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錯開顧亦君,在路過的時候,還是遲鈍了一下,尤其是面對這個凜然生威的男人,對了對手指之後,忽然撒開了雙腿。
「哎哎哎……」跑出了還不到三步,肖曉已經被一只修長的手臂攔下,然後如同抓小雞一樣的抓回了原來的位置,感覺到逼人的氣息時,肖曉蔫了……
這個男人,想干嘛?
不過她大腦的思緒還沒有回過來,腰肢上已經多出了一個溫熱的掌心,顧亦君勾著他她縴細的腰就朝右走去。
「喂……你,你想干嘛?」
肖曉幾乎是被一路拖著下樓的,果然,自己的兩個小短腿,怎麼比得過這男人一雙修長的堪比韓國歐巴的大長腿呢。
被活活的塞進了車內之後,肖曉還試圖下車‘逃命’,有人速度卻比她還快,滴的一聲,車門緊鎖。
肖曉紅撲撲的小臉上寫滿了懊惱,無語的回瞪向已經若無其事的開始發動車子的男人,最後,干脆放棄了所謂的反抗。
雙手環胸,靠在了椅背上。
夜如潑墨,邁巴-赫緩緩的朝前駛去,車燈照亮了前方大半的道路。
「你要帶我去哪兒?」肖曉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回家。」
「嗯哼?什麼?」肖曉好似並沒有听清,他們兩個人之間,哪里存在‘家’這個說法?
顧亦君雙手扶著方向盤,目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不說就不說,肖曉心道,然後懶懶的打了個哈哈,微微合上了雙目。
二十分鐘之後,邁巴-赫穩穩的停在了顧宅的大門外。
旁邊的女人早已安然熟睡,歪著腦袋,身子癱軟一般的窩著,紅唇邊,流出了一行晶瑩的唾液,她又自顧自的擦了擦嘴,又重新的恢復了懶洋洋的姿勢,飽滿的小腿月復來回的摩挲著,似乎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顧亦君下車,走到她的那一側,彎腰,然後將肖曉給抱了出來。
他想,自己真是瘋了,向來討厭和女人發生任何踫觸的他,竟然會主動的抱起這個想方設法接近他的女人,這樣的待遇,即使是蘇芸,也不曾有過。
更何況他和這個女人相識了,還不到十天!
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朝前走去,單手叩響古銅的大門。
很快,兩側的大門就開了,閃出一個靚影。
恰好蘇辰會做飯,顧安琪索性的使喚他去廚房當下手,自己則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零食,一听見門外有動靜,就知道一定是亦君哥!
「亦君哥,你終于來了啊!」顧安琪興奮的合不攏嘴,兩手交疊著,喜滋滋的看著已經步入大門的男人。
順便滿懷期待的希望他的目光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一下,她可是專程為了今晚的家宴,穿了一件鵝黃色的束腰短裙。
顧亦君低聲應了一下,繞過她,從另一側進ru,然後換鞋。
顧安琪重新的蹦了回來,「亦君哥,搭理我一下……嘛……」最後一字悄無聲息的咽回。
目光留意到他懷中抱著的女人時,顧安琪臉唰的一下就變成了蒼白。
「她,她……她…」不可否認,一股氣憋在胸腔,卻發不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會讓亦君哥抱著,還睡得這麼香甜!
顧安琪氣得幾乎咬牙切齒,本能的想要伸手將肖曉給拽下來,結果顧亦君微微的側開了身子,恰好的躲避開了顧安琪的小爪子,雙手一松,肖曉順勢滑下。
半醒半睡的身子軟軟的就要撲在地上,顧亦君適時的抓住了她,肖曉渾身一個激靈,大腦的意識終于清醒了過來。
「這,這是哪兒啊?」肖曉茫然的抬起眼眸,四處的環顧著。
如同城堡一樣的宅院霸氣而又氣派,兩側的羅馬柱上,繡著華美的浮雕,而從羅馬柱朝後引去,是一條幽徑,直通遠方的天幕。
肖曉踉蹌著轉悠了一圈,忽然抬起頭來,貼近顧亦君略顯嚴肅的俊顏,「說話啊,這是哪里?」
身後,大門被顧安琪重重的關上,沒好氣的道,「這里是顧家!是我女乃女乃的家!是亦君哥的家!」
肖曉忽然伸長了脖子,瞪著這個在她面前張牙舞爪的女孩子。
看上去,她的年齡可能也就二十出頭,怎麼這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就好像是她肖曉搶了她男友一樣!
不過很快,大腦仿佛被一個鐵錘重擊了一下,轟隆一下,敲醒了肖曉。
「什麼?顧家?」頭頂上瞬間冒出了無數顆小星星。
再看看顧亦君緊繃的淡漠的臉,顧安琪氣鼓鼓的模樣,肖曉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哆嗦了一下,「那個,那……我,我先走了——」
從五年前見到這個男人第一面開始,肖曉就知道他並不算是什麼善類,但是當時肖氏危機,她還是厚著臉皮從他那兒‘搶走’了兩千萬。
五年之後,在酒店,他的銳利和霸氣再次的雷到了她。
領個證,還不忘記列下那麼些條例……
如今忽然要帶她回顧家了,絕對沒好事!肖曉的心里是這樣想的。
卻並不知道,帶她回來,實則是顧老太太的意思。
「好走,不送!」顧安琪皺著眉頭,沒好氣的道。
走就走……她還真不屑于呆在這里。
不過,肖曉腳步剛轉,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經攬住了她的雙肩,與此同時,大廳正堂的樓梯上傳來了蒼老威而又威嚴的聲音,「是亦君回來了麼!」
顧老太太在溫依雯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下來,溫依雯的臉色並不算是好看,自己的兒子明明不喜歡白悠然,卻愣生生的要應了這門婚事,而今兒一大早,白悠然那個瘋丫頭就跑來顧家把顧景然給拽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她這個當母親的,竟然連為自己兒子選門婚事都做不了主,真是越想越窩火!
「女乃女乃。」顧亦君迎了上去。
「哎……喂……」肖曉發出蚊子一樣的叮嚀,屁顛的被男人摟著上前,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奈何她無論怎麼掙扎,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始終沒有半分的松弛。
硬著頭皮上前,卻盡量的將頭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