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薇畢竟只是個活在父母庇護下的現代都市女孩,從小到大,從學校到社會,一直都有父母幫忙打點著,她可以說是他自己選擇干什麼,父母個她鋪路。沒見過什麼大風浪,沒經歷過什麼波濤洶涌。一帆風順的生活讓她看不到這個社會的另一面。平平淡淡才是真,這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
許厲鑫自然不會像女兒一樣。風風雨雨打拼到現在,自然比大部分人要更清楚這個社會的本質,更清晰也更明了。說不上多通透,他也一直知道自己是個俗人,這輩子是達不到無欲則剛的高深境界。正是因為知道生活的不易,他才更是賣命的。一般這也是窮光蛋發家後的通病,因為窮過所以害怕了貧困。
正如許薇薇那禿頭老總知道的一樣,許厲鑫以前是混社會的,漸漸的混出頭後帶著一幫的兄弟干起了實業,開起了公司,十幾年的打拼,有了現在的海上集團。
以前生活在社會的黑暗面,許厲鑫有幸接觸到過那個黑暗國度,雇佣兵,殺手......那是一幫子的變態,實力變態,心里變態,做事沒有底線。听了女兒的講述,種種跡象,讓許厲鑫懷疑那少年來自于那個充斥著變態的國度,也是真真正正還存在的江湖!所以當听到自己女兒干的事,讓那少年進了警察局,許厲鑫是擔驚受怕的趕往警察局,萬一要被記恨上,這可是件麻煩事了,休想過太平日子。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許厲鑫還在火急火燎的往警察局趕的時候,那個貌似純良憨厚,一副老實好欺負德行,實則很有內涵的張副隊長,晃晃悠悠從外面走進到警察局,剛剛和老婆打了個電話,告知正在辦案,晚點回去。之後叼著個幾塊錢一包的紅雙喜,在街上瞎晃蕩。光明正大的用眼楮丈量著路上大姑娘小媳婦胸部的偉岸。看看時間過去半個多小時,估模著時間差不多,在路邊隨便買了點吃的帶回去,反正那姑女乃女乃也從來沒來過這的什麼小吃街,買什麼回去她都辨認不出來的,再說了那母老虎吃不吃著街邊的小吃還是兩說呢,買貴了等下扔掉這不是扔在家的錢嗎,還是便宜的帶點。
張副隊長從來沒想到過開門之後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幕,早知道是這樣,他才不會開這門,一直走中庸路線,無為而治的張副隊長是從來不站隊,不攙和到一些比較難以取舍的事情中去的,所以過了這麼嘗試間他一直是個沒什麼實權的副隊長,不過他感覺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看了自己現在上司的笑話,這還有活路!
張副隊長的開門聲自然驚擾到那對在地上相互纏繞,專心致志在地上摔跤順帶給警察局審訊室擦地板的男女。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詭異的沉默下來。
「那個,孫隊長,這是你要的小吃,我給你放在這,我出去抽個煙,呵呵。」張副隊長首先開口說道,尷尬的笑著進來將小吃放在桌子上,隨著張副隊長的移動,兩雙眼楮像是探照燈似的直直的注視著他,張副隊長感覺亞歷山大啊,這幾部路的路程走的滿頭大汗。
走出去關上門,張德傅副隊長輕輕松了口氣,蹲在牆角抽氣了煙。
「還不放開!」孫儷惱怒的哼道。
「哦,事先說好啊,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啊!」牙知道見好就收,現在多了個張副隊長,這個娘們是不會在動手的,濫用私刑這可是要處分的,這也是為什麼剛剛這娘們要用買吃的為理由將那猥瑣大叔支出去了。這種事,知道歸知道,但沒看見,誰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真要在面前發生那就是兩碼事了,這要事不管,到時候東窗事發,倒霉的就不止一個人了,而且孫儷虎是虎了點,但還不至于到要公然知法犯法。
「放手!」
「好好好,我放。」牙慢慢將胳膊松開,將到孫儷肩膀的時候快速撤離,同時松開雙腳,跳步後撤。剛好躲過孫儷那陰險的肘擊。「我就知道你丫的沒這麼老實。」
「哼。」憤恨不已的孫儷扭頭沖出審訊室,她感覺今天算是栽到底了,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居然讓那家伙是又摟又抱的。更可氣的是吃著麼大的虧,什麼結果都沒有。
「 」重重的關門聲顯示了孫儷現在的心情很是暴躁。
看到蹲在門邊的張副隊長,孫儷氣沖沖的道「你是去台灣買的,現在才到。」也不等回復,腳步震天響的快步離開。
「唉!我這招誰了!唉,你說你這,唉,我早回來要挨訓,這晚會來也挨訓。誰猜的到你們在那打滾啊,得,我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唉。」張德傅副隊長愁眉苦臉的一陣哀嘆。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開門進去,那本該是罪犯的家伙一點沒有身為罪犯的自覺,坐在審訊桌前大口的吃著自覺買來的小吃,見自己進來還沖自己笑,這算什麼事!
