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這個封神不太對 第二十六回︰蹊蹺

作者 ︰ 余音在歌唱

這個時代,奴隸們是沒有名字的,他們中間雖有高貴低賤之分,卻不會特意的一個個的起上名字,讓瀧澤唏噓不已,當真是連千年後的寵物都不如。

他把這事和阿水說了,阿水低頭沉思了片刻,「那不如,千歲隨便給他們個名吧。」

瀧澤一挑眉,當真隨便的給了他們名字。

異、而……把最後一個女子命名詩參後,瀧澤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絲毫不覺得自己起名的功力已經和東海龍王不相上下了。懷里的毛團在心里叫了幾遍,那一身白色的狐狸毛都快被黑線給堆成黑色的了。

起名字這麼隨便真的沒關系嗎?

看那些有了名字的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應該是沒有關系的把。毛團甩了甩尾巴,反正左右不過幾個凡人,和他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若是其中有什麼異心的……他可是妖怪,從來不會介意多上一頓零食的。

所幸路上有馬匹拖著那幾個小鬼,再也不會有人和他搶著小伯候的懷抱,他便不跟這些凡人計較了,還是琢磨著下一頓是抓兔子呢,還是抓只野雞呢,或者,現在也該是那些鳥禽下蛋的時候了,不如去樹上找找看。

懷里的毛團為了下一頓的飯食發起了愁,而瀧澤卻在為那些個小孩子該起什麼名字而發愁,這些孩子可是要從小悉心鍛煉的,可不能這般隨意的和大人們起個一二三四就ok了,可要是起個狗蛋狗剩什麼的……

或許那些孩子不介意,但是瀧澤卻不能不介意。

想了半天,瀧澤依然不知道該叫什麼,干脆將這件事交給了阿水,要求他務必統一好寫好念。阿水倒也沒有敷衍了事,而是讓這些小孩子歸了阿奇的姓氏,林。

瀧澤從這時才知道,原來阿奇是有個姓的,並不像其他人一般只有個單子名。只是在東夷生活久了,那些人喊阿奇也喊了順口,並不常連名帶姓的喊他。

這些孩子跟了林奇姓,林奇也來了幾分熱情,和阿水一起湊在一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那些孩子的名字,不過大多數時候只是林奇說了,阿水在點頭或者搖頭罷了。

走了大約兩周之後,這些孩子的名字終于被兩個人確定下來了。是以天下常見萬物而名,如樹、花、山、等,而瀧澤否決了一些在他听來有些奇怪感覺的名字,比如說林草……

從那偏南部族再走上三周,就到了那海邊村。

這里不過半年時間,卻不復那昔日殘敗景象,重新又看到了男人在此勞作,孩童嘻嘻,甚至那房屋都翻新過了,樹林周圍還用長長的木樁搭起了阻擋野獸用的柵欄,只留一個足夠一人可以通過的活動門。

門口有兩個女人,穿著長衫,用最普通的石頭打磨的尖銳了,和樹棍綁在一起,一起守著門口,瀧澤間其中一個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倒是那女子先一眼看到了瀧澤,不過這一眼,就讓她瞪大了雙眼,滿臉的激動和不可置信,見他們快走到附近了,才趕忙讓同伴把這阻攔之物給拉開。

「見過上仙!」瀧澤還沒有走近呢,那女子突然跪了下來,把瀧澤嚇了一跳,心說我還沒得道呢你為什麼要叫我上仙啊,他正想要問出口,卻見另外一女子比跪在地上的那個更加詫異,扔下手里的石茅,跑回村內,一邊跑還一邊大喊︰「神仙顯靈啦,神仙顯靈啦,就在那路口那!」

瀧澤︰有種宅了三個月然後出門買東西被好友詫異的喊;‘你竟然出關了?!’的感覺……

待到那在地上跪著的女子終于抬起頭來的時候,瀧澤才想起來這女子到底在哪里見過。那就是他帶著軍隊,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被東夷幾個想要強行帶走的女子。既然如此,他是明白為何這女子會跪拜自己,可……就這麼會功夫突然涌出來的一大波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瀧澤咳嗽一聲,讓為首的那女子起來,問她︰「我問你,我不是仙,這些人為何口口稱仙而拜我?」

「大仙對我等部族有救命之恩,我等自然要拜你,何況大仙神通法力,為我降妖除魔,讓那數年未落的雨滴降入此地,又擊退了東夷,還我部族人被殺之恨,有和擔當不起這大仙的稱呼。」那女子說的越發恭敬︰「我等守那老者的話,日夜不敢忘記大仙之恩,每每出海風平浪靜,收獲頗多,風調雨順——」

