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九十一章,三生路。
看著青蘿熱淚盈眶的模樣,江風以為她被自己感動壞了,嘿嘿一笑,作勢就要將她往外推去。舒愨鵡可下一瞬,他就被踹進浴桶扒光……。
兩刻鐘後,當他再次被踢進被窩的時候,終于明白了些什麼,紅著臉問道︰「你……是打算晚上,晚上跟我一起睡嗎?瑚」
「誰要跟你一起睡!」青蘿委屈,氣鼓鼓的坐在榻邊,遇到個這樣的二愣子能怎麼辦?眼淚碩碩而流,看的江風心疼不已,雖然他偶爾犯傻,也听出來了她的委屈跟話里的不滿。
粗糙笨拙的手拂過她臉頰的淚花,也許是先前青蘿的主動讓他大膽了許多,顫了顫手,將她攬進懷中,笨拙的湊頭在她的粉唇上咬了口,有些遲疑道︰「可……我還沒娶你。」
青蘿心顫,看著江風眼底的真誠,知曉了他的意思鑠。
似乎是覺得表達的不夠清楚,江風撈撈頭,喃喃道︰「我……我也不是完全不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只是,只是我想等娶了你,再……。」後面的話他沒再說,而是熱氣浮滿了整個面,聲音越來越小。
他的憨愣讓她破涕為笑,沒好氣捶他一拳,嬌嗔道︰「你才是豬!」
江風不好意思的憨笑,頓了一瞬,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試探性的將她擁的更緊了些,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後,緩緩再次吻上了那個讓他有些「發燒」的唇瓣。
其實,他想吻她很久了,在她昏迷的那段日子里,每當想起她含淚的淡嗔,他都想將她緊緊抱過,吻上她的唇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這個他曾經遺落在浴桶中的女人,這個他將心也偷偷遺失的女人,這個他想用一輩子來道歉的女人。
兩人深吻淺啄,慢慢朝榻上倒去,這個死活不開竅的二愣子也終于知道該做些什麼,將她壓在身下,依靠著男性的本能慢慢侵佔,只是還是那麼的笨拙……。
過了一會兒,被桶里傳出幾聲細微的交談。
「笨蛋!地方錯了!」
「不是這里嗎?」
「……。」
「嘿嘿,嘿嘿,一回生二回熟嘛,別生氣。」
這一夜,江風明白了許多,原來那不是傷,是滿滿的幸福。
***
另一座帳篷內,納蘭芮雪沐浴後卸下一切束縛,只著中衣,赤腳靜靜坐在地毯上對著金色的心形風鈴發呆,濕散的頭發搭在肩頭也沒管,蔥翠的指尖撥弄的鈴鐺叮叮作響,側頭看了一眼空蕩又冰冷的榻,眼底漸漸浮起一陣失落。
晟,你想成全江風與青蘿,你將他送來了,我將青蘿交過去了,可你又在哪?
身體越來越涼,有股凍徹心扉的寒,感覺到指尖開始麻木,腦海越昏昏沉沉,她咬了咬牙,還是認命的朝榻走去,只走兩步,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黑暗過後,不省人事。
北宮晟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次竄進她的軍帳,路過支起來的金色風鈴,微微一怔,末了唇角浮起淡笑,當越過屏風後,黑瞳猛然一收,急速的奔到榻邊將她摟起。
發覺她呼吸平穩,微微松了口氣,可她周身的徹涼讓他心狠狠生揪,探手模額頭發覺沒有發熱,但是那濕噠噠的頭發讓他眉峰狠皺。
將她塞回被窩,扯過絹布正想給她拭干頭發,想了想,試探性的將青絲全部握在手心暗運火流,不一會兒,伴隨著淡淡白煙的飛升,頭發急速烘干。發覺可行後,他用同樣的辦法迅速讓被窩烘熱起來,再三確定她體溫回暖,他起身走了出去。
二個多時辰後,他拽著一張洗剝干淨的白虎皮回來,看她睡的安詳,巡視了一圈,她的帳篷內沒有任何針線之類的東西,似乎想起什麼,他手伸進被窩將她的衣衫盡數解開,果然,在貼身的肚兜側模到了一排針。
無力輕嘆,湊到她耳際淺淺一啄,笑道︰「再不會有**了,這個以後別帶了。」
她嚶嚀一聲輕皺眉,似乎頗是不滿,他嗤嗤低笑,將她翻了個身,打算將肚兜拆掉,月白色褻衣從肩頭緩緩滑落,他黑瞳漸漸放大。
觸目所及,全是紅腫的鞭傷,星羅密布,縱橫交錯。
指尖顫抖著撫模上,剛觸踫就听到她抽氣的聲音,睡夢中,她不滿嘟囔道︰「疼!」
北宮晟聞言立刻縮了下手,黑眸中漸漸浮起幾個畫面。
