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數次,天下笑柄︰嫡女狠妃 vip第一百二十四章,就是生氣了,怎樣?(老虎要發威。)

作者 ︰ 沐若花汐

嫡女狠妃,vip第一百二十四章,就是生氣了,怎樣?

納蘭芮雪只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丫鬟們新端上的菜,眼底的眼淚一顆連著一顆滾落。舒愨鵡

納蘭興德也不好說什麼,當年珊兒趁他出戰,隱瞞懷孕的事實跑到北昌去,結果弄得女兒身體頑疾,她身體也破敗不堪。

那一刻,他漫天的怒火跟北宮晟是一樣的鋇。

北宮晟還好點,最起碼前後也就一兩個月,自己當時看著珊兒抱回來個閨女,差點愣傻了鎩。

後來就是他跟珊兒漫漫無休止的冷戰與割不斷理還亂的愛恨糾葛。

但北宮晟又比他差很多,差點親自做了屠殺孩子的儈子手,如果真出事,那種精神的折磨與後悔會如夢魘纏繞一輩子。

雪兒太胡鬧了,膽大這一點完全繼承了珊兒的脾性。

慢慢走上前,扶著她的肩坐下。「讓他靜靜也好,你也該好好檢討下自己,哎。」納蘭興德深嘆一口氣,一口氣夾了很多菜布到她碗碟中。「吃吧,都是你愛吃的。」

難為他了吧?明明怒火那麼大,容不得半點不信任與背叛,可到最後不管對方怎麼傷自己,還是會無奈妥協。

吵架歸吵架,還是會在意對方,舍不得傷害她。

這一瞬間,納蘭興德突然對這個實在看不順眼的女婿稍微順眼了點,這幾個月的忐忑,終于在這一刻相信女兒選擇是對的。

納蘭芮雪愣愣抬眸,是的,所有的都是她愛吃的。

正在此刻,最後端菜的小丫鬟上來,一盅阿膠紅棗烏雞湯盛到她面前,端飯的小丫頭不知場內氣氛,只是高興大小姐尋得如此良婿。

茶青色雕花湯盅放到面前,揭開瓷蓋,撲香的味道撲面而來。她巧聲笑道︰「小姐,今天的菜可全都是王爺一樣樣選的,而這盅湯更是未亮就過來,親手給你熬的,足足炖了四個時辰。除了烏雞,還有紅棗、芡實、阿膠、桂圓、黃精,你可得多喝些。」

從未見過會為了妻子親自下廚的男人,還是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這可讓她們那些小丫頭早上都羨慕死了。

可看到小姐啪啪的眼淚滾落,小丫鬟慌了。「小姐,你怎麼哭了?這……,不喜歡吃嗎?沒關系,王爺打發小李子去找你最喜歡的芙蓉梨花酥來著,估計等下就買回來了。」

話音才落,一個青布小廝就舉著食盒喜滋滋的跑了回來,獻寶似的將食盒捧上。「大小姐,尋了八條街終于尋到了,你瞧瞧是這個不?」

眾人默默垂頭,只剩嘆息。

她眼淚更加肆意,每一下抽泣都讓在場的人心為之一抽。蘇子安揉著肩膀呲牙咧嘴的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節哀順變!」

嗯?下一瞬間,數十道冷眸全直直的盯上他。

呃……,他是不是用錯詞了?

事實很快給了他解釋,數十道冷風齊揍向他,一陣「砰砰磅嗙!」

蘇子安嗚呼哀哉。

只是口誤,至于嗎!!!

