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夜鶯之彌賽亞 第六十章 不許離開我

作者 ︰ 愷撒月

不愧是食譜的最高等級夜鶯的積威,賽門哆嗦一下,訕訕地掙月兌那青年的手,走回來跟服務生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對不起……」

那服務生像是個大學生,到了這時候早就沒了怒火,爽朗笑著說沒事沒事。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齊硯買完單,帶著一褲子褐色痕跡往外走,賽門追上他,「小硯哥,我送你回去吧!」

齊硯說︰「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賽門著急了,「那……我陪你買衣服賠罪!」

齊硯停下來,拍拍他腦袋,「不用了,回去換了就行。」

賽門轉頭看了下咖啡店大門,那個青年沒跟出來,這才仰頭對齊硯吞吞吐吐地說︰「小硯哥你也別生氣,如哥他也只是想對我好而已。」

他簡單介紹了一下,那青年叫李如,從小就心髒不好,所以周圍人難免慣著。他父母跟劉鴻飛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但最重要的,李如也是個梅勒笛棄兒。

「他運氣好,遇到的父母都疼他了。」賽門這麼說著的時候,語氣難掩羨慕。

梅勒笛棄嬰會盡量替換早夭孩子的身份,ai偽造記憶,其實不過是抹去了眾人「這孩子死去」的部分記憶。但它左右不了人類的情感,能不能遇到一對疼愛自己的父母,全憑運氣。而梅勒笛這方面的運氣似乎並不太好。

唐鉞,賽門,包括王義和李晴,都有著不那麼讓人愉快的家庭記憶。

李如卻是個例外,他父母對他疼愛寵溺非常,不過他也並不算幸運的,因為ai的失誤,在孵化和同化過程中他受了致命的傷害,心髒變得異常脆弱,要依靠ai汲取能量才能維持下去。

他做不了劇烈運動,連大學都讀得斷斷續續,至今被父母嬌養在家中。

所以在賽門眼里,這是個「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很善良,很疼他的鄰家哥哥」。

同時也是令李耿等人在他的表演上搗亂的根源。

據說是因為他的歌聲令李如過敏,心髒難受,所以李耿等人情急之下就選擇了那麼激進的方式想要阻止他。

齊硯靠在車門上,皺著眉說︰「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他們,只是扔油漆沒扔硫酸?」

賽門說到這個也是義憤填膺,「在你表演時搗亂的人太討厭了!所以如哥專門飛過來跟你道歉啊。其實,」賽門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踮起腳跟齊硯咬耳朵,「如哥家很有錢,他說你就算狠狠敲他一筆也沒關系。」

「所以我的律師不是正要敲嗎?」齊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你這是要跟我回家?」

賽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呀,奇怪,那如哥急啥呢?」他猶豫下,一副想跟著去又擔憂的樣子,「我還是……去看看如哥,說不定又犯病了。」

「去吧,」齊硯說,「那回見。」

他動汽車,從賽門身邊開走了。他下意識地不喜歡那個叫李如的青年,並不是因為他深得賽門喜歡,更不是因為他病歪歪的模樣,最主要的是,護短是沒什麼,護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就有些糊涂,令人不喜。