一個風雪交加的深夜,剛剛出生的她著在他懷中泣哭著,聲音越來越小。娘笑著說沒事,可含淚離開。
一座寒鐘高掛的莊園內,一位龍鐘老人凝望著月色淡淡道︰「她的寒這輩子治不好,只能養著續命,哎,孽吶……。」
一次尋她的策馬臨行前,一位藍袍醫者對他囑咐道︰「一定要找到她們母女,雖然凝月走時帶走了十八穴氏手,但終究只能續命,十八穴氏手都已年過半百,終會離世,若他們走了,她也就沒幾年活頭了。」
最後,畫面定格在將軍府門前,那位老者臨走前對他說的最後五個字。「一百六十八。」
月色冉冉,他手輕搭在她的背上,盡量柔柔滑過,那紅腫的有些凹凸不平的肌膚漸漸讓他黑瞳浮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直至看不清一切……。
緩緩低頭,他吻上她的唇瓣,極其輕柔。凝望的瞬間,一滴淚垂落在她的眼角,沿著眼線滑落,滾落她的脖頸。漸漸,他將頭也埋入她的頸項,沒有任何人能瞧到他什麼表情。
月光拉長,只能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身子,以及與她十指相扣的手間,袖口處依稀露出的血紅的抓痕。
雪兒……,你好傻……,好傻。
顫抖間,只有風能听到那微微的哽咽。
帳內風鈴輕搖,叮叮當當的聲響像極了她綿延的低語。
北宮晟,我不後悔,你能活著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要愛惜自己懂嗎?
風訴淺鈴語,情牽緣三生。
***
夢中,天地潔白一片,依然飄舞著靈動的雪花,她奔跑在雪地中,發覺自己手腳都很小,好似還很年幼。
這里是哪里?她茫然的四處轉看,突然,風雪在她身邊漸漸凝成一個雪人,一陣風吹來,浮雪散去,露出里面如冰晶般俊美的少年。
「你是誰?」她詫異。
他對她伸出一只手,溫婉淡笑。「我對你說過。」
輕柔的嗓音猶如一道春風,在她的心頭淺淺纏綿,想了想,她將手遞到他手心,赫然發覺自己已經是少女模樣,而他似乎也長大了些。
「你是睿兒?」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縈繞在她心間,她覺得很安心。
他淡笑著點點頭,執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風雪中,他們都一身素白,能與天地凝成一片,他的手心很暖,讓她有些貪戀。
他默默不語,只是牽著她一步步朝前走去,她發覺他們都在不斷長大,她長了青絲,他寬了肩膀。
唯一不變的,只有緊扣的十指。
依稀間,似乎听他說︰「此生,我會陪你一起走下去,你生我生,你亡我亡,三生路上,你永遠不會孤獨……。」
***
清晨,當她睜開眼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對著她傾世淡笑放大的俊顏,他黑眸熠熠,完成一道新新的月牙兒,此刻正側躺在她身側,支著頭打量著她。
她心頭一顫,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了,不會看到自己暈倒吧?她記得昨夜是不省人事的。
她的忐忑沒逃過他的眼,湊上前在唇間一啄,嗓音魅惑。「你最近可越來越懶了,是不是有了?」
心頭一顫,強忍住心底的失落,她擠出一絲淡笑︰「淨胡說,哪有!」
微微側頭露出雪白的頸項,他邪魅一笑,湊唇上去輕吮,她一顫,急忙推開他的身子,急忙坐起戒備道︰「你干嘛!」
「既然沒有,為夫得再努力努力才行。」一把將她攬過,飛速的壓在身下。
眼看看他的手不安分起來,她慍怒道︰「不行!」
「為什麼?」他峰眉微挑,含著幾許疑惑。
「因為,因為……」天,她的心好亂,眼見他的黑眸疑惑的光芒越來越濃,頓了一瞬,咬牙道︰「因為我來月信了!」
看著他漸漸緊皺的眉頭,她慌亂垂眸,後背傷痛的感覺還那麼清晰可見,她只能撒謊。瞟了眼身上蓋著的白虎皮,疑惑道︰「這哪來的?」
他雙手抱懷仍在狐疑的打量著她,聞言淡淡道︰「前天來見你身子涼,昨夜來時帶的。」
「哦……。」她又無話可說,想了想攥拳道︰「你沒事可干嗎!天天混跡敵方軍營。」
「趕我走?」他似乎很不爽,語氣顯得有些生硬。
不……,字沒有吐出口,她想了想,不忍道︰「你快回去吧,等會兒被人發現了。」
等他怒氣沖沖離開後,她才從怔神中回眸,懊惱的錘了錘頭,想看他傷口怎麼樣了,怎麼又給忘了!
