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御阪妹妹因為「幻想蘿卜」公司的坑爹限制,只能被動地進行護衛,但是只要她判定某人有可能對楚方造成威脅,便可以在對方接觸到楚方之前,以不傷害對方的力道將對方的肢體格擋開來。////
所以在近身搏斗中,只有楚方單方面毆打別人的份兒,別人卻連楚方的衣角都踫不到,這大概算是「幻想蘿卜」公司最後的良心了。
在御阪妹妹的護衛之下,不用擔心自身安全的楚方很快就接連踢中了五個敵人的蛋蛋,讓他們一個個都尖銳地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而剩下的敵人因為害怕再被楚方踢中蛋蛋,不僅像女人一樣夾著雙腿走路,甚至還一直用一只手扣在了自己的褲襠上,無師自通地領悟了「捂襠派」的最強絕學。
于是楚方不得不動用了「斷子絕孫腳」之外的第二個必殺技——「雙龍取珠」,等對方因為雙眼被戳而下意識地捂住眼楮的時候,再以第三必殺技「猴子偷桃」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之所以還得補上一記「猴子偷桃」,其實是因為楚方在戳對方眼楮的時候不敢下手太重,生怕直接把對方的眼球給戳破了;可是他在施展撩陰招式的時候,卻又生怕力道不夠無法讓人喪失戰斗能力,所以總是要下意識地再加一把勁。
而實際上,戳人眼楮就算後果再嚴重也不過是直接把對方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罷了,對方基本不會因此而致命,可是蛋蛋被重擊的最壞後果卻是死亡。
可誰叫楚方是外行人呢,外行人下手就是這樣沒輕沒重,或者說外行人是根據自己的「感覺」來調整出手力度的,但外行人的感覺往往與客觀事實不符,所以外行人把人打死打殘簡直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等到又有四個人因為先被插眼再被「搗蛋」而跪倒在地上之後,剩下的七八個黑社會分子終于深刻地認識到了楚方的可怕,竟然沒出息地一手護眼一手護襠,無論如何都不肯把手挪開,同時不斷地躲閃著楚方的攻擊,根本就不再考慮楚方的問題了。
他們的這種消極防御戰術雖然讓楚方沒辦法再輕松地準確擊中他們的眼楮和蛋蛋,但也只不過是給楚方多添了一點麻煩罷了。
楚方雖然沒有練習插眼和搗蛋之外的招式,可是面對必須一手護眼一手護襠的敵人,他從容地用窩心腳把剩下的人也一個一個地踹倒在了地上。
可是他只是踹倒了一個人就開始犯愁了——窩心腳的威力不足以使人喪失戰斗能力,但再朝對方的腦袋補上一腳的話,楚方又擔心自己用力太猛直接把對方的腦袋像球一樣踢飛了。////
不過剩下的人替楚方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趁楚方停下來斟酌到底應該用多少力去踢腦袋才能既把人踢暈,又不把人踢死的時候迅速地逃跑了——包括那個被楚方一記窩心腳踹倒的人也掙扎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捂著脖子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
而或許今後只能做「姐妹」了的兄弟們,則被他們不講義氣地拋棄了,但這實在怪不得他們,畢竟看到楚方這種專爆蛋蛋的恐懼打法,只要是男人肯定都只能先設法保證自身的蛋蛋安全,然後再琢磨義氣之類的問題。
——畢竟男人如果沒有了蛋蛋,那就做不成男人了,做不成男人誰還會再考慮什麼哥們義氣啊!
「那個……天王洲……大小姐?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那些逃跑了的人會不會再招來其他幫手?」
目不轉楮地看著逃走的那些人消失在巷口之後,楚方終于松了一口氣,並回到天王洲神無和寧寧的身邊,詢問起了她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這兩位大小姐好像正處于石化的狀態,一直睜大眼楮盯著楚方,但卻既不動彈也不說話,于是楚方不得不把手放到她們兩個面前揮舞了幾下。
「呀啊——!
