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四十三章,醋意。
當納蘭芮雪周身密汗從他身上翻下的時候,看著他依然緊閉的雙目,瞬間沒了脾氣。舒愨鵡
腿間潺潺的溫熱說明著他先前肆無忌憚的釋放,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醒來。
她此刻真想低罵一句︰北宮晟!你大爺的。
累的不想動,見他的確不會醒,便想著小睡一會兒,小心的將他胳膊放好,枕在他的肩胛處,玉臂伸手摟過他的脖頸,如貓般慵懶的蹭了蹭,雙目漸漸合攏。
夢中,芬香的花瓣輕撫過她的面頰,醉夢漣漣,溫暖緊緊包裹著她,好似在漫漫花海中游蕩,沉醉不想醒來罘。
黃昏十分,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將她吵醒,她微蹙青眉,睡眼惺忪的將摟著她腰的那只手推開,翻身下床開始穿衣衫。
一邊系著衣衫的繩索,一邊不耐煩道︰「來了,等等!」
突然,秋瞳望著眼前虛無的一怔,驚愕回頭欹。
一雙漆黑如墨的眼楮正凝望著她,深邃的目光猶若碧空里的星辰,熠熠生輝,又泛著無邊的溫暖。
見她詫異回眸,他唇角開出淡淡的梨渦,有種說不出的慵懶,魅惑絕世。
他醒了?
還沒反應過來,他目光幽幽的朝她胸前乍露的春光一掃,隨即眼底滑過一絲說不出的精光,唇角漸漸浮起更深的弧度。
如此的迷人……,又如此的讓人……。
納蘭芮雪感覺自己瞬間臉漲成了火爐,灼熱拂面,能滴出血來。
已然顧不上他什麼時候醒的,她現在滿腦子迸出的只有一句話,他到底知不知道?
是猜的還是感覺到的?是看到的還是怎樣?
可他深邃的黑眸並沒露出過多的情緒,這讓她完全猜不到,心中的忐忑竟不亞于面對生死。
這一瞬間,她真想將臉扯下來塞兜里算了。
怎麼能如此丟人?被抓個現行?
見她羞的滿臉通紅,他低笑一瞬,拿下巴朝門口的方向努了努,沙啞開口︰「開門了。」
話音剛落,門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一把推開反扣的閣門,木栓斷裂的聲響傳來,納蘭芮雪一瞟自己幾乎**的身體,一個鯉魚打挺,急忙竄回床上,抓過被子將自己周身一裹,滾到床內。
納蘭興德怒火沖沖的走進來,正想問大白天鎖著門干什麼。
下一瞬間,他詫異的張大嘴,不置信的瞟向里面同樣目瞪口呆的女兒。
納蘭芮雪看著眼前的情景,簡直欲哭無淚,她剛才只想遮住自己的身體,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盡數裹走……。此刻,他猶如赤魚平躺在床上,周身一絲不掛,能看見修長的身軀與精鍵的肌肉。
可……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某物此刻正雄赳赳氣昂昂的高聳雲立,向世人昭然若揭著它不可忽略的存在。
她與爹都愣了一瞬,詫異的望向那個男人。
納蘭興德詫異的是,他怎麼會這個時辰在女兒的床上?而她們……?
納蘭芮雪詫異的是,他難道剛才一直都是……?天,他到底醒來多久了?
