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二十九章,焰火。7000+
清風揚過,她轉身讓道。舒愨鵡「請吧。」
北宮晟微微點頭,對另一旁怔愣的南世君做了個請的姿勢,負手朝內走去。
南世君探索的目光在北宮晟與蘇墨之間輾轉幾圈,笑著與北宮晟進城,坐上金轎步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皇宮走去。
後來史書記載,那是一場近乎天女散花般的接待,是一種準皇帝的恭迎,一代天子北宮晟從那日起開始蛻變成一位沉穩的帝王,舉手投足,為人處世,皆非凡人。
有人說,青龍抬頭微乍現,琥珀劍鋒攬清光町。
又有人說,御龍傲蒼穹,紫薇星明現。
還有人說,浮游蒼生四野拜,天地玄黃八方朝。
跟在北宮晟身後的漠北暗中又掐了江風一把,低唾道︰「什麼眼神!下次我再信你我就跟你姓江。讜」
江風看著跟在南世君身後那個單薄清冷的人,心頭懊惱不已。
他真沒想到納蘭小姐居然瘦成這番模樣,能讓一向看身形辨人極準的他走神到這種程度,擦身而過都沒發現端倪。
也許是被其余六人目光注視的難受,她跟了一會兒,對身邊的伏虎營士兵交代了些什麼,轉身離去。
北宮晟淡回頭掃了一眼,繼續跟南世君攀談,從政治軍事到工貿農耕,從天文地理到太乙玄黃,幾乎南世君說到什麼,他都能從容應答,談笑風生,經常讓南世君接不上話,這讓大他半世的南世君驚愕不已。
這得是要有多深的閱歷跟眼界才能到達這樣的高度?加上他出現時高深莫測的武功,沉穩到不露一絲情緒的面容,恰到好處的恭維與交際,連行走在身側的人都心下暗驚。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後方步攆里的南楓雖听得不太真切,但通過父皇跟北宮晟頻頻笑談的神色便知,這男人強過他百倍千倍。
手中拳暗攥,久久沒有松開。
行至皇宮前,舉國歡騰的百姓幾乎都一堵了攝政王的風采,笑若謫仙,行若天嬌。
去城門前迎接是部分官員,大部分官員都在宮門口等待,為首的便是鎮國將軍納蘭興德,他今日也是一身銀白戰袍,頭戴銀奎花翎,武將打扮。
他身後跟著四名身穿銀甲,胸口雕刻著虎頭的副將,各個都面容冷峻,虎背熊腰,身材雖比不得北人高挑,但放眼南通,皆是一等一的好個頭。
見北宮晟與南世君到了後,納蘭興德鷹目微沉,率眾官員單膝跪地叩首道︰「微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頓了一瞬,他又道︰「微臣參見攝政王……。」
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一只手已經伸到他面前。眾人驚嘆,鎮國將軍居然能得攝政王如此另眼相看,連虛禮都不要,難道攝政王與納蘭家有什麼淵源?
