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的,我是你的好同學呢,讀書那會兒難道你忘記了麼?我經常給你買早餐,買零食,吃人的嘴軟啊,雖然中午你請回我一頓,但這是遠遠不夠滴……」
黃耀祖咬牙切此道︰「我想死!」
歐陽倩穎指著陽台道︰「嗯,陽台就在那邊,門開著呢,你去,我見證著,你會是唯一一個面對著超級無敵美少女不下手,而選擇去跳樓的男人。」
黃耀祖徹底投降了︰「行行行,我答應你,趕緊滾,找練星美去,我要睡覺……」
「真的?」歐陽倩穎非常驚喜,「你答應了?不反悔?」
「你再廢話我馬上反悔。」
「哦,我不廢話,我想你借我一萬塊,應該沒有問題對?這個是急用,給我妹的,不是亂花。」
「不是說一個忙嗎?這是第二個了……」
「這是小忙,對你來說甚至不算忙,嗯,就這麼說好了,我明天上午到你辦公室要,我走了哈,呵呵,忘記告訴你,練星美喝醉了,是我送她回來的。」
「靠,你帶練星美去喝酒?」黃耀祖想抽她。
「我們吃火鍋,三個人,我,練星美,蕭蕭。」
「你能別帶壞練星美不?算我求求你了,不,不是我求你,這包含在我幫你忙的條件里面,你自己想!」
「好滴,我走了哈。」
歐陽倩穎飛快跑了出去,把門關上,然後黃耀祖听見客廳傳來關門聲。
黃耀祖搖了搖頭,他對歐陽倩穎那個妖精實在是沒有辦法。
當然,黃耀祖沒有感到不高興,反而感覺挺好,畢竟過去關系非常好,情份在。那種一起在校園廝混的情份,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面,除了和高烈之外,只有和歐陽倩穎有了,很經貴。高烈其實已經算不上,自從發生小寡婦那事情之後,彼此就再沒有聯系過,到底高烈和小寡婦鬧的怎麼樣,黃耀祖一無所知。
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黃耀祖去隔壁的房間看練星美,發現練星美睡的很好,沒有踢被子,沒有喊頭疼難受之類,才又返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第二天早上,剛回到辦公室看見蕭蕭,黃耀祖就把蕭蕭訓了一頓,雖然知道蕭蕭和練星美都是被歐陽倩穎給陰了,這麼單純,不想想歐陽倩穎為什麼請吃火鍋,其實更應該訓。歐陽倩穎確實也是挖空心思,如果是在辦公室和黃耀祖說,黃耀祖一旦不答應,她就無法耍無賴,如果在黃耀祖家,她有的是辦法。
練星美哪兒,黃耀祖還來不及訓,因為練星美早半小時上班,他起床的時候,練星美已經去了上班,只留下一份早餐。
黃耀祖在治療室幫昨天那個老干部做完針灸,剛回到辦公室,歐陽倩穎就來了,臉上掛著笑容,向黃耀祖伸出手,黃耀祖瞪著眼楮把早上按的一萬塊給她之後,她還提醒黃耀祖別忘記她的事才離開,而且還拋著媚眼,飛吻著,剛巧讓蕭蕭看見,這誤會鬧的,黃耀祖花了十分鐘才和蕭蕭說清楚,說完自己都感覺無趣,干嘛得向蕭蕭解釋?