陰雲漸漸縈繞在她的心頭,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糟糕很悲劇的預感。
北宮晟黑眸有些郁悶的掃了她一眼,無奈的重嘆一口氣,慢慢合上眼簾,繼續睡去。
擺明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等無恥,讓納蘭芮雪簡直嘆為觀止,瞬間有種掐死他的沖動。可此刻,她真想先掐死自己。
見爹又重新回望向她,她恨不得將滿頭頭發抓下來,想了想,欲哭無淚道︰「爹,不是這樣的……。」
納蘭興uo讀稅 尾胖沼諢厴瘢?澠壑校??方粑眨?蟪隹┼緣拇 歟??ぐ ?兜慕裊私羧???Υ友婪 屑煩黽父鱟鄭骸跋卻┬路?!包br />
說罷,轉身離開,順道毫不客氣的帶上木門,砸出「 」聲脆響。
她心頭「突」地一震,見爹離開後,再也不管那麼多,一把豁開被子,怒氣沖沖的對那個閉目養神的男人吼道︰「北宮晟!你再給我裝死我閹了你!」
「閹吧。」他沒睜開眼,慵懶的姿態配上他帶著戲謔好笑的嗓音,寫滿了有恃無恐。
而他的那份戲謔,讓她覺得,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什麼。
紅霞再次席卷整個俏頰,縱然被看光的是他,可偏偏感覺被看光的是她自己,她感覺自己此刻宛如赤身**的站在他面前,他隨意調笑。
狠咬了咬唇,想到門外還在發火的爹,她深吸一口氣,扯過衣服迅速套上,末了轉過身,忍著想扁人的沖動將被子重新給他蓋好。
確定除了腦袋什麼也看不到了後,她轉身出去。
門外,納蘭興德鷹目里滿是殺人的凌厲,見她出來,怒吼道︰「怎麼回事!」
「他受傷了。」她認命的低下頭,如實匯報。
而納蘭興德聞言更怒不可遏。「你這是以身試藥的療傷去了?」
她此刻感覺哭出來都沒眼淚,上次好歹兩人都還穿著衣衫,這次……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離譜了,若說剛才沒做什麼,她都不信。
見她沉默不語,納蘭興德肌肉一緊,雙拳狠握,一把揮開了門口的她,作勢就要往內走。
納蘭芮雪一瞧爹這模樣,便知他已怒火攻心,立刻擋在門前,認真道︰「爹,他真受傷了。」
「受傷?」納蘭興德冷笑一聲,想再次推開她,對上她堅定的眸色後,鷹眼半眯,閃出幾分危險的凌厲。
「為了他,連爹的話都敢違背了?」
不,她不能讓,爹周身迸出的越來越強的殺氣讓她心中忐忑,她剛撿回他的命,還沒找他算賬,要再被爹打死,她該如何?
而且,她是如此的想讓他平安。
劍跋扈張的氣氛漸漸凝固了空氣,彌漫出冰冷的蔌蕭,整個院子只有銀杏樹葉在風的撩撥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頓了半晌,屋子里傳出一聲沙啞的男音。「進來吧。」
納蘭芮雪詫異回頭,他真不要命了?
只這一下晃神,納蘭興德就怒氣蓬勃的走進閣內,順道關上了閣門。
納蘭芮雪被關在屋外,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凝神下來,又不敢真沖進去,萬一徹底惹怒了爹,只怕那死男人今日真要一命嗚呼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個時辰後,納蘭興德推門而出,冷眼瞥了她一眼,一甩袖袍離開。
她急忙沖進屋內,發覺他穿戴整齊的靠坐在榻上。
詫異不已,爹居然能幫他更衣?