***

—————————我是蘇子安哀嚎的分界線————————

晚膳時分,天已擦黑,陰暮的天空壓的每個人心頭都陰沉沉的喘不過氣來,庭院內,已點燃數盞花燈,忽明忽暗,像極了此刻眾人的心情——忐忑不安。

納蘭芮雪在發呆,蘇子安苦逼的蹲在一邊給自己上藥。納蘭興德在听趙姨娘等人掐算的日子,其余的副將們便蹲在庭院內納涼等候。

每個人眼神都時不時的朝庭門口掃去,希望看到今日離開的身影再次出現。

飯菜被熱了一次又一次,辦事回來的青蘿听聞此事,微嘆了氣,抓著納蘭芮雪的柔荑小聲道︰「小姐,你先吃點東西吧,你再這樣,王爺只怕又要生氣了。」

納蘭芮雪苦笑一瞬。「等他回來吧。」

或許他會生氣,但只要他回來,總會心疼自己的,那時候她趁機好好道歉。

「你要再不吃東西,我感覺他回來也能再次被你氣走了!」身側蘇子安一邊呲牙咧嘴的給自己上藥,一邊悠悠道。

不可否認,這一點蘇子安還是比較了解北宮晟的。

納蘭芮雪看著他疼的吸氣的模樣,不忍的半垂了眸子,抓過他手中的金瘡藥道︰「我來吧!」

蘇子安想拒絕來著,可胳膊上的傷都能自己上,臉上的傷除非得對著鏡子,此刻說黑不黑的天,黃銅鏡也照不清楚,就作罷。

青蘿好笑,這蘇公子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听起來攝政王可是很吃他的醋,他還能如此無畏的在小姐面前賣可憐相。

納蘭芮雪指尖蘸著藥膏給他一點點上藥,專注的神情看的蘇子安心中一陣甜蜜。

好似……,有個女人也不錯哈?

他從小到大沒有娘親,洪門莊一根天才獨苗,家里的姐姐妹妹也都不愛搭理他,女人,對他來說好陌生。

慕容俊坐在一側閑淡的磕著瓜子,瞅著蘇子安那副如痴如醉的賤樣,大大的翻了個白瞪眼,將瓜子磕的更嘎 脆!

納蘭興德漸漸坐不住了,神色頻頻朝這邊看來。

什麼情況?這男子是誰?怎麼雪兒會對他如此好?

冷汗直流,這要被那混蛋女婿回來看到了,會不會翻新將軍府沒有不說,還會先掀了他的府邸?

趙姨娘垂著頭煩躁的翻看著黃歷,下個月黃道吉日怎麼這麼多?她是真希望納蘭芮雪嫁不出去!不!嫁不出去不是要在家一直禍害她嗎?還是不能在這些好日子里嫁出去最好!

方氏卻是歡喜的不得了,跟惠氏頻頻交指。

「八月二十這日子不錯。」

「會不會太晚?八月十六這日子也很好呢!」

趙姨娘氣的跟包子一樣,瞟了眼旁邊上藥的情景,尖酸刻薄的笑道︰「喲,還是先把新郎官弄明白了再說,攝政王這一走,可沒說非芮雪不娶,別瞎準備些,最後被退婚了貽笑天下!」

納蘭芮雪頓了手,暗淡的神色突然迸出一抹銳冷,看的趙姨娘毛骨悚然,可也只一瞬,她便繼續冷笑道︰「瞪我干嘛?我說的可是實話!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你都被退婚這麼多次了,再多一次兩次也無妨,即便攝政王拋棄你了,這公子也能湊合。」

話音一落,整個屋子數十道冷光直射向她。

「咯 !」拳頭緊握的聲響傳出。

呃……,趙姨娘收起笑容,識趣的低垂下頭。

面前這公子豬頭般的模樣就是最好的寫照,她可不要變成那樣。

「你要想回趙家了就繼續!」納蘭興德可沒打算放過她,鷹隼的目光迸出幾道寒光,一家之主的凌威氣勢嚇得趙姨娘一身哆嗦,緊閉嘴唇。

庭院內,見飯廳內安分,眾副將目光又飄向門外。

楊衡拿胳膊兌了兌景南︰「你弟跟王爺去了,怎地不見回來?」

景南無奈搖頭。「我也不知曉。」他跟弟弟已經數十年沒見過,如今的景辰已不再像小時候那般愛粘著他,什麼都講于他听,有了自己**的思想跟行為,否則也不會單線听命北宮晟,一個人到南通這麼多年。

