還沒有真正發散生機,就算是要起作用那也要等樹真的活了才行,現在只是心理作用罷了。」
盡管師傅沒有吹噓,但是鄉親們卻更覺得師傅才像是得道高人,更覺得師傅可信,于是干勁更足,到了數種好了,便又來找師傅詢問︰「大師,您看看我們還要怎樣做?我們不怕麻煩。」
師傅起來眺望著那兩個土包,呆了好半晌,才吁了口氣︰「風水中最主要的是水法,所謂水法就是調整建築物朝向與流水之間的關系,使之處水最佳位置,現代風水中的「水」則泛指一切流動的氣場,如道路,水管等,那麼接下來就該從新激活這里的水脈,想要激活水脈,就要先引過來水渠。」
指了指張莊,這是離這里最近的一個村子,所以水還是要從這里引過來,但是不可能依靠張莊的水讓小河復蘇,師傅自然有他的想法,心中沉吟了一下,便高聲道︰「從村子那里的樹林之間,挖一條小型的水渠,不用太深,只要能讓水流過來就行,半米也可以,一米最好,我來畫線路,你們按照方向挖過來。」
「大師,可是附近再也沒有河流了,這樣的話又怎麼水從哪里來?」村民們卻不明白了,挖一條小溝渠不是問題,但是關鍵是沒有水。
師傅卻不以為然,瞪了那村民一眼︰「你們家喝的水哪里來的?」
村民一呆,撓了撓頭干笑著︰「打了個淺水井,用電機抽上來的。」
「哼,附近三十里之內都不可能有甜水井,听我的沒錯,不但能將這里的風水改變,將你們的先人放出來,等風水做好之後,就連你們大多數的井水都會變成甜水的。」師傅信心滿滿的,這番話讓相信門趕到不敢相信,到底還是有人問了出來︰「真的都能變成甜水井?」
師傅嘿了一聲,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說了只是大多數,所謂風水風水,這水法卻是主要的,好的風水便會水質甘甜,這是風水改變的,而再好的地方也有死穴,這些地方的水質就差,如果水打出來不但沒有辦法喝還沒有辦法澆地的話,那我恭喜你們,這里就是凶煞之地,任何好的風水局也會藏煞,如果想要破風水局的話,那麼這個藏煞之地,就是風水局的最關鍵之處。」
見我還不是很明白,師傅哼了一聲︰「榆木腦袋,你見過殍地,哪里的水質如何?凡是極陰之地的水一定是冰寒刺骨的,而且不能飲用,但是卻又只有有水的地方才會是陰窨,這種地方才可能出惡鬼妖魔。」
我好想听明白了,只是點了點頭︰「師傅,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風水和道法其實是相連的,道法也能借助天地風水?」
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師傅吐了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錯,天地萬物超月兌不出天地,所有的事物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都是相通的,只是看你能不能找到規律,道法雖然源于自身嗎,但是真正將道形成法,卻還是借用的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
我好想真的明白了,如果將道法和風水融合的話,或者能夠威力大增,這個念頭一閃,我忽然想起了陳櫻名,這個宗門前輩就曾經將很多東西融合起來,最少我知道的就有一些,這一刻我很想在研究一下那本手札,可惜卻不知道小雪在哪里,一想到小雪,卻又是一陣擔心,心里登時亂了。
不過師傅顯然沒有注意我,眼光在四下張望,最終還是吁了口氣︰「看來需要用正神零神水法了,小子,你給我听清楚了,正神正位裝,即要將龍頂裝在正神位上,正神方位內的山峰要百步始成龍氣,而零神方位里的水,則不論其水面的闊狹,水源的長短,只要能低空而不填實,就可論為吉祥。山龍是如此用法,水龍也是如此用法,交媾的原理,是以不變應萬變,用之于四海而皆準。「山上龍神不下水,水里龍神不上山」正是楊公風水的天機妙訣。」