賽門失落地目送齊硯的車離開,這才轉身去找李如。

李如已經回了車上,後車廂拆掉座位,布置得跟中東王子的臥房一樣。青年正斜倚在大抱枕上,剛經歷了一輪心悸,現在才緩過氣來。

賽門擔憂地爬上車,盤坐在旁邊握住他的手,「好點了嗎如哥?」

李如點點頭,虛弱地笑著,抬手輕輕撫模賽門臉頰,毫無血色的臉像冰雪雕成的一樣,連聲音也是冰冷的,「他要是……不再唱歌就好了。」

賽門嘟著嘴,「唱歌的小硯哥看起來開心了,我希望他能快快地唱下去。」

李如臉色一沉,「你喜歡他比喜歡我多?他的歌聲能量太強,會讓我心髒里的……那個東西受不了。你是不是要看著我被他害死?」

賽門天真無邪地眨巴眼,「怎麼會呢,我很喜歡如哥啊,但小硯哥不會害死你的。你以後盡量躲著他吧。而且你那ai如果堅持不下去了,我把我的給你!」

李如瞪著他好一會兒,最後才說︰「他叫你道歉你就道歉,他認識你多久,我認識你多久了?」

賽門笑了,湊李如跟前搓搓雙手,「如哥你吃醋啦?」

李如使勁揉他腦袋,「我是心痛,你懂不懂親疏有別!因為好吃就跟著別人跑了,你是熊嗎?」

賽門閉嘴,低頭讓他教訓,只敢在心里反駁。

李如是他當作親哥哥一樣喜愛的親人,齊硯,是這輩子讓他第一次動心的人啊。

齊硯小小地打了個噴嚏,不知道自己又被誰念叨了,賀千明橫他一眼,往旁邊跨了一步。

齊硯︰「……也不用歧視得這麼明顯吧?」

他們都穿得休閑,背靠著吧台喝酒。

藍欣的派對搞得十分輕松休閑,泳池邊俊男美女來來往往,不時傳來水波嘩啦的聲音和嬉鬧尖叫。

「萬一被你傳染上感冒,我又得睡沙。」賀千明卻回答得理直氣壯,一邊四處打量著,人太多,要找個人不容易。

齊硯簡直受不了他了,這麼典型的妻奴真的以嗎?

他端著杯蜜桃美人湊近賀千明,曖昧地捅捅肩膀,「明哥,你真的跟唐刀在一起了?」

賀千明被他這麼問,突然沉思起來。

他們最近的確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而且睡在一起。是他心里不確定啊。

齊硯看著他幾乎打結的眉毛就猜到了,拍拍他肩膀,「其實很簡單,你跟別的男人女人眉來眼去試試,看他會不會吃醋。」

賀千明听著頓時兩眼放光,「有道理!再給我一杯白蘭地。」

齊硯突然有種自己是煽風點火的壞人的錯覺,心虛地扭過頭,一扭頭就看見了藍欣。

她剪短了頭,吹成蓬松的*頭,配著身上一條奧黛麗赫本式的淺蔥色連衣裙,珍珠耳環跟項鏈是配套的,瑩潤優雅,眉宇間一抹輕愁。仿佛一夜間從那個只會嚷著cp好萌好萌,無憂無慮的小女孩長成了女人,正站在吧台邊,溫和地對他倆笑著,「千明,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賀千明有點遲疑,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加上唐鉞那人很難搞,他不希望跟藍欣有什麼瓜葛,所以他站著沒動,「有什麼就說吧。」

藍欣咬咬嘴唇︰「找個安靜的地方。」

「這兒挺好,我听的見。小硯你過去點。」

齊硯看見唐刀坐在大廳另一頭沙上,有意無意在往這邊瞟,于是干脆壞人做到底,湊近賀千明耳朵︰「動作別太明顯,十一點鐘方向。你要不要試試我們剛才說的?」

賀千明于是腦袋沒動,只轉移視線,果然見著了一直在找的人。

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散出如沐春風的柔和氣質,把酒杯轉手放桌上,低頭看著藍欣微笑,「算了,走吧。」

齊硯目送兩人離開大廳,調酒師在他身邊放下一個細長的高腳杯,酒液呈現出橙黃橘紅色的深淺變化,像一片夕陽的光芒,「試試我的新配方,我叫它金台夕照。」

齊硯︰「……為什麼不想個好點的名字?」

用個地鐵站的名字,只會讓人想起擁擠的人群和古舊的站台。

「是很美啊。」調酒師不甘心,「金色台上夕陽照耀,多麼燦爛耀眼的景象。」

齊硯只好配合,端起酒杯唱了一口,柑橘酒的滋味沁人心脾,于是誠心誠意夸了一句,「好棒。」

調酒師很高興。他回過頭,現之前唐刀坐的地方已經沒人了。

剩下都是他們自己的事,齊硯懶的管,正想自得其時,又一個女人出現在他面前。

年紀比藍欣大,緊身連衣裙勾勒出豐胸細腰,整體顯得氣勢凌人,是個典型的御姐。

齊硯一邊想著我認識這號人物嗎?一邊看她走過來。

女人首先用雪白細長的手指遞給他一張名片,「齊硯是吧?久仰大名。」

齊硯兩手接過,掃到名片上唐瑤兩個大字,後背一瞬間繃直,對她那些什麼主席什麼總裁的頭餃反倒沒往心里去。

他勾了勾嘴角笑笑,「我也是,久仰唐女士大名。」

唐瑤笑笑,坐上吧台高腳凳跟調酒師要酒,身姿曼妙,「你要不介意,叫我一聲姐也是以的。」

齊硯晃晃手里的酒杯,風風雨雨,他也算磨練了出來,當初對著杜鋒都能隱忍不,眼下又算什麼?立刻從善如流應了,「唐瑤姐。」

唐瑤端起調酒師送來的b-52,看著杯面上燃燒的酒精火焰,飄渺的青藍色,若隱若現猶若輕紗,「娛圈的人,感情就跟這火焰一樣,總是消失得很快的。」

齊硯皺眉,沒說話看著她,那火焰燒得很快,不過幾秒鐘就漸漸熄滅,唐瑤漂亮的嘴唇微微上彎,笑得自信而譏誚,上挑眼角打量他,「你覺得我地圖炮?」

「我比較相信casebycase,任何事如果一概而論都是以偏概全。」

唐瑤揚起頭大笑,肆無忌憚的樣子張揚而銳利,如果說唐鉞像把利劍,她則像冰錐,仿佛會直刺進人心里。她撩了下長,眯眼盯著齊硯看,「唱歌也好,演戲也好,最後都要達到共情,所以你們自己先得動情。戲里動情動得多了,還分得清現實嗎?就算分得清,愛情在戲里消耗得多了,還能剩下多少?」

