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紫暝炎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往後倒去,鮮血從胸口涌出染紅了衣裳開出一朵朵刺眼猩紅的血花。擔憂的看著前方呆愣的男孩,「陛下,快逃。」
北玄冷月仿佛沒有听到一般,快速跑了過去,在男孩快要落地的一瞬間從身後接住了他。
「不要死,我這就叫人來救你。」
「陛下快逃,不用管我。」
看著提劍緩步逼近的黑影,北玄冷月冰藍的眼眸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殺。」
不可原諒,居然傷到無辜的人。
聞聲而來的侍從把黑影團團圍住,一群妖物同時沖了過去,卻被黑影散發出的強烈殺意擊倒,隨即消失在空氣中。本想再次沖過去的妖物都被這嗜血的殺氣鎮住,徘徊在包圍圈外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始終徘徊不前的眾妖,黑影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啐,一群廢物。」
「是不是廢物,你很快就會知道。」一道淡藍的光芒閃過,一個小妖快速沖過包圍圈逼近黑影。
白色與藍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交織出無數火星,一藍一黑的兩抹身影從地上斗到天上,從天上打到地上,兩人的周圍不時響起樹木的倒塌聲,和其他妖物的慘叫聲,原本寂靜的妖界皇宮變得喧囂、混亂。
「他還好嗎?」北玄冷月擔憂的問道。為什麼用了這麼久的治愈術,他還是沒有醒。
「陛下恕罪,臣等愚昧,他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那一劍正中心髒直取要害,好不容易雖止住了血,可他脈象虛弱、氣若游絲情況岌岌可危,怕是凶多吉少。
「熬不過今晚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說暝炎他會死嗎?」
「他脈象錯亂、高燒不退、身體失血太多過于虛弱,現在氣若游絲生命岌岌可危。如此嚴重的傷臣等實在無能為力,只能听天由命。」
就算是治愈術也只能讓他的傷口不再流血,可他失血過多身體過度虛弱,就算會治愈術我們也無能為力。
「听天由命」北玄冷月盯著床上臉色慘白的男孩,目光游離的說道。
「母親」額頭岑滿密密麻麻的冷汗,幽紫暝炎蒼白的臉上浮現不安的神情,蠕動著干燥缺水的嘴角慌亂的喊著。
「陛下別太傷神,他不過是個魔族,不值得陛下」
「住口,通通滾出去。」
「暝炎是為救本皇而受的傷,他這一劍是為本皇挨的,你們現在居然還顧慮他的身份通通滾出去,不要讓我看見你們的臉。」
那刺客要殺的是我,如果不是暝炎替我擋住剛才的一劍,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為什麼要替剛認識的我擋劍,像我這樣的人,跟本不值得你以身犯險,根本不值得你替我擋劍啊!
「陛陛下,北玄親王求見。」小妖看著盛怒的人影,驚訝的說道。
陛下生氣了,平時陛下總是笑得和藹可親,第一次見陛下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