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出,在大殿之前,一縷詭異的寒風席卷而過,眾人面面相覷。
太後在穩了穩紊亂的心髒之後,忍受不住重重打擊,雙腿一軟,整個人失去意識的倒在地上。
「不好了,太後暈倒了。」婢女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
本是愣愣發呆的眾人,在听的一聲驚呼之後,慌亂的扶住倒在地上的太後娘娘。
洛亦清面色不動,只是越發緊張的抱住懷里的女人。
白玲瓏斜睨一眼被眾人圍簇的身影,腦海里什麼畫面再一次在自己大腦里流轉,她不由自主的抱住男人的身體,將自己整個身體掩藏在他的懷中。
洛亦清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將她抱起大步走回殿內,隨後便是不容情面的掩門拒客。
宰相回頭,望向不遠處的巍峨殿宇,眸中怒火漸漸覆蓋整個身體,如此昏庸的王,怎可留下一世清明,虧得他如此竭盡心力輔佐,臨到頭心血付之一去,毫無所剩,不安、屈辱,整個人都因著怒火而顫抖。
眾臣不言,心口早已隨著宰相的情緒而微微變化。
殿中,白玲瓏坐在美人榻上,閉了閉眼,平復好自己的心跳,「溟毅,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寶寶從來就不會做錯什麼。」洛亦清倒上一杯安神茶,「要不要再出去玩玩?」
「溟毅,現在是暑夏,你說的對,不應該下雪的。」雙目直視,那一日的火似乎再一次席卷而來,將她弱小的身軀緊緊包圍,而這一次,卻是極致的冰冷,她看著蒼穹下的萬物,毫無生氣的枯萎湮滅。
洛亦清的大掌覆蓋上他的小手,莞爾,「寶寶這是又在胡思亂想了,第一,我這場雪只下了皇宮這一地兒,第二,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殺人放火,哪怕是吞天滅月,我都給。」
「你這樣是不是就是溺寵?」白玲瓏掩嘴一笑,「我果真成為禍水了。」
「不,禍水的定義是覆國滅亡,而我鳳淵只會因為有了寶寶而壯大一統天下,你可是神物,祖先傳言,得神物者得天下,你就是我最珍貴的神物,不得褻瀆。」
白玲瓏側躺在他懷里,輕輕的拂過他的長發,「溟毅,我已經指示一縷幽魂的時候曾游蕩過大江南北,听的一個傳說,有人烽火台上戲諸侯只為博取美人一笑,有人勞民傷殘建宮殿也為美人一言,你說你為了覆傾四季暑夏降雪,這算不算也是被我迷惑所致?」
洛亦清點頭,「如此說來,我好像真的變昏庸了。」
「那你說他們會不會造反?」白玲瓏正色,眉頭不知不覺間皺了皺。
「只要他們敢做,便會知道這做了的代價。」洛亦清面色溫和,語氣平常,只是一閃而過的狠劣宛如一把寒劍破空而去,將眼前的一道道敵人撕裂成一片一片,在血潮中浴血奮戰而去。
白玲瓏笑道,「溟毅,我覺得你現在溫柔了好多好多。」
「我只會對我的寶寶溫柔。」
「那我是不是也要回報回報溟毅的溫柔?」女人在他懷里翻身而起,鼻尖觸踫之後便是淺淺的一個吻落在唇上。
洛亦清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摟住她的縴縴細腰,在她擦槍點火之後準備全身而退之時越發用力的強勢霸佔著她的紅唇。
「唔……」白玲瓏瞠目,這算不算自食惡果後的代價,他的吻是毋庸置疑的霸道,在乘勢追擊之後便是細水流長的輕吻,舌尖的頂觸,雙唇的含食,那淡淡的味道,就像是在品嘗美酒,舍不得一口氣吞下,當酒液在最終翻來覆去的攪動了半響之後,才漸漸流入月復中,隨之而來的便是又一輪的強勢進攻……
月色朦朧,在一日大雪傾蓋之後,彷佛整個大地提前入冬,四周寒氣凌然,讓人觸目驚心的白,一夜之間漂白了整片沃土。
蒼野之上,農家小林,一聲聲哭喊驚天動地。
一道白影從天而降,在俯瞰整個被覆蓋的白色,男人才猶覺後悔的扶了扶額,這算不算是為了博取美人一笑而做出的昏庸無能做法?