更不會瞞著所有人單獨給大小姐午膳準備了那麼多,以小見大。只怕景辰是最忠于北宮晟的一個,所以做臥底的活,晟才交給了景辰。

而今日……,景南看著黑漆漆的門庭眸光閃爍,不知為何,他心底總有種不太好,又說不出的感覺。

「你不是青龍部最聰明的嗎?你都不知道?」陳凡走上前一把扣住肩膀,學著他們坐在青石欄階上,抓著身邊的酒壺仰頭就飲。

楊衡不滿抓回。「這是我的!少跟我間接接吻!要喝自己拿去!」

「小氣!」陳凡不屑嘟囔,眸光轉向景南。

景南低笑。「最聰明的當屬江淮才對,我可算不上!」

突然,他頓住了笑容,面前江風冷著臉看著他,手中的碗捏的很緊。

襲夜見勢頭不好,急忙上前拉過江風,轉移話題。「淮吃了沒?」

江風給江淮送飯去了,可似乎江淮自從被俘虜後就一直絕食抗議,每次都是將他點穴,才能硬灌進去一些。

江風默默搖頭。「吃了,可剛開穴道就吐了。」

眾人暗了神色,這麼多年感情了,誰也不忍走到這一步……,哎。

漠北嘆氣。「等過兩日青芙回來了,勸勸看吧。」

他們先頭部隊要趕日程,青芙便交給一小隊人馬走在後面,算算也快到了。

話音一落,眾人的眸光都瞟向了景南,他跟那丫頭感情那麼好,能接受嗎?

景南低笑不語。

眾人閑聊,一直到月上樹梢。

突然,門庭大門被撞開,李風慌慌張張跑進來。

直接沖到納蘭芮雪面前急切道︰「大小姐!出事了!」

不祥的陰雲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北宮晟?

李風喘著粗氣道︰「攝,攝政王把皇宮砸了!」

什麼!所有人都驚站起,詫異不已,納蘭芮雪嚇的嘴巴久久未合。

砸……砸了?把南通皇宮砸了?

「而,而且,多名臣子貴甲重傷不輕,南王此刻生命垂危!」李風冷汗直流,越說越沒底氣,最後只剩喃喃而語。「總……總之,慘不忍睹。」

「他……他一個人?」蘇子安長大嘴巴,眸光呆滯。

天!八年前暴力悲劇又上演了?

「開始是一個人,景辰在旁邊沒攔著,後來……,就變成宮女內侍跟著一起了。」李風汗顏,從沒見過一個人能有那麼大怒火,也沒見過那種地動山搖,催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現在想起來都後襟發涼。

「他人呢?」

「場面太混亂了,屬下找不到攝政王,只得先回來報信。」

話音才落,又一個身影急匆匆竄了進來,原來是薛樺。

他掃視了一圈後,疑惑道︰「攝政王不在?」

不在啊!自然不在,眾人後頸冷風簌簌,不會又闖什麼禍了吧?

薛樺皺眉,瞬間急的滿頭大汗,大吼一聲︰「糟了!屬下還以為眼花了!看來真是攝政王!」

「出什麼事了!別急,慢慢說!」納蘭興德負手銳冷命令道。

「攝政王率著四十萬人馬走了!」

走……,走了?

江風手中碗「 」聲滾落,砸的每個人心頭都突一跳。

「薛兄,別,別開玩笑!我們所有人都還在這里呢!」漠北感覺哭出來都沒眼淚。

晟不會真把所有人丟下離開吧?

不,晟不會這麼做的!眾兄弟跟著他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形影不離。什麼時候他都沒有拋棄過任何一個人。

更何況這里還有納蘭小姐啊!還有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啊!

他怎麼可能走?

「我開什麼玩笑!」薛樺急切,見眾人都沒緩神,一副堅決不信的模樣,氣的一撂袖袍。「四十萬大軍已經全部拔寨離開,我看到的時候,攝政王似乎在跟身邊的人交代什麼,隨後就上馬遠去了!」

那速度……,疾如風,迅如洪,如夜色中的黑馬,震人心魂。

如果不是那股凌霸的氣勢有些熟悉,單夜色下,他還真看不清那人是誰。

正在此刻,前堂又傳來喧鬧。

一青布小廝跑來,見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嚇得怔愣原地。

「有事就說!」納蘭興德聲如洪鐘厲喝道!

