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六姨娘與落晴和寂長歌坐在了一塊,陳媽和憐香守在一旁。自從落晴將跟司徒衍去賭擂台的錢給了陳媽一些,她們這些人的伙食才好了起來。起初怕六姨娘誤以為自己這些銀子是通過不正當方式得來的,落晴不敢說謊,將自己那日和司徒衍去賭擂台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
「咳。」六姨娘輕咳了一聲。落晴小臉一垮,爪子如觸電般收了回來。好不委屈的拿起了筷子,一點一點地往嘴里塞飯,幾粒米飯硬是嚼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吞了下去。身旁的寂長歌趁機將桌子中間的那只雞腿搶了過來,還不忘得瑟地看了落晴一眼。
待到六姨娘離開後,落晴軟軟地趴在了床上,嘴中嘟囔著︰「還我雞腿,還我雞腿。」姨娘說女子人家不可以毫無形象的啃雞腿,即使要吃雞肉,也要夾一些一半骨頭一半肉的來吃。
可她還是覺得雞腿比較好吃。
瞧著落晴那副模樣,寂長歌萬分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個雞腿,遞到她面前。「死丫頭,起來,給你的。」
落晴死氣沉沉地回頭,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雞腿,眼楮頓時亮了。「大爺,原來你才是親娘。」
「死丫頭不想吃還給我。」
待落晴吃飽洗淨手,寂長歌執著她的手,一臉惋惜地說道︰「這手怎麼看都是個女兒手,怎麼就做不成女人事呢。」
「」
京城內有一條小街上全都是一些小吃,色香味酸甜咸辣俱全。六姨娘這幾日在忙著翻修祠堂的事,最近大夫人不太管事了,其她姨娘也不願參這腳,就只有她一人成天到晚的忙著。落晴不懂這些東西也懶得懂,將憐香踢過去幫忙之後,就帶著寂長歌從牆頭翻了出來。
早些日子姨娘說她有些胖了,還說長吃肉對身體不好,硬是逼著她吃了半個月的素,她現在一看到青菜蘿卜就想吐。
還算干淨的小攤上,落晴狼吞虎咽地趴著盤里的烤牛肉。
這家小攤的老板據說說從塞外來的,因而有一手了不起的靠牛肉技術,烤出來的牛肉幾乎能香遍整條街。不少人想請他去店里幫忙做獨家招牌菜式或者買他的技術他都一一回絕了去。不過固然他手藝再好,百姓吃得起的很少,富貴人家又不願來這骯髒的地方,所以一天到晚店面都冷清清的。那老板不知道怎麼想的,這麼做下去他也不怕賠了。
寂長歌從斜對面的小攤上提回來了幾竄烤肉,羊肉、雞肉、鴨肉、老鼠肉一一俱全。
「丫頭,拉肚子了我可不管你。」
「沒事。」落晴含糊地說著,搶過了寂長歌手里的肉。吃了這一次回去之後,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吃到這麼美味的肉,拉死都值了。
烤羊肉小攤的老板瞧見落晴這好似剛鬧過饑荒的難民模樣,都替她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