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被了空幾個帶進了白雲庵。
「跪下。」了空的手還兀自抖。
「師傅,那四個人不是絕情讓殺的,絕情去挖草藥時踫到兩人想殺她,那兩人被狼傷了,是我說饒他們一條命的,那兩人是死于刀傷,那麼明顯的刀傷,師傅,這跟絕情沒有關系,還有,我們離開時只有兩人,後來怎麼多了兩人絕情也不知道呀。」靜明替萱娘辯道。
「他們是死在雕的手里,這總錯不了吧?」了空捶了一下炕桌,厲聲問道。
「師太,小黑小白不會亂殺無辜,準是看見了他們殺人才動的手。」
絕情也覺得委屈,她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又是綁架又是拐賣的,現在又踫上了要殺她的人。
「不管怎麼說,你不能否認這些人是因為你死的,四條人命啊,加上先前的那條,一共有五個人為你喪命了,這還遠遠沒完。」了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師太,你說了,是他們的貪念造成的,不是我的過錯,這些人不是我殺的,他們要是不殺人,又怎麼會死,不是我的錯……」
絕情也哭了,她連一只兔子都舍不得殺的人突然一下要她背負五條人命,她如何能承受?等等,五條人命,絕情哭著哭著突然覺得不對了,問道︰「師太,這不是四個人,怎麼說是五個,還有一個是誰?」
靜明只好把那天死的那個男人告訴了絕情。
「絕情,啊,不,萱娘,師太跟你說,你正式還俗吧,以後,這個世上也就沒有了絕情,你去京城找容家吧。我相信容家會收留你的,你在容家也能平安長大,外面這些人的手也伸不進容家。」了空說道。
「師傅,這事。是不是再考慮考慮,絕情她還是一個孩子,世子爺也不在家,這?」靜明勸道。
「你們放心,世子爺雖不在,但是他已經交代好了,若有事,以去找他的丫鬟,那叫什麼書香墨香的,絕情。萱娘,你以後就正式改名叫萱娘吧。收拾收拾東西,讓你師傅替你雇一輛馬車,師太這也是沒有辦法,你留在白雲庵。你的罪孽只會越來越重,還不定得多少人為你喪命。」了空眼圈也紅了。
「是,師太,這不是我的錯,我不服,為什麼?」
「孩子,師太送你一句話。叫自古紅顏多禍水,你長得太好,就是你們不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主動來招惹你,你又沒有什麼根基,誰都以把你搶走。搶來搶去的肯定就會出人命,如果你進了容家,容家自會庇護你的,你就听師太的話吧,師太也是為了你好。不想再加重你的罪孽。」
了空說完,揮了揮手。
靜寧只得把絕情扶起來,說道︰「絕情,師太也很傷心,你就別再執拗了,真要修行,在哪里都是以的。實話對你說了吧,如果沒有這些事情,過個三兩年世子爺回來了,你也是要下山的,如今提前兩三年進容府也沒什麼不好,你還能多學些規矩。」
「都說了改名了,這個世上沒有了絕情。」了空看了一眼靜寧。
「師太,我以後以來看你嗎?」絕情對著了空磕了三個頭,她知道了空的心意已決,從此後她只能做她的萱娘了。
「罷了,既舍了還是舍干脆些,你去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也別惦記這里了。」
「師太,你真的容不下絕情嗎?」山花在外面听見了,沖進來問道。
絕色也隨後跟進來,然後是小麥和趙大娘,每個人眼圈都是紅紅的。
「萱娘,走吧,你師太和師傅她們也是沒法子,你跟大娘走,大娘不怕什麼罪孽不罪孽的,就在大娘家里留下來。」趙大娘說道。
「算了,大娘,我這些日子在你家住著也一樣生了這麼多事情,我還是听師太的吧,我走。」萱娘搖搖頭。
「我這還有幾十兩銀子,是世子爺留下的,你帶著吧。」師太打開了炕尾的箱子。
「不必了,師太身子不好,庵里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我手頭還有一點碎銀,夠我到京城了,還請三位師傅坐下,絕情給你們磕個頭。」
「孩子,你……」靜明受不了了,捂著嘴在一旁嗚嗚地哭。
「絕情,你去吧,以後好好的。」靜寧和靜安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萱娘磕了三個頭,回到自己房間,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其實也就是一些冬天的衣服和一些容玨送來的書籍。
「我來幫你。」山花麻利地替絕情把衣服整理了,打了一個包袱,小美也替她把書和筆墨收拾妥當了,用一只籃子提著。
「絕情,明天師傅親自送你去京城,今天你還在趙大娘家住一晚吧。」靜明追出來說道。
「師傅,我暫時還走不了,毛毛的傷勢太重,得養幾天。」萱娘說道。
「知道了,什麼時候走告訴我一聲。」靜明擦了擦眼淚。
「到時我去送吧,你一個尼姑也不方便出門。」趙大娘也抹著眼淚說道。
「不行,我必須親眼看著她進了容家我才放心。」
趙大娘見靜明堅持,也沒再說什麼。
回到趙家的萱娘,什麼也不說,蹲在院子里抱著毛毛,傻傻地看著天空呆。
趙大娘幾個見了,均是搖搖頭。
「這孩子的命也真夠苦的。」趙大娘的眼淚又來了。