納蘭興德抬眸對上面前凝望著他的男人,半垂眸子,繼續道︰「微臣惶恐。」
「起來吧。」北宮晟堅定的看著他,唇角抿出一絲淡笑,輕聲淡吐道︰「受不起。」
納蘭興德身子微頓,被他扶著起身,而他沒做過多停留,徑直擦身而過,轉而與南世君繼續閑聊的朝宮內走去。
南楓經過的時候,微頓,狹長的眸子帶著不明的精光掃了眼納蘭興德,唇角浮起冷笑,繼而跟隨。
宮門上,納蘭芮雪懷抱利劍望著下面人山人海的場景,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喜悅,而那個男人從容的目光讓她唇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江淮等人從宮門下過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瞟向她。她冷眼一掃,轉身飛躍而走,猶如一葉扁舟,輕搖天地。
穿過昭和門,越過大誠殿。
南世君與北宮晟並排一步步踏上鋪著紅毯的龍梯玉階,向南通皇宮正殿後專供宴會的白玉廣場明合殿前行去。
明合殿里十步一金幃簾,百步一青銅鼎。
廣場上擺著數以萬計的鮮花盆栽,放眼望去,奼紫嫣紅,開的極是繁茂,與盈綠的春光連城漫天霞光,渲染著最如畫的春景。
著裝明艷的宮女佇立兩側,手持吉物,等南世君與北宮晟經過的時候,盈盈拜倒,一連連,一串串,猶如翻滾的波浪,頗是壯觀。
待他們行至廣場正中時,兩側的宮人打開準備好的金籠,登時,千萬只色彩各異的靈雀從金籠而飛,在馭音師琴聲漫漫中,徘徊上空,所有靈雀腳踝處都綁著充滿花瓣的布袋,在振翅中漫天灑落。
百雀齊鳴,天降花海。
眾人皆被南通如此盛情又別開生面的接待所震撼,久久不能回神,但不包括某人。
南世君瞟了眼他,扶須淡笑︰「攝政王可滿意?」
北宮晟目不斜視,唇角浮出淺淺的梨渦。「風景如畫,人杰地靈,本王極是滿意。」
「南通的女子更靈透。」他沒半分側目的神情讓南世君眼底劃過精光,唇角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的確。」終于,他禮貌性的笑容終于起了波瀾,轉頭望向南世君,唇角更深,黑色的瞳眸閃過讓人捉模不透的光芒。
殿前,南世君的妃子公主皆盛裝恭迎,見來人後,眼底皆微微一怔,之後盈盈拜倒。
心中卻都暗自咋舌,怎能有如此偉岸俊魅的男子?雖然只是一身素衫,卻也抵擋不住與生俱來的皇室貴氣,好似天地間精華皆被他一人吸收。
大殿之上,並排放著兩張雕工精美的龍案龍榻,鋪著明黃的綢卷,沿著大殿的玉階往下,每一層都放著青木桌幾。
「請。」
南世君對北宮晟以手做請狀,他含笑點頭,一撂布袍,雍容落座,毫不客氣。南世君與眾人也紛紛落座。
很快,明躍輕快的宮樂奏起,舞娘手捧絲帶在漫漫花海中婀羅起舞,柔軟的腰肢渲出最軟的江南儂語。
江風等人常年呆在北方,從未見過如此鶯鶯燕燕的場景,站在王爺身後,即是面不改色,但眼眸都有些看呆了。
美酒呈上,南世君舉杯共邀,發現北宮晟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底深邃至極,好似在看舞娘跳舞,但實際上眼底不露半分神色,南世君幾乎可以斷定,北宮晟壓根沒看。
「攝政王看樣子有些心不在焉吶?」
北宮晟慵懶的往龍椅上一靠,唇角浮笑。「何意見得?」
「舞娘再妙齡的舞姿都不能入王爺眼,不知王爺心中想看誰?」
「誰不想讓本王看,本王就想看誰。」
模稜兩可的話讓身邊的人都一怔,這什麼邏輯?
