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浸透,有些東西被漸漸地磨平了。
一起床,楊逸帆洗漱完就跑去餐廳跟葉賢雨買早飯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她想通了沒有。明知道她在乎,卻也不能夠狠下心來霸道的讓她接受自己。竟然害怕,就守著她一直下去,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撞上了從里面走出來的護士。他便忙詢問道︰「她醒了嗎?」
護士看了一眼他,又瞧見他帶的東西。便回答道︰「剛睡下,昨晚一直高燒不退。」
這一听到昨晚有情況,楊逸帆立馬心急如焚。「那她還好嗎?要不要緊。」
「燒已經退了,其它的也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息一天就可以了。」護士交代完便走了。
楊逸帆推門進去,將東西往邊上的櫃子上一放。然後坐在凳子上,看著臉色蒼白的葉賢雨,心里別提有多心疼。他不該讓她有那麼多的負擔,他不該一次次的讓她因為自己而傷心。
呆坐了半個小時,也該上課去了。起身幫葉賢雨蓋了蓋被子,留了張紙條便出了病房
粟惜影閑蕩在校園內,葉賢雨不跟在自己身邊,自己身邊竟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是她為什麼要跟自己爭呢?宣傳欄的宣傳雖然自己不在乎,可是作為朋友,她怎麼能這麼做。
「惜影學姐。」
粟惜影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听到有人跟自己說話。抬頭看去,這不是自己上次看到的那個人嘛!粟惜影立馬換了一臉失落的表情,微笑道︰「怎麼了?」
「我們會跟學姐你同台選舉,學姐你是43號,我們姐倆剛好是44跟45號,排在學姐你的後面。」迎面的倆女孩子興奮地說道。
粟惜影沒听懂她們想要說什麼,什麼43號?「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
倆人覺得奇怪,好似學姐不知情啊!倆人相互看了一眼,另一個人從兜里掏出她的號碼牌,還有今天剛領到的參賽人員的順序表遞給了粟惜影。
粟惜影接過,驚訝地發現43號一欄竟然是高二年級粟惜影。她忽然想到了在葉賢雨桌上看到的號碼牌,是43號,那個號碼牌是自己的?她驚覺,賢雨是給自己報了名,而她竟然誤會她。更可恨的是,她還將號碼牌砸在了她的身上。那一刻,她該有多難過。
粟惜影將東西退還給回去,慌忙說了句「謝謝你們」便跑走了。她要跟葉賢雨講清楚,是她沒有弄清楚就冤枉她,是她不該。葉賢雨,你怎麼就那麼笨,難不成你還想要給我驚喜嗎?為什麼要那樣做,你都不知道要為自己洗清的嗎?
粟惜影剛跑到醫務室門口,便看見站在門口的楊逸帆。她走過去,問道︰「惜影怎麼樣了?」
「你是要上去嗎?不過她剛睡下,有事的話等她好了再說吧!」楊逸帆說完便轉身走了。
粟惜影那一刻覺得自己最失敗的,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最黏自己的朋友,也讓自己傷的身心疲憊。看來,自己那麼久的海外思想是白接受了。透過手指,卻看不到透過指尖流逝了多少真情。原來這一切,都在心里的怨恨里悄悄消釋了
「允真,還在生氣呢?」崔俊英跟賀允真一同上樓梯,見到賀允真沒跟自己打招呼,只好自己湊過去先說話。
賀允真斜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的男朋友指責我,你說我能高興嗎?」
「這都一晚上了,你怎麼還記仇呢?」崔俊英微微眯了眯眸子,真是敗給這個家伙了。脾氣還挺帥的,這都來跟她和好了,居然還跟自己這麼說話。
賀允真覺得她真是不要臉,輕輕推了他一把。說道︰「你以為過了一個晚上就能夠當事情沒有發生,崔俊英,你腦子醒醒吧!」
說完氣鼓鼓地上了樓,留下崔俊英尷尬地站在那里。一時不知所措起來,這女人,真是個醋壇子。
還沒等崔俊英默念完,楊逸帆從後面搭上他的肩膀。說︰「看來我的好兄弟照樣擺不平自己喜歡的女人啊!」
崔俊英轉回去一看,笑了,忙說道︰「都怪我管教無方,是我的錯。」
「什麼呀!你這麼說的話,賢雨她就變成了一個態度無常的人了。」楊逸帆也跟著數落起葉賢雨來。
倆人開始並肩走上樓梯,崔俊英听到她說葉賢雨,他對葉賢雨還是挺了解的。所以只好安慰道︰「兄弟你就加油吧!消極的態度可是拿不下一個優柔寡斷地女子。對付葉賢雨,最好是讓她感到你有離開的意思,因為她最害怕自己在乎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你怎麼這麼了解她?不要動我的女人噢!」楊逸帆驚訝地發現崔俊英對葉賢雨是那般了解,甚至超過了自己。只好取笑著來看待這件事情。