繼續工作,黃耀祖翻了翻兩個主治寫的這兩天病人的病歷,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開,寧副院長走進來。
黃耀祖警惕道︰「寧副院長,我在工作呢,你不是來和我說昨晚那些事?」
「不是,我就來看看你。」寧副院長在黃耀祖對面坐下,「工作忙不?累?我看你挺忙挺累,我剛剛去治療室看了眼,病人很多,都是慕名而來的,效益不錯,那個保健藥的事情你也已經搞定,很有效率啊,我在想要不要給你加個名額,幫輕你的工作,讓你做預約。」
黃耀祖給寧副院長一個假笑︰「別來這套,我誰都看,尤其是農民工。」
寧副院長笑容有點不自然,扯開話題道︰「名額要不要?」
黃耀祖很干脆︰「當然要。」
「這才對嘛,讓你做預約,只是讓你更有效的控制時間對?沒其它意思,你別想歪。」
「既然這樣,我謝謝你。」其實黃耀祖能看出來,寧副院長還是想說昨晚的事情,但又不敢開口,如果他先主動開口,當然寧副院長會續著說,但他有那麼笨嗎?沒那麼笨,反而很聰明,知道趁寧副院長有求于他而先要求,「對了,寧副院長,既然你來了,我跟你說個事,骨科有個護士叫歐陽倩穎,我同學,我前陣子才知道,真話,你不信可以去學院查一查。」
寧副院長連忙道︰「不用查,我信你,你是老實人,我知道,你說正事。」
「她有一個很私人的原因想調去藥房,既然是私人的,我就不告訴你了,我只問,這個事能不能辦成?」
「沒問題,我盡快安排。」
「謝謝。」
「說什麼謝謝呢,我們還不是相互幫忙?你給醫院帶來許多,醫院要回報你對?」寧副院長呵呵笑著,那張胖臉都擠的不成樣子了,肌肉不酸嗎?「這個,其實……算了,沒什麼事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不用起來,不用送,就這樣,我有空再來……」
寧副院長走了,門關上,黃耀祖笑了出來,因為寧副院長那表情實在很逗,想說又不敢說,堂堂副院長啊。
抽了根煙,喝了杯茶,才安靜十來分鐘,辦公室的門又再度被敲開,這次是黃天星,稀客啊,黃耀祖是很感激他的,所以看見是他,立刻站起來,走快幾步迎過去道︰「黃老你怎麼來了?」
黃天星呵呵笑道︰「哈哈,我來看熱鬧,听說你昨天把協會會長臭罵了一頓,爽不爽?」
黃耀祖把黃天星迎到休息區的沙發坐下,沖了一杯茶遞上,才笑著道︰「沒什麼爽不爽的,他該罵。」
「那家伙是該罵,我就很不喜歡他,虛偽,裝。」喝了一口茶,黃天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黃耀祖坐下,才接著道,「不過,小黃,罵完以後得想想這些問題是?要愛國,當然我不是說你不愛國,你絕對愛國,我要說的是,我們必須給小日本一點顏色看一看,雖然你不是軍人,無法端著槍上陣殺敵,但你是醫生,能用你懂得的東西去消滅他們的精神是?既然機會來了就要把握住,有些事情等等未必就好,人生太無常,別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我理解你說的,我只是不知道何老首長這兒怎麼辦。」想了想,黃耀祖忽然笑了,「黃老,你剛進門就跟我說這個,莫不是林院長或者寧副院長請你來的?是勸我來著?」
「你說呢?如果是坑你的事情,他們請我都沒有用,但對你,對我們院,甚至對整個醫學界有好處的事情,他們即便不請,我都要來跟你聊一聊,了解清楚你的想法,如果你想錯了我就抽你,想對了我就夸你,哈哈。」
「好,我接受你這種方式。」
「我就知道嘛,你是那種能好好商量而不能強迫的人。」黃天星又喝了一口茶,「這事情你怎麼想?跟我說說,如果他們能搞定何老首長,你有信心不?」
黃耀祖道︰「應該有,我剛剛上網翻了翻三年前交流會的內容,心里有點底。」
「說實話,三年前我有去,他們真厲害,這點必須承認,但我不覺得他們比你厲害,這點也必須承認,我沒吹牛,你知道我不喜歡吹牛,至少不會害你對?把你騙去,如果是丟人的,何不多等幾年才建議你去?」
黃天星說話就是好听,就是有水平,听著舒服,所以別說心里感激黃天星,即便心里不感激,黃耀祖都能好好跟黃天星說話︰「我相信你,我昨晚想了想,覺得真應該去,我既然混醫學界,就有義務做貢獻,哪怕微不足道的貢獻,但還是那個難題,何老首長不知道怎麼辦。」
「這是小寧想的事情,你別管那麼多,既然他們要你去,就應該給你解決後顧之憂,不然這算什麼鳥事?」說著,黃天星從沙發里起來,「別的不多說,就一句話,你去,你就盡最大努力給我們爭光,我嗦完了,走了……」
「好,我記住了……」黃耀祖也站了起來,「我送你出去。」
「不用送,我雖然是把老骨頭,但還行,沒病沒痛。」
黃耀祖堅持道︰「要送的,請!」
把黃天星送出醫院門口,返回的路上,雖然空氣很冷,黃耀祖還是感覺暖暖的!黃天星才是真正關心他的人啊,像寧副院長、林院長和藍教授那種人,每天只會想著各種利用和榨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關心。那個協會會長更別說,就他媽是個禽獸,有沒有心都不一定。
治療室實在很忙,黃耀祖不得不去幫忙,而那麼一幫忙,很快就到了中午,他剛換好衣服準備出去吃飯,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收到短訊,凌夢雅發來的短訊︰黃醫生,我在英國哦,一下飛機就睡了覺,現在才起來,你那邊是中午?吃飯沒有?
黃耀祖︰剛準備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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