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的上流社會中,華人或者說是華人後裔佔據了相當大的數量,像他信家族以及歷史上曾經在泰國當權一時的大人物中,絕大部分都是華裔,艾格叻也同樣是如此,而且他還是福建遷移過來的第三代華裔,因此客家話說的很地道。
麥克唐尼听不懂兩人說什麼,又不好直接開口向韓沖詢問,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韓沖與艾格叻的交談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最後,麥克唐尼就看到韓沖從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皮包,遞給了艾格叻,艾格叻把東西接過去,與韓沖握了握手,又抬頭朝麥克唐尼看了看,這才站起身,在那個年輕人的陪同下迅速離開。
「韓,你剛才和艾格叻談了些什麼?」等到艾格叻一離開,麥克唐尼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哦,你認識艾格叻嗎?」韓沖不答反問道。
「當然,最近一段時間他可是新聞節目中的常客,」麥克唐尼含糊其辭的說道。
「是嘛,那我倒是沒有注意,」韓沖聳聳肩,轉身朝停車的地方走去,在走了幾步之後,才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問我和艾格叻談了什麼?呵呵,當然是為了項目的事情,不過至于具體談了什麼,你還不要問了,畢竟那與你的關系不大。」
麥克唐尼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性急了點,畢竟他的立場韓沖很清楚。
兩人回到停車的地方,先後上了自己的車子,一路直接返回酒店。
麥克唐尼看不透韓沖在泰國的作法,只能每天與bss威爾聯系,將韓沖在這邊的一舉一動都匯報上去,再按照威爾的指示行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他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韓沖與艾格叻的會面。
進入九十年代之後,泰國的政局盡管混亂,但經濟的發展卻是頗有建樹的,雖然在9年的金融風暴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可這兩年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韓沖他們下榻的酒店設施完備,至少比烏克蘭強了不止一倍,酒店房間的電話甚至在預交費之後,還能撥通國際長途,只是接通的等待時間比較長。
麥克唐尼撥通國際長途的時候,威爾正在他的別墅里與一個滿頭褐色卷發的中年白人會面,如果有媒體記者在場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認出這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對沖基金奧奇-齊夫管理公司的創始人,丹尼爾•奧奇。
說起丹尼爾•奧奇,他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此人在九十年代初曾服務于高盛公司,後來自己出來打天下,憑著億美元的種子基金創立了奧奇-齊夫管理公司這個對沖基金。從94年到年,短短4年的時間里,公司管理的資產從最初的億美元發展到了29億美元,而他本人也成為了金融界的一大名流。
威爾與麥克唐尼的通話持續了不到分鐘,威爾放下電話之後,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奧奇的身邊坐下,說道︰「是麥克從曼谷打來的國際長途。」
「哦,有什麼最新消息?」奧奇把玩著手指上的一枚戒指,語帶嘲弄的問了一句。
「韓沖在一個小時之前,與艾格叻見了面,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什麼交易。」威爾模著下巴的胡渣子,意興闌珊的說道。
奧奇好笑的攤了攤手,很明顯,他對這個消息絲毫不感興趣。
「麥克畢竟還是顯得太年輕了一點,這兩年又沒有遭受太大的挫折,考慮問題難免就想當然了一些,」威爾自嘲的一笑,說道,「不過,他在那邊死咬著韓沖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對方能夠麻痹我們,我們也能通過這方式來麻痹他們。」
「那你打算怎麼應對艾多蒙德這一步棋?」奧奇問道,「你要知道,我能給你的配合就只有目前這麼多了,國際期貨市場是看行情的,有利好消息就走漲,反之就走跌,人為的操作固然能在一定時間內起作用,可一旦有負面的消息傳出來,誰都沒辦法挽回大勢。」
奧奇的這番話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目前國際期貨市場上的大米期貨之所以暴跌,其中固然有行情因素,同時也有人為操作的原因。
實際上,最近一段時期,奧奇以及他所領導的奧奇-齊夫管理公司就一直在做空國際大米期貨,盡管他前後調用的資金不足6億美元,但依托著整個行情,依舊將洛查斯打的丟盔棄甲,最後還把小命都搭上了。
韓沖接受這個項目之後,再次投入3億美元資金持倉,其效果在做空力量的打擊下,連點小水花都沒泛起來,儼然就是一副螳臂當車的架勢。這里面,奧奇的貢獻也是巨大的。
「放心好了,雖然吳德欽在緬甸有一定的影響力,但他的影響力也僅僅局限在仰光一帶,對整個大局構不成任何影響,」威爾很自信的說道,「更何況,最近兩年,盡管緬甸對外開放的趨勢日益明顯,可類似吳德欽那樣的人,仍舊是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