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封樓
在場幾十雙眼楮都靜靜的看著他,時間好似停止。舒愨鵡
突然,他手一頓,所有人集體屏住呼吸。
「翠紅樓,封!」
「長樂坊,封!」
「百香樓,封!」
「……」
他每一句話一落,都會有侍衛立刻離開,鐵甲發出的「噌,噌」之聲令人心驚肉跳。
李侍郎終于坐不住了,這些店鋪好幾家是京城的名樓,每年年終都給他意思意思,稅金也都按時交納,他自不能不管。
「蘇校尉,請問為何要封了這些店鋪?好幾家都是京城的名樓,官員們都向來喜歡出入之處。如此封了,到時候有人問起,下官也不好交代。」
「交代?」蘇墨冷笑,將手中的賬簿往他懷中一扔。「自己看看再說!」
李侍郎接過賬簿,就這他翻好的一頁仔細瞟著,翻來覆去兩遍,剛想說沒有問題,突地一頓,眼楮瞪大的快要落出來。
不對,去年六月間南通大旱,莊稼幾乎顆粒無收,他清晰的記得當時本地收不到糧,各大米行都是從外地高價運進,可沒多久,糧荒解除,大部分米行都蝕本,賤價將米處理掉的。
西街的徐家米行進了糧食一千兩百石,購糧的價格比他家還高出些,賣的卻比他家更便宜。
但問題是一千二百石!這虧下來可不是個小數目,以他家賬目上來看,他們只是中等買賣,算不得大米行,這樣虧本,竟然今年年初生意紅紅火火能繼續做下去!
他們哪來的周轉資金?
李侍郎快速翻閱後邊的賬目,驚奇的發現有幾筆資金來歷很模糊的帶過。
「這……」他擦擦額頭的虛汗,他隱隱感覺到能讓蘇校尉插手,只怕不問題不是這麼簡單。
李侍郎的詫然變色讓薛府尹更如坐針氈。
「上狗頭鍘!」蘇墨悠悠一聲,讓在場的人無不驚恐。
士兵很快抬來的狗頭鍘,古銅色的鍘刀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許多年未動。
士兵將鍘刀一提。
「噌!」一聲,刀鋒銀光乍現,沿著刀刃快速向下流動,鋒利、蔌蕭。
跪在地上的掌櫃們只覺得頭頂一股寒氣侵入,瞬間涼至腳底。
「將徐家米行的掌櫃帶上來!」蘇墨一聲令下,一個三十幾許的男子被架了過來。
他看起來有些微微發福,瞧了眼身側的狗頭鍘,突地嚎啕大哭︰「蘇校尉啊,饒過小人吧,小人可是良民啊。」
蘇墨指尖輕叩桌子,有一下沒一下,卻不開口。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整個衙門只能听見這男人干巴巴的哭聲,嚎了一會兒,他听著四周寂靜的異常,止住了哭嚎,抬眼偷瞟了主位上的人。
卻只看到他冰冷面具里滲出來的寒光。好似在嘲諷戲做的太假,他噙著冷笑。
掌櫃只覺得汗珠順著脖子流進衣領。
「給你三句話,為什麼抓你,我想听什麼,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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