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小二麻利地跑過來,撤離了那一盤盤她動都沒動過的菜。
「我的雞腿,我的脆皮鴨,我的大蟹……」一聲比一聲淒慘,像是在剜她的心肝脾胃腎。
皖清洛趴在桌子上,氣若眩虛地看著搬空的桌子,她心疼死了,恨恨地瞪了周廷浩一眼,可是他連看都不看皖清洛一眼,直接藐視。
最後還剩著幾份素菜還有一盤青椒炒肉絲和清蒸鮭魚的時候,周廷浩忽然阻擋了小二的手,「這些留下吧!」
皖清洛一听這句話,立刻活了過來,感激涕零地凝睇著周廷浩大發慈悲的舉動,一雙眼楮似乎有水泡涌出,「相公,這是給我留下來的嗎?」
「嗯,你在這里好好吃飯,我進去和沁沁談些話,但是記著不準再點其他菜,要不今天門外的乞丐非得吃撐!」他冷言警告著,生怕皖清洛一個吃性大發,一發不可收拾。
剛剛若不是想著過來打個招呼,這丫的準又吃回一個月前的模樣,這樣他的心血就白費了。
皖清洛听到周廷浩把那些菜給了乞丐,心里總算還過得去。
皖清洛听話地點了點頭,然後還是很興奮地吃著,今天相對于以前來說簡直是豐盛。
一個人在認真地吃著,忽然一串巧妙的音符在耳邊轉悠了一圈,之後便成了享受,這是誰在撫琴?
一抬頭,飯還在口中含著,一雙含著濃情愜意的水眸就這樣和自己對視。
那是一雙飽含真情的眼楮,這是一個藝術家用來傳遞自己作品的窗口,皖清洛如痴如幻地欣賞著這首曲子,這是一種可以在心靈上產生共鳴的琴音,不止是皖清洛,在場的人同樣處于極度痴迷狀。
聞駿一曲醉紅顏彈必,由下人上台搬走了那質地看上去很好的古琴,然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也朝自己走來,今天是怎麼了,之前那麼不顯眼的地方,今天這「一美一絕」都熱衷于這個地方。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著,不禁唏噓不已。
皖清洛更是萬萬沒想到,見聞駿順勢坐了下來,皖清洛只是禮貌地笑了笑,「聞大哥,你彈的琴好好听哦!」皖清洛發自內心稱贊著。
「清洛喜歡,我以後經常彈給你听!」他的聲音渾厚低沉,頗有男子的氣概。
聞駿看了看皖清洛的周圍,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周廷浩呢?」他忽然問道。
「他和阮姑娘商量一些事情,讓我在這里等他!」皖清洛誠實回答。
「你說什麼?」聞駿有些驚訝的語氣,「清洛,你沒發燒吧?」他簡直不可思議。
「怎麼了?」皖清洛則是一頭霧水,天知道發生了什麼,聞大哥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丫頭,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聞駿細細到來,皖清洛也很認真听著,原來以前的皖清洛是一個 亮的「電燈泡」。
「丫頭,周廷浩現在是你的的相公,你怎麼反而放寬了心,即使是結了婚也不能麻痹大意啊,遲早會變成別人的人!」聞駿比自己還緊張地勸告著皖清洛,可是皖清洛也是無能為力,誰讓她和周廷浩達成了共識。
「如果他心意如此,我再加阻攔也是于事無補的。」皖清洛有些喪氣地說著,她感覺自己好沒有用,一定讓聞駿失望吧。
「丫頭,你真的變了不少,也好,眼不見為淨。」聞駿一只溫暖的大手就撫在皖清洛的頭上,貼心柔意包圍著皖清洛。
皖清洛就這樣微微抬頭,看著那只好看的細長如蔥的手,這是一只可以創造奇跡的手,皖清洛默默地凝思。
「走!」恍然之間,聞駿拉著皖清洛就外二樓走去,瞬間離開了眾人灼灼的目光。
「去哪里啊?」皖清洛大腦一片空白地仍由著聞駿拉著。
「你想不想吃我做的芙蓉餅啊?」
一听是吃的,本來還怨聞駿沒有讓她把飯菜吃完就拉著她到處瞎跑,可是這一秒,立刻什麼也顧不上了,她的腦海里都是芙蓉餅,听上去就很好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