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數次,天下笑柄︰嫡女狠妃 vip一百三十六章,大婚3(龍爭虎斗大結局3).

作者 ︰ 沐若花汐

眾人嘩然,這是什麼堵門的方式?看起來要讓攝政王答題?不過看起來挺好玩。當下各個摩拳擦掌,好不熱鬧。

北宮晟眸光悠悠而轉,掃了眼好不得意的蘇子安,淡笑道︰「听起來有六個困難等著本王?」

「攝政王結婚怎麼也得圖個六六大順不是?」蘇子安奸笑不止,經過眾人商議,所有說辭都已經纂好,今天他不管說什麼,都能給他堵死回去才!

「說來听听?」見蘇子安玩真的,他也懶得再浪費時間摹。

蘇子安興奮的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抬上大案放到將軍府門前,上面下三中二上一,整整齊齊擺著六道卷軸。’

蘇子安起身,負手在門庭前踱步,高聲笑道︰「眾所周知,攝政王一直有個絕世無雙的稱號!無雙?何為無雙?世人都以為是姿容天下第一,其實不盡然!」

嗯?這一下吊起了全城百姓的胃口,難道絕世無雙還有其他注解?

蘇子安一掃眾人興奮探究的表情,與某人不屑中帶著冷笑的神色,繼續得意道︰「攝政王還文武雙全!除了戰功赫赫的戰神名號外,其實攝政王更是飽覽群書,文墨更是深海暗藏不可多得的珍貝。」

嘩!場面火熱起來。

文墨啊!文武雙全啊!天!今天看起來來圍觀是賺大發了!

北宮晟身子微微一怔,銳利的眸光直射向蘇子安,帶著冰冷的警告。但蘇子安視若無睹,而且看到他的氣憤後,更加得意。

讓你狂?今天眾兄弟還不玩死你?

「今日當著天下人的面,不知攝政王可否解開這三道題目?一則,讓天下人開開眼界,看看攝政王這絕世無雙的名號是浪得虛名還是貨真價實。二則,行善積德,最後的墨寶會由天下富豪競相征購,所得銀錢全部用來給這一場戰役中失去家園的人重建家園。三則,給大婚沖沖喜慶,好歹人生就這一次,既然千聘娶後已經名揚天下,想必攝政王也不介意畫龍點楮?」

蘇子安細語慢言娓娓道來,場邊百姓已經歡呼無限。

北宮晟默默的看著蘇子安,唇角笑意越來越冰冷,不過這不妨礙蘇子安將他逼的騎虎難下的好心情。

頓了一瞬,他緩緩上前,單手甩開最下面三個卷軸,掃了一眼後,冰冷淺笑道︰「看來蘇兄打算今天強人所難?」

「哪有!」蘇子安笑的異常奸邪。「想必這些對攝政王不在話下,一個字謎,一段詩句,一幅畫而已。」

而已?北宮晟看著這三個題目眸光悠悠。「哦?字謎暫且不說,本王現在尚未見過新娘,如何描述?」

卷軸中清晰的寫著,用詩句詳細描寫出如今新娘的形貌。

「而且,畫出眼中能看到的所有事物,不算強人所難?」

現在在場光人都上萬,畫出看到的所有事物?當他是大羅神仙嗎?

蘇子安眯眼一笑,好不得意。「話不能這樣說,如今萬人來給王爺你朝賀,還不值得你筆墨輕點,勾勒一筆?至于作詩,來人!」

「啪啪」兩下手拍之聲,瞬時,十個裝扮的美艷的少女走了出來,每一個都是新娘裝扮,全身金玉滿翠,霞冠披身。

見到攝政王後,都面露羞怯,柔柔的俯身請安。

蘇子安奸笑道︰「她們每人身上有一處裝扮是跟新娘一樣的,不如看看攝政王對自己即將迎門的妻子熟悉有多少了。」

看著北宮晟吃蔫的表情,他心中已經爽爆萬千,攝政王妃的鳳冠霞帔是隨著迎親隊伍來的,北宮晟這次為了提早見雪兒,根本沒見著王妃的朝服是什麼樣,朝服一到,就被蘇子安扣留,加緊讓人打造了一套一模一樣的,為了混淆視听,還專門從南通皇宮搜了幾件鳳袍出來。此刻拆成十件套,大到嫁衣,小到手鐲,想猜出來難度如何,可想而知。

要問蘇子安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就是圖個爽字。

讓你丫的總是算無遺策!今天坑你沒商量!