南世君唇角半揚,拍了拍手,舞娘聞聲退下,立刻有新的美艷女子登場,眾人仔細一瞧,原來是尚書大人家千金。
兩刻鐘後,又有新的世家小姐上場。
或彈,或舞,或吹,或畫。每個人都將自己的才藝盡情展示,可沒一個能讓北宮晟抬半分眸色。
他只是跟南世君笑侃天下局勢,在一次次虛與委蛇的交談中相互探听對方底線,但大多時候是北宮晟眼底閃過了然的精光,而南世君瞧不出半點端倪。這讓在下面表演的女子一次比一次失落,也有官員憤恨的朝北宮晟投去不滿的眼光。
不是選妃嗎?連看都不看,怎麼選?看這番模樣,只怕選妃是假,政治訪問倒是真。
一直到夜幕十分,宮牆內點起數盞花燈,映得人臉忽明忽暗,夜宴開啟,眾官員紛紛上前給北宮晟敬酒,他一一接過,盡宣寒蟬,談笑間,讓眾人好不感嘆。
不想天下第一男子的風度與氣韻都如此卓越,高貴卻不高傲,沒有別的皇族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覺得十分健談,平易近人。
而他千杯不醉的姿態更讓人連連稱好,武將們皆對這個戰神男人充滿好奇,總有人叫板似的上來跟他對上幾大盅。
南世君半眯著眼一直觀察著北宮晟,時不時朝自己的兒子南楓投去一記。
南楓知道父皇什麼意思,心含不甘,但他頻頻被忽視,只能郁悶的自斟自飲。
江淮等人擔憂的看著王爺,王爺身上的傷口都還未痊愈,酒這種東西怎能多飲?雖然王爺酒量不錯,但這麼喝下去早晚出事。
遠處暗影處的納蘭芮雪抱著劍懶懶靠著柱子,百無寂寥的看著場中女子玲瓏的舞姿,听著遠處某處的喧鬧,此刻她已然摘了面具,人在暗處,周圍都是伏虎營士兵,她倒不擔心什麼。
旁邊易容的葉雲站在她身側,看不出什麼表情,倒是褐色的眼眸里閃著幾分淡然。「你找過南世君了?」
「找了。」納蘭芮雪毫不推卻。
「你都知道了?」葉雲暗攥了攥拳頭,在她失蹤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原來她就猜到了,所以在她的心中,他也是一直騙她的人。
但他別無選擇,西燕皇子的身份讓他自己都痛恨,本以為遠離西燕那片傷心地就可以逃離一切,但父皇的人頻頻找他,得知他在做蘇墨的替身後,更暗示他娶納蘭芮雪,暗自偷天轉日,取南通兵權。
報酬是西燕的皇位。
他拒絕了五年,他只想守在她身邊,他相信他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但北宮晟的出現讓他妥協了。
不管是為了納蘭芮雪還是為了能與北宮晟一較高下,他答應了那份契約。
他想等雪兒愛上她以後坦白一切,但是她至始至終都沒給過他機會。
「我不該知道嗎?」納蘭芮雪唇角浮笑,清淡至極,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只是淡淡敘事。
她也是從知道葉雲是穆氏皇子後,詫異的發覺她竟對這個結果不傷心,也不難過。明明一樣的欺騙,但是她就是沒有太難過,跟得知北宮晟雙喜臨門的消息比起來,她覺得這個消息太淡了。
也許是這麼多年,一直對葉雲抱有芥蒂,所以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剎那不在意料之外,沒有期望便沒有失望。
也許是這麼多天,被另一個人佔據了太多的思維,沒有力氣再去恨別人,也沒有心情再去難過。
總之,她覺得無所謂,反正她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便不再怕命運再給更多坎坷。
她眼底的淡然落入葉雲的眼中,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唇角浮起苦笑。
原來他從未得到過,即便是北宮晟不出現,他還是得不到。
他輸給了自己,他沒有正視自己的勇氣,北宮晟說他說的對。
這種廉價的愛,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憑什麼爭?