輕輕落座在榻邊,她掀起他的衣袖想看看他有沒有新的傷痕。
北宮晟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模樣,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用沒受傷的右手一把將她攬到懷中,緊緊擁著。
她一動也不敢動,他的右背有箭傷,她生怕一動會讓他傷口龜裂。
頓了一會兒,緩緩的靠在他的肩頭,手臂環過他的腰身,緊緊摟過。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相對無言的靜靜擁抱。
不用說什麼,他的心,她已懂,她的守護,他也明白。
良久,她縴長的睫毛半眨,喃喃問道︰「疼嗎?」
他嗤嗤低笑,伸手抬起她俏麗的下巴,讓她對視上他的眼眸。
熠熠的目光中滿是認真,溫柔的神色仿佛河邊的垂柳,綿柔出漫天飛絮,春風細語,解不盡千歲花好,道不盡潺潺情意。
紅唇逼近,他以唇點唇輕聲道︰「不疼。」
黯啞的聲線帶著一絲致命的蠱惑,她心中一動。
伴隨著他的話,輕柔的吻接然而至,帶著無邊的眷戀與呵護,拗開她的唇齒,細細舌忝描,輕輕吮啄,舌尖吞下她的愧疚與不安,慢慢給予她更多的感動與沉淪。
點點滴滴,過去的日子猶如飛影般在腦海中閃過,每一個碎片拼接的畫面,最終都定格在纏綿的吻中。
她緊緊摟過他的腰,沒有什麼比這一刻真實相擁更讓她感動,想到他曾兩度差點從她生命中離開,她只想摟的更緊一些。
可又怕弄疼了他,除了胳膊,什麼都不敢亂動,只任有他輕輕輾轉,伴隨著他的意圖試探性的回應。
在她唇齒間呼吸越來越薄弱的時候,他深啄一口,緩緩松開紅唇。
看著她眼底淡淡的暗青色,黑眸劃過一絲心疼,微嘆口氣,指月復撫模著她的花頰,輕聲道︰「累壞了吧?等會兒吃過晚膳早點睡。」
她一怔,睡這個詞從腦海中劃過的時候,瞬間想到了今日她……睡了他的事情。
而他怎麼知道她還沒吃晚膳?難不成他醒來很久了?先前縈繞在她心頭那種不祥的預感轟然而出,想起那有些旖旎的夢,她心中越來越忐忑。
不安抬眸,對上他黑眸中迷惑不解的探究,她心下稍安,他應該不知道。
尷尬的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耍賴似的依偎上。
而她低頭的瞬間,北宮晟眼底劃過一絲轉瞬而逝的暗流,唇角浮出淡淡的梨渦。
寵溺的瞟了懷中女人一眼,將她緊緊摟過。
「長姐!師父回來了。」納蘭初夏拎著食盒巧笑著一步竄進閣內,身後葉雲緊隨。
看到屋內緊擁著的兩人,她詫異呼出聲。「啊!」
納蘭芮雪聞言立刻彈開身子,整了整裙擺坐好。
這個動作讓北宮晟眼眸半眯一瞬,倒也沒說什麼,而是無力的繼續靠坐在床邊,冷眼瞟了眼進來的人,低垂了眸光。
葉雲頓了一瞬走上前,扯過北宮晟的手腕,搭上脈搏,沉思了一會,褐色流轉的目光望向北宮晟,陰陽怪氣道︰「還真是禍害留千年。」
北宮晟乏力的甩開手腕,冷眼上下掃了掃葉雲,幽幽道︰「這不全靠葉大少懸壺濟世嗎?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不影響你名垂萬古。」
葉雲聞言眼底閃過慍怒,冷哼一聲別開頭。
千年王八萬年龜!王八最多也就是混蛋而已,龜……,葉雲感覺心肝都在顫血。
納蘭芮雪听著北宮晟口氣不善,有些抱歉的朝葉雲望去,葉雲捕捉到她歉意的目光,唇角浮出清淺的淡笑,溫柔的目光每一下都在說,自己無事。
她回以淡笑,莞然的模樣猶若嬌花,甚美。
她與葉雲四目相對交流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身邊某人瞬間冷暗的面容,以及不達眼底的冰冷,尤其瞧到她們對笑的時候,某人眼底殺人的精光微閃,頓了頓,乏力閉上。
她回眸看向北宮晟時,發覺他已經閉目,急忙伸手探向額頭。
發覺沒燒後,沖著肩頭怒氣一拍。「又裝死!」
「嗯!」他一聲悶哼瞬間讓她慌了神,立刻動作輕柔的半扶起他,緊張的探頭看會不會踫到後背的傷口,滲出血跡。
北宮晟抬眸朝葉雲瞟去挑釁的一笑,葉雲氣的緊咬牙關,怒瞪一眼,轉身走到外閣默不作聲的幫初夏將食盒中的菜都取出來。
瞧到手邊北宮晟每天必喝的生血的參湯,與初夏習慣性帶來的一小碟鹽巴。