不、不要把你的髒手伸過來啊!你、你剛剛用手打了好幾個男人的‘那地方’吧!」
解除了石化狀態之後,寧寧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尖叫著向後縮了子;而天王洲神無雖然沒有對楚方惡語相向,但她的反應卻與寧寧別無二致,這讓楚方的臉不由得變成了囧的樣子。
「我剛才可是為了保護你們而在‘浴血奮戰’啊!你、你們竟然嫌棄我!」
楚方憤憤不平地望著這兩個過分敏感了的女孩子,眼神中滿含著怨念,讓她們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過身為楚方的「前」未婚妻,寧寧在低頭的時候還眼楮向上十分可愛地看著他,表情略帶羞澀地說道︰
「雖、雖然是這樣沒錯,但你的招式也太、太下流了吧?一直是盯著對方的要害部位打,再就是拿手指頭去戳對方的眼楮。
就算你用這種方法打贏了也一點都不光彩啊,我在旁邊看著都替你臉紅。
而且,最大的功臣不應該是御阪妹妹嗎,如果不是她幫你把敵人所有的攻擊都擋住了,你也不可能那麼輕松地就一個打十個。」
火大!真是太令人火大了!
盡管寧寧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但楚方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說幾句感謝或者表揚的話對她來說難道就那麼困難嗎!
寧寧根本就不知道,即使是「斷子絕孫腳」、「雙龍取珠」和「猴子偷桃」這麼粗淺的招式,楚方也是經過了不少于三十個小時的專門訓練才讓它們頗具威力。
如果寧寧認為是個人就能用好這三招那就大錯特錯了,普通人其實很難迅速而準確地擊中活人身上的那兩處要害——畢竟活人是會格擋或躲閃的,而且對方閃避時只需要將身體移動十幾厘米,我方攻擊時拳頭或腳卻必須移動一兩米的距離。
倘若御阪妹妹能夠隨意出手的話,楚方才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練這種卑鄙下流的「必殺技」,直接關門放御阪妹妹就可以了,但是寧寧根本就不知道,看似能夠一騎當千的御阪妹妹其實卻連一個敵人都打不倒!
「你根本就不了解!
你看起來可能覺得我的戰斗很輕松,只要對著敵人隨便出拳出腳就可以了,但是為了能夠準確地‘一擊必殺’,我可是一直都在聚精會神地尋找合適的出手機會的!
另外你以為只要拳頭打中了,對方就會馬上倒地不起嗎?不打這種要害,就算我自己都已經累倒了,也未必能把他們當中的一半人打趴下。」
楚方很是不滿地為自己的戰斗方式做出了辯解,而這次寧寧難得地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
寧寧心里也覺得,從來沒過格斗技的楚方表現已經很不錯了,已經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只是習慣性地不想讓楚方太過得意而已——尤其是在其他漂亮女生面前的時候。
可是她剛才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對楚方太過苛刻了呢?
「承蒙各位在危難之中伸出援手,在下真是感激不盡!」
這個時候,天王洲神無二話沒說,突然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指尖相對,把額頭抵在手背上,向臉色很是不滿的楚方拜了一拜,然後又同樣對御阪妹妹和寧寧也拜了兩躬。
原本,這種救命之恩就是跪下來向他們磕頭也不為過的,更何況日本人在很多正式的場合中也都會使用這種五體投地的跪拜禮節,但楚方仍然對天王洲神無的這一大禮感到受寵若驚,心中的那點不平之氣也立即就煙消雲散了。
「天王洲大小姐快快請起!」
驚訝之下,楚方下意識地拽了一句文,然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句話實在是太假了,簡直就像是在演戲一樣,于是又連忙轉移話題似的將之前問過的那兩個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那些逃跑了的人會不會再招來其他幫手?」
「逃跑的那些人不必擔心,被派出來追我的人只有剛才那十幾個,就算對方打電話叫人,等他們到了這里也只能來幫忙把地上躺著的這些人給抬回去,我們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接下來我會乘電車去找‘我妻組’的一位……在黑社會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尋求幫助。
那位老前輩是爺爺的舊識,而且他雖然已經從組長的位置上隱退多年,卻仍然對整個關東地區的黑社會組織都很有影響力,即使是住吉會和稻會川也要賣他幾分顏面。
如果那位老前輩肯說話,像此木組這種小角色是絕對不敢公然拂他的面子,不過我只是打算去請求他的庇護,不想再多生什麼波瀾了。」
重新站起來的天王洲神無向楚方等人說明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之後,便轉過身去遙望著西方,不知道是想要看到自己和爺爺、父親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天王洲島,還是想要看到幾十年前對爺爺的人生產生了極大影響的華夏。
過了良久,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內涵相當復雜的淡淡微笑。
「雖然這樣做對爺爺很抱歉,可是天王洲組,還有它所承載的理想……就隨著爺爺的逝去散掉吧。」
ps︰咱昨天本以為咱只是沒有休息好,沒想到昨天開始不停地打噴嚏流鼻涕了,真是悲劇啊。
雖說「春捂秋凍,百病不踫」,但大家還是多注意一下溫度變化吧,尤其是在睡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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