「我說,你行啊,小兄弟。」張德傅沒了隊長的「監護」也是原形畢露,一**坐在桌子上,同時低了支煙過去。
「那是,呦,小中華!」拿過煙,張德傅幫忙點上,「我說,大叔啊,你真不地道啊!」
「我?我怎麼了。」張德傅奇怪的問道,這還埋怨上我了,什麼世道。
「果然老頭子說的沒錯,貌似憨厚老實的就越是奸詐狡猾。」
「嘿,我說,你這吃我的,抽我的,你還那麼多話!堵不上你嘴,你還我。」張副隊長那個氣啊。「誒,那是真你干的?」
「什麼?什麼真我干的,我什麼都沒干。」牙低頭吃東西,頭也沒抬的說道。
「他們說你打殘廢了一幫的人?你丫是去劫財?還是劫色?難道是......」大叔好奇的看著牙,見他的煙煤了還趕緊續上一支。「我擦,你這太禽獸了。」
「......」牙對于這上了中年的大叔實在是無語,這家伙是警察還是狗仔?
「說說唄,我又不怎麼樣你,哦,你放心,我這真不是騙你開口的,我以我們領導的名義起誓!」說著還煞有介事的舉手對天發誓。
「......」上下打量一番。「我說大叔啊,你領導,誰呀?這麼不講信譽的?」
「恩。」大叔狐疑了「怎麼說?」
「你以你領導的名義起誓,那你褲子里的是什麼?」
「啊!」大叔驚奇的看著牙,然後從褲子里掏出個錄音器,放到桌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誒,這誰給我放口袋的,剛剛還沒有的,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啊!哈哈......那我說道哪了?繼續繼續。嘿嘿。」
「月復黑大叔,果然貌似純良老實的沒個好東西啊。」牙看著眼前這不要臉的大叔,只能是翻翻白眼了。「你那褲管里,襪子綁的什麼東西?」
「啊,我手機怎麼掉進去了,難怪我找半天找不到啊,謝謝你啊,小同志。」
「大叔啊,你這麼不要臉,你家里人知道不?」
人到中年,在這社會模爬滾打呆的久了,自然會被操練的臉皮厚點。張副隊長自然算的上個中的極品。
而許厲鑫算是另一種模式中的佼佼者,絕對的少女少婦殺手,張副隊長換下那身警服估計就是在路上搭訕小蘿莉,說叔叔帶你去看金魚的存在了。
許厲鑫緊趕慢趕終于是在半小時內趕到了警察局。
許厲鑫當然不是光為了感謝下自家女兒的恩人,才自己動身趕來,表演一出禮賢下士的戲碼。女兒兩次遇襲,許厲鑫知道肯定是有人針對他下手了,漂白多年,有些手段是永不出來的,不說自己現在的身份容不得他輕舉妄動,重要的是早已從黑道月兌身多年,當年的老伙計也是陸續的轉移。說句不好听的,雖說現在海市和南邊的黑道見到自己還喊聲許哥,不過也就是面子上的客氣,真要是有什麼事,還真沒人當你是個人物。所以通過許薇薇的講訴,懷疑到牙身份的許厲鑫就想著請這位年輕人動手解決這件事。對于徐老大來說,說句俗氣的話,那就是能拿錢解決的事,那就不是個事,因此听到女兒說牙的要求,他反而高興,不怕你要錢,就怕你不要,不怕你提條件,就怕你不提。徐老大就是這樣的財大氣粗!
許厲鑫和牙的第一次見面,還是讓他印象深刻的。
能不深刻嗎,當孫儷帶著他們來到審訊室,打開門,被看到的情景也是氣的不清,這是身為正義象征的警務人員和犯罪嫌疑人的相處方式。
臉猥瑣趴在桌子上的無良男人,正聊著蒼井空什麼,看到胡來來來了一幫人,嚇了一大跳,中年大叔眼尖,一眼看見自己隊長那張上了墨水似的臉,嚇的趕緊跳下桌子回頭還不忘給牙一個讓你害死的眼神,牙對于這于這樣無關痛癢的眼神一直是直接無視的,當場回了個你活該的白眼。
許厲鑫想著牙在警察局會吃點小苦頭,那成想會是這樣的一副場景,煙抽著,東西吃著,要多安逸。
「你可以走了!」化身為冰山的母老虎開口說道,明顯看的出她的不甘心。
「哦,我可以走了?可我想在待會。」
「你!你以為這是你家,沒事趕緊滾。」
牙走出警察局完全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邁著八字腿,頭高高揚著,都不拿正眼看孫儷,活月兌月兌一逗贏了的高傲公雞。氣的孫儷真想往他臉上摔鞋子。
臨了終于送到警局門口,眼見坐車要走,牙又歡快的小跑到孫儷面前「孫警官,我記下你編號了,我會投訴你的,拜拜。」
孫儷看著那輛奧迪a8揚長而去,眼神凌冽,恨恨的說了句,「你等著,別再範我手里,到時候姐然你知道菊花是怎麼殘的。」听的旁邊的張德傅下意識的無住自己的小菊花。
事後據張副警官說孫大警官將辦公室的東西都砸了個遍,代價就是去看了一個星期的馬路。
坐上車牙的表情瞬間恢復到正常,他那樣做也只是純粹的想氣氣那個高傲的女人,根本沒想著真去投訴,自己就不是什麼良民,多和政府部門來往沒什麼好處。
「你是許薇薇那有錢的老頭子。」牙寫瞟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老頭子。
「是,我是......」
擺擺手打斷許厲鑫的話「你是誰我不感興趣,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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