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煥年 姐夫的表哥被人打了?

作者 ︰ 紅狐月影

這樣的趙煥年是我鮮為少見的,錦塤也放下了手中正啃著的東西,他閉口不語靜靜地看著趙煥年,我也同樣將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說那個貌似很不好的消息。

「張伯住院了。」趙煥年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還帶有一絲擔憂。

實在是太突如其來,明明之前還是那麼生龍活虎的人,如今趙煥年卻說張伯住院了,我想過不同種類的消息,就未沒有想過張伯會出事。

「煥年、錦塤,我們快走吧!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張伯。」我腦子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順勢月兌口而出項。

趙煥年起身付了錢,我們一起去了醫院,醫院即是天堂也是地獄,在這里有歡聲笑語迎接新生命,有痛哭流涕訣別那些即將逝世去的生命,我也顧不了這些人,這些事,此刻我的腦海有的,想的都是張伯。我忍受著醫院里難以入鼻的藥味,跟隨著趙煥年和錦塤的腳步。

到了張伯所住的病房里我才稍稍喘了一口氣,病房里有一些花可以淨化空氣,感覺比外面的空氣好了許多。一臉安詳的張伯靜靜地躺在病床,旁邊站著煥年家里的女佣,女佣說今早有事找張伯卻到處找不到人,最後才發現張伯躺在地上,怎麼叫都不答應,這才送到醫院急救。看著一臉憔悴模樣的張伯我感覺很是陌生,他不似從前那樣身體硬朗,原來他已經老了,他也會生病,他和平凡的人一樣只是我一直用著特殊的眼光將他看的不平凡。

「小姐,麻煩請讓一下。」護士推著醫藥車過來準備幫張伯掛水,而我乖乖站到一旁,好讓護士專心掛水。

一身白衣的護士推著小車從我們的面前經過,我意外的看見那個白衣護士竟然是蘇暖,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她也認出了我但是她並沒有吱聲,她走到趙煥年的面前微微點了一下頭露出了水蓮一般純潔的笑容。趙煥年也對她點點頭,我感覺他們肯定認識,不然也不會這樣瘙。

「錦瑟,煥年,你們都來了啦!」凌浩一襲白大褂手拿著病例一股春風拂面的感覺隨即迎來。

「哼,我也來了好不好。」錦塤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撅著嘴說了一句。

金絲眼鏡後的桃花眼突然一亮,他的目光都被錦塤吸走了,他彎下要用手捏著錦塤的小臉說︰「這位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

我知道錦塤不喜歡人家捏他的臉,也看到了他臉上的不耐煩,我連忙拉下凌浩的手尷尬的笑笑︰「這是我家的。」

「你家?你什麼時候和煥年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凌浩曲解了我所說的話,他誤以為錦塤是我的兒子。

錦塤冷冷的看著凌浩不屑的說︰「我是程錦瑟的弟弟。」

錦塤這話嚇的凌浩眼鏡都要掉下來,一副看見外星人的模樣︰「你是錦瑟的弟弟?」繼而又將目光移到張伯病床前眉頭深鎖的趙煥年︰「這小子是你的小舅子?你孩子未來的舅舅?」

趙煥年轉身看著凌浩咳嗽了一聲,伶俐的目光等著他,凌浩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說話真沒有禮貌,就算你是我姐夫的朋友我還是要說你一點禮貌都沒有。」錦塤在面對凌浩的時候總是一副氣嘟嘟的模樣,仿佛他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似的。

顯然凌浩對于錦塤的這一串妙語連珠感到很是刺耳︰「小子,你錯了,我是你姐夫的表哥,並不是朋友。」

對于凌浩所說的話,錦塤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凌浩也不知道為什麼總喜歡跟錦塤抬杠,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竟如此幼稚和一個小孩子斗嘴。

「好了,凌浩,張伯到底怎麼樣了。」看得出趙煥年對凌浩的斤斤計較有點十分不耐煩了。

凌浩翻了翻手中的病例單子,清了清嗓子說︰「張伯並無大礙只是腰部骨裂,椎管形態的改變以及骨折壓縮移位較重,不過我們已經及時做了手術,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听到凌浩這麼說,我和趙煥年皆微微吐出一口氣。

蘇暖推著車子準備離開,凌浩一把摟住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耳畔說︰「小暖,怎麼這麼快就走啊!煥年在這里你不和他聊聊?」凌浩的樣子像極了戲謔人的溫情王子。

毫無顧忌蘇暖用自己的手臂搗了一下凌浩的胸膛,用著犀利的目光緊盯著他,然後二話不說就走了。凌浩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趙煥年,而趙煥年根本就沒有理他。凌浩見趙煥年根本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無聊’然後就走了

老媽打了電~話給趙煥年,他順勢又將手機遞給我,老媽說她要帶錦塤回家,于是我將醫院的地址告訴我老媽,一開始老媽還以為我出事了, 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道理什麼,後來我解釋清楚說是張伯,我媽更是變本加厲的數落了我一番。她說我粗心大意張伯才會受傷的,對于我媽的這一番數落我並沒有頂嘴,如果一開始我就堅持去醫院,張伯如今也不會躺在病床之上。

