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詹見哥哥一直拉聳著臉也不敢做聲,藍影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她只是輕瞥一眼雲霆,便站在那里看著窗外,或許她也在思考著什麼。
葉靈最受不這種沉默了,既然大家都不認同,那她只好自己撐起來,否則,她剛才的話豈不是白說了!
藍曦見葉靈又要開口,便攔截住她要說的話「我看這樣吧,我們先吃飯,晚上在討論,可以嗎?」藍曦的眼神略過雲霆,見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又沖葉靈輕輕眨巴一下眼楮,葉靈會意了便沒有再說下去。
藍影雖是看著窗外,但是剛才藍曦的舉動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有些生活,恐怕他們終究難以逃月兌!
晚飯很簡樸,這家人特意把過節時才肯吃的東西拿了出來,葉靈看著很是過意不去,于是把賺的銀子給了水生一些,他們自是不敢接,但是藍曦和雲詹也跟著勸說,這家人才肯收下,要知道,他們就算拼命賺一年,也不會得到這麼多銀子的!
晚飯,大家吃的很安靜,各懷心事!期間,葉靈問了老頭他的三兒子叫什麼名字?答曰︰水清。
飯後,藍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雲霆,見他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又偷瞄下姐姐,她也一樣,藍曦有些捉模不透,再看葉靈,她也正看著自己呢,兩人相視後,無奈的撅起嘴巴,算是態度一致了。
雲詹的眼神一直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流走,但是最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們以前的日子太恐怖了,既然上天讓他們重生,他們沒有理由再去冒險了!
這家只有三間房,老頭和老太太一間,水生和雲霆雲詹住一屋,素娘和其他三個姑娘擠在一張床上著實有些困難,于是,她便去了不遠處的娘家宿了一晚。
藍影躺下後一直沒有說話,大家早已經習慣了,不過她問了藍曦,身體好些了沒。見藍曦點頭,她便閉上眼楮,睡覺了!
葉靈和藍曦也並肩躺著,只是她們倆都沒有睡意,葉靈看了看貌似已經熟睡的藍影,然後翻過身對著藍曦,小聲的說道「小曦,說實話,這件事,你怎麼看?」
藍曦瞥眼紋絲不動的姐姐,小聲的說「其實,我是支持你的,只是,我們也該想明白,這件事並不簡單,甚至比咱們以前做過的任務還要凶險,或者說,即使咱們去插手了,還是無力挽回,那怎麼辦?」
「小曦,凡事光想是沒用的,你不做怎麼知道結果呢,即便是我們左右不了事情的發展,但是我們盡力了,也不後悔啊!」
「可是,你想過該怎麼做了嗎?」
「這個……我……」
「靈兒,這件事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而且霆哥哥和姐姐不參與,我們只會處于危險之中,再說,就憑我們兩個女孩子,能做什麼呢?」
「這個嘛……」
「你自己連最基本的辦法都想不出來,還在那吵吵著想當救世主,真是幼稚!如果你自己實在是無聊就隨便,但是不要拉上小曦!」
藍影鬼魅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葉靈的耳邊,藍曦和她都被嚇了一跳,然後相互吐吐舌頭便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藍曦就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驚醒了,她睜開眼楮,見床上只剩下自己了,看來,她還是睡覺最沉的那個!
藍曦揉揉惺忪的睡眼,整理好衣服拖著散漫的步子就出去了,院子里沒有人,院外到是吵得厲害,她走近一看,外面有很多官兵,但是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老頭和老太太都哭成了淚人,素娘也在一旁流眼淚,水生剛擺月兌兩個官兵的束縛,向素娘這邊跑了過來。
那站著的官兵剛要追,又被打倒在地上了,藍曦仔細一看,打人的正是葉靈。
雲霆,雲詹和藍影也都站在一邊,但是沒有插手。想必這些人是難不倒葉靈的。
那些倒地的官兵都**著,有兩個勉強站起來的,指著葉靈大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敢和朝廷作對,小心你的腦袋!」
葉靈不屑的冷哼「姑女乃女乃就是要和你們作對,怎麼?不服?不服過來單挑,姑女乃女乃非打爆你們的頭!」
那兩個士兵見葉靈的架勢很是猖狂,竟然都慫了下來,只是,當他們抬眼,見原處的大隊人馬向這邊開來時,又都挺直了xiong部,一副要斗雞的架勢。
雲霆見騎在馬上為首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棕色皮膚,眉端目俊,是個標準的美男子,加上一身的戰袍,更是英氣風發。
林建是鄴城的提督,負責此次征兵,一方面,他是在心里不贊成皇上的旨意的,而另一方面,又是皇命難為。
他遠遠的就看見前方橫倒豎歪的官兵們,自是知道前方發生了狀況,只是,當他走近下馬時,才發現,肇事者竟是一個女子,靈巧俏麗,清新月兌俗,若不是她故意夸大自己的怒眼,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蠻橫女子!
小兵見到林建來了都掙扎著站了起來,靠到一邊。
葉靈也看清了來人,估計是個領頭的,便清清嗓子不客氣的說道「喂,你是他們的頭兒?」
林建听女子的聲音很是悅耳,只是語氣太過于霸道。
林建並沒有動怒,而是微微一笑,倒是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在下鄴城提督林建!」
葉靈見不慣古代人那種太過于禮貌的表達,于是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是你下令征兵的?」
「此乃當今皇上的旨意!」
林建很奇怪,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是很不自覺的配合起一個女子來!
葉靈一听又是沒好氣的嘟囔「該死!未婚的征完,征已婚的,有沒有道德素質啊!」
林建自是沒有听明白葉靈口中的說辭,只是見她的眼光閃來閃去,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葉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怎麼這麼沉的住氣,我可是來搗亂的誒!」
林建被她這麼一問倒是有些搪塞了,他見周圍的人也都奇怪的看著他,便正了正身,清聲問道「姑娘為何要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