那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瀧澤就覺得不太對勁,沒錯,那東夷是我帶著人退了的,那妖魔的確是降服可的,可是你們確實如何知道的?何況那老者,又是從哪里來的啊?他趕忙叫住了那女子,說︰「那老者是誰?」

女子不敢隱瞞,全盤道出︰「那老者自己說自己是在山上拾柴的,他說他夢里得了一仙人的傳話,說這地,今後將有仙光籠罩,可退那數方妖魔;說這天,今後風雨均調,洪澇干旱不在,他說這功勞,全貴今大王之兄長的功勞,讓我們牢記著。」

瀧澤還想問些什麼,但是這些部族的人卻不想瀧澤這‘大仙’在外面被冷落的久了,均是恭請他入族地。這樣的態度,連帶著瀧澤帶來的十多名高大的男子,都開始對瀧澤越發小心翼翼了。

好像,他們現在的老爺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瀧澤一邊隨著眾人行走,一邊觀察著附近的情況。就如同第一眼看到的一樣,這里不知道要比半年前繁華多少,雖然因為地形和長期的災害,還有東夷的侵害,讓這里成為了一個封閉的海邊小村,比不上其他的地方。

周圍的人數應該不過三四十人,還是以老弱婦幼居多,只有幾名男人。但是那好像突然拔地而起的房屋卻要明顯超過這些人足夠居住的數量。而且明顯超過了他們可以負擔起的勞動成果,究竟是怎麼回事?

行走了大約數百米,瀧澤就看到了讓他驚奇不已的東西——一座沒有名字的行宮。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必驚奇。如今的人敬畏鬼神上天,有那麼一座屬于某個仙人的行宮不足為奇,但、如果這座行宮內雕刻的仙人,是一副小孩模樣,一手托著兩把匕首,腳下一只白鶴,肩膀上一只白狐……除了那臉完全不像自己的以外,其余的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話,就比較讓人糾結了。

就像不過出門游玩十幾天,帶著一大堆禮物回到家中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遺像一般。

尤其是這前面除了蒲團墊,還有個香爐,里面還有香未燃干淨。

#還沒有成仙,就被供上了遺像呃不,是全身雕像,還有香火。#

#被人莫名其妙的奉獻上了香火,好像看到了過世的自己〔蠟燭〕。#

#手里托著匕首的仙人,略逗比!#

「這里……是怎麼回事?」

瀧澤指著這里,問道,還是被瀧澤救下的那女子回答了︰「那日,那老者說完後,我等晚上均夢到了上仙模樣,全部族人花費數月打造其身像,而身像完成那一天,金光四射,周遭那房屋拔地而起,船舶破碎處全部復原,又有數百糧食放置在行宮門口,從那一日,我們出海從未出過海難!」

女子說道後面,越來越激動,聲音也帶上了些顫抖的哭腔,這個獨身女子,守著祖宗留下的土地度過了最黑暗的時候,如今,終于是苦盡甘來,過上了舒心的日子。

瀧澤沉默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女子最先提過的老者,女子說那老者受了道人的托夢……會不會是,女媧師父?從東夷收了蛇蛟回朝歌後,瀧澤幾乎沒有見過師父,唯一見過的還是因為伏羲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師父也說她有瑣事要處理……

難道就是他著事情?

那道人——不,這荒山野嶺哪里有什麼拾柴的,說不定那老者也是師父變化而來,為了他受得人間這香火供奉早日成仙,瀧澤吸了吸鼻子,他上一輩子,虧了別人一生不得而還,而這一輩子,又遭到師父這般疼愛……

已經無憾。

算上上一輩子,連帶著這一輩子的年齡,加起來也算是那知命之年的歲數了,都感覺鼻腔一酸,他連忙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毛團的肚子,低聲說道︰「師父對我可真好啊。」

毛團耳朵動了動,只是仔細的分辨這附近的氣息,的確,還殘留著些許女媧娘娘的味道,但是這里卻沒有娘娘施法之後所留下的特有氣息,或許別的小妖怪仙人感覺不到,但他長期跟在女媧娘娘身邊,又略懂推算之法,對這種事情,多多少少能感覺出來。

但如今,這里只有一種,讓他無比安心,無比熟悉的感覺。可要是仔細想去,卻又不太可能,小伯候本事雖大,卻不會這等無中生有的法術。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伯候覺著是女媧娘娘,可是他卻覺得其中有很大的蹊蹺。毛團抬起眼楮,看著正在和人交流的小伯候,低下頭舌忝了舌忝他的手背,不管怎麼樣,我定是要護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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