崔俊英假意打了一圈楊逸帆,說︰「你小子想什麼呢?我是朋友妻不客氣的人麼?在你沒來之前,我和賢雨曾經做過同桌,所以她有時也會跟我說一些事情。雖然說的不多,但是我能感受的到。」
「謝謝兄弟的提醒,我會注意的。走了,上課去。」楊逸帆第一次這麼開心地跟一個人真誠地說話。而這個人,是他自己用心的走進了自己的世界。其實他挺感謝他的,但願自己的脾氣不會讓新朋友反感。
楊逸帆也曾經想過,自己是不是該換一種生活態度。對人對事都太過冷冰冰,給人一種完全難以融入的感覺。可自己卻發現改不了那樣的生活了,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習慣了。知道看到葉賢雨,他覺得他該變了,可是變起來好難好難。周圍的人都感到自己難以相處,所以即便自己想改,也沒有人願意接近自己了。所以崔俊英的闖入,讓他覺得看到了希望。
面對葉賢雨這似有似無的心意,楊逸帆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她把他和她比作海里的魚,在乎的不是兩只魚有多幸福,在乎的卻是大浪過後的顛覆。她在乎朋友之情勝過愛情,她看粟惜影要比看自己重要。她害怕自己成為公眾討論的人物,因為害怕被異樣的目光看待。她甚至及其害怕黑夜,在圖書館的那**,他能感受到她的彷徨與無助感增強。即便自己怎麼護著她,她還是會時時受到別人的設計陷害,拜月兌不了在盛宇這個環境下嚴酷無情的唾罵。
如果外在的一切,是時間可以磨平的,那麼,這一切就交給上天吧!我只要負責愛你,多麼遠的距離我也不怕,只要你不要一直選擇逃避。
課堂上,楊逸帆是走心的,賀允真是憋著氣的,崔俊英是壓抑著的,薛姍是一臉沒有精神的,李筱毓則是欣喜有余的。楊逸帆覺得這上課沒有葉賢雨,還真是無聊。平時上課葉賢雨總是走心開小差,自己也就起了監督的作用。這樣學習起來,才夠帶勁。
苦熬了一個上午,總算是等到老師宣布下了課。楊逸帆沒有急著看葉賢雨,而是再次喊住了薛姍。薛姍覺得驚奇,這是怎麼了?自己最近沒有做什麼傷害任何人的事情,他楊逸帆屢屢找自己干什麼呢?
倆人來到天台,這是楊逸帆的主意,是為了避開其他人的耳目,免得又被傳的亂七八糟的。
此時,天台刮著風,撩起了薛姍散在胸前的長發。薛姍整了整自己的頭發,看著這個找自己說話卻又背對著自己的人。見楊逸帆遲遲沒有發話,薛姍先開口道︰「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陪你看看校園,吹吹風這麼簡單吧!」
楊逸帆轉過來,面無表情。說︰「卻是沒有這個心情,找你來只不過是求證一些事情。」
「你想要從我這里求證什麼?」薛姍有些納悶。
楊逸帆從口袋里掏出葉賢雨給自己的紙條還有從薛姍的作業本上撕下的一張紙一並遞給了薛姍,說︰「這是不是你的字跡,葉賢雨被鎖圖書館是不是你干的?」
「你什麼意思啊?」面對疑問,薛姍有些惱怒。這話剛說完,一看看見下面一張紙條上的字跡,立馬傻眼了。這怎麼可能,這不是自己寫的,可這字跡為何是自己的。
「怎麼?不是你寫的嗎?」楊逸帆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是做賊過後心虛的樣子,倒是有些驚訝地表情。
薛姍將紙條還給了楊逸帆,目光掃了一眼楊逸帆,說︰「我才不會干這種事情,大家閨秀們都是腦殘似得進行報復,除了當面給人難堪以外,算計這種事情是不會出現的。」
楊逸帆雖然有些相信了她,可還是不敢確定她說的是否屬實。再次追問道︰「雖然你不介意用腦殘來形容自己,但這也並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那你也不能拿一份跟我字跡相同的紙條就讓我認罪,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來自我身體里高貴的血液是決不允許我這麼做的。如果你還不相信,我以我薛氏家族的名譽發誓,我說的話絕對真誠。」薛姍惱怒,不得不用極端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薛姍說完,便想要立馬走人,好證明自己跟這件事情毫無關系。可背後再次傳來楊逸帆的聲音,「我相信你了,薛姍同學。」
薛姍回過頭去,真心的一笑,那一笑,是自己這一生最開心地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