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岩回到家,在飯桌上,趁著嫂子沒在的空當,向老媽托底了,凡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不然一件事情能變成十件事情。////
蘇岩告訴李桂蘭蘭薇只是自己請的一個專業人才,幫忙發展雜志社的,剛認識沒幾天。
李桂蘭起初不相信,蘇岩便忽有李桂蘭,將情況說得要多嚴重有多嚴重,說她若是再去找蘭薇,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人家不干了,他上哪去找這樣的人才,搞不好雜志社就要黃了,那幾百萬的投資可能要打水漂了。
幾百萬這三個字一出來便撞到了李桂蘭的心坎上,女朋友可以慢慢找,但是這幾百萬要打了水漂,那真是沒地哭去。
在李桂蘭還在為難踟躕的時候,蘇正元接到蘇岩的眼色,立即附和蘇岩,繼續將情況夸大了一番,李桂蘭便滿臉憂色的點點頭,在幾百萬面前,李桂蘭屈服了。
夜倆偷偷對視一眼,蘇岩便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蘇岩接到了孫碧娟的電話,說她已經去找過蜜雪韻兒的公司了,公司老總見了她,但是沒有任何結果,人家壓根就不承認所謂的動手和讓他流|產的事。
蘇岩安慰了幾句,讓她放心,自己會處理的。
讓孫碧娟前去索要賠償本就是走個過場,結果當然也在預料之中了,現在是時候親自出馬了。
蘇岩已經詳細調查過許文成的公司,沒想到大有收獲;至于和李學鵬的關系,蘇岩也查到個十之**!
原來,兩人多年來一直在合作,許文成旗下擁有一家小型的娛樂公司,乘風娛樂。
這家公司主要的干的事情不是包裝明星,發行唱片,而是發掘新人,從全國各地,或者網上,找到許多有潛力的新人,直接簽進公司,而且是十幾年的長約,違約金自然也是天文數字。
這些新人大都懷有明星夢,談合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資本,就算是霸王條款,也只能簽了,只有等自己熬出頭的那天,才有和公司談判的籌碼。
乘風娛樂所要做的事情不同于一般的公司,首先將這些人進行簡單的培訓,達到基本的要求,然後通過各種炒作,並用自己所掌控水軍搖旗吶喊造勢,廣撒網,試圖捧出幾個紅人,然後將捧出來的紅人送到星宏娛樂公司,趁機出唱片接代言,進行一系列的「搖錢樹」計劃。
當然,所有的炒作不可能每次都成功,但是,就算成功力不足一萬分之一,只要一萬次成功了一次,那就是挖到了一顆搖錢樹,接下來就等著數錢了。
況且,乘風公司的新人儲備很多,不怕失敗,失敗了從頭再來,直到成功的哪一天。
這就有點像盜墓行業的那句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是這個道理。不斷踫概率的事件,不斷的累積,將炒作成功的人立即送去包裝,等一系列的改造,趁著紅極一時的風頭,各種賺錢計劃便水到渠成了。
說白了,許文成和李學鵬的合作,就如同許文成在一對原材料里,尋找能成才的璞玉,經過不斷的炒作,炒出了名氣,然後將這塊有名氣的璞玉,送到李學鵬手上,再進行一次深加工,出來的成品和當初原材料的身價,那可就是幾百甚至上千倍的差別。
可以說是一本萬利,這也是許文成和李學鵬能合作這麼多年的原因,當然許文成不是傻子,自己站在產業鏈的最低端,讓李學鵬去享受勝利果實,蘇岩已經調查過,星宏娛樂公司的股東名單里,許文成赫然在列,而且是第三大股東!
弄清楚了兩人的關系和合作方式,蘇岩更有底氣了,李學鵬啊李學鵬,踫上老子算你倒霉,蘇岩在心里不免為李學鵬嗚呼哀哉的感嘆一聲。
下午蘇岩便去了許文成的公司,許文成對蘇岩的突然造訪,很是意外,難不成這小子貪心不足蛇吞象,還想用上次的的把柄繼續來要挾他,許文成看蘇岩的目光便陰險了幾分。
辦公室內,兩人在沙發上相對而坐,蘇岩頗為愜意的靠在沙發上,一臉不經意之中的和氣,絲毫看不出來他今天是來威脅人的。「許總,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臉色很不好啊?」蘇岩故意打趣了一句。
「這就不勞蘇主編操心了,到是你今天此來難道還想用相同的辦法來威脅我嗎?」看著蘇岩的目光很是不善,許文成不是草包,不是軟蛋,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被人永遠掐著脖子的滋味不好受,如果這小子真的這麼貪心,那就魚死網破吧!
蘇岩淡淡一笑︰「許總你說得對也不對。」蘇岩說完繼續道︰「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今天次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許文成頗有點狡猾的雙眼審視著蘇岩︰「另外的事情?蘇主編你將我當成你的保姆了嗎?」
「不敢,真沒有這樣的想法!」蘇岩無辜的搖頭否認。「孫碧娟流|產的事情,許總應該沒有忘記吧?」
許文成滿臉狐疑,這小子為什麼管的這麼寬呢?什麼事都想插一手,簡直混蛋。「沒有忘記又如何,這和蘇主編沒有關系吧?」
蘇岩直接忽略了許文成的藐視。「是和我沒關系,不過許總,人家的孩子沒了,以後可能生不了孩子了,她丈夫已經和她離婚了!」
「對我說這些想干什麼?裝可憐嗎?蘇主編應該听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吧!」許文成黑著臉,冷冷的回了一句。
蘇岩再次忽略了他的問題,自顧自的問︰「孫碧娟已經來找過許總了吧?而且許總拒絕了她賠償的要求?」
「是又如何?」許文成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許總應該清楚,讓孫碧娟流|產的就是蜜雪韻兒成員之一的雪兒或者雲雲兩人中一個,人家要賠償的要求不過分吧!」
許文成一聲冷笑︰「不過分,當然不過分,那就去法院啊!」
看來這許文成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當真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蘇主編,你是豬嗎?或者你當我許文成是豬嗎?這個時候去賠償那不是自打臉面嗎?證明之前所有的回應全都是假的,若是你,你會怎麼做?」。說這話的時候,許文成的口氣已經頗具挑釁意味了。
蘇岩也不氣惱,依然氣定神閑,這是胸中早已乾坤在握的自信才有的正常的反應。「許總,我覺得賠償還是給了人家吧,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蘇岩邊說變從包中拿出兩張照片,和上次一樣推到許文成面前。
許文成看到照片,眉毛動了動,不是驚訝而是深深的憎惡了,這小子年紀輕輕就如此貪心,早晚有他吃虧的一天。「蘇主編,又要來這一套嗎?我許文成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還不至于被人一直抓著脖子威脅,大不了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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