再次瞟了眼做工細致,邊角縫合光滑的白虎皮她長吁一口氣。還好,應該是買來的,真怕他跑山里去打老虎,此處的山虎可不比其他地方,喜歡結伴,若落虎口,可是非死及傷!
模了模柔軟光滑的皮毛,帶著幾許暖烘烘的氣息,她竟有些貪戀的不想起床,想起他先前的渴望,一抹羞紅漸漸浮上臉頰。可想到另外一個帳篷里的兩人後,她還是微嘆口氣,不情願的起了身子。
遠山處,北宮晟凝視著帳篷內走出的舉手投足干淨利落,精神不錯的身影,眸光越來越深邃,許久後,轉身離開。
***
負手走出軍營,看著早已整裝待命的楊衡等人,她冷聲吩咐道︰「吩咐全營上下,等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許笑!」
「是!」雖然不解,楊衡幾人仍是爽快答應了。
跟著她走到關押俘虜的帳篷前,她抬手止住了楊衡等人的跟隨。「我一人進去!」
不一會兒,楊衡等人听到帳篷里傳來「平平砰砰」的打斗聲響,陳凡詫異與周坤對望一眼。「看來這江少將沒少說校尉壞話,揍得真狠。」
帳篷內,江風提著褲子,被揍得鼻青臉腫。青蘿在一側想笑又不敢笑,只趁著江風背對著她,飛快的扯過他的上衣,急速的縫著什麼。
也許是打累了,她坐在太師椅中冷冷的看著江風。
頓了一瞬,江風雙膝跪地叩首道︰「納蘭小姐!我請求你將青蘿嫁給我。」
「不!」她回答的極其干脆。
「為什麼!」江風瞪大雙眼,詫異不已。
「除非……你告訴我,你們主營修建在哪?」哨兵已經回報多次,她從未想到北宮晟居然這樣布兵,居然有十幾座兵營,但仔細分析,竟無一處是主營。
「這……」江風驚愕,這可是泄露軍情啊!當下堅定搖頭。
她冷笑一瞬。「你可只有這一次機會,確定不說?」
回頭瞟了眼殷切看著他的青蘿,他陷入極大的躊躇。
她繼續盈盈而笑,瓦解他心底所有的防線。「你應該明白我這人向來心狠,你要今日不說,來日就別再給我提娶青蘿的話!」
「可……,可我們……」江風急怒。
「圓房了是嗎?」納蘭芮雪輕蔑一笑。「圓房又怎樣!你看我嫁你家王爺嗎?」
提及著,江風又想起王爺滿身的傷痕,怒道︰「你這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我看母老虎都不能形容你,該說是母夜叉才對!」
「砰砰」帳篷內又傳出一陣聲響,這次伴隨的還有男人的「哀嚎」,听得帳外陳凡等人冷汗直冒,心底默默為里面那個男人念起了南無阿彌陀佛,過了一會兒,楊衡等人見蘇校尉怒氣沖沖走了出來,後面跟著重新被捆的江風。
「噗……」
「咳咳」
幾人瞬間沒憋住氣,剛想狂笑,納蘭芮雪側頭冷冷一望,所有人立刻凝氣。江風正在怒火頭上,倒沒在意。
「套上頭!等會兒北軍要將南通軍將都送回來了,再將他送過去!」
「是!」楊衡立刻將江風捆綁好,扔上馬背。
瞬時,兩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押送著江風朝碎玉峽前行。
青蘿走出帳篷站到納蘭芮雪身側,目光悠悠的望著人群消失的地方,晨光鍍在兩人身上,浮出一層光霞。
納蘭芮雪淡笑︰「怎麼?舍不得了?」
「沒有。」青蘿有些羞怯,頓了頓眸光堅定的看著小姐道︰「
她沉了眸子,淺笑道︰」
***
路上,楊衡故意盡挑不平的路走,馬的顛簸讓剛挨揍完的江風難受之極,大罵道︰「你們伏虎營這幫龜兒子,就只會玩陰的!都是小人!」
