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球,你打算壓在我身上到什麼時候,我骨頭快散架了!」
冰冷卻是慵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皖清洛一驚,整個人彈坐了起來,一不小心還壓住了周廷浩的胳膊。
「呃——」冷虛了一聲,周廷浩模了模被壓的肩膀和胳膊,向皖清洛翻了一個白眼,「長得胖危險級別就是比別人高!」
皖清洛沒有頂嘴,只是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晴兒他們。
「大少爺,表小姐,你們沒事吧?」晴兒帶著幾個家丁湊近,有幾個人還忍不住捂嘴偷笑。
「這里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周廷浩面無表情地命令著,很快幾人都悻悻散了去。
很快,那里就只剩下了周廷浩和皖清洛,周廷浩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于是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準備去拉皖清洛。
皖清洛看到周廷浩的舉動,簡直不敢相信,不過還是乖乖地拉住他,她借助他的力,也輕松站了起來。
「剛剛謝謝你救了我。」皖清洛有些內斂地道謝著。
「不用謝,我還得謝謝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把我偷溜出府的事告訴我爹。」周廷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出的話總感覺是有刺的。
「我剛剛是逼不得已才這樣說的,我又不會真的去告密,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干嘛要干涉?」皖清洛連忙解釋著。
「噢,是嗎?這樣最好!」
他對她的態度一定要這樣不屑一顧嗎?皖清洛心里一股悶氣,他總是這樣自大狂,總把別人想得那麼可惡。
眼看周廷浩就要踏步離開,皖清洛才意識到手上的荷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勇敢地踏出了一步。
「周廷浩,這個……這個是我……親手繡的的,給你!」
皖清洛低著頭,把那個荷包雙手遞到面前,臉頰不知怎麼的一陣燥熱。
周廷浩听到她叫他,又轉身回到了皖清洛的面前,輕手拈起那個被貓舌忝過的荷包,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似乎有些嫌棄地皺眉。
「皖清洛,這個荷包你確定沒有被你丟到肉湯里煮過,或是物隨其主,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身物品,一股肥肉味!」
「周廷浩,你胡說八道什麼?」皖清洛被他氣的再次火冒三丈,脖子都紅了,「這是我一針一線親手縫的好不好?只不過濺到了一些肉汁而已。」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漸漸語噎,沒了底氣,皖清洛有些後悔剛剛吃包子那麼不矜持。
「哦,只不過濺了點肉汁!」順著皖清洛的話重復道,周廷浩的話里明明就帶著滿滿的戲謔。
「你不要就還給我,我也不是特地為你繡的,只不過上次不小心把你的荷包弄壞了,心里不安,就想賠你一個,你不要就算了,我們還是互不相欠。」皖清洛說著就想去奪回來,誰知周廷浩手指緊攏,那荷包一把被他攥緊。
「既然是你賠償我的,我干嘛不要,以後隨時拿出來作為笑你的資本。」他笑得更加肆意,一抹邪凜爬上眼底。
「笑吧,笑吧,笑岔氣最好。」皖清洛賭氣道。
這時,周廷浩倒是很有趣味地把荷包展開來看,仔細端詳片刻,然後擺出很認真的樣子,「圓球,你繡的這個蜈蚣是不是少了幾只腳?」
皖清洛再次被打擊地體無完膚,這次不是大青蟲,是蜈蚣,更離譜。
「那是一只黑龍!」皖清洛陰著臉糾正著。
下一秒就只听到周廷浩捧月復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指著皖清洛忽而發紅忽而發白的臉。
「你別笑了,你還笑!」皖清洛氣的都想打人了,伸出手想去捂住周廷浩的嘴巴,討厭死了。
可是還沒踫到周廷浩又被他抓住,整個爪子動彈不得,還有那受傷的手指鑽心的痛。
「疼,疼——放開,放開!」另一只手拍開周廷浩的桎梏,皖清洛額頭冒出冷汗。
注意到皖清洛吃痛的表情,周廷浩才慢慢放松了力道,「怎麼了?」舉起她的手指看了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蜂窩眼似的。」
「不管你的事!」迅速抽回手指,皖清洛才不要被他看到這麼丑的傷口呢?他會笑自己的。
「快拿來給我看看!」周廷浩準備強行拉扯皖清洛的手,可是皖清洛一直在退縮。
就當皖清洛下不了台的時候,安子匆匆趕過來,有些惶恐。
「你怎麼現在才來,不是讓你早在這里守著等我嗎?」周廷浩儼然一副不悅的樣子。
安子沒說什麼,只是湊到周廷浩耳朵邊說了幾句,皖清洛卻都听到了。
「大少爺,快挺不住了,老爺都巡查好幾遍了,我都月兌不開身,你還是快回去吧,那些賬目還等著你處理,今晚交不了差可就倒霉了!」
周廷浩听了安子的竊竊私語,終于恢復了嚴肅。
沒有和皖清洛繼續糾纏下去,只是把那個荷包放進胸襟的口袋里,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望著皖清洛,又是一陣想笑的沖動,「圓球,這個荷包我收下了!」
皖清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撅著嘴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