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讓你知曉,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洪玄機一拍儲物袋,卻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血色長刀。這血色長刀死氣彌漫,顯然是經過無數生命鑄就。
「此刀名為崩魄,記住此刀名,你將死在此刀下。」
崩魄之刀掩映金色日光之下,血氣沖天,渺渺之間,宇文浩那纏繞形成之力的璇璣劍,嗡嗡爭鳴,中古利器,莫名之劍,宇文浩並未知道璇璣劍的真實來歷,而此刻,崩魄一出,璇璣劍,竟然自發錚錚。
「此劍,璇璣,你也記住。」
宇文浩閉上了雙目,此刻的他想到了昨晚漫天墜落的星辰,想到了古星空中亮起的那顆明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大哥宇文荊,想到了冷瞳……他知道,此劍一出,將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非死既重傷。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洪玄機動手,宇文浩將必死。
一時間,場上氣氛壓抑無比,剛剛喧雜的眾弟子,也都沒有了聲音。
撲通一聲,莊筱和姬雲翎重重的跪在地上,「內域執事大人,念在柳天後大人對戰北荒魔人的無上功德,放了宇文浩吧。」
姬雲翎對于大晉帝國比較了解,魔人的遣使正是萬獸宗,大晉帝國對抗的就是萬獸宗,若沒有柳天後恐怕天目山下轄的地盤將會縮小不少。
司馬延鼻孔微張,哼出一聲,別過臉去。「宇文浩自取其死,無人能阻。你二人若再擾亂監山者之法,一同滅殺。」
姬雲翎頭顱重重的磕下。「宇文浩太子被廢之事,因我而起,求監山者收回成命。」
洪玄機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姬雲翎,「一個凡世的賤人而已,也配在我面前說三道四。滾開————」
洪天機爆喝一聲,莊筱和姬雲翎的身體立刻倒飛出去,跪在地上咳出鮮血來。////
「無形刀煞!這是半步聖脈者才能有的攻擊。」
姜嵐望向洪天機一直以來,洪天機都和她攀比,可現在洪天機明顯已經和她的境界差不多了。
宇文浩猛然睜開雙眼。「姬公主,你我之事,今日也就作罷,血毒誓,也便消散了吧!」
宇文浩的指尖滲出一滴鮮血,那是對姬雲翎血毒誓的解除。
「莊師姐,我們相處一月,這份緣分恐怕已經斷了吧!」
宇文浩仰望天空,卻見天空高闊。卻有無數靈鳥飛過,在回頭的一瞬,看見莊筱絕望的神情,莊筱知道。宇文浩是不想被他連累。
「記得在煙雲氤氳的香道屋中的那個師弟便好。」
宇文浩目光變得決絕,他剛才發現,入坤步竟然破不開腳下的山。這里是天目山的山門,自然有大陣守護地下。
「宇文浩。別和他打……」
一名弟子的聲音響起,「留在外域。等有實力之後再和他打。」
「宇文浩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
一些女弟子被莊筱和姬雲翎感動,開始哭泣起來,一時間整個仙門聲音鼓動,姒魅剛才幾乎出手相救,姬雲翎和莊筱對宇文浩可謂是情誼頗深。
「是你自己自裁,還是我動手!」
洪天機虛立半空,只要宇文浩有稍動,他便猛然出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浩張狂的笑聲響起,坼天輪不時的在自己的手臂上跳動,「看你能否抗住我這墜星之劍。」
昨晚,流星劃落,這一劍,已經遠超隱元裂斬,就在宇文浩舉起璇璣劍之時,整個天空似乎暗下,風卷黑雲,在整個封脈台上形成一片黑色的天空,黑雲重重的壓下,在場幾千人都感覺無比的壓抑,「星辰零落成泥,這一斬,斬去我心中的不屈!」