「是!」小廝回神。「門外來了不少士兵,自稱青龍部跟伏虎營。說是求見各位少將,問王爺走怎麼不帶他們?現在在將軍府外等候,要不要傳進來?」

總共四十五萬人馬,留下的五萬,居然三萬人馬是最精銳的伏虎營跟青龍部?

天!北宮晟真的生氣了!!!

所有人都覺得天瞬間塌了。

納蘭芮雪看著天邊的夜色,久久未能回神。

***

————————我是「南世君現已加入肯德基豪華午餐」的分割線————————

皇宮內,一行太醫齊跪在金榻邊,頭埋得比地還要低,如果現在有地縫,他們絕對會鑽進去。

另一側,一群美艷的宮妃嚶嚶跪在一側低低抽泣。

「別哭了!皇上還沒死呢!」坐在榻邊的皇後陳葉蘭怒拍金龍雕花邊沿,厭憤的橫了那邊一記,待聲音小了後盯著太醫道。「你!你們這幫庸醫,不是往日都自稱神醫再世嗎!皇上怎麼就不好了!」

寵妃蓮妃收拾的極為美艷,瞟到她憤怒的模樣,不屑笑道。「姐姐稍安,且听太醫們怎麼說。」

她紅寇的指甲攥緊手心,憤恨的掃了眼蓮妃,轉頭沖著腳底下烏壓壓跪倒一片的太醫尖聲吼道︰「說!今日兒本宮仔細說,敢有不實之言定要拔其舌根,五馬分尸!」

「臣不敢!」太醫院所有太醫垂眸頷首。

太醫首領蹲了頓,顫聲道︰「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沒有皮外傷,可全身骨骼盡碎。雖然不殃及生命,但普通傷筋動骨都需要一百天,如果微臣數的沒錯,皇上全身骨骼裂成十七塊……,只怕沒個八年,十年是好不了的。」

太醫說完已大汗淋灕,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將人骨骼一寸寸捏碎?十七節啊!跟廢人有什麼兩樣?雖然人體的可以慢慢自然生骨,偶爾骨折綁上木板待恢復即可,但這種裂心的疼痛要持續一日又一日。

而且太多了!十七塊!十七塊啊!

毫不夸張的說,這幾乎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每一處都在要害,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南世君在榻上已經疼得大汗淋灕,一次次疼到昏迷,一次次又疼到清醒。眾嬪妃一听,膽小的嚇得尖叫一聲恐懼大哭。

惹的陳葉蘭更加煩心。「來人!掌嘴!」

「哎,姐姐何必跟妹妹動怒,她也是關心皇上心切而已。」蓮妃急忙做擋。

「是啊!臣妾,臣妾只是心疼皇上。」那宮妃嚇得急忙磕頭。

陳葉蘭陰鷙的眸光冷看向蓮妃。「喲,妹妹這是連我的話都敢違背了?」

蓮妃毫不懼色冷笑。「如今皇上這番模樣,妹妹只是覺得姐姐似乎心思……,用錯了地方。」

陳葉蘭不屑冷笑,幽幽別開臉,對著太醫問道︰「可有什麼辦法?」

太醫無奈,如今的醫術只能用保守治療,最好的藥材也只能治傷,不能治骨,他們就算空有一身醫術又能怎樣?半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靠皇上自己慢慢生骨。這攝政王實在是太恐怖了……!

無奈的搖頭。「只能以罌粟花粉碾藥,短暫麻痹神經,減輕點痛苦。若是皮外傷,內傷,我等都有法子,只是生骨之事,還得靠皇上自己……。」

「那盡快,只要能減輕皇上痛苦,什麼藥盡管用!」

「只能等皇上痛苦不堪時才能少量服用,罌粟含毒,若大量用會神智恍惚,陷入迷境,生生不離。」

「這麼厲害?」陳葉蘭詫異,狹長美麗的鳳眸閃過一抹陰鷙的冷意。

生生不離?好霸道的藥性!