讓你丫的總是意氣風發!今天非逼你丟人不可!

蘇子安算好了,即便晟最後猜錯了,這麼難的題目也損不了他多大顏面,但是能讓雪兒不爽,能讓他們爽!

門庭下,所有人都開始沸騰,這樣的題目太難了!攝政王能猜到嗎?

北宮

tang晟悠悠與蘇子安對視一眼,打開其余三個卷軸,淡掃後笑道︰「看起來,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呢?」

蘇子安嘻嘻一笑,重新落座回太師椅中。「如果你非要用強權娶妻,我們也不反對,只是……,傳出去可能不太那麼好听。」

見他沒有太多異議後,蘇子安高聲道︰「來人!上香!筆墨伺候!」

很快一頂香爐擺在案幾上。

「也不能任由你這麼拖下去,三炷香時間!否則誤了良辰吉時可不好。」

北宮晟銳眸最後警告的掃了蘇子安一眼,冷笑一瞬默不作聲提起玉毫攤開宣紙筆墨起來。

蘇子安滿意極了,正在這時,陳凡小聲湊到跟前道︰「眾兄弟安排好了!大小姐四周被圍的嚴嚴實實,他想派人劫走根本不可能!」

嗯!蘇子安頷首,一切——太完美了,今天必須讓北宮晟吃蔫,丟人!認輸!

人群中,一個人雙手抱懷,頗是不屑的掃了眼門庭上那一排奸笑的嘴臉,淡哼一聲轉身離開。

***

納蘭芮雪坐在閨房中越等越覺得奇怪,怎麼半天了還沒見動靜,初夏從後半夜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青蘿跟青芙去前面看熱鬧了,連個通風報信的都沒有!

送嫁女兒的時候母親都不能在場,所以許姨跟姨娘們都已經離開,此刻除了周邊一群素不相識喜婆喜娘們,她快憋死了!

搞什麼!

心底畫了第幾千次圈圈後,終于听到一個很熟悉但是听著怪怪的聲音響起。「行了,你們都出去吧!前院堵門鬧的不可開交,還得一會兒,我跟女兒說點話。」

「是!」

眾人離開,她在蓋頭下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不一會兒,蓋頭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挑開,她心頭咯 一跳,緩緩抬眸朝上看去。

一身簡單的紅裳,一張讓天下男女都嫉妒的俊顏,一雙溫柔如水含笑的黑瞳,一彎迷人的弧度,一時間,她眩暈了神色。

「你……。」

什麼情況?他怎麼這樣來了?這是干嘛?

噓!北宮晟給她比劃了個手勢後,低頭湊近。「他們捉弄我,不想讓我娶你。」

口氣好不委屈,帶著滿滿的辛酸。

她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一句他們,她就知道是誰!難怪蘇子安這幾天看著神經兮兮的!當下心火滋冒。

他嗎的!她好不容易要嫁出去了,十八年了!知道她等了多久了嗎?這幫混蛋的ど蛾子們!

當下馬胳膊撩袖子站了起來,怒聲道︰「走!殺出去!」

殺?出去?北宮晟風中凌亂,一把拽住她的手,誰料勁不算大,但她滿頭的金翠逼迫的她一個重心不穩直直後仰倒回了了榻上。

「哎喲!」她不等低呼出來,就被他穩穩摟住了身子。

北宮晟半趴在榻上,垂眸凝視著心愛女人的容顏,眼底笑意越來越深,臉也越來越低,直至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鼻尖貼著鼻翼。

潮濕溫熱的呼吸讓她紅了臉頰,害羞一瞬,推了推他的身子,羞怯道︰「干嘛!」

他眸光上下掃了一瞬,淡笑道︰「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差不多?什麼差不多?她迷茫,下一瞬,腰間一松,她意識到了什麼,不等抗議出聲,一個溫軟的唇瓣就穩穩落在她的唇上,舌尖卷入,她深思全部被裹走。

等她從一吻沉迷中回神的時候,發覺她周身的鳳冠霞帔,手腕上的,脖子上的金翠,都被他盡數解開,摘走。

「喂!你干嘛?」她是徹底懵了。

北宮晟笑著扶起她的身子,抬手幫著她扶穩腦袋,好笑道︰「穿這麼多你不累?」

累啊!怎麼不累?都累死了!意識到他的意圖後,她掃視一圈,疑惑道︰「你不是打算私奔吧?」

「不好嗎?你都不知道他們給我出的題目多刁鑽!」他一邊抱怨,一邊幫她將頭上沉重的鳳冠取下來。

納蘭芮雪一震,感覺哭出來都沒眼淚了,什麼情況?她這輩子就是沒明媒正娶的命了?私

奔?要不要這麼倒霉?