葉雲褐色瞳仁半眯,迎著初夏的錯愕,將一碟鹽巴全倒進了瓦罐之中,他沒開口,而是目光悠悠的淡瞟了初夏一眼,繼而落座吃飯。
初夏費力的咽了口口水,看著內閣那個趁機吃長姐豆腐的男人,又看了眼一臉不爽的師父,眼底劃過暗流,用湯勺攪了攪,呈出來一碗,朝內閣端去。
北宮晟听到腳步聲回眸一望,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剛重新摟到懷中的她。
指尖剛微抬,便看到納蘭芮雪自然的接過,湯匙攪動,舀起一勺,輕柔的吹了吹後移至他唇邊。
他靜靜的看著如此溫柔如水的她,唇角浮出輕柔的淡笑。
炫目俊美的笑容讓她有一些晃神,好久沒見他如此笑過了,看著他依然不是很有血色的面容,心更疼了些,動作也更溫柔了些。
北宮晟張口,任由她細心的照拂。
一勺進嘴,黑眸瞬間凝固,濃密的睫毛輕眨兩下,默不作聲的咽了下去,朝她宛然一笑。
「好喝。」暖音輕吐。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像伺候丈夫的小女人,參湯淡而無味,沒什麼好喝的,他的話無疑是指他喜歡她這麼對他。
笑橫他一眼,繼續一勺勺的喂他。
葉雲有些詫異的朝他瞥了一眼,隨即不屑冷笑,繼續默不作聲的吃飯,初夏卻張大嘴巴,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男人,感覺滿額頭都在冒汗。
他眼底的寵溺讓初夏有些懷疑,如果長姐喂的是毒藥,他會不會也這樣心甘情願的喝下去?
一碗參湯很快見底,納蘭芮雪放下碗,輕擦了擦他唇角的液漬。
「他氣血虛空,平日昏迷深喝的少,今日醒了便多喝些吧。」見雪兒打算作罷,葉雲眼底閃過一縷精光,朝北宮晟有意無意的邪魅一笑。
納蘭芮雪不明所以,端著碗繼續過來呈參湯,葉雲側瞟一眼冷笑看著他的北宮晟,唇角浮起更深的笑意,一把抓住雪兒的手,往飯桌前一帶。
「讓初夏去伺候吧,你先吃點飯,我有事跟你說。」
初夏見狀,忙不迭的從她手中奪過碗,忙碌起來。「長姐你今日午膳都怎麼吃,現在攝政王醒了,你安心吃點東西吧,想來他也不願你餓著,我先幫你吧。」
納蘭芮雪點點頭,落座吃飯。
北宮晟眼眸半眯瞟了眼一臉殷勤的初夏,唇角浮起不屑的冷笑,可瞟到她極度消瘦的身體後,眼底劃過心疼,還是選擇了沉默。
可下一瞬間,對上葉雲湊到她耳際的低聲交流什麼的姿勢後,眼眸中的幽黑越來越深。
葉雲給她布菜後,湊到耳際小聲道︰「宮中那位已經與南心如公主圓房了,听傳出來的消息,似乎有心許心如公主妃位,雖不知此事是不是事先安排的意願,但只怕已勢在必行,你還要退婚嗎?」
納蘭芮雪心中「咯 」一跳,半咬了咬粉唇,目光悠悠的朝虛空處瞟去,半晌不語。
良久,她冷眸一抬,閃出幾分凌厲,轉頭湊到葉雲耳際小聲道︰「退!不退怎麼知道他最真實意願?」
葉雲無奈一笑。「你還真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留。」
她聞言笑嗔的輕捶他一拳。「少貧!」
見他面色依然不是很好,微嘆口氣,貼心的給他夾了幾筷頭菜,輕語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多吃點。」
「你我二人何談這些?」葉雲淺笑,抬手將她耳際垂落的發絲撥到耳後。
兩人親密交談,完全忘了身後還有一個人目光幽幽的看著他們。
初夏看著面前越來越冷的男人,感覺自己都快被凍成冰錐,他不言不語,幽黑的眸子只是打量著那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總能讓人感覺到危險。
而他也完全不在乎她遞過去的是什麼。
看著他眉頭眨也不眨的一勺勺喝湯,她有些不忍,喂了幾勺停了手。
低聲道︰「我等會兒給你熬點清淡的小米粥送來。」
「不餓。」北宮晟淡吐,冷的如一團寒氣。
時間一分一刻的過去,他周身縈繞氣壓越來越低,似乎再有一會兒,便會有人窒息死亡。
初夏感覺她離凍死似乎越來越近,本著求生的本能,訕訕的退回桌邊,葉雲跟納蘭芮雪這才發現他們忽視北宮晟很久了,她擔憂回眸。
發現他已平躺入睡,便沒再多管,而是繼續跟葉雲低聲商量起事情來。
初夏詫異的朝那個方向看了幾眼,他是如何做到這麼短時間內不動聲色平躺下的?他不是重傷了嗎?他不是吃飯都沒力氣嗎?