齊硯無言以對,「原來一個人的感情還是有限額的。」

「那當然,就連父母的愛都有限額,更何況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唐瑤笑眯眯撐著下巴,「你們要玩隨便,不過,別把賀千秋的愛情消耗太多。」

「畢竟,」唐瑤的聲音篤定而沉穩,「他遲早是我的。」

齊硯沒回話,他連唐瑤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他將那杯金台夕照一飲而盡,又加了一杯碧綠的薄荷酒。

明明是在熱戀期,為什麼要去考慮將來的事?且顧今宵,活在當下,就足夠了。

等到賀千明把齊硯送回去的時候,他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

賀千秋只好幫他剝衣服,幫他洗澡。小青年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直摟住他脖子不放。

回房了也不消停,掛在賀千秋身上一個勁地笑著,「賀老師你干嘛會喜歡我呢?」他問,「你那些緋聞女友哪個拎出來都能完勝我,我又不能給你生孩子。」

「乖,我只喜歡你。」賀千秋哄著他,把他手拉開,將人塞進被窩里。齊硯又從被窩里伸出兩只手繼續掛賀千秋脖子上,鼻尖蹭他下巴,「賀老師你老喜歡折騰我,就仗著現在年富力強是吧?再過十年二十年,等你老了沒力氣了,我還年輕呢。」

賀千秋笑了,跪在被子上面,低頭把小青年頭理順,「等我變成老頭子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齊硯視線朦朧,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清楚他在說什麼了,眨巴著眼楮盯著賀千秋看了好一會兒,手臂一緊,用力把他抱住。「我一輩子都愛死你了,等你變成老頭子了,就換我上你。」

「還想著呢,行,存個念想也好。」賀千秋抬手,環過齊硯後背摟著他,安撫似的一下一下拍著。

齊硯能太舒服了,迷糊哼了兩聲,突然用又糯又軟的聲音叫︰「千秋哥哥……你是我的,不許跟別人跑了。」

他聲音本來就好听,這時候百轉千回,清澈婉轉,又帶點撒嬌般的顫音,像是一直鑽進人魂魄和骨縫深處。

賀千秋呼吸有些沉,「嗯,不跑。我是你的。」

齊硯在他耳邊和緩綿長地呼吸著,睡著了。

賀千秋嘆氣,松手,給他重新拉上被子,先去沖了個涼,這才繼續工作。

在初步篩選之後,木元召開了一次讀稿會,讓候選演員們熟悉劇本。

這部電視劇最後定名叫《長相思》,取的是李白那首長相思之意。「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寥寥數字,道盡思念而不得之苦。

齊硯也很苦,錄完歌以後急匆匆從城西跑到城東開會,堵了會兒車,還不如坐地鐵快。趕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到齊了,他悄沒聲地溜進去,跟幾位老師欠身笑笑,坐了下來。

木元不過四十出頭,按中國十佳青年的劃分還屬于青年範疇,頭卻有點花白了,戴著副黑框眼鏡,儒雅清 ,很像個民國時代的教書先生。

他打開劇本,先是簡單講了一下整部劇的基調,「大體來說是壓抑而淒美的,因為將人格特質推崇到了極致,在悲劇□現出悲壯的美。」

齊硯汗顏,藝術家各有各的怪癖,司馬國慶喜歡奢華宏大排場,木元則喜歡這樣咬文嚼字的腔調。

還好座談部分持續了沒多久,就換成了讀稿。

木元先解說了一下幾個角色的特點,然後讓演員們自選一段場景念台詞。

現在演員基本上已經選好,連女主角都定了,只有男主角人選,包括賀千明在內還有三個。

三人不約而同選了跟男二號的對手戲。

齊硯振作精神,一個一個應對。

作者有話要說︰otz……謝謝投雷麼麼噠

燕折雪扔了一個手榴彈

囧,居然沒出來otz存稿箱害死我了!!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重生]夜鶯之彌賽亞最新章節 | [重生]夜鶯之彌賽亞全文閱讀 | [重生]夜鶯之彌賽亞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