大婚這一天,跟新郎官私奔?說出去有人信嗎?

北宮晟凝視著她不樂意的表情,慢慢暗淡了眸光。「怎麼……,不願意嗎?」

淒涼的口氣讓她心中一陣揪痛,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這樣自傲的男人也不會走這一步吧,心頭一顫,她擁進他懷中小聲潺潺道︰「沒有,天上地下,你願顧,我願往……。」

再也沒有比這更深情的表白了,北宮晟心念一動,本來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真的如此直接告訴著他她的內心感受。一時間他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緊緊擁著她,凌唇在貼著她的額頭印下無數個輕吻。

直到門外響起兩聲交談。

「許夫人怎麼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問話的是襲夜。

「沒事,讓她們母女好好聊聊吧,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呢。」答話的是方少坤。

納蘭芮雪怔大眼眸滿眼不置信的看著北宮晟,清亮的眸子中滿是疑惑。

你怎麼進來的?

北宮晟神秘的一笑,貼著她耳際小聲道︰「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點!」

嗯?雖然她還是懵懂,但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唇角終于還是揚起堅定的淡笑,就算是火坑,陪著他一起跳又怎樣?

干脆不再問為什麼,只任由他搗鼓。

他不但毫不客氣的拆掉眾人忙碌了一個凌晨的杰作,還將她滿頭盤好的青絲拆掉。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抗議道︰「我不會盤發!」

天,簡單的發髻還行,復雜點的她可不會,就這麼披頭散發出去也不合適吧?

他邪魅淡笑,想湊上前在她臉上親吻,看到那厚厚的胭脂後,終于忍不住低笑。「去洗掉,我給你重新弄。」

天!這幫人居然將他女人打扮成這樣子……,太……艷麗了吧?完全不合適她那種清新月兌俗中帶著冷艷的氣質。剛才接吻時,那厚厚的唇膏已經讓他有些反胃了。

而納蘭芮雪更是迷茫,化妝也行?不置信的朝他挑了挑眉,接到他酌定的眸光後,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從他眼中,她已經讀出他想要做什麼,那種惡魔的光澤很明顯是整人的前奏,嗯,雖然知道陪著他這種混蛋坑人很不厚道,但是,誰讓他們是夫妻呢?

別人都是外人!

更別說,這些外人還阻攔他們夫妻大婚,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快將臉洗淨,重新恢復了往日瓷白的雪肌跟不用妝點都惑人心鼓的明眸皓齒。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自從她成了他女人後,以前青澀的眼角慢慢平添了幾分若有似無嫵媚。

北宮晟凝視著她清理月兌俗又暗透著傾世魅惑的容顏,一頭烏黑的青絲筆直的垂落肩頭的柔軟,在陽光的折射中,輕抬起她下巴,緩緩印下一吻,輕喃出聲。「你好美……。」

四目相對,她從他真誠的眼中讀出了他的心聲,唇角浮笑,迎著光輝,放肆的勾過他脖頸,毫不客氣回吻。「你好俊……。」

北宮晟嗤嗤低笑,這女人還是任何時候都不服軟。

將她按在梳妝台前,他並沒立刻給她梳頭,而是綰起一縷青絲,拿過剪刀齊齊剪掉。

「 嚓」的聲音將她驚了一跳,詫異回頭,卻發覺他已經解開全部挽在頭頂的發絲,她這才發現,他的發質竟然比她的還好,烏黑透亮,順直的披在肩頭,加上他一身紅色的衣衫,唇角淡淡邪魅的弧度。

一瞬間,她竟不知該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他,還是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他!

完全不輸女人好嗎!甚至將她完完全全比了下去。納蘭芮雪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裝扮女人,只怕沒哪個男人能扛得住那種妖孽般的惑世。

北宮晟郁悶的看著她眼底毫不遮掩的驚艷與無法合攏的蘭唇,悶聲道︰「你剪不剪?」

早知道趁睡覺自己解決掉好了!

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再她面前解開頭發!這種眼神讓他太過熟悉,可天底下誰能露出這種表情,她也不能露出!

