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葉賢雨就叫起了宿舍的幾人,原因是拉她們去練習打羽毛球。張琪可算是悲催,每天都會清晨去練舞的她,這兩天因為舞蹈室要搞大幅度的清潔,所以校方下通告所有練舞者暫停一周。張琪也就很不幸的被硬拽著去了操場當陪練。林艾跟粟惜影都報名參加了羽毛球比賽,自然是沒有什麼怨言的,就是一路上都還哈欠連連。
到達操場,此時已有不少人在練球了。看來,大家對于此次的比賽還是很重視的。盡然這樣,一直領軍的七班怎麼能被比下去。葉賢雨將幾人的睡意折騰去後,將手中的拍子分發給了她們。
宿舍的四人,被兩兩分組了。林艾跟張琪一組,粟惜影跟葉賢雨一組。雖然佔了一點優勢,可是人只有這麼多。張琪就當是來連連手吧!陪大家娛樂娛樂。
「我們現在就開始吧!美好的清晨可不能浪費了。」葉賢雨精神抖擻,神氣地沖幾人說道。
幾人均是低聲地回答說︰「好,那我們開始吧!」
也真是苦了她們,平日里除了張琪會早起去練舞。那兩位總是會睡到上課前才起,好在都是她們自己報的名,不然會嘮叨個不停。
先是葉賢雨發球,傳給了在對面的張琪。張琪居然奇跡般的接住了,還大贊道︰「看來,我的水平還是可以的。」這高興的勁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便再次被葉賢雨傳回來的球咋了個正著。這會沒有底氣夸贊自己了,只好朝自己的隊友林艾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這次換粟惜影發球,同樣打過去是到了張琪那里,這次張琪可是全神貫注,順利的傳了回來。粟惜影又將球傳給了林艾,林艾的動作就是標準,帥氣十足的接住了球。
就這樣,四人的比拼持續了半個小時。大家都打的精疲力盡了,衣服也全濕透了。大家決定收工回宿舍,結束今天的練習
回到宿舍,換了校服,再到餐廳吃了早餐。上課前的工作都完成了,幾人便追打著前往教室去了。
「琪琪,你說今天英語老師會講哪個章節的內容呢?」葉賢雨沖張琪問道。
張琪翻了翻自己的書,回答道︰「可能就是跟著課本講,這後面的內容都蠻重要的,老師可能還會著重的講解。」
葉賢雨明白以後,立馬進ru了上課前的預習之中。這英語可得下功夫了,萬不能再連累自己了。葉賢雨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耗費自己時間的英語一舉拿下。
這時,楊逸帆也從家里到了學校。見葉賢雨在學習也就沒有打擾她,自己坐下拿著書也開始了上課前的預習。不過對楊逸帆來說,預習只不過是對內容更加了解而已。
薛姍走過來,沖楊逸帆輕聲地說道︰「我發現了些破綻,不知道算不算重要的線索。」
「這里不方便說,我們出去說,不要打擾到同學們的學習。」楊逸帆輕聲回答完後,便起身離開了。薛姍也跟著後面走了。
這時,林艾拿著書敲了一下葉賢雨的桌子,說道︰「他們什麼時候攪合在一起了?你知道嗎?」
葉賢雨看了看走出去的倆人,看著林艾說道︰「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別打攪我。」盡管嘴上說的滿不在意,葉賢雨的心里卻有那麼一絲不快。騙子,楊逸帆你個大騙子。葉賢雨在心里對楊逸帆謾罵道。
「得了吧!要是楊逸帆被搶走了,你哭都來不及了。」林艾故意試探的說道。
「這種事情不好勉強,你怎麼又那麼確定他是我的呢?竟然那麼容易被搶走,那就早走一點好了。免得我陷進去的時候,他又一腳把我踹了。所以我說什麼來著,談戀愛需謹慎。」葉賢雨賭氣說道。
「好吧!那你就謹慎的談戀愛吧!我可是個隨便談戀愛的主,我們難以在這方面溝通。那我們不管他,學習吧!」林艾喜滋滋的,下巴都快要樂到地上去了。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難不成是看到難過地葉賢雨開心。不過這樣也太損了吧!看著也不像,算了,指不準她又在打誰的壞主意。
葉賢雨倒也暢快,她不說就不說了,搖搖頭又埋頭學習去了
課畢後,解決中餐時,葉賢雨一個人稱有事先行離開了。粟惜影雖有疑問,但也沒有追問。隨了她去,自己則依舊陪著另外倆人用餐。
葉賢雨總覺得楊逸帆瞞著自己什麼事,可每次詢問都是無果。最近的他倒是更忙了,一下課就是不見人影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晃蕩在校園里,葉賢雨自己都不知道早早離群干嘛。但自己就是想要靜靜的一個人,不希望有人待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感覺怪麻煩別人的。自己的情緒也會失常,不想自己的瑣事會連累到別人。雖然自己一直在避免麻煩的事情發生,可自己卻還是頻頻給別人造成負擔。