心中有很多疑問,可看著師父跟長姐一直在討論,她也不便插嘴,便碎碎作罷。
等月上樹梢後,葉雲跟初夏離去,她沐浴後端著一盆水回閣內。
見他安靜入睡,便輕輕解開他的衣衫,手觸到腰帶的時候眼眸閃過一絲詫異,這形狀,似乎是反手而系的?不過瞧了眼他的面色,倒也沒多想,一點點給他褪去衣衫,打濕帕子後開始給他周身擦抹。
卻驚喜的發現幾個原本久不愈合的傷口今天都開始血跡干涸,已落痂,帶著疑惑,抬起他的左手瞧了瞧,發覺也愈合的如此之快。
只是……他的身體為什麼這麼涼?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溫暖。
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她緊張的拉了脈搏,發現他的脈搏若有似無,呼吸也極淺,大有愈來愈淡的趨勢。
不!不可能!
心中驟然一涼,猶如從懸崖再次墜落,急忙起身想去喊葉雲。
身子還未離床榻,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柔荑。她詫異回眸,發覺他依然雙目緊閉,只是紅唇淡淡吐出幾個字︰「你去哪?」
這令她驚愕不已,帶著不置信的目光,她疑惑道︰「你沒事?」
「沒事!呆著!」他只是簡單的吩咐完,便繼續進入周天氣流的吐納中。
月復部隱隱有一團陌生的溫熱,猶如蒼茫的大地之母,源源不斷的散發著氣流,不同于他以往的元氣,而是如新的生命般隱隱在血液中繁殖,跳躍。
剛開始很淡,但一次比一次強烈的震動著他的神經,一道熱氣環繞周天,迅速游走七經八脈,每到一脈就感覺熱氣四伏,有種沖關的爽快。
納蘭芮雪模著他又如火灼般的肌膚,心中擔憂更勝,真沒事嗎?
為什麼忽冷忽熱?寒如冰雪,熱如火山。
熱浪過後,他將本屬于他自己那道寒氣流與新生的火氣流都緩緩歸入經脈之中,這才睜開眼簾。
見他睜開雙眸,她欣喜中帶著疑惑,伸手撫模上他的玉顏,發覺回復了平日的溫暖,愣了一會,隨即明了︰「你在運氣療傷?」
以前只听人說過,能打通任督二脈的人,能夠調配自身氣流,人以氣相馭,五行相生,可防,可攻,可補。氣不絕則人不絕,四化無形,乃大宗之道。
北宮晟冷哼一聲,不作答,瞧了眼她正在給他擦拭身體,自行翻過身,懶懶道︰「背!」
意識到他是讓她給擦背,她小心的將他上身衣衫全部褪掉,檢查了下箭傷的傷口後,小心的擦拭。
擦了一半,看著趴著不動的他,心底泛過一陣嘀咕。
怎麼看起來,他似乎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
想了想,試探性開口道︰「北宮晟?」他悶聲不吭。
又推了推他的肩胛,他還是沒有反應。
將他的身子徹底扳過來,對上他毫不掩飾的冷漠,她頓時火冒三丈。
「我怎麼惹你了,你不理我?」
「你叫我什麼?」頓了一瞬,他冷冷開口。
什麼?納蘭芮雪微怔,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那都是無意識喊出來的,倒不是介意改口,而是被逼問的情況下,她喊不出口。
隱隱的,她有些難為情。
見她不願說,他慍怒的一把抓過被子住身軀,側身轉內睡去。
看到他肆無忌憚的翻身,壓根不管身上的傷口,她慍怒道︰「你能不能動作小點?傷還沒好!」
「無妨!」他冷冷回答,含著幾許淡然。
她知道,他這話不是賭氣,而是真的覺得無所謂。
可他莫明奇妙的火氣是從哪里來的?吃飯前不還好好的嗎?
