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久,有個牧民也不知道怎麼就靠近了我們,看著我們在這里一圈圈的轉,卻是不由得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好奇地問道︰「你們在找什麼?這里可是吃人的地方,我勸你們呀最好還是不要在這里停留,要不然被吃了可就後悔莫及了——」
吃人?我登時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多半是巫神墓將有些人吞了進去,于是大家就說這里是吃人的地方,不過我們現在就是等著被吃掉呢,這一說我反而來了精神,便拉著牧民攀談起來,當然一盒好煙就足夠我們拉近關系的,當我們一起噴雲吐霧的時候,我才遲疑著問了起來︰「大哥,你說這里會吃人,這怎麼可能,我轉了一圈也沒有沼澤地什麼的,怎麼可能土地還會吃人?」
淳樸的牧民被我的懷疑給刺激的當時就有些著急,最在乎的就是有人不相信他的話,不由得啐了一口︰「你怎麼能懷疑我的話,我哈賴可是這片牧場上最誠實的人,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最真誠的,這里的確吃人,我就曾經親眼看見一個老頭就在這里被吃掉了,連一根頭發都沒留下,真是太可怕了,我還听說別人也看到過,如果不是我自己見過的話,我也不會這樣警告你的,這里很危險。」
對于這位哈賴的好意我心中只有感激,但是卻不會听他的,只是想要多探听出來一些東西,心念一動,從懷里模出一張陳櫻名的相片,湊到哈賴面前︰「大哥,你見到的是不是這個老道士?」
「老道士?」哈賴有些迷惑,不過一看照片,卻將頭要的像個撥浪鼓︰「不是他,我看見的那個老頭比他更老,穿著一身唐裝,看上去精神還不錯,是這樣子的——」
哈賴比劃著,但是既然不是陳櫻名我也就失去了興趣,苦笑著搖了搖頭,只有將照片收起來,心思轉了轉這才又問道︰「大哥,能把你所知道的給我說的想起一點嗎,說句實在話,我是來找人的,我要找的那位老人就是在這里消失的,你看我女朋友雖然看上去挺好的,但是其實她有病,只有找到那個老頭才能救得了我女朋友。」
看了一眼穆青,哈賴有些可憐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在可憐穆青有病,卻將穆青氣的直翻白眼,狠狠地用眼楮剜了一下,好在穆青並沒有計較太多,畢竟打听清楚最重要,有病就有病吧,不過哈賴卻有些迷惑的打量著穆青︰「你女朋友看上去很健康呀,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我看了看穆青只是苦笑了一聲,吐了口氣才沉聲道︰「這時候沒犯病看不出來,等犯病的時候簡直要命呀,不是一般的病,是那種邪癥,也只有那老人才可以救命,所以我才拼命地來找人的,如果大哥知道什麼請告訴我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大哥吃虧的,我們身上還有點錢——」
哈賴卻擺了擺手,看上去有點生氣︰「不要以為我們就都是貪錢的,我是怕你們出事才來勸告你們,既然你執意要在這里,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曾經听我的老爺爺說過,傳說這里有一個神靈之墓,你听說過巫術嗎?」
說到最後卻顯的很神秘,看上去又很興奮,只是嘿了一聲︰「你不用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巫術,我就曾經見過一個**來的喇嘛,只是念了一段咒語就將一個牧民的短腿給接上了,完好如初,到現在也沒有復發過,真的很神奇——」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笑了笑︰「難道這里和巫術有關系不成?」
「那當然,這里是傳說中古代烏孫國國師的墓穴,傳說哪位國師是會巫術的神靈,也許這是真的,因為這里已經有很多人消失了,我懷疑就是哪位神靈的手段,人是不能和神靈抗衡的,我還听說當年日本鬼子在打到這里的時候,曾經在這里牧馬,但是上百匹馬卻不翼而飛,就在日本鬼子的眼前沒有了,當時氣怒之余,日本鬼子曾經用大炮轟炸過,但是觸怒了神靈,卻被天雷將大炮擊毀了,一個中隊的日本鬼子全都被吞噬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哈賴顯然很喜歡听故事,所以知道的還是蠻多的,這里也有很多傳說,就像特克斯城一樣神秘。
不過這不是我想知道的,看著哈賴有些得意的臉,我遲疑了一下︰「大哥,你知道怎麼才能進去神靈的墓嗎?」
這是最關鍵的,也許世世代代以這座草原為生的牧民會知道一些什麼東西,果不其然,哈賴臉色一緊,一臉的神秘,卻朝我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怎麼進去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說每個月的陰歷十號,會有無數鬼魂來朝聖,那時候神靈之墓就會打開,不過可惜沒有人能見到,只有人見到過有陰兵成群結隊的經過這里。」
我算計了一下,陰歷十號不正好是昨夜嗎,看來昨晚上遇到的事情就是巫神墓打開了,可惜當時我不能動彈,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準備,如果猜得不錯,那道光柱應該就是巫神墓的門戶,可惜我到底是錯過了,看來我只有再等上一個月的時間,一想到這里我就一陣煩躁,這一個月怎麼挨過去呀?