「葉賢雨,你身體恢復了也不能一個人瞎晃啊!」
葉賢雨听著音看向來人,是崔俊英。突然覺得頭一疼,這感覺讓她想起了當天自己暈過去的那一幕,她最後見到的人是崔俊英。
「怎麼了?覺得不舒服?」崔俊英走近,忙詢問著捂著額頭表情痛苦的葉賢雨。
片刻,葉賢雨才好轉過來。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想到一幕就心絞痛呢!看到崔俊英站在面前,又望了一眼他那焦急地神情。腦洞大開,這不是自己暈過去後的最後一幕嗎?除換了場景,這感覺跟當天真的好像。
崔俊英忙扶住她,見她這情況覺得不對。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想到了之前暈過去的時候見到你的場景。」葉賢雨緩和後輕搖頭低聲說道。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又要暈過去。」崔俊英如釋重負的感慨道。
葉賢雨不好意思的輕笑道︰「害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說完徑直走到邊上的林蔭樹下的石凳上坐下,想要平和一下剛才那股莫名的情緒。
崔俊英也跟著走了過去,坐在葉賢雨的身邊。說︰「這麼客氣干什麼,把我當朋友就不要這麼見外。連逸帆都跟我做起了朋友,你還需要跟我這般不自在嗎?」
「逸帆他是該和人多親近親近,老是那麼冷冰冰的話該有多孤單。看來俊英真是個讓你放心的家伙,逸帆第一個願意相信的竟然是你。」葉賢雨若有所思的感慨道。
崔俊英苦笑不得,什麼時候自己被安上了這樣的虛名。自己只不過是憑借著葉賢雨贏得了楊逸帆的真心相待,何談什麼讓人放不放心。看著嬌小的葉賢雨,難怪楊逸帆的保護欲那麼強,果真是個我見猶憐的家伙。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葉賢雨見崔俊英遲遲沒有答話,便詢問道。
崔俊英搖搖頭,說︰「我可不是什麼讓人放心的主,不過你同樣不是,好在你還有肯為你操心的人。小家伙,你還真是幸運呢!」說著說著不禁動手搓了搓葉賢雨的腦袋,好像在泄憤一樣。
葉賢雨躲過「摧殘」,說︰「也許是很幸運,但卻也倍感壓抑。我怕我無法承受住這份從天而降的幸福,至少我不敢肯定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若這是上天賜予的幸運,那麼也一定伴隨著疾苦。楊逸帆的到來,一度讓葉賢雨陷入了迷茫的境地。她不知道她該何去何從,更不敢接受他的心意。看著他那為自己擔憂而憂心忡忡地樣子,心里也是難過的像掉入了萬丈深淵。可是能怎麼辦呢!跨不去就是最大的心結,難過擔憂亦是存在,可卻還是無法消弭心中的那堵牆。塵封已久,從未開啟的情感世界那片空白的區域。是不是無人能進?是不是自己太過倔強?答案始終還沒有浮現。
「多愁善感的家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放下你的保護線接受外圍的東西。你這麼怕這個世界,也就不怕再次躲進那個冰冷黑暗的世界去嗎?」崔俊英看著她,憐惜起她的柔弱。
「也許很快,也許很久,久到連自己都不清楚。」葉賢雨眼神黯淡,仿佛落入黑暗無邊的深淵。這是命一般的束縛,逃不開也躲不掉。這麼沒有底氣的話語,她是無奈到不想說的。
崔俊英甚至想要逃開她這絕望的眼神。便往一邊看去。這個季節,柏楊樹的葉已經開始凋零,又到了拔根兒的時節。看著地上那黃黃的落葉,也許能夠讓葉賢雨振作起來。崔俊英走開,來到大柏楊樹下,拾起幾片掉落的樹葉又走了回來。重新坐下,將樹葉伸到葉賢雨的面前。搖晃著說︰「賢雨還記得這個嗎?也許會忘記我,但一定還記得這個吧!」
葉賢雨看著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眼里開始有淚水浸出。她和崔俊英其實小時候就認識,只不過在十歲那年,崔俊英的父母將他送往新加坡去學習,之後他們便斷了聯系。小時候常常待在一起的她們,最喜歡玩這個拔根兒的游戲。那時崔俊英老是哄著葉賢雨,還經常討好葉賢兮,不然葉賢雨不會同意葉賢雨跟他玩。那時的崔俊英也是一個內向的孩子,所以跟葉賢雨很是玩的來。
她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過去了六七年的她們還能在盛宇相遇。只不過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相容了,這個學校不再有兒時的那種歡樂。為了保護自己,她們都刻意的隱瞞了過去。
如今再次再次回歸到原來的話題,居然是那麼的想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