我不是很懂,但是卻將這些記在心里,好像這個水法很適合這里的地勢,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和張建華伙同村民一起,開始了挖溝的大業,雖然四五里地,但是人多力量大,何況又不深,而且土質松軟,一個人算下來也就是該這幾米,所以其實只是用了多半天,就把一條長有四五里地,深有一米寬,寬也有一米的溝渠挖出來了,照著師傅畫出來的西安,卻不敢有絲毫的改變。
到了第二天,師傅邊主持往里面灌水,但是依靠一個電機是不行的,于是村民將自家的電機都引過來,上百個電機一起抽水,果然就有水流沿著溝渠朝小河灌去,不過單是灌滿這溝渠就已經相當困難,更何況是一條河,即便是再小,那也是一條河,哪怕是一點水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其實村民都是將信將疑的。
這樣一來就是好些天,期間師傅在沒有其他的指示,只是不停的灌水,周圍幾個村子的村民為了快一點,也在朝小河里灌水,最少看見小河里的土地濕潤了一點,但是整整三天,溝渠里的水還不見流到小河里,這樣下去,只怕填的趕不上滲的。
師傅這兩天並沒有閑下來,而是每天天不亮救出去,但是我即便是跟在身後,卻始終不明白師傅領著我轉悠什麼,三天的時間將所有的地方都轉遍了,唯一的一次吩咐,就是讓村民將上游和下游的水閘落了下來,既便是我問起來,師傅也只是神秘兮兮的笑,卻並不對我解釋什麼。
結果到了第四天早上,師傅忽然把我叫了起來,然後讓我準備祭壇,我不知道師傅想要干什麼,祭壇都是用來祭祀用的,師傅有用祭祀什麼,如果是陰魂則根本不需要登高,不過師傅不解釋,我卻只有照辦,將張建華和張建堂找來,然後喊上一些村民從指甲運來一些磚頭,便在師傅指定的地點開始搭建祭台,人多好辦事,終于趕在師傅規定的十二點之前完成了,不過別人問我做什麼用,我也只能故作神秘的搖頭不語。
等我們完成了祭台,正好是中午時分,和村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師傅卻忽然宣布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事情,竟然一臉顏色的對我們道︰「等吃過了飯,小海,你就隨我祭天求雨,雨水會讓河流灌滿水的。」
話音落下,我抬頭看了看天空,萬里無雲太陽當空,而且天氣預報也說今天是晴天,求雨?開什麼玩笑,這可不是道法能夠做的來的,傳說中呼風喚雨的手段,已經上千年沒有出現過了,既便是我都不相信師傅有這種手段,真有這種手段的話,那師傅可就成了神仙了,當下我也失聲驚呼出來︰「師傅,你別開玩笑了——」
不過師傅卻是搖了搖頭,一時間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都覺得不可能吧,既然覺得不可能,那就拭目以待吧,如是我能把雨求來,到時候我說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可要記住了。小海,一會吃飽了飯,就給我去祭台上跪著,誠心誠意的祈求上天降雨給我們。」
臉上抽了抽,如果不是師傅說了,我是決不會做這種傻乎乎的事情的,但是當人家徒弟就是這樣,明知道這樣傻呼呼的,卻還是吃飽了飯老老實實地去上了祭壇,祭壇並不算太高,只有三米左右,上面臨時擺了一張供桌,還有劉陽簡單的貢品,三樣熟肉三樣水果,然後就是一個香爐,已經點燃了高香,煙氣裊裊,看上去真有點祭祀的樣子。
跪在高台上,我實在很難誠心誠意的祈禱,只能裝出樣子來,抬頭看看萬里無雲的天空,我很難想象師傅所說的天黑之前下雨的說法,因為天空不但晴朗,更重要的沒有一點悶熱的感覺,還有微微的風,帶著絲絲地涼意,當然不是在大中午頭的時候。
但是即便是做樣子我也要堅持下去,讓我最氣憤的是,我跪在這里曬太陽,師傅卻連話也沒有留下,竟然回村子里去睡覺了,說好了一起祈禱的,卻只有我自己傻呼呼的跪在這里,我已經想到等求雨不成功,師傅一定會埋怨我心不夠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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