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可他的命都是葉雲救回來的,葉雲如此大公無私的救他,他還能如此小氣?是不是男人!
加上今晚才听到的消息,不管是誰替他跟心如公主合了房,到底是幫他又娶了個名義上的女人,她心里也不爽。
帶著慍怒,她也沒好氣道︰「你要不想理我,晚上我就去別地兒睡!」
「你要去找他?」北宮晟聞言回身,黑眸悠遠的看著她,帶著幾許危險的警告。
見他這醋吃的越來越沒譜,她強壓住心頭怒火道︰「北宮晟!你能不能別沒事瞎吃醋?你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若不是他,你現在早見閻王了!」
北宮晟聞言沒有一絲動容,而是帶著幾分疑惑與危險,繼續問道︰「出事了你第一時間找他?」
「不然呢?」納蘭芮雪覺得他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不知道葉雲跟她的關系,出了事自然是第一時間找葉雲。
「如果今天是你爹出事了,你第一時間找誰?」他黑眸深邃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葉雲!」見他一臉不爽的模樣,她帶著火氣回答,三分如實,七分賭氣。
今天她爹出事了,北宮晟傷成這模樣,她自然是找葉雲。
至于他要沒受傷,她該找誰,她壓根沒想過。
她現在滿腦子除了火還是火,哪有功夫去思考這個?
真鬧不懂北宮晟這男人腦子里在想什麼,這世上,納蘭芮雪覺得北宮晟負了自己都行,就是別負了葉雲。
也許是隱隱間,她給不了葉雲任何承諾,就希望北宮晟能從男人的角度給予葉雲更多的關心跟理解。
畢竟他們兩之間的愛情全是葉雲的成全,這份恩情,她跟他這輩子得一起還。
北宮晟聞言黑眸深邃的凝望了她一會兒,唇角漸漸抿出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默不作聲的緩緩轉身向內。他沒再開口,而是留給她一個背影。
這個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獨。讓她心中莫名一揪,難受至極,鼻子間酸酸的,有種溫熱想偷偷溢出。
她的話傷著他了嗎?
想著他這幾日生死邊緣的徘徊,想著他對她永遠如此堅定的呵護,她的火氣煙消雲散,轉而取代的是無邊的心疼與愧疚。
扣著他的肩膀再次扳回來,俯身壓上,不讓他再有機會轉身,湊到他臉邊低聲喃喃道︰「晟,別生氣了好不好?」
四目相對,看著他眼底沒有光彩的眸光,她鼻尖更酸,她再一次讓他感覺到疲憊了嗎?