蓮妃關注的倒不是這,而是後襟發涼的皺眉低喃道︰「為什麼攝政王對他人都是拳腳相向,唯獨對皇上下如此狠手?十七節?真是駭人!」

看著那往日容光煥發的天子之顏此刻落敗的如條狗一樣,蓮妃厭惡的別開眼。

陳葉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將目光投向南世君,帶著一絲不置信。

攝政王見皇上的時候,身邊誰也不在,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為什麼是十七呢?突然!她怔大鳳眸,渾身如澆灌冰水般急速凍裂。

納蘭芮雪被退婚過十七次!!!

痛苦到想去死的南世君沉浸在黑暗的夢魘中,周身寸寸骨節盡碎的疼痛一遍遍將他推向死的邊緣,又將他疼到欲死不能的境地。

只有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那個冰冷如惡魔般的面孔捏著他的脖子冷笑。

「南世君!本王這輩子殺人從來都是頭點地,不會折磨人,可既然你對本王的女人如此厚待,本王便破天荒的以‘禮’相待!不知這感覺如何?」

「 !」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他被點了啞穴,痛苦到死的尖叫一聲都發不出來,只有「啊啊!」沙啞的嗓音昭示著他痛到極點。

「怎樣?比起你至本王于死地的圍剿,本王留你一條命,是不是仁至義盡?放心,本王可不想讓你死,你得活著,睜眼看著你曾經擁有的一切一點點消失在你的世界,直到一無所有!」

「為!為什麼!」他用唇語撕心裂肺的比劃著。

為什麼不讓他死了的好?

「你若死了,你兒子可怎麼演?」北宮晟唇角的梨渦炫目又冰冷,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他笑道︰「你以為那份皇旨就能要挾本王讓出半個國土?你怎麼能如此天真?還是說黔驢技窮,所以自亂陣腳?說實話,你還真不如你兒子城府深!」

肆意的嘲諷將他一步步推向心智崩潰的邊緣。

楓兒!楓兒!不可能!

帶出最後一抹惡魔的笑容。「南世君,你記著,戲……才剛剛開始。」

***

——————————我是北宮晟發飆的分割線——————————————

夜色深邃,千萬大軍駿馬踏飛,黃土四起。

風馳電掣,景辰驅馬並進,一前一後的躍動中,看著身側冰冷寒冽,自離開上京後就再也沒開口的俊顏,緩緩道︰「王爺!這樣不打招呼的走掉好嗎?」

一片沉默。

「我們真回北昌?」

「不想回可以走!」他終于開口,冷冽的話瞬間將景辰凍傷,黯然垂了眸色。

王爺……這一次是真生氣了。

想到南通皇宮宮牆翻倒,金瓦碎成一地,地磚碎塊亂擠,蔓蔓火燒的宮殿,水淹的御膳房,還有青藤掩埋的金鑾殿,以及每個重傷到三五個月不能恢復得朝廷大臣。

那股破壞力……猶如地獄之王。

狂風奔馳中,北宮晟銳稜的眸光深邃幾許。「金銘還好嗎?」

「無礙!南楓已徹底信任他!假左臂廢掉了算解決了個麻煩,省的每過幾日讓我去盜墓弄假肢,太折壽!」提及這,景辰好笑,王爺再不來解救他,京城方圓百里,真沒墓可盜了!

也虧得金銘長期斗篷加身,偶爾裝個膠制假肢也沒人發覺。

而北宮晟眼中安隱的怒火四起。「總有一天,我要死老太婆血債血償!」

景辰心顫,繼而頷首。

龍師便是金銘,十三年前蕭鈺太皇太後發覺金銘在教王爺習武,便要誅殺金銘,殺手太多,所以金銘失去了左臂,後北宮晟覺得北昌不合適金銘呆下去,便偷天換日的將金銘送到了南通。

這些,他都是听金銘說的。

金銘說,王爺重情,這輩子永遠不要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背叛他,第二件事是欺騙他。

沒有什麼能瞞過他。

而他,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原諒的機會。

回頭瞟了眼遠去的上京,景辰淡笑,納蘭小姐,這次,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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