我和錦塤一起去醫院外面等著老媽,剛出醫院的門就看見蘇暖和凌浩站在醫院大門外的西側,那也算的上是一個隱蔽的地方。距離太遠听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可以看到蘇暖臉上的怒意和凌浩那一副鮮見的冷漠。

啪,清脆的聲音傳入我和錦塤耳中,我們姐弟二人看的莫名其妙,凌浩被蘇暖甩了一個耳光,他用手模著自己被甩的通紅的腮,抬眼看著蘇暖。蘇暖並未多說什麼便徑直走了,蘇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用著不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凌浩一直緊盯著蘇暖的背影,眉頭擰成‘川’字,臉上帶有淡淡的怨意。蘇暖進入醫院之後凌浩擠出了僵硬的笑容,自嘲的笑了幾聲,失魂落魄的從我旁邊走過。

錦塤推了我一下說︰「我沒有看錯吧?姐夫的表哥被人打了?」

看著旁邊的錦塤,我語重心長的說︰「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錦塤白了我一眼便再也沒有和我主動說話,沒過多久我媽就來了,看見我媽我心里多少有點愧疚,我還清楚的記得之前和我爸媽說我會搬出趙煥年的家,可如今我又住進趙煥年家里。

「媽,我和煥年」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我媽解釋我又搬進趙煥年家里的事情。

「錦瑟,你也大了我和你爸都無力在管你的事情了,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的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吧!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和你爸都會支持你的。」七年來第一次從我媽口中听到這麼暖心的話,平日里我總喜歡跟他們沒大沒小的,可如今我真的很想認真的叫一聲媽。

「媽」用著感激的目光看著我媽那稍稍偏瘦的面龐。

「好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我帶錦塤先回去了。」老媽又恢復了往昔的嬉笑,一臉隨意。

老媽牽著錦塤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吩咐我多多照顧張伯,不能讓張伯過于操勞。其實我媽不說這些我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張伯就像家人一樣溫暖,如今張伯出事了我自然是要多多照顧他的。

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趙煥年坐在張伯所躺的病床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沒有言語,只是偶爾幫張伯拉一拉被子。

「錦塤被你媽帶走了嗎?」趙煥年說這話的時候盡力壓低了自己聲音,他這是不想打擾到張伯休息。

「嗯,我老媽接走了。」趙煥年的心意我自是了解的,所以我回答的時候也用了極其細小到但有足夠讓人听得清清楚楚的聲音。

我走到沙發的旁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張伯和病床旁邊的趙煥年,誰也沒有說話,病房也格外安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地茉莉花香,這是張伯最喜歡的花。听張伯說當年他就是送了張嬸自己親自種植的茉莉花,張嬸才同意嫁給他,說他實在,知道惜花,張嬸堅信他也一定會惜人,這才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一清二白的張伯。歲月催人老,張嬸最終因為疾病去世,張伯有一段時間心情很是低落,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張伯每天都會種植茉莉花,從此張伯對于茉莉更是青睞有加。

想來張嬸如果還在世看到張伯變成這樣,肯定會很心疼,我心揣著滿滿的愧疚之意。

「如果,當初听你的話或許張伯也不會遭這份罪。」趙煥年突然開口說道,我知道趙煥年指的就是我要讓張伯去醫院的話,從這話里我知道除了我,趙煥年也是滿肚愧疚。

「是我沒有堅持到底。」或許我在堅持一下張伯就會隨我們一起去醫院。

病房的門開了來了一個短發的護士過來幫昏迷的張伯拔針,她身上的一股藥味讓我如不住要嘔吐,我捂住自己的嘴跑到洗手間里,對著馬桶開始干嘔,可是卻什麼也嘔不出來,我現在越發覺得自己嬌氣,一點醫藥味都忍受不了。

咚——咚——咚——

「錦瑟,你沒事吧!」門外傳來趙煥年急促的敲門聲。

「沒事」我走到水池那里用冷水洗了洗我的臉,讓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清醒一點。

當我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發現護士已經走了,家里的女佣也已經來了,趙煥年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的眼楮︰「我們先回家,這里就交由小林來照顧。」

「可是張伯還沒有醒過來,我們要不要等張伯醒過來再回家?」我用商量的語氣在跟趙煥年研討,因為我想張伯一醒過來就可以看到我。

趙煥年緊拽著我的手腕,一臉生氣︰「難道你要再張伯醒來之前先把身體給弄垮了嗎?」

我知道肯定是我剛剛的干嘔讓趙煥年擔心我,我低著頭說了一句對不起,趙煥年沒有說原諒我的話,而是不由分說的拽著我的手臂,離開病房,離開醫院回家。一路上趙煥年的態度都不怎麼友好,害我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家門口很不適宜的時候我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趙煥年打量著我的肚子冷冷的說︰「我做一些炒飯給你吃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有將我嚇死,他說要炒飯給我吃,上司炒飯給下屬,最最重要的就是上司竟然會炒飯,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今天大新聞,真可惜了我並不是娛樂記者,不然肯定狠賺一筆。

「我幫你弄點辣椒吧!」總不能都讓人家,我一個人像米蟲一樣坐在那里等待趙煥年那個超級上司的伺候吧!趙煥年沒有拒絕我的請求,于是我將辣椒拿到洗菜盆子里,用手開始抽辣椒筋,因為辣椒抽去筋之後就會好很多不會太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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