他靜靜的看著她,末了,唇角浮起一絲淺淺的淡笑。「沒生氣,睡覺吧。」
淡淡的口吻是他最後的妥協,避開她期翼原諒的眼神,他伸手向她的腰間模去。
他的躲避讓她明白,縱然他會為她付出一切,但是對于葉雲,他一直無法介懷。
抓住他試圖解腰帶的手,對上他終于肯對望上的眼神。
她輕聲道︰「晟,葉雲真的為你我做的很多,別生任何人的氣了好嗎?如果那天他沒來,可能我真會以為你死了,那麼現在你我不會相望,而是同赴黃泉。」
感覺到他的身軀微微一怔,墨色的瞳仁里滑過一絲不置信,她明白他已听進去。
便繼續道︰「如果那天沒有他舍命給你換血,你可能撐不到最後拔箭,你當時氣血太匱乏了,我們都不知道你最後拔箭的時候是否會再一次血崩,他當時是做好一命換你一命的準備的。」
「而且,當時也是他以口相渡,他能對你做到這些,真的是仁至義盡了,畢竟……。」
「等等!」
她後來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他打斷。
北宮晟黑眸微眨了一瞬,幽深如潭的眸光讓人很難猜到他的意圖。他整個人都很安靜,安靜至極。
猶如一汪靜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漣漪。
頓了頓,他帶著疑惑一字一語輕問道︰「你是說……他給我以口相渡?」
她瞟了他幾眼,似乎感覺不到他的生氣,便如實回答道︰「是。」
所以說他對你真的不錯了。
後面這句話又尚未說出口,再一次被他打斷。
「你當時在干嘛?」悠悠蕩蕩的話伴隨著他眼底越來越深的黯啞,終于讓她意識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面無表情的又眨了眨眼,漆黑如夜空的眸子除了一望無際的深邃,瞧不出一絲情緒。
她努力的看,想通過他的表情與眼神分辨出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很可惜,他將情緒隱藏的太深,只是憑她的直覺,感覺似乎有一陣沁人的涼氣竄進了她的脖頸。
好似,或許,大概她應該終止這個話題?
眼眸半轉,她笑著在他的唇上一啄,準備偷偷撤離,而他的手已經環過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扣在懷中。
她掙了掙,沒掙月兌,詫異的望向他,他不是吃飯都沒力氣嗎?這麼大的勁哪里來的?
北宮晟唇角終于抿出淡笑,迷人的弧度讓人無暇移目,彎成新月般的眼眸看不到瞳仁,只有兩束黑色的光芒看著是如此的滲人。
他笑的很炫,猶如落入凡塵的天神,俊美到可以蠱惑世間萬物,這一瞬間,納蘭芮雪覺得他一定是老天降臨到世上來禍害人的。
要不怎麼會有如此迷人又無害的笑容?對上這樣的笑容,她覺得若誰拒絕了他,便是一種罪惡。
只是真的無害嗎?為什麼她感覺後背陰風陣陣?
「你在觀看?」他繼續傾世而笑,散發著他迷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可她的耳際漸漸滾落一滴汗珠,她此刻終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認命的縮縮腦袋,想埋頭進他的懷中,不要再跟他對視。
「好看嗎?」他繼續笑著問道。
見她不吭氣,他的手再一次滑到她的腰間,她才剛意識到,就感覺腰間一松,似乎什麼東西月兌落。
「納蘭芮雪!你還真是讓為夫刮目相看吶。」
他一邊笑著說話,一邊用能動的右手沿著她的羅裙滑入。
月復部漸漸被一堅硬的物體頂觸,他昭然若揭的意圖讓她心跳如雷,領教過兩次他生氣後的瘋狂後,她覺得這是個很不好玩的游戲。
帶著怯怯的呢喃,她低語道︰「晟,你身子不好,改天吧。」
「身子不好?」他的手本就沿著她優美的臀線下滑,聞言,手怔了怔,一寸寸朝某處移去,這讓她原本緊張的心更提到了嗓子眼。
她全身緊繃,猶如一張滿弓的弦。
「納蘭芮雪!你讓我很生氣!」
「啊!」
他的怒吼,伴隨著她的一聲尖叫,將寧靜的夜撕破。
美輪美奐的銀月對著春華如水的大地抿出傾世的的淡笑,那道彎彎的月牙兒是他的眼,還是她的心?
誰道紅姻命緣淺?千里長結鎖情真。
★艾瑪,萬字更啊,萬字更。又是一個通宵的節奏==哎……
★葉雲︰親媽,求手下留情。
作者︰咦,你倒挺自覺,北宮晟對你手下留不留情,就看雪兒伺候的咋樣啦。
芮雪︰親媽,求手下留情。
作者︰咦,你也挺自覺,可北宮晟要對你手下留情,他還叫北宮晟嗎?
芮雪︰5555確定他今天吃的是鹽,不是醋?
作者︰我不敢確定,不如你吻他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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