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突然覺得口渴,起床下樓準備找一些水來喝,下了樓梯我現漆黑的客廳好像有一個人影在走動。
該不是有小偷吧!怎麼辦?
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後面撲向那個人,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有手有腳的,還出來偷盜,今天遇到姑女乃女乃你死定了。」
「程錦瑟」熟悉的腔調,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憤怒的腔調。
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慢慢松開手臂,我低下頭理虧的說︰「煥年,我錯了。」
「錯哪了?」像是打趣著我。
「我不應該這麼沖動,應該搞清楚對象是主人還是賊。」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省的這麼深刻很不容易。」
尷尬的笑笑,他這到底是夸我還是變著法的損我?
抬頭看著他,眉頭緊蹙,臉上有一絲傷感,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傷感,不知道為什麼在深夜他還會一個人呆在客廳里?
「你怎麼下樓了?」他看著窗外的一輪皎潔的明月,並沒有朝我看。
不知道明月上到底有什麼,他看的如此專注,我看著他的側臉仿佛感覺置身于郊外一般,那里只有我和他,沒有其他的人和事。
「我有些口渴了,下樓喝水。」
「錦瑟你說我的父母會在天堂嗎?」
從趙煥年的口中听到‘天堂’二字,我著實驚著了,天使、地獄、天堂這些具有神話色彩的詞匯根本就我們女人精神的寄托,男人一般都不會相信這些,每當女人提到這些男人都會笑笑了事,趙煥年他竟說出這樣的話,感覺很不像他。
知道他父母去世的緣由之後我也很感到很難過,如今他又說出這樣的話,怕是他想自己的父母了。
「會的,听張伯說你父母很慈祥,待人寬容,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在天堂幸福的生活」
我話還沒有說完趙煥年就抱住了我,他臉上的淚水滑過他的面龐滴在我的脖頸之上,心頓生寒意。
「六年前,就在我父母去世的那天我因為出國留學的事情和他們吵了一架,如果知道那是最後一次和他們說話,我是絕對不會和他們吵架,我就是一個忤逆子。每次想到六年前的那天我的心都會痛,每次看到嫂子我都會想到自己的忤逆」第二次見他流下男兒淚,我的心也跳動異常快速。
原來趙煥年並不是恨李夢縵,他真正恨的是他自己,他不能原諒自己在父母出車禍的那天和他們吵架。
「其實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以控制的,就像你父母去世的事情,我想你的父母是不會怪你的,因為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都以開開心心快快的。」
他慢慢松開了我雖然屋子里很黑但是我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淚水,我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幫他擦眼淚,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拉入的懷中,我睜大眼楮看著他的俊顏。他慢慢靠近我,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當他要吻我的時候燈開了。實在太刺眼了,我眯著眼楮看見張伯站在燈開關那里一臉尷尬的模樣。
「我听到有動靜就出來看看,我想是我誤會了,二少爺你們繼續。」
「張伯~」張伯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
趙煥年一臉淡定,也不解釋,張伯也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他笑著看著我︰「錦瑟,我幫你關上燈。」
如果地上有一個洞我肯定會立刻鑽進去,問題是地上沒洞,我只能上樓鑽被窩,我掙開趙煥年的手跑上樓了,隱約的我還能听到張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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