哦!她終于回神,明白他是讓她剪頭發後,意識到什麼,心剎那一顫,差點涌淚而出。

凝視著她眼底淡淡的淚痕,他軟了周身的氣勢,抓過她的柔荑將自己的一縷發絲遞過去,黑色的瞳仁中滿是暗流的光澤,帶著柔軟的情愫淡淡哄勸道︰「雪兒,惟願白首不離,從今往後,你的發只有我來綰。我只想讓你知道,不管是明媒正娶,還是私奔,你都是我北宮晟的結發妻子,相信我,生生世世,只你唯一。」

真誠的眸光是她見過最真摯的表達,猶如一汪萬年的鏡湖,亦如亙古不變的天。

只這一刻,他給出她這一生,他最重的承諾。

四眸相對,她在這一日由夫君親手綰上了她為人妻的第一個發髻,她在這一日由夫君親手給她上了出嫁的妝容,她在這一日,收到了她最幸福的大婚禮物。

那是兩人交織纏綿的青絲,靜靜的躺在荷包中,伴隨著她送他的同心扣,合在她的掌心。

陽光靜靜的撒在他們周圍,沒人打擾的閨閣內,他為她靜綰青絲的畫面是那麼的唯美,她側眸凝望著她的夫君,他垂眸淡笑看著她。

不管外界的紛紛擾擾,只這一刻。

我綰你的發,你系我的情。

菩提花開,心悅成海……。

***

——————————我是超級大黑烏賊北宮晟的分割線——————————

當北宮晟抱著她一腳踹開閣門,大步走出去的時候,一院子的人愣傻原地。

……他是怎麼進去的?

……她怎麼變樣了?

……他們這是……?

不知誰回神吼了一句︰「快追!」

眾人這才急忙趕去,可哪里有他的動作快,清風速影,幻夢重重,永遠已不緊不慢的速度快他們一步。

納蘭芮雪埋頭在他的懷中,感受這他周身迸發的怒氣,眼底毫不遮掩的邪魅還有那唇角冰冷的淡笑,低笑不止。

一路行來,他高調的將將軍府所有人震了個心肌梗塞。

天!直接搶親,還掀了新娘子的蓋頭,就這麼正大光明的搶親出去。

一個字,狂!兩個字,狂妄!

這……太亂來了!

如果可以俯覽將軍府的話就可以看到一個奇怪的場景,將軍府高門外,以蘇子安為首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坐在椅子中納涼喝茶的「北宮晟」百思不得其解。

這搞什麼貓膩?他怎麼一點也不急?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萬人就這麼靜靜凝視著默不出聲,只唇角掛著冰冷笑容的攝政王,心不停搗鼓。

將軍府的高門內,北宮晟抱著納蘭芮雪大步流星的朝前飛掠,身後開始是十幾人,接著發展為幾十人,等快追到高門的時候,已經發展為幾百人。

所有人跟著狂奔,疾呼︰「攝政王!使不得!」

他們已經顧不得還能不能整到北宮晟了,哪有這樣搶親的,太胡來了!簡直翻遍史書都找不到這樣的!

听到高呼,蘇子安疑惑回頭,看到漸漸醒目的熟悉修羅面容後,他後襟越來越涼,詫異的回頭掃了眼場中央的「攝政王」終于明白。

一句︰「你是景辰!」還沒吼出來,場中央的景辰率先起身,掀開人皮面具,嘲諷的看著眾人一眼,他可是警告的眼神都示意無數次了,他們不當回事,他也沒辦法。

北宮晟走到門庭立定,側眸冷瞥了蘇子安一眼,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淡笑。「子安兄煞費苦心吶?」

蘇子安不置信,狠咬了下舌尖怒吼道︰「你怎麼知道的?」

居然有備而來,難道他們中間有叛徒?

可不管是青龍部也好還是伏虎營也好,那驚恐到死的神色已經寫的很明白,不可能有人去冒死告密。

景辰以手握拳低笑,凌晨王爺沐浴的時候,看向攝政王的王服後,淡笑問他道︰「你見過王妃的霞披嗎?」

他老實搖頭,如實稟報了當時的情況,當說鳳冠霞帔一到,就被蘇子安拿去了後,只在剎那間,王爺就銳冷了眸色,微微思索後,黑眸閃過凌烈,當下就丟給他一句︰「等會

兒你扮成我去接親!」

說罷,就起身走龍案前,揮毫寫下一行字,最後凝視著他淡笑道︰「怎麼做,知道了嗎?」

景辰好笑,一路上,他按照王爺的吩咐可勁的給蘇子安等人投去冰冷警告的眼神,果然,沒人懷疑他,而且王爺居然將蘇子安的題目猜的八九不離十。

除了前三個軸卷他大聲念出要求後,其余三個卷軸竟然全被王爺猜中,兩句話分別是讓王爺管蘇子安改口大舅子,管納蘭興德改口稱爹,最後一個任務是,闖到閨閣前,讓納蘭芮雪心甘情願跟王爺走。