「沒事的,大娘,她是去容家,是去享福了,怎麼會苦呢?你是不知道,容家對她有多好,上次回來,帶了那麼多好東西,我還記得絕情,不,萱娘有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斗篷,真的太漂亮了。」絕色在一旁笑道。
她是一身輕松了,反正她早就不想做什麼尼姑了,絕情不做了,正好也成全她了。
「孩子,容家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哇。」趙大娘搖頭。
「是這白雲庵也不是她的家。」小美不以為然。
山花給了小美一個白眼。轉身走到了萱娘的身邊。
三天後,兩只雕的傷勢都好多了,能重新飛起來了,萱娘也終于下了一個決心。
「你們兩個跟我走嗎?我不想去容家。我想在城外自己找一處地方住下來。」萱娘問著小美和山花。
「你不去容家?為啥?」小美大吃一驚。
「哪那麼多為啥,不去就不去,我陪你,不管你去哪,我都陪著你。」山花瞪了一眼小美。
她也不想去容家,容家的大太太,一想就不是個好相與的,這容玨不在,就依萱娘這點能耐,去了還不被人連骨頭都吃了?
「我。我……」小美猶豫了。
她是不舍得趙家,她還想等著大牛回來呢,如果跟著萱娘進容家,她還以考慮,畢竟進了容家做丫鬟還是有自己的月錢。還有那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飾,這樣的話攢幾年錢回來再嫁給大牛也不錯,至少還能置辦一份嫁妝,是跟著萱娘過日子,她們能養活自己?畢竟坐吃山空的道理誰都明白。
退一步說,就算她們能養活自己,那些追殺的人呢?還不一樣到處搜羅她們。這日子豈不是得天天提心吊膽的?
還有,就算她們躲過那些劫難,大牛回來了怎麼辦?如果她不在身邊,大牛肯定會娶別人的,以後她嫁給誰去?又能指著誰給她們做媒?
「萱娘,我們一定要走嗎?我們就在趙大娘住下來多好。」
「小美。我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了,我如果繼續留在趙大娘家,那些人會很容易就找到我,也一樣會給白雲庵和趙大娘家帶來麻煩,所以我只能搬到一個誰都不認識我的地方。」
「咱們搬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離京城近一些。」
「那就干脆進城好了,我還沒有去過京城呢。」小美說道。
「不了,進城的話老狼它們不方便,小黑小白也不方便,小美,你要想留下來,我沒有話說。」
「我,我,我……」小美糾結了。
「萱娘,沒事的,我陪著你,不管以後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以後,你沒有了這些清規戒律,我們兩個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日子肯定是越過越快活,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山花給了萱娘一個擁抱。
「那我也陪著你們。」小美總算下決心了,怎麼說她跟萱娘也朝夕相處了三年,三年的感情不是這麼輕易能放下的。
「小美,你想好了,走了就不能後悔。」山花看著小美說道。
「不後悔,我原本也是打算要跟著絕情的,不對,是萱娘。」小美說道。
「好,那我們三個以後就以姐妹相稱了。」萱娘笑道。
「還有我呢?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們丟下?」小麥跑了出來,趙大娘站在門口。
「你們都听見了?」萱娘不好意思地問道。
「孩子,這幾天你都沒有睡好覺,大娘都看在眼里,你要信大娘的話,大娘給你一個家,以後,你就是大娘的閨女,反正這個窮地方我也住膩了,人家都說人挪活樹挪死,咱們幾個換換地方,興許呀,還真就有好日子過了。」趙大娘上前摟住了萱娘。
「大娘。」萱娘抱住了對方,她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會是趙大娘站了出來。
「好啊,好啊,大娘也去再好不過了。」小美拍手笑道。
「既然要走,咱們就早些準備,明兒一早就動身,這幾天街里又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趙大娘說道。
這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很久,次日,天剛蒙蒙亮,趙大娘便帶著四個小姑娘悄悄地離開了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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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結束了。
成績很不理想,文文哪里沒寫好呢?親們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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