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下午,里奧都在學習《初級魔法體系理論》,不過他的基礎確實太差了,很多地方根本無法理解,所以拜倫不得不經常停下來,為他做拓展講解。
晚上,伊莎和蒙托亞照例來到里奧房間,進行晚間學習。
臨近宵禁,蒙托亞離去,里奧又將伊莎送了回去,卻沒有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間。
他已經決定要去歐那里打探一番。畢竟凡尼莎也沒有三頭臂,要在短時間內查七個人,肯定會有些吃力。自己雖然還沒多少實力,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下午時,他已經成功施放出了騰空術。這個l級魔法和拜論縮小術相比,還是非常簡單的,只有3個魔力構件組成,分別起到抵消重力、控制方向和維持穩定的作用。
里奧最初的想法是變小後,飛到歐的窗口進行探查,但又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他雖然能夠飛起來,但這個魔法確實如拜倫所言,效果並不理想。
首先是飛行的速度相當慢,而且在飛行過程,也必須不斷消耗精神力維持穩定。再加上1級魔法對于精神力的消耗大為提高,他現在從精神力飽和到枯竭,可以施放13次法師之手,但如果是拜倫縮小術,則只能放不到5次。再加上需要不斷消耗精神力的騰空術,也許最多堅持上十多分鐘。
此刻,宵禁已經開始,走廊上空無一人。里奧小心翼翼的躲在城堡三層一處十分隱蔽的拐角,等待守夜人第一次巡視。
除了幾位城堡的核心人物。或者發生突發事件,否則大多數人都沒有權力在夜晚行動,這是約瑟夫家族一直以來的傳統。也正是這樣的傳統,讓約瑟夫家族的下層戰士從小就習慣服從命令,嚴于律己。
不多時,守夜人已經過去,里奧知道自己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便立刻開始行動。以最快的速度,最輕的步伐,到達了城堡四層。
等到了四層,里奧正想要直奔歐的房間,卻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在城堡,無論是房門還是牆壁,其實隔音效果都還算不錯。但里奧幾乎沒有動用精神力去提升感知。仍然能夠分辨出不少房間內的情況。因為幾乎一半的房間,都傳出了女性激烈的〞shenyin〞和男性興奮的低吼,更有甚者,里奧發現一個房間,至少有七八個人,似乎在玩某種能讓放蕩的黑暗精靈都感到臉紅的游戲。
「這個世界的夜生活。還真是相當簡單啊,而且高層的人,似乎也根本不在意宵禁。」
正暗暗嘀咕著,不遠處一聞房門突然打開,里奧嚇了一跳。連忙經身貼在牆壁,躲藏進走廊油燈照射不到的陰影之。
房間里走出一位頭花白的男人。隨手將門關上,又來到另外一個房間,推門進了去。而那個房間,正屬于歐。
陰影的里奧滿臉驚愕,他已經認出,那個男人就是自己懷疑的霍恩。
而霍恩出來的那個房間,里奧也記得很清楚,同樣有男女歡愉的聲音傳出過。這讓他對于自己的猜測,更加確認了幾分。
一個沒有多高的地位老男人,竟然能夠和某位小姐或夫人發生那種事情,這情況實在有些古怪,除非他是用特殊方法魅惑住對方的心神,而且並不擔心這麼做將來會有什麼隱患,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深吸一口氣,準備好法術模型,里奧用最低的聲音念出咒語,整個人瞬間咸了不到一厘米高,而隨身的衣物,也一同成比例縮小。
因為擔心魔力波動被人察覺,里奧沒敢靠的太近,結果等到變小,他才發現自己面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
身體縮小了100多倍,而原本不過十多米的距離,則隨之放大的100多倍。
看樣走到歐的房間,至少也要幾分鐘,里奧擔心錯過什麼重要的內容,只好萬分無奈違抗了老師的嚴令,又施放出了騰空術。
他畢竟剛剛學會這個魔法,能夠施放出來,已經存在了不少運氣成分,想要控制好,卻根本不可能。一時間在走廊里上下翻飛,簡直就像是一只沒頭蒼蠅。
這個飛行魔法的速度不快,但那也是相對于正常體形的人。縮小的里奧只感覺眼前的景象飛速變化著,耳邊也滿是呼嘯的風聲,他穩住最後一點心念,念誦出了硬皮術的咒語,然後瞄準自己想要去的方向,盡量控制騰空術。
「砰!」一道微不可查,但在里奧听來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的響聲過後,他重重撞到了木門上,然後滑落到了地面。
「呼!呼!呼!」里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幸好高度不算高,又有硬皮術的保護,他才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只不過暈頭轉向卻是免不了的。
掙扎了幾次,卻沒能掙扎起來,里奧無奈的放棄了,繼續等待著身體恢復。
這時候,里面歐的聲音傳來︰「霍恩,你又跑哪里去了?」
霍恩回答道︰「少爺還沒睡啊,我出去逛逛。」
歐的聲音透著奇怪,問道︰「逛逛?去哪逛逛?」
「你知道,我得時刻保持監視。」霍恩的聲音相當平靜,但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才剛剛做過劇烈運動。
「好吧。「歐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又問道︰「今天的監視有什麼發現嗎?」
听到「監視」這個詞,里奧心頭猛跳,用盡全力爬起來,從門縫鑽了進去。
歐的房間看起來和蒙托亞的差不多,很寬敞但是裝潢很簡單,這也是約瑟夫家族一貫的風格。
里奧到是不擔心自己被發現,而且縮小術至少能持續十多分鐘,他便選了個視角不錯的位置,一邊觀察,一邊听兩人說話。
因為和霍恩有過一面之緣,里奧記得對方的相貌,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他卻敏銳的發現,這位老學者的神情,似乎顯得有些……輕浮?
霍恩沒有立刻回答歐的問題,而是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下去,又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你老師仍然沒有出題,不過我覺得應該快了,少爺不要著急。有我的監視魔法在,他的一絲一毫舉動,都不會錯過。」
「嗯。」歐無奈的點了點頭,這種回答他已經听到了許多次。正要起身回去睡覺,他突然又回頭問道︰「老師到底在做什麼?」
霍恩明顯遲疑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好像在研究某種新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