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僧人的帶領下,獨孤希來到了慧智大師的禪院。這里她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是今天她還看見了一個人,那就是齊悅攝政王東宮墨。那一頭的紫發,那一身的風華,讓她想忽視都做不到。
「見過慧智大師,見過攝政王。」原本獨孤希並不想給東宮墨行禮,可是人家齊悅的掌權者,以後她是嫁入齊悅的,不能把人給得罪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慧智大師會見的客人居然是齊悅的攝政王東宮墨。要是早知道,她怎麼會來這里自找沒趣?
「嗯。」東宮墨淡淡的應了一聲,慧智大師還是一臉慈祥,笑容淡淡,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不知獨孤施主找貧僧有何要事?」慧智大師直接開口問道,現在他還在跟東宮墨下棋,自然是不能分心的。
獨孤希上前走了一步,注意到東宮墨和慧智大師的棋局。心里不由得感嘆,恐怕也只有兩人可以這樣對弈了︰「慧智大師下完這盤棋我們在詳談,如何?」
這副棋局就快下完了,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東宮墨知道這些事情。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神秘,太讓人捉模不透了,恐怕是個未知的危險。
「這副棋局我們已經下了一整天,還沒分出勝負,你確定你要等?」這次慧智大師沒有說話,只是在認真的思考,現在該他落子了。反倒是東宮墨回答了獨孤希話,那一臉的促狹,讓獨孤希心里很是不舒服。
獨孤希一陣頭疼,下了一整天都還沒有分出勝負。這是在告訴她,她今天是等不了了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了,改日再來拜訪。」說完,逃似的往外走。
「站住。」獨孤希聞聲站定,剛好站在門口,緩緩地轉過身。看著東宮墨的那張臉,一想起前天晚上,她就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頓,不過面上帶笑︰「不知攝政王找民女還有何要事?」
東宮墨拿起手中的黑子,漫不經心的說道︰「過來幫我下完這盤棋,下完之後你就可以請教慧智大師了。」
獨孤希沒想到東宮墨直接讓她來下,她是能下不錯,可是她憑什麼要幫他,幫了他她有什麼好處?
見獨孤希站立不動,東宮墨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看樣子極為不悅︰「怎麼?不願意下?」
「不是民女不願,而是民女不會下棋。」你又不給我好處,我為什麼要幫你下?況且要是贏了慧智大師,他老人家不給我解惑了怎麼辦?獨孤希心里如是想著,不過面上還是很恭敬。
「不會?你確定?」東宮墨陰測測的語氣,讓獨孤希很是不安。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這位了,左想右想她都想不起來。那為什麼他還是處處都要針對她啊。
獨孤希點了點頭,道︰「是,民女不會下棋。」
管你怎麼問,反正她又沒有在公眾場合下過,誰敢說她會下棋的?也沒有人教過她,誰說她會下?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吧。」東宮墨似乎沒想到獨孤希如此堅決,嘴角邊閃過一絲冷意,淡淡的吩咐道。
獨孤希福了福神,轉身走出了禪房。跟東宮墨那樣的人在一起,會讓她消化不良的。今天見不到無所謂,改日還有時間不是嗎?
「你又何必逼她。」獨孤希走後,慧智大師看著東宮墨,感嘆道。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故意針對她,不然怎麼會如此?
東宮墨眼中的冷意不在,只是有些復雜的情緒,語氣也不再如剛剛那邊堅硬︰「我只要一想起……我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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