見我一陣悵然,哈賴也忽然想到了什麼,呆了一呆,有些驚疑不定的道︰「昨晚上正是十號,難道你們就沒有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既然知道了想知道的,也就沒有在攀談下去的**,不過這位哈賴人挺不錯的,我還是很感激他,朝穆青一使眼色,穆青從口袋里掏出一萬塊錢來遞了過去,卻沒有想到哈賴雖然只是一個牧羊人,但是卻臉色已經,哼了一聲︰「你別瞧不起人了,我告訴你,我雖然窮但是也知道不受挫來之食這句話,幫人是不能要報仇的,否則那會被你老天爺懲罰的,你要是覺得我還不錯,可以交個朋友。」
呆了一呆,真沒有想到一個牧羊人竟然有這樣的覺悟,如果是個千萬富翁對一萬塊錢不屑一顧也就罷了,那是因為他有錢,甚至百萬富翁都不會看中這點錢,但是對于一個牧羊人吧,能夠看也不看卻是難能可貴的一種品質,我相信哈賴是真心的,不由得趕到臉上一陣火熱,苦笑了一聲︰「對不起大哥,我叫劉海,你記一下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全力幫忙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遇到這種實誠人是我的幸運,不過我還是將包里的兩盒煙遞了過去,哈賴卻沒有推辭,這是禮尚往來而已,不過或許是我的實誠讓哈賴又告訴了我一件事︰「如果你們真想進去的話,其實不用等一個月的,每隔三個月的時候,哪位神靈都會打開門戶的,于每月打開門戶的時間不過五天而已,如果時間沒錯的話,那正應該是這個月,傳說每三個月,神靈都要尋找他失散的族人。」
「多謝你大哥——」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五天的時間就好等了,而且也足夠我們做準備得,又說了幾句話,哈賴和我叫喚了手機號之後,哈賴也就趁著快到中午離開了,畢竟他還有生活要過的。
等哈賴離開之後,我和穆青也興奮起來,但是又想到該怎麼辦,只是即便是等到了,但是那股力量卻讓我們很無奈,最後還是穆青說了句話︰「你說那力量會不會只對活的東西有用,如果是汽車什麼的會不會引不起那股力量的壓制,到時候就算是咱們不能動彈,還是可以沖過去。」
「這倒是個主意,不過咱們還想買不起車,」我苦笑了一聲,就這幾萬塊錢必須要省著花,不過想想好像也沒有必要,嘿了一聲︰「咱們就買一輛摩托三輪,還能多拉一些東西的,這倒是可以,也不過三四千塊錢而已。」
于是就這樣定下了,不過折回特克斯卻很麻煩,幸好落上遇到了牧民的車,我們就打了個便車,這些牧民都很淳樸,對于我們這些外地人很是樂于助人,原來宗以為新疆人會很凶的,好像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里的人絕大部分的還是都是很淳樸的人,當然難免也有一些壞人,畢竟哪里都有這種人,因為我們回到特克斯的時候就差點被偷了錢包,幸好只是差點。
買了一輛摩托三輪,然後吃的喝的準備了很多,在旅館休息了一晚就退了房間,當天亮之後,吃過早飯我們就趕了回去,在哪里從新扎下帳篷等待著,並且在光柱冒出來的那個位置我們坐下標記,很容易就找到,趁著這幾天的時間,我還準備了很多符紙,雖然都是很簡單的東西,但是也許會有些用的。
時間慢慢的過去,終于就到了第五天,一大清早,我將方向調整好,找了一個最平坦的路過去,還將草都砍掉了,然後將車把固定好,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到車上,之後我和穆青眼巴巴的等待著,卻又不敢離得太近,在三四里之外等待著,這一天的時間真是最難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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