給了他五年時間,他還如此失敗,不是北宮晟來的時間太短,而是他做的太少。
雪兒最想要的信任,他至始至終沒有給予過。不管做再多,陪伴也好,付出也好,守候也好。兩個人在一起,沒有絕對的信任,無論如何都走不到最後。
曾經他以為是雪兒不懂感情,不懂男人,此刻看來錯了,是雪兒太懂男人,太懂感情。
她要的愛情太純粹,他給不了,北宮晟也給不了。
所以兩人都輸了,輸給這個聰明到至極的女人。
揚起淡笑,葉雲朝人群瞟了一眼,輕語。「看來我不算最慘的那一個。」
納蘭芮雪回眸淡淡一笑。「暫時比他強點。」
「我倒希望是我比較慘,最起碼說明你在乎。」葉雲不置可否,指月復捧上她的花頰細細臨摹著她的輪廓。
她沒拒絕,任由他指月復貼著她的面容輕劃,默久,淡吐道︰「回去吧……。」
「你決定了?」他怔了怔,問道。
她默默點頭,秋瞳往天際一望,道︰「只能如此了。」
葉雲有些艷羨的朝北宮晟的方向一瞟,末了,淡笑著刮了刮她的鼻頭。「他說他嫉妒,我看我比他還嫉妒。罷了,誰也攔不住你的意願。」
話音一落,他微微捧起她的花頰,迎著她微微的錯愕,吻上那個千萬次想親吻的蘭唇。
輕柔的觸感讓他眷戀,或許他早該如此做,雖然現在為時已晚,至少他按照自己的心意邁出了這一步。
納蘭芮雪秋瞳眨了眨,沒有推開他,任由他緊緊摟過,拗開唇齒舌尖侵入。
他的唇很涼,帶著一份淡淡的冷香,他吻的很柔,很細密,帶著無邊的不舍與眷戀。那是一種告別的決絕。
人群中的北宮晟透過人牆的縫隙淡瞟到這一幕,握酒盅的手微微一緊,黑眸中滑過一絲黯然,雖然看不清容貌,但那個身影,不論她偽裝再好,他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
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辛辣穿腸而過,灼熱了他的心肺。
葉雲吻了一會,緩緩退出,淺淺一啄,以唇點唇道︰「讓我再陪你最後一程吧。」
「不需要。」她宛然一笑。
葉雲微怔,繼而笑道︰「青蘿自從送還物件就沒回來過。」
她一怔,繼而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好。」
不得不說,五年的時光,葉雲的確是最了解她想法的那一個。
葉雲將她摟在懷中,久久舍不得松開。「雪兒,終有一天,你會跟我走的。終有,那麼一天。」
她微愣,反手抱上葉雲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胛處。「以後別鎖骨了,高高大大的葉雲才帥,好好照顧自己,別等我,找個好姑娘愛吧。」
「我說過,從今往後,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所以,不管再長的等待,我都會努力的走向你,等我走到你心里的那天。」
頓了一瞬,他緩緩扳開她的身子,正視上她,一字一句吐道。
「雪兒,我叫穆天昊。」
「我是西燕前皇後遺月復子,今年二十一歲,尚未娶妻,西燕第一順位繼承人。」
「我這一生一直在等一個叫納蘭芮雪的女人,盡管她從未愛過我,我還是想等她,想一直一直等下去。」
「我這輩子听過最美的聲音,是她喊我‘雲’,而我,也只是她一個人的葉雲。」
「我不想以天起誓,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永遠都在我這里,永遠永遠……。」
牽著她的手撫上他的胸口,那里的跳動的溫熱讓她晃神。
天空中驟然點亮的焰火在此刻渲染出最美的夜景,隨著搖曳的宮燈勾勒出一副旖旎的畫卷。
褐色的眸光在黑夜中閃著晶亮,帶著熠熠的灼熱,似乎要將她全部融化。暖如春水,凝若琥珀。
納蘭芮雪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在融化,五年間橫在他們之間的那道心牆漸漸倒塌,秋瞳中閃著清澈的水霧。
終于,再葉雲再度吻上她的時候,她終于手頓了頓,堅定的摟上他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流進脖頸,在這個異常喧鬧的日子里,只有葉雲默默的陪著孤獨的她。
北宮晟凝望的目光終于引起了南世君跟南楓的注意,兩人雙雙朝遠處的陰暗望去,雖然瞧不得面容,但是從相擁的姿勢來看,也隱隱猜到了是什麼事。
南楓心頭一震,酸楚襲來,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接受蘇墨,可以接受北宮晟,唯獨不能接受他?是他做錯了嗎?
為什麼?袖子拳頭微攥,或許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麼,但從今日,看到北宮晟暗藏的憂傷,那麼優秀的男人,她還是拒之門外,北宮晟除了黯然淡漠,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
他突然明白了,她不戀皇權,所以她永遠不會仰視統治者。
若想要她,唯有拿真心去換。
唇角揚起苦笑,也端起面前的酒盅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來,他認識她最早,卻錯失她最久。果然是在皇室呆的太久,被捧得太高,所以除了心計,什麼都不剩下,除了權勢,什麼都能放棄。
南楓的異常讓南世君緊蹙了眉頭。
北宮晟面前已經有數十盞酒盅,他淡淡的往陰暗處瞟了一眼,低垂眼眸,再抬眸時只剩下無邊的淺笑,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似乎喝的不是酒。
清酒一部分入了愁腸,一部分順著脖頸流向衣衫。不一會兒,便濕了整個衣襟。
可濕的難道僅僅只是衣襟嗎?