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大小姐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王爺就這麼貿然闖到門口,只怕女兒家嬌羞起來後,也不見得能跟著走。

而且明明能明媒正娶,哪個新娘能那麼眾目睽睽不知廉恥的從閨閣中走出來?就算她肯走,身邊喜娘喜婆也不是吃素的。

幾句規矩,也就將大小姐留下了。

所以說,前面的題詩作畫都是拖延時間,為了的就是激起毫不知情的大小姐內心等待的怒火,到最後一關的時候,將王爺往死了坑。

別人能坑到王爺嗎?只有大小姐才能讓王爺心甘情願的入坑,還有苦難言。

此刻,看著安穩被王爺抱著的女人,景辰唇角終于抿出淡笑,掃了眼桌子上先前寫好的東西,無比同情的掃向眾人。

等死吧,你們!

青蘿意識到了什麼,不置信的朝身邊的小丫頭瞟去。

青芙笑嘻嘻的對著景辰揮揮手,表示一切順利,自己是功臣來著。

將小姐屋子里的女眷都騙出來也得要內應不是?作為王爺最堅挺的派系,青芙不得不說,真跟景辰很般配。

蘇子安還在後知後覺,腦袋轉不過彎,北宮晟將納蘭芮雪放在了地上,貼著耳際淡笑道︰「等我一會兒。」

嗯?納蘭芮雪頷首,掃視著場內言行拷問般的氣氛,陰沉著臉色朝蘇子安瞥去。

丫的!敢毀老娘大婚?

蘇子安接到她凌烈的眸光,心咯 一跳,有種兵敗如山倒的感覺。

青芙笑嘻嘻的湊到她身邊,贊羨的看著她的妝容,驚嘆道︰「小姐,你好美,比早上還美!」

一句驚呼,眾人這才發覺納蘭芮雪已經徹底換了妝容,一身簡單的紅色衣裙很好的勾芡著她的身材,清簡又不簡單的發飾,還有那讓人一看就無法移目的精致臉容。

整個人高貴中透出隱隱的野性,清冷中暗含淡淡傲骨。

驅除了原本繁重的金飾,只用簡單的幾個玉簪固定著如水彎清繞的發髻,焰火靳鳳上紅色鋯石鳳眼熠熠生輝,無暇轉眸。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妝飾,但就是清冷華貴,猶如烈焰中的鳳凰,令人不敢造次。

在場的上萬人,終于在這一天見到了什麼叫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三顧傾天下。

她就那麼簡單的立著,拖長的裙擺垂在台階上,鋪開一道美麗的弧度。

只這一天,所有人知道一件事。

攝政王娶了天下最絕色的女子——納蘭芮雪!

北宮晟走到案桌前,瞥了眼最後一根燃了一半的,對景辰道︰「研磨!」

景辰怔了怔,頷首,取開他事先寫好的東西,重新鋪上宣紙。

蘇子安等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已經輸成這樣了?北宮晟莫不是真打算去完成這些不可能的坑人任務?

北宮晟掃視一圈後,眸光最終落在納蘭芮雪身上,淡笑一瞬,開始潑墨,凌動的手速震驚了在場所有人,疾如風,絢如虹。

各個都伸長脖子看去,納蘭芮雪縴長的睫毛半眨,心中一股震撼襲來。

這……,不是畫詣巔峰的人,做不到吧?

待香燃盡的時候,他終于收手。

他什麼也沒畫,只畫了一個女人,他眼中看到的女人。

他卻什麼都畫了,只這個女人,艷驚天下,只要她在,世間萬物都會黯淡無光。

景辰看著復刻版的大小姐唇角勾起淡笑,示意人將其掛起。

在場所

有人都一怔,看著畫中絕色的女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畫卷上提著一首詩。

焰融火霄出雲釉,浮光七湫瑤台游。

九天鳳落驚華起,傲凌世目靳琇。

★還有一點點沒寫完,不多了,大概3,4千字……。還在碼,大概最遲凌晨2點能出來。噗,收不住啊……。哎……詩都沒寫完。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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