楊衡氣惱,舉著馬鞭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就是一鞭,抽的極重,听得四周的人心頭一顫,但他咬緊牙關,竟不哼一聲,強忍劇痛過後,繼續冷笑道︰「總有一天老子要將你們這幫龜兒子打的屁滾尿流!」
提及這,楊衡再也忍不住臨出發前校尉的囑咐,本來上次皇宮的事情早就想讓他揍這丫的了!前幾日叫門不開,更憋了滿頭怒火。也不開口,抬手就對著江風後頸切去,出手之狠讓周圍之人汗顏。
江風悶哼一聲,暈了過去。楊衡瞟了眼江風冷笑︰「今日爺爺不理你,來日戰場上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
當到達碎玉峽後,漠北已帶著氣息蔫蔫的高飛龍等人等候多時,楊衡抓起江風往地上一扔,見江風軟癱在地,還被蒙著頭,皺眉道︰「這怎麼回事?」
他們送的可是活的!江風不會被弄死了吧?
楊衡跳下馬,解開江風周身的束縛,對著江風人中狠掐,江風幽幽轉醒,看了眼四下的環境,知曉是王爺拿高飛龍等人換他來了,當下心頭懊惱不已,都怪他!若不是他莽撞,掉進了南軍的圈套,昨日之戰應該是王爺穩贏的!
漠北等人見狀皆吃驚到久不能語,楊衡等人這邊使勁憋著笑,都沒敢出聲。
江風怒掃楊衡一眼,大吼一句︰「你他嗎給爺爺等著!」說罷,狂風急掠,瞬掠至北軍陣營,抓過一個目瞪口呆的士兵丟到另一匹馬上,翻身上馬氣貫長虹般竄了出去。
眾人還在驚愣,漠北大驚︰「攔住他!」
天,這納蘭小姐也太敢玩了!江風會再被揍一頓的!
當下,一行士兵緊追上去,漠北急忙將已經半死不活的高飛龍等人丟給楊衡,兩軍劍跋扈張的都冷瞥對方一瞬,北軍狂傲,南軍驕橫。
漠北冷笑︰「這一次算你們運氣好!下次就沒這麼好機會了!我們走!」
楊衡亦冷笑︰「只怕下次還是你們主動來求合!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哼!」
兩軍人馬各自而返,馬背上,裝半死不活的劉源與趙一銘對視一眼,回頭瞟了眼青龍部,雙雙垂眸。
***
廣德二十九年五月末。
開戰不過數天,高飛龍大意馬失長嶺坡,損兵五萬之事很快傳到了朝廷,南世君勃然大怒,剝奪了高飛龍統兵之權。欽傳黃昭,命蘇墨為征北將軍,賜皇家軍四十萬大軍調兵之權。
廣德二十九年六月初。
高飛龍通敵叛國,九族獲罪,十二歲以上男子全部被抄斬,女眷發配南疆,刺奴籍,永世不得入京。
***
戰旗赫赫的北軍大營中,江淮看著自從回來就埋頭看書的王爺,有些詫異,王爺想通了?打算好好專研醫書,以後好好養傷?
其余幾人都佇立著,也好奇不已,這大戰期間,不看兵法看醫書,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次見了。
「江少將!江少將!」
大帳外急呼不斷,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江淮等人剛眸色輕轉,就看到帳簾一下被掀開,瞬間,幾人怔愣原地。
北宮晟頭太也未抬,翻了一頁書,悠悠道︰「小西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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