「好!攝政王好酒量!」
「攝政王果然英雄,海量啊!」
喝高的武將們依然興致勃勃輪番轟炸,可急懷了江淮等人,王爺再這麼喝下去,鐵定出事!而他先前喝酒只是淡啄,此刻已然忘了一切,是酒都接,毫不推托,也毫不停頓。
一杯杯,一盞盞。
傾世的俊顏上,抿出的淡笑太過炫目讓男人瞧了都不由晃神,可袖袍中,他的拳頭緊握,攥的很緊很緊,直至手心掐出血跡,順著指縫中滲出,滾落。
而太過緊繃的身子,讓他身上的傷口開始迸裂,後背雪白的衣衫上開始渲出點點殷紅,與天空絢爛的焰火一樣,急速炸開,開的如此妖嬈,美艷。
江淮見狀大驚,急忙月兌了原本屬于攝政王的朝服,給他披在身上。
緊扣了扣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際道︰「王爺!不能再喝了!」
北宮晟頓了一瞬,凝遠的黑眸中光芒急速渙散,又強迫自己聚攏,淡笑道︰「無事。」
江風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王爺眼底的那抹強忍,他們都看得出來,可王爺的身份不允許他此刻有異動,他只能笑,禮貌的笑,虛偽的笑,淡然的笑。
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有異動,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的眼淚都只能生生往肚子里咽,明明苦澀到極點,卻還是只能強忍不動。
想哭不能哭才是最痛,想愛不能愛才是最傷。
他只能一杯杯淚酒下肚,將心痛,悲傷全部雜糅到酒盅中一飲而盡。
天空中的焰火開的是那麼絢爛,猶如夜空的精靈,「砰」炸響天際,墜下千萬彩色的光束,猶如他的心,支離殘破,碎碎殘渣。
那一天,他遇到了一個特別的女子,她眼底的清冷讓他在那一瞬間晃神,恍惚間,他似乎見到了另一個孤獨的自己。
沒有為什麼,他就是想走進她的生命。
那一天,桃花紛飛,她毫不留情給了他一刀,那一刀從此扎進他心里,他從未親吻過女人,可那一刻不由自主的落了唇。
沒有為什麼,他就是想也佔據進她的心。
那一天,銀杏婆娑,他吻著他迷戀的唇瓣,想要她的心,不惜以南通利誘,他從未干過如此卑鄙的事情,可一瞬間,他覺得值得。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擁有她,想讓她愛他。
愛,好奢侈的事情,雪兒,多想時間倒流,不再等待,多想歲月倒退,不再戲弄。
沒有為什麼,我只想給你護一世風雨,我所求不過你一顆真心。
可惜,你已在他人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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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個劇透小短片緩和氣氛吧,艾瑪,要不明,後天的內容不知道會不會讓喜歡晟晟的親們吐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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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晟︰「親媽,能不玩我了嗎?他們兩個親嘴不能離遠點嗎?」
作者︰「呃,這要怪你自己眼尖,人家兩人可是在暗處,而且人家葉雲也看到過你跟雪兒打啵,人家都沒叫囂。」
北宮晟︰「意思是我心眼小唄?」
葉雲弱弱道︰「你才知道……。」
北宮晟︰「行,那我就心眼小給你看!等著,我的女人不能被白親了。」
葉雲感覺自己頭頂陰風陣陣。「晟晟,人家那是告別之吻,不用這麼認真吧。」
北宮晟黑眸一抬,迸出冷笑。「葉雲,我會讓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作者︰「咳咳,那是後幾集的內容,等先把你玩夠了再說吧。」
北宮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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