自己好像這一次真的犯了一個大錯,這場雪,覆蓋的不只有那一座小小宮苑,隨著風吹,整個鳳淵好像都被籠罩在雪地之中。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眼看著要收成了,就這一場雪,毀了,全都毀了。」農婦跪在田埂上,雙手顫抖的捧著那厚厚的白雪,那沉重的雪花好似一塊石頭,壓垮的不只有那小小的稻苗,還有那一方寧靜務實的普通百姓。
風中,清風拂面而過,正在田埂上痛哭失聲的眾人不知為何竟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沉睡而去。
洛亦清抬起雙手,掌心朝下,在大地之上,源源不斷的靈氣覆蓋而過,白雪融化,萬物復蘇。
「見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沒見過砸的這麼酣暢淋灕意猶未盡的。」男人的聲音從另一側天空降下,隨之而來便是一縷紅光突現。
蠍姬戲謔的看著憑一人之力妄想復蘇全天下生物的男人,得意忘形的嘴角高揚。
「想必你是上神派來協助朕的吧。」洛亦清收掌,剛剛不過才百畝之地已然耗費大量靈力,對于初始擁有強大靈力的自己,還不能完好駕馭,就這麼區區一點耗費便已經止不住的虛月兌。
蠍姬挑眉,「本王是什麼身份,怎麼這麼隨意幫助一個凡人。」
「當然,蠍姬大人在靈界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見到你不是稱呼一聲大人。」
「你既然知道本王身份,就該懂得本王不是隨便的人。」蠍姬冷哼。
「如此,身為妹弟的我請求一為姐夫的你幫一個小忙可好?」洛亦清也不矯情,直接雙手抱拳,言語真切。
蠍姬點點頭,「看在玲瓏的面上,這個忙我豈敢說個不字。」
雙掌合並,在漆黑的夜境之下,一道紅光膨脹在蒼穹之中,在靈力凝聚之下, 的一聲炸裂而開,瞬間,大地之上萬物再次翹首,恢復以往那郁郁蔥蔥的盎然生機。
洛亦清氣喘吁吁的靠在大樹上,面朝隨後走來的男人,莞爾,「多謝蠍姬大人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就憑你現在這點靈力,我真想不通那一日是怎麼跟我打一架的。」蠍姬雙手抱拳,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真實本領。
洛亦清不置可否,笑道︰「今晚之前去了一趟雪神宮。」
「……」蠍姬眉角微微抽搐,「雪神可是說了什麼?」
「她沒有說什麼,我不過就是燒了她的大半個宮殿而已,想必她之所以下個不停的雪,是在警告我什麼吧。」
蠍姬嘴角再抽,「這麼說在雪神宮你的靈力就——」
「不到一成了。」
蠍姬尷尬的輕咳一聲,撓撓頭發,笑道,「妹夫啊,我也好久沒有去瞧瞧我那玲瓏妹子了,你應該不介意我把霧兒帶來的囑咐告訴她吧。」
「當然不會介意,對于寶寶的娘家人,我看得比自己的親生母親還看重,不過姐夫應該知道,寶寶還小,有很多事不懂,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盡可以告訴我,由我親自轉達。」
蠍姬嘴角上揚,「對,妹夫說的對,很對,考慮的非常精準到位。」
「所以姐夫有話就請直說吧。」洛亦清站直身子,兩兩目光平行。
蠍姬目光遠眺,落在天邊一閃而過的道道白衫之上,「有人來了,我想我是不方便露面了,改日,改日進宮再說。」
洛亦清不以為意,看著那道紅衣的消失,目光回轉,落在正好停留在自己三尺之遠的兩道身影。
「陛下,怎麼會是您?」齊若言一手靠在心口上順了順氣,從今日突然下的那場雪開始,他便再懷疑是有人能遮天蔽日,擁有強大能力,再觀今夜那突然而至的紅光,院子里那一束束本意凋謝的蘭花竟再次恢復生機,那一刻,無論是何事都已阻止不了他一探究竟的目的,可是當真相放在眼底之時,他的心髒在進一輪翻攪之後,安然停頓。
白虎站在他的身側,覆手捂住他輕微顫抖的身體,「其實你應該一早就能猜出來的。」
齊若言不明,斜睨一眼身旁的男人,「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只是一個凡人。」
「不,若言,以你的聰明,怎會猜不出?」白虎靠近他,兩指一過,冰冷的指尖觸踫在他的下頷上,「你只是不肯選擇相信罷了。」
洛亦清掩嘴輕咳,「夜已深,先行回去吧,若言,如果你有話想要對朕說,明早入宮。」
齊若言皺眉,還未來得及問出口心底的疑問,便見眼前一陣青煙而過,隨之,那道身影消失不見。
「他走了。」白虎說道。
齊若言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我自己有眼楮。」
「若言,我覺得現在四處無人,很適合我們談談心,聊聊天。」白虎小心翼翼的握了握他的手,確信這個驕傲的男人沒有推開自己之後,越發得寸進尺的將他抱在懷里。
齊若言冷冷的推開男人靠近的身體,「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可聊的?你是獸,我是人,我們有什麼可共同語言性?」
白虎再次湊上前,「若言,我覺得今天月亮挺亮的。」
齊若言停下雙腳,目光眺向身側的男人,「你很閑?」
白虎笑道︰「我本來就無事可做。」
「那你瞧見沒,這些人都昏著,一個一個背回去吧。」齊若言指向田埂上的一道道身影,笑靨如花。
白虎月兌下長袍,露出健碩的上半身肌肉,月光灑落,落在他的背影上,那穿著衣服時流線型的身姿看著就像是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怎可一月兌下衣服便是如此讓人淤血噴張。
齊若言忍不住的捂了捂自己的鼻子,似乎覺得有什麼異物正在自己的鼻間流淌。
白虎將一個個男女抱著背著扛著,風卷殘雲般的氣勢將一地的男女老少一瞬間移出了那冰冷的地面。
齊若言坐在草地里,仰望頭頂上空的明月星辰,嘴角微微上揚,「這就好了?」
白虎輕喘兩口氣,「若言的吩咐我怎敢怠慢行事,我都一個一個替他們鋪好了床蓋好了被,順便清除了關于昨日大雪的所有事。」
「辦的不錯。」齊若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露水。
白虎輕輕捏住他的手,貼放在自己心口處,「若言就沒有別的可以獎勵我的?」
「你還想要什麼獎勵?」齊若言冷哼,「你本來就是來當苦力的。」
白虎搖頭,「錯了若言,其實你也很想要對不對?」
齊若言心底一怵,慌亂的退後兩步,「你想做什麼?」
白虎笑意滿滿,「若言,我沒有想做什麼。」
「既然你不想做什麼,退後一步。」齊若言目光沉冷的盯著男人的雙腳,見著他微乎其微的移動了那麼一小步,如釋重負般放下一口氣。
白虎在他放松戒備的那一刻,一個箭步上前,將他還未來得及反應的身體攬入懷中,唇齒相加,是不留余地的霸道強悍,在月光的濃罩下,兩具身體未有縫隙的緊緊貼合。
齊若言心有抵觸,在男人靠近之後,雙手毫不留情的拽著他的雙臂,企圖用著自己那小小臂膀推開這只大白虎。
白虎雙手束縛住他的雙臂,將他推倒在草地之上,用著王者的氣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倉惶想要逃竄的身影,用力一扯,齊若言的長袍從肩呷處滑落。
「你……你別亂來,荒郊野外,成何體統。」齊若言哭笑不得,還沒有爬出去兩步就被男人拽著腳踝,在後一刻,身體不由自主的竄入了他的懷中。
軟玉在壞,白虎情難自禁的覆蓋上他的雙唇,鼻間流淌著他嘴里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蘭花清香,這大概就是他愛品蘭花的意圖,日積月累下,自然而然散發著蘭香。
齊若言最先依舊抵抗,誓死不從的抵抗,在白虎強勢的進攻下,依然紈褲死守自己的最後底線,奈何,他的吻太過纏綿,引得自己本能的張開了嘴,在不知不覺中雙手攀爬上了他的雙肩,兩道身體緊緊相擁。
月光柔和,恍若輕紗灑落,在沒人看見的草叢里,散落開一地的白衫。
隔日,陽光正盛。
安靜的草叢里突然抖動一片,齊若言慌亂的從爬起來環顧四周,幸好還沒有人過來。
白虎伸手將一驚一乍的男人再次抱回懷中,「怎麼了?還早,可以再睡一會兒。」
齊若言踢了踢他的大腿,「青天白日,你不想被人當成變態抓起來,我還嫌丟人,快起來。」
白虎睜了睜眼,嘴角戲謔的上揚,「放心,周圍我設了結界,一般人都看不見我們。」
聞言,齊若言稍稍放松了片刻,須臾,更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向白虎後背,「什麼看不到?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白虎睜開眼,挑眉道,「因為我愛你。」
「……」齊若言面色一愣,臉上的蒼白漸漸紅潤,「誰信你這麼一句話。」
白虎攬住他的腰,細細摩挲,「若言,你告訴我,你這里會不會因為我而痛而喜而悲而樂不思蜀?」
齊若言單手覆蓋上搭在自己心口上的手,眉頭微微一皺,會疼嗎?
「若言,不要違背自己。」白虎將他抱在懷中,輕輕撫模過他的眉眼,「如你所言,我們只有短短幾十年,如果這輩子沒有夠,我們還有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
齊若言低下頭,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可是我們這樣……會不得好死的。」
「胡說,誰敢欺負若言,我白虎傾我一身靈力也要血債血償。」
「你才是胡說。」齊若言掩住他的嘴,「我好歹也是一國太傅,除了你這麼欺負我,誰還敢欺負我?」
「若言,不管是你驕傲的模樣,還是小鳥依人的模樣,都看的我好難受。」白虎溫柔的嗅著他頸脖間的味道,張口含下他的耳墜,在陽光灼熱照耀的那一刻,再一次兩兩相纏……
大殿之中,白玲瓏戳了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為何覺得一晚上下來,溟毅的呼吸變弱了?
洛亦清虛虛的睜開眼,靈力耗盡,身體里是說不出來的疲憊,卻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按耐不住寂寞再一次跑來挑逗他。
白玲瓏見他睜眼,忙不迭的湊上前,濃密的睫毛就像是一頁輕扇綻放在他的眸中。
洛亦清莞爾,「怎麼了?」
「溟毅,你睡了好久。」白玲瓏搖晃著手里的肉包子,記得自己貪睡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引誘自己睜開眼的,果然這不是普通的包子。
洛亦清握住她的手,「我有點累,可以讓我再多睡會兒嗎?」
白玲瓏點頭,抬手覆蓋上他的額頭,「那你睡,我就坐在這里看著。」
「嗯。」漸漸的,眼皮沉重的再次合上。
白玲瓏雙手捧住下頷,蹲在他面前,目不轉楮的注視著床上溫和從容的容顏,嘴角禁不住的高高上揚。
「咚咚咚。」殿外傳來一陣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白玲瓏挑眉,眉角落向大殿之外的身影,起身走出。
太後站在百官之上,跪拜在乾坤殿前。
常春愕然,跑上前同樣跪下,「太後娘娘,您這是要見陛下嗎?您如果要見陛下,奴才去通秉就是了,您這樣跪著,對陛下而言,會陷陛下于不仁不義的境地啊。」
太後默不作聲,只是目光冷然的眺望著身前的殿門。
白玲瓏掀開殿門,瞧了眼殿外的陽光,眉宇緊蹙,轉身走過殿內,拿著一把紙傘,緩慢走出。
百官見敞開的殿門,面上皆是一喜,卻在見到出來的那道身影之後,悠而轉怒。
白玲瓏打著紙傘,一步一步的靠近最雍容華貴的太後。
常春退居一旁,兩虎相斗必定殃及無辜。
太後冷目,在女人靠近的瞬間,漠然的站起身,「來人,把這個妖女拿下。」
白玲瓏不動不怒,只是神情莞爾的看著突然間神色怒目的女人,「我听說過,你是溟毅的母親。」
「哀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哀家只知道絕對不能留下你這個禍害在我鳳淵一日。」
侍衛上前,卻站在白玲瓏三尺之外。
白玲瓏覆手而過,將靠近自己的侍衛一並甩了出去,「不好意思,本能反應,對于潛在的威脅總是不留意就出手了。」
太後面上驚現而過陣陣恐慌,她……她竟然會……會法術?
白玲瓏繼續執傘靠近女人,笑道︰「我們剛剛說到什麼了?你說不想留我在這里?可是怎麼辦?我答應過溟毅,他在什麼地方我就在什麼地方。」
「你……」
「如果你不想看著我的話,可以自己走吧,我想溟毅是不會阻止的。」
「你……」太後竟是無言以對。
白玲瓏轉過身,面朝殿外的一眾大臣,「溟毅累了正在休息,今天罷朝。」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你為什麼要纏著哀家的兒子?」太後指著女人的背影,瑟瑟發抖的吼道。
白玲瓏斜睨一眼身後的女人,眉角彎彎,「我嗎?我本就不是人。」
「你……你竟然真的敢承認自己不是人。」太後被婢女攙扶,顫抖的指著那道妖冶的背影。
白玲瓏眉眼帶笑,依舊平靜,「我是鳳淵神物,有我在溟毅身邊,他終有一天必定會坐上這天下之主,如若你們不信,我們何嘗不打一個賭?」
「什麼?」太後冷斥,「國家大事豈可如此兒戲。」
「就賭我能不能成為這亂世第一國後。」白玲瓏負手而立,白衣長衫在風中飄揚,風中帶著淡淡花香,眉梢眼波微微吟笑,陽光折射,恍若千萬光芒自她身後迸射而來,瞬間,耀眼蒼穹。
「好,朕奉陪。如若朕的寶寶坐不上這第一國後,朕便自刎于這天地之間,以死謝罪。」
------題外話------
大夫人今天盡力里,因為前一天去喝喜酒了,實在沒時間碼字,這一章還是我很努力很努力才碼出來的,字數不到一萬,親們先看著,大夫人會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