司馬延完全傻掉了,宇文浩這一劍意,竟然有了聖脈者攻擊的威力。
洪玄機現在有些後悔,後悔他自己站在了台上,他的崩魄刀發出陣陣悲鳴,似乎要臨陣逃月兌一般,逃已然來不及,那壓下的黑雲,和那神秘的絲絲星曜之力,已經完全將洪玄機鎖定。
「宇文浩,我們有話好說,我保舉你進入內域……」
未待洪玄機說完,宇文浩劍意一吐,迎著初晨的日光,一道如虹的劍光閃爍,剎那間,與驕陽爭輝。
噗————噗————噗——————洪玄機內甲碎裂,重重跪在了地上,而洪天機已經被宇文浩的劍意斬成了兩截。
宇文浩慢步向前,璇璣劍指向洪玄機,此刻的宇文浩也真元消耗甚巨,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他的劍將洪玄機的下巴挑起,洪玄機還沒有徹底的昏迷,他感覺到五髒六腑如同碎裂了一般,他是天之驕子,在內域都是翹楚一級別,卻敗在了一名天脈四重的外域弟子手中,他此刻想要的只是活命。
「求……求你了……」
封脈台下的弟子完全瘋掉了,他們沒有想到,被他們認為是弱者的宇文浩竟然逆天挑戰五個級別,將洪天機直接斬殺,洪玄機也幾近垂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宇文浩劍尖一探,一抹鮮血迸射而出,桄榔一聲,崩魄刀掉落地上。
宇文浩看出,那崩魄刀並非脈器,將之收在自己的璟閽戒之中。
「內域的執事,你說現在還要廢除我的太子之位,還要驅逐我出天目山嗎!」
宇文浩望向司馬延,目光深邃而沉靜,此刻的司馬延已經完全亂了陣腳,他萬萬沒想到宇文浩竟然強橫到這種地步,洪氏的兩兄弟就這樣被宇文浩給斬殺,而在這之前,說好的是死傷勿論。
「宇文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殺害監山者,我已內域執事的身份命令,立即束手就擒,不然,今日我就滅殺你!」
司馬延想到內域洪長老的滔天怒火,他的最有修煉天賦的兩個後輩都被宇文浩給斬殺,一想到此,司馬延氣勢煌煌,似乎房間的帝王一般,「宇文浩一個小小的外域弟子,竟然翻起這麼大的風浪,正當我天目山是你大晉帝國嗎,宇文淳風和柳東凰的孽子,好好好————今天我就把你殺了,看看柳東凰敢說什麼!」
在司馬延的一瞬間,宇文浩腳下迅速邁動,看似好像要逃跑一般,「小兒,今日你必死!」
司馬延剛剛踏上封脈台,他就感覺不對勁,宇文浩剛才快速邁動的腳步他完全忽略,若是真正對敵,自然不會讓敵人如此動作,就連洪天機和洪玄機都沒有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聖脈十重,他是聖脈第二重,對上一個天脈者,信心滿滿,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剛接近古戈之時,就發現自己的聖脈之力,似乎被開了水閘的水庫一般,脈力狂瀉體外,「超階聖脈者嗎!」
宇文浩眼楮微眯,當他見到司馬延出手的一刻,他終于知道自己母親的實力,或許是隱隱的知道一點輪廓,他母親是聖脈者,而且還是聖脈巔峰。
「我的困靈陣滋味不錯吧!」
宇文浩沒有想到困靈陣居然能夠用上,一般對戰,雙方都會極為小心,困靈陣有心算無心,就算先布置好,有心人也能略微感覺到,一旦察覺,馬上退出,不給宇文浩啟動陣法的機會,宇文浩也就無計可施了。
「掉落成天脈者了吧!」
宇文浩劍尖指向司馬延,司馬延發現自己的修為迅速跌落,自己的丹田好像漏掉了一般,司馬延在山門之處看著姜嵐,姜嵐絲毫不懷疑司馬延的實力,可是司馬延跟宇文浩的對話她卻听得真真切切,「不好,趕緊去救!」
姜嵐化作一道白煙,直奔宇文浩而來。
「哈哈哈……」
宇文浩張狂的笑聲響起,「天目山,以後定能記住我宇文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