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薄冰和嚴子潤簡單地聊了一會,便有些意興闌珊了。
自由舞池中稀稀疏疏的一些人,隨著悠悠入耳的舞曲晃動著。
嚴子潤再看看眼前的佳人,心神有些蕩漾,沉默片刻,竟然向著薄冰伸出了手︰
「可以跳支舞嗎?」
薄冰垂眸,看了一眼那伸到眼前的白淨而寬厚的手掌,微微笑了笑。
「恐怕不可以。」
嚴子潤眼中的神彩瞬間黯淡了一下,不過他仍舊不肯罷休,剛剛明明就聊得很好啊,他上前一步,問道︰
「為什麼?」
薄冰嘴角仍舊含著笑容,不過看起來卻是冷冰冰的,她狀似無意地撫了撫肩上的發,眼波微微流轉。
嚴子潤會意,往旁邊看了看,一下子便撞見了面色陰沉直勾勾盯著這邊的敖靜彤。
敖靜彤顯然沒意料到嚴子潤會一下子發現她,而且還來了個四目相撞,頓時大為窘迫,臉色發紅。
不過嚴子潤卻並未在意,而是轉過頭繼續看向薄冰,口中道︰
「靜彤可能是找我有事。」
薄冰微哂,嚴子潤並不像是一個情商如此之低的人吧,女孩的心思都這般表露無遺了他難道還沒有發覺,如若不是嚴子潤之前留給自己的印象還不錯,薄冰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裝傻充愣。
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薄冰也懶得去管,于是揮了揮手手說道︰
「我覺得我之前跟你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失陪。」
嚴子潤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決絕地轉身離開的薄冰,心口隱隱發痛,為什麼呢,甚至連個機會都不能給麼。
他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落在不遠處敖靜彤的眼中,竟是那麼的讓人難受,敖靜彤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薄冰,她憑什麼?她哪點比自己強了?
讓你狂,讓你傲,今天我就讓你嘗嘗丟人現眼的滋味,看你還怎麼囂張的起來。
可憐薄冰,對于某些路人是從來沒打算招惹的,可他們一個個卻總是要把她當成假想敵來對付。不過之前一件件的事情證明,薄冰並不是吃素的,他們敢來挑戰,自己當然也做好了準備隨時接招。
就比如現在,當薄冰感受到了敖靜彤那妒恨的目光的時候,就隱約猜出她可能要玩花樣了。
舞台前圍觀的同學們越聚越多,薄冰想回到原來的位置根本是不可能了,因為此時的節目正是席思成演奏鋼琴曲,為了能夠近距離一睹名人大家的風采,場面一下子沸騰到極致。不過當席思成指尖優雅地落到鋼琴上彈出第一個音階的時候,大家又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靜靜地欣賞著。
薄冰也懶得與他們擠,索性在周圍的休息區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席思成的演奏她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比席思成更高級別的大師也曾在她面前彈奏過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薄冰忍不住陷入了回憶。
瑞士那如水洗過的碧藍天空之下,一棟豪華的別墅前,嬌女敕欲滴的鮮花團團圍繞的庭前中,一架鋼琴前坐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身邊一位優雅的男子十指修長如行雲流水一般在琴鍵上彈奏著,女孩稚女敕的小臉上帶著一股倔強,正認真地學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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