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道魅影飄過,皖清洛驀地回頭,一雙細長媚眼正對著自己看,皖清洛嚇了一大跳,她總感覺這個美女是飄來飄去,走路都沒聲音的。
「姑娘,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嚇死我了!」皖清洛扶著胸口怨道。
她仔仔細細看了皖清洛,然後皖清洛意外地注意到她嘴角細小地傾揚。
她在笑?皖清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楮,盡管是那麼別扭的不明顯的微笑,皖清洛卻肯定她並不是一個冷血動物。
但是讓皖清洛失望的是無論自己問什麼,說什麼,她都一句話不說,直到她指著一塊洞壁。
明亮的火光把那塊洞壁照射地無比通亮,皖清洛走了過去,看著上面用尖利的小石子劃出的幾行字。
刻痕是比較新的,字里行間的刻痕中還留下了一些細灰沒有吹干淨,看得出是剛剛刻出來的。
「我叫肖逸,我想和你做朋友。切記不要把我的藏身之地告訴任何人。」
原來她是一個啞巴,皖清洛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為何她會淪落此處呢?她不解。
皖清洛看她的年齡也就和周廷浩差不多,二十三歲左右,比自己大出二三歲,「我叫皖清洛,你以後可以叫我清洛,那我以後叫你逸姐姐好不好?」
肖逸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拉著皖清洛就坐到了她一張鋪著毛茸茸的雪狐皮毛的貴妃塌上,周圍有攀枝藤科植物纏繞,這里有種神仙洞宮一般,幽靜不失雅致。
肖逸半躺在蠶絲枕上,細長眼微微闔起,那慵懶清逸的模樣著實讓人羨慕。
皖清洛看著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無欲無求的悠然自在,好像她從來沒有憂愁,沒有煩惱。
「逸姐姐,我以後經常來看你可好?」
肖逸輕啟眼眸,露出不經意的喜色,再次輕輕點頭,忽而她指著皖清洛的朱唇,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通過她的比劃,皖清洛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听她剛剛唱的歌兒。
皖清洛如會貫通地朝著她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把那首《葬心》再次唱出來,那油然而生的淒涼在洞中回蕩著哀怨不絕的回聲。
「天給的苦給的災,都不怪,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
肖逸緊閉著眼楮,似乎在靜靜听著皖清洛唱歌,波瀾不驚的臉龐上無端爬上了一抹傷悲卻是轉瞬即逝。
不知不覺,皖清洛鼻前一陣香味飄過,昏昏沉沉的腦袋漸漸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還是躺在原來那個泉澗邊上,她揉了揉眼楮,除了泉流聲,四處依舊是無聲無息的幽靜。
原來是一個夢,皖清洛揉了揉太陽穴,才如夢初醒,可是……不!
這個想法被秒間否決。
皖清洛發現自己衣服穿戴整齊,而且頭發上還殘留著幾片劃裂的藤葉碎片,這不像是做了一個夢那麼簡單。
她起身走過那個岩壁,隔壁果然有一個泉澗,對面的崖洞卻是被無數綠藤遮住,根本看不清里面,只看見黑漆漆的間隙。
皖清洛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到底肖逸是何方神聖,她又和鴻村有些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