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豪華的海濱別墅里,奢侈但卻並不喧鬧的夜宴已然結束很久,別墅里,沒有開窗的某個房間里,坐在輪椅上的弗林特正背靠著椅背,看著面前那幾方大屏幕的畫面呆呆出神。
屏幕一共有六方,里面的畫面都是瞄準了同一個房間,只是位置不盡相同罷了。在左上方的那方屏幕上,此刻正在上演著一段激情四射的**表演。
表演的現場是一個鋪了地毯的豪華客廳,演出的主角則是一男兩女,此時,演出中的精壯男人,正將兩個女人面對面的交疊在一起,自己卻跪在她們岔開的雙腿間,輪流的進出著兩個女人的身體。看他一會捅捅這個,一會戳戳那個的樣子,顯然是正玩的不亦樂乎。
這場表演延續了許久,直到那個精壯的男人將濁白的液體弄滿兩個女人的臉,弗林特才眯著眼楮坐直身子。
弗林特在早年的槍擊事件中就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權力,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可能對島國大片感興趣,他之所以看這麼久,完全是因為片子里的那個男人是他必須關注的目標,這個目標的名字就叫韓沖。
「先生,需要做拷貝嗎?」就在弗林特坐直身子的一瞬間,原本一直站在房間角落里的一個女人走上前來,小聲說道。
「不用,把存盤給我,」弗林特推著輪椅的轉輪將自己轉了一個方向,看著這個女人說道。
女人走到一台操作機前面,簡單的一番操作,取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存盤過來,交給弗林特。
「備份清除了嗎?」弗林特捏著手里的存盤,語氣冷淡的問道。
「已經清除了,」女人小聲回答道。
「操作給我看,」弗林特似乎有些多疑,他轉著椅輪,將自己送到操作機前面,說道。
女人不敢多說什麼,按照弗林特的指示將今天的存盤記錄都調出來,讓他仔細查看了一遍。
弗林特眯著眼楮,從頭到尾將所有的記錄都一一驗看一遍,直到確定不存在任何問題了,才對女人點點頭,隨即便打開手邊的一台便攜式粉碎機,將手里的微型存盤扔進去,親眼看著粉碎機將它打成碎末。
「今天,你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听到,明白了?」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了,弗林特才扭頭看著女人,冷冰冰的說道。
「我明白了,先生,」女人小翼的回答了,轉口又謹慎的問了一句,「可是先生,你難道真的不需要留一份存盤嗎?」
「你覺得類似這樣的存盤可以拿來威脅我嗎?」弗林特臉上表情緩和了一些,他說道。
「哦?」女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將問題扯到他自己身上,不過讓她說心里話的話,她還真不認為這樣的東西可以拿來威脅弗林特。這家伙就是個惡棍、混蛋、**、**他根本就沒有名聲可言,自然也不在乎別人敗壞他原本就不存在的所謂聲譽。
「是的,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我沒有任何威脅,我既不在乎媒體對我的抹黑,也不在乎別人旁觀我能玩多少花式。外面那些人或許會說我無恥,或許會說我是敗類什麼的,可事實是,他們除了罵我兩句之外,對我根本構不成威脅。你可以將這個現象歸納為‘無恥有力量’,或是別的什麼,但我確實不需要像那些偽君子一般遮遮掩掩。」弗林特自嘲般的說了幾句話,而後伸手一指屏幕上那個正在休憩的男人,說道,「而這個人,他和我一樣,不,準確的說,他可能比我更無恥,更像是一個惡棍,所以對他來說,這種東西同樣沒什麼用。」
女人默然無語,她不得不承認弗林特說的是事實,威逼利誘是一種卑鄙的手段,而卑鄙的手段對于卑鄙的人來說往往是無效的。
「好啦,推我出去,」弗林特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他朝女人擺擺手,說道。
由女助手推著回到臥室,弗林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給自己點上一支雪茄,開始思考今天韓沖給他的承諾。
五億美元的投資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韓沖再有錢,也不可能一次就把這些錢給他撥過來,更何況,韓沖目前明顯還不想直接與弗林特的出版公司扯上關聯,所以他在撥付這筆投資款的時候,選擇了一條彎路,一條對弗林特來說同樣有利的彎路。
美國是一個稅制比較健全的國家,絕大部分形式的收入都需要繳稅,而且稅率不低。作為一名出版公司的所有人,弗林特每年繳納的稅金也是一筆很大的數字,如果說這次從韓沖